要是销售情况不好，这笔钱可是不退的。就算卖得不错，在销量达到5万之前，赚钱那是想都别想。
所以正规的自费出版渠道也走不通。
还好，日本有那么一个规模庞大的同人市场。
不过，相对于正规出版渠道，同人市场的容量还是有限的。就算对《赫氏门徒》的质量很有信心，周游也不敢保证能够热销。就算热销也不一定能赚回给作者的稿费。
要知道，日本的稿费标准，换算成RMB可是千字700到1400的凶残级数。
想要买下赫氏门徒的版权，那一集至少也得给出上百万日元的价格。
周游自己的账户上的余额都还没突破300万日元呢。
至于分成协议，梦想工作室这个在国内默默无闻的同人团体，连出版社都不是。怎么可能让作者信服呢？
这样看起来，似乎还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降低稿费标准。
其实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前车之鉴犹在，正是每分钟五百元的电视台收购价毁了中国动画。
所以，周游决定暂时不要求版权，如果《赫氏门徒》的小说在日本受欢迎，再签分成协议不迟。
这样，周游这里的风险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就算印个1000本，全部砸在手上损失也不超过10万日元。
作者那里就更没有什么负担了，不需要交出版权，付出的只是有限的授权而已。
如果这种双赢的举措，能变为成规的话，或许是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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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敲定了《赫氏门徒》和《风姿物语》的授权，周游开始烦心起翻译问题。
翻译其实也是一个很大的成本，特别是追求高质量翻译的话，一本十万字的小说用去2到3万RMB的翻译费用很正常。
既然要节省成本，那拉工作室里的人来做苦力是必然的。
本来就没有太多背景要画，也没有多少动画的任务，已经无所事事地làng费了许久人参的向俊飞同学，自然进入了周游的视线。
说起来，或许中日文同为母语的顾镜川或许更加适合，不过眼下此人正沉浸在自己写的轻小说引发抢购làngcháo，连夺芥川直木二奖（注3）的美梦之中，肯定不会听任周游摆布的。
“向俊飞，你过来一下。”周游面带微笑地招呼道。
“哈？”向俊飞吓了一跳，“不去，你叫谁都肯定没好事。”
“过来的话还能活过这个剧情，不过来的话马上被主神抹杀，你选哪个呢？”周游继续微笑。
“虽然不太明白，总之我过去就对了吧？”向俊飞抹着额头上冒出的汗，走到周游旁边。
周游发布了限时任务“翻译《赫氏门徒》”！
向俊飞接受了任务。
任务完成奖励：无。
任务失败惩罚：难以想象。
“……我怎么觉得上当了呢？”向俊飞泪流满面。
接下来还有一本《风姿物语》，因为ACG元素更多，主线还源于HGAME《鬼畜王兰斯》的缘故，周游决定把它交给工作室新成员顾镜川。
当然事情肯定不会像刚才那样顺利。
“在做什么呢，顾镜川？”周游习惯性地lù出了山寨版的欧阳杨の微笑。（注4）
“在修改我的小说。”因为是山寨版，埋头改稿的顾镜川并没有感到多大压力，很自然地回应着，“我觉得你的建议有一些道理，设定的字数确实应该减少一点。不过我的文章字字珠玑，想要删减很是困难啊！到现在总算是把正文增加到两万字了。”
“……不错呢，数量倍增哪。”周游的山寨版恶魔微笑有崩溃的迹象，不过总算勉强维持住，“既然写完了，那有时间来翻译一本小说吗？”
“不行哪，只要我一拿去投稿，肯定就会被编辑看中，然后整天催我写后续部分的。所以我现在不能看其他小说，免得影响状态。”
“……”周游脸上冒出几道青筋。
“再说被我翻译过的小说，一定也会因为带上我那完美的写作风格而成为流行尖端的。没有20％版税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翻译什么小说的。”
“……”周游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头低垂着，隐隐有黑化的迹象，“哦？你的意思是，出版社的编辑会看中你那本小说？”
“那当然，只要是有那么一点水准的编辑，肯定都会立马拿出最高比例的分成合约的。”
“既然如此……”周游抬起头，重新出现的欧阳杨の微笑堪比正版，“就让我来杀掉你这个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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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其实这个时候还叫OICQ的，不过无所谓了。
注2：事关情节的为了避嫌都那啥了，大家知道的。
