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福?那过去算什么?誓言又算什么?我算什么?”楚歌开始咆哮了。
“楚歌,我,爱不起了。”苏拉不知道是被吓哭了,还是怎么的。
楚歌冲出了奶茶店,看着他的背影,苏拉的眼泪再也不愿意在眼眶多停留一秒。苏拉想跟着冲出去,没有勇气。散落一地的,不是阳光了,是悲哀。
苏拉没跟图图说她要离开了。她给图图留了一封信。图图很不明白她突然的决定,但是,苏拉真的走了。
苏拉在信上说:图图,知道吗?我必须离开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许,几年后我会回来,也许,我永远都不回来了。求你帮我照顾我爸爸,还有我的楚歌,好吗?
3年后,一个炙热的中午。图图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苏拉打来的。苏拉说:“图图,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苏拉!我要回来了!”
图图一怔:“苏拉,是你。”
苏拉很兴奋:“宝贝,我真的要回来了!你怎么不开心啊,不欢迎我吗?”
图图说:“欢迎。苏拉,你回来吧。”
图图没有去接苏拉。
苏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花店。她,要找她的楚歌去了。她要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她要告诉楚歌她的心事,告诉她到底有多想他,告诉他,她,现在爱得起了。
这里没有花店了。也没有楚歌。苏拉就去了图图家。
图图给苏拉开门的时候,眼睛一亮。苏拉,变得比以前漂亮多了。苏拉不是那个只会在她面前哭诉心事的苏拉,苏拉变得很开朗。苏拉说:宝贝儿,想我了吧?
图图回到房间,苏拉觉得自己的不辞而别是伤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了,连忙陪不是。图图对苏拉,明显没有以前亲切了,苏拉感觉得到。
苏拉想着她的楚歌,苏拉问图图:“我的楚歌呢?你有没有把他照顾得白白胖胖?他们家搬地方了?”
图图没有说话,把一封信递给了苏拉。苏拉认得出,是楚歌的笔迹。
我亲爱的傻瓜:
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天从奶茶店回来了以后,我想了很多。或许,你是对了。我们的爱情不能算爱情,我们都太幼稚。
我不相信你是因为钱财而离开我,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我们必须分开。你既然那么不愿意接纳我,接纳我们的爱情。我只好离开了。请你一定要过得很幸福。不然,我会很恨你。不要来找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楚歌
苏拉突然笑了。她说:“图图,你会不会觉得我对楚歌很不公平?”
图图说:“对!楚歌那么爱你,你却要离开他。”
苏拉说:“图图你是不是觉得楚歌是在报复我?你看,他就给了我一封信,就离开我了,也不让我去找他。”苏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像是咔地碎了一只玻璃杯,碎片扎地她生疼。
图图说:“那你呢!你什么都没有留下,不辞而别,我们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每天疯狂的找,最后找到没有力气,只能放弃。心死了,楚歌只能走了。”
苏拉说:“图图,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残酷?”
图图说:“是!太残酷,残酷到快要窒息,残酷到连我,都不再相信爱情!”
苏拉说:“爱情没有错,是我错了。我爱不起的时候,离开了他;他却被我折磨地不能爱了。”
苏拉说:“这是我的报应。我不该得到爱情,我不配得到他的爱。”
苏拉说:“图图,我没有姑姑在美国,我只是去美国治疗了三年。那个时候,爸爸告诉我,妈妈是得了遗传病才难产而死,我们家族的人从来没有活过二十二岁的。而我和楚歌结婚的日子,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我怕!我怕我不能给他幸福,我爱不起了,所以我只好走了。没有抱任何希望地去了美国,却没有想到能在美国治好这个家族遗传病,我没有想到我还能有机会见到你,见到我的楚歌。可是,我现在再也见不到了……”
苏拉哭了。
图图听了一个故事,王子送给公主一个许愿瓶,公主许的愿望全是为了王子,却忘记了为他们的爱情和幸福许愿。
………【第34章 有了爱情的傻瓜】………
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宿台的兄弟们就断言,我和卓小萼不出一个月肯定就能生米煮成熟饭。我们俩是老乡,且专业相近臭味相投,如果脸皮再厚点,还可以加上郎才女貌等一系列很登对的条件,总之,在周围人眼里,我们要是不发生点故事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过去了,卓小萼一直称我为哥们儿,我们的关系清白得就像经过27层过滤的纯净水,别说煮饭,连一粒米都找不到。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对卓小萼说,别人都以为咱们在谈恋爱呢,可是——后面的话被卓小萼蛮横地打断,她一边啃着烤白薯一边翻着白眼说,我都不怕绯闻,你一个男人怕什么。她还说,我妈说了,大学三年级以前不能谈恋爱。
那么好吧,我遵从卓小萼妈*建议,我等两年,等到大三再去牵卓小萼的小手。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被卓小萼骗了。刚上大二,她就把她妈*话扔到了爪哇国,就把自己的小手交给了一双大手。而那双大手不是我的。
那天下午,卓小萼郑重其事地把我约到*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在我的记忆中,卓小萼所说的重要的事儿,无非就是一些诸如她翘课去逛街与系主任狭路相逢之类的鸡毛蒜皮。但是,别说是鸡毛蒜皮,就是鸡皮蒜毛,只要卓小萼愿意说,我都得听着,谁让我喜欢她呢。
但是这次,卓小萼说的不是小废话,而是小情话。她小小的巴掌脸一片绯红,眼睛那么明亮,像是装了几百颗星星。她说,苏林,我要谈恋爱。
我比卓小萼更激动。我认定卓小萼所说的“我要谈恋爱”是一个省略句,完整的句子应该是“苏林,我要跟你谈恋爱”。面对女孩子的主动表白无动于衷是很不道德的,我是个有道德的人,所以,我慌忙回应道。我也想啊!