注3：芥川奖和直木奖都是日本著名小说奖项。影响力嘛……参照茅盾文学奖吧。
注4：欧阳杨的微笑，出自《微酸学园ABC》
PS：还是没啥状态，继续主线吧。主线能看得下去么？毕竟是很老套的剧情……
………【第三十七章 预料之外】………
“周桑？难得打电话过来，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哦，这次不在咖啡店见面么？明白了。”
收起手机，周游对顾镜川lù出了让人发寒的笑容：“帮你约了编辑呢，带上你的设定集，我们走吧。”
“是小说！”虽然心里有些发máo，顾镜川还是反驳了一句。
“就算是吧，动作快点。”
“我们去哪？”
“西天！”
下了公车，顾镜川惊愕地瞪着站牌。
“还真像是西天呢。”他终于没忍住吐槽，“难道编辑在这里边等？”
“胡说些什么哪，那边风景比这破庙好多了。”周游翻了个白眼。
拘谨地坐在接待室，顾镜川全身紧绷，直冒冷汗。
“注意别把桌上放的文稿打湿了。”周游无良地追加攻击。
顾镜川吓了一跳，将身体后仰，并努力维持着这个能够锻炼背部肌ròu的姿势。
他身后的隔间中，也适时传出编辑批评作品的怒吼声。
不过这样的煎熬没有持续多久，亚内很快就赶到了接待室。
“周桑，实在抱歉，没有在楼下等您。”亚内一来就向周游鞠躬道歉。
【所以说最烦日本人这种虚伪的礼节了。】不得不站起来推让的周游腹诽道。
不过，已经有两部热门作品在身的周游，确实不是一个编辑就能轻易怠慢的了。日本人的世界都是如此，永远的实力至上。
“我的事不急。”坐下之后，周游摆手止住了想要说话的亚内，“这是我的朋友顾镜川，他也写了一部小说，想让编辑看看，所以我把他带来了。”
“既然是周桑的朋友那自然没问题。”亚内忙不迭地答应着，“这份就是小说的原稿么？”
顾镜川连忙递上稿件。
亚内先是拿起几张稿子看了一会，皱了皱眉，又将整叠文稿捏在手上，快速地翻动着。
到了最后的正文部分，总算放慢了些许速度。
看完小说原稿，亚内犹豫了一下，首先问了周游一句：“周桑你看过顾桑的小说么？”
“看过了，不过他更希望得到专业人士的意见。”周游两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富士见书房每年举办的Fantasia大赏，每一届都会统计收到的稿件总数。但是有一些稿件，是不会被统计的。”也许是考虑到周游的存在，亚内说话还是有些拐弯抹角。
周游将视线投到窗外，可惜是节假日，女校的cào场上一个LOLI都没有。
“我们征稿的要求很宽泛，不限题材，只要是小说就行。但每年还是有很多来稿做不到这一点。如果这份稿件出现在Fantasia大赏的征文中的话，一定通不过初选，也不会计入稿件总数——因为它不是小说。”亚内的语气开始渐渐严厉起来。
顾镜川不服气地试图辩解，却被亚内三言两语说得哑口无言。
“设定应该是放在Fanbook里，让想看的人看。不知道设定就无法看懂的小说，只能是同人小说。”在从头到尾将顾镜川的小说批得一无是处之后，亚内以这样的话作为了总结陈词，之后还不忘给个甜枣，“不过正文部分还算不错，去掉设定，以容易让人理解的方式重新写一本，然后直接应募Fantasia大赏吧。”
“诶？”周游十分惊讶，“顾镜川重写一次的话，就能中选么？”
“我可没这么说。”亚内一如既往地有啥说啥，“只不过我是富士见的编辑，自然不会告诉他给小文库投稿比较有机会。”
“……”周游和顾镜川都无语了。
“那么接下来是关于周桑你的事情了……”说到这里，亚内突然站起身，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头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周桑！请务必修改一下《Angel_Beats》的大纲！”
“怎么了？剧情有什么硬伤么？”周游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动画版赶进度导致剧情跳跃的缘故，写小说版的时候，周游脑补了不少内容。当然出现BUG的几率也就大大增加了。
“不是的，我通篇拜读过，没有发现什么有疑问的地方。”
“那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周游就有些不能理解了，莫非还是剧情跳跃，让人看得云遮雾罩？可是小说版里，周游可是不惜笔墨地将所有情节铺垫到位，顺便骗些字数，这才凑到了两集的分量，怎么看也不会有问题了吧？
难道是质量不过关上不了连载？不会吧……毕竟单就情节来说，《Angel_Beats》还是tǐng不错的。去除了动画版本赶进度的问题之后，就是一部很优秀的剧本。
“是这样的，周桑应该知道，《Angel_Beats》第一集已经结集出版了吧？”亚内继续毕恭毕敬地问道。
“当然知道。而且你们还没给版税，这也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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