可是,卓小萼很煞风景地捶了我一拳,她说,这个问题上咱俩都能同步啊,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要是不同步,那不是害你单相思吗?这话刚刚在我脑子里酝酿成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就悲哀地发现,害单相思的人不是卓小萼,而是我自己。因为,我听见卓小萼用唱歌一样的音调说,我喜欢白长安,他也喜欢我。卓小萼还不依不饶地问,苏林。你喜欢谁啊?
我抬起头来四下张望,想要找个目标搪塞卓小萼。说来也奇怪,平时校园里的漂亮女生遍地都是,此时此刻,她们却全都人间蒸发了,偌大的*场上,只有一个胖胖的长发女孩站在双杠边发呆。别无选择,我只好指着那女孩的背影说,我喜欢她。卓小萼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回头说,原来你喜欢杨玉“球”啊!为了打击我的审美,她把“球”字的发音拉得很长很长。我没好气地说,对,我喜欢杨玉“球”,我喜欢杨玉“球”她全家,我一见着瘦骨嶙峋的女孩就想掐死她。
为了不被我掐死,瘦瘦的卓小萼一跳一跳地跑走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一点都不喜欢杨玉“球”,我喜欢那种像仙鹤一样轻盈的女孩子,我喜欢像卓小萼一样的女孩子。
2
有了爱情后,卓小萼依然忙里偷闲找我胡侃,还美其名曰,重色不轻友。我对卓小萼的赏赐并不领情,每次她跟我絮叨恋爱中的大欢喜小忧愁,我都做不屑一顾状,同时在心里默念,祝愿你们的爱情像蜜一样甜,赶快就玩完。
别怪我刻薄,也别怪我恶毒,我是真的不看好卓小萼的感情。白长安是个花心大少,绯闻女友遍布校园内外,但凡智商大于零的人都知道这个小白脸是靠不住的。但一直以来,总有像卓小萼这样的女孩子飞蛾扑火一般扑向他,没办法,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小于零的。
对于智商小于零的卓小萼,我这样高智商的人自然不应该跟她斤斤计较,我告诉自己,只要她下了白长安的贼船,我就愿意做她登陆的岸。为此,在卓小萼和白长安打打闹闹分分合合近两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像个潜伏的猎人一样等待机会,我就等着彻底被踹了的卓小萼踉踉跄跄扑到我的怀里来。
等到毕业,机会终于来了。因为吃不了在外漂泊的苦,白长安逃回南方的某座小县城,将卓小萼孤零零地抛在了北京。可是,我对卓小萼的判断再一次失误了。我以为,此时的她孤身一人为情所伤,正是我将肩膀借给她的最佳时机,可是当我将宽厚的肩膀送到她面前时,卓小萼竟然恨恨地说,滚,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关于我是不是好东西,我不打算跟她讲理。聪明的男人都不会跟女人讲理,尤其是一个刚失恋的歇斯底里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行动感化她。
我开始隔三差五地往卓小萼的出租屋里跑,每次去都有些不道德地盼望卓小萼能遇到点麻烦。可是,卓小萼偏偏没有问题要解决。其实不是没有问题,是所有的问题都被她自己解决了。某次我在楼道里看见她扛着一袋大米上楼的背影,赶忙冲上去怜香惜玉,并借题发挥说,你需要一个男人来干这样的力气活。卓小萼抹一把汗,推开我伸过来的手,很悲壮地反问,一个女人需要男人吗?一条鱼需要自行车吗?
失恋的卓小萼正在独身主义的大道上狂奔。
一条鱼需要自行车吗?我知道这是20世纪女权主义者提出的口号,可是,鱼跟自行车到底有什么辩证关系呢?悻悻地骑着自行车回家时,我一路都在琢磨这个问题,还没有琢磨出答案,我的自行车就和马路旁的电线杆子有了亲吻关系。
3
我是在半年之后决定放弃卓小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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