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轻笑道:“我听到风吹去水的声音,再配合忆儿的脚步声……瞎子总有瞎子的存活方法。”
宫毅轻叹一声,心想,如果你不是瞎子的话倒还能配的上我表妹。
这一声叹气自是被西门无恨听去了,当然也明白宫毅意味。
西门无恨轻轻的道:“其实我感觉(他们)挺好的。”
说罢西门无恨又比了比花满楼和刑静牵在一起的手。
宫毅突然想到,那两个人的手是从进山道开始一直牵在一起的,就没有分开过。虽然手是牵在一起的,但是花满楼一直比表妹走快了两步,表妹指路,花满楼总是先两步探路……他们俩人相处给别人一种平和如水的感觉……
“别想太多了,一切顺其自然。”西门无恨轻轻的道。
“无恨!”宫毅轻轻的握着西门无恨的手,这种感觉是舒心,还有幸福……
“表哥。”楚忆笑嘻嘻的回头看着他们:“秀恩爱要自重噢!”
前言撤回,是这疯丫头配不上花满楼这温文如玉的君子。
宫毅用一种很长辈的表情郑重其事的对花满楼道:“这丫头以后你多担待点了,辛苦了!”
“噗!”西门无恨水袖掩嘴轻轻的笑着。
花满楼轻笑点了点头,道:“应该的。”
“我哪里需要他‘担待’?明明都是我在照顾他。”楚忆不服气道,说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心的道:“我还带了吃的。你们要吃点吗?”
“你竟然还带了吃的?”宫毅吃惊道,好表妹呀,你当这是在郊游呀。
“毕竟在这里要走七个时辰,怎会不饿?不过我只带了一些简单的吃的。”楚忆着,说罢解下肩膀上的包袱,众人围了上来……
苹果、梨子、包子、馒头,还有一大块煮好的牛肉……
花满楼摸到了一个苹果,含笑轻道:“忆儿细心了。”
“那是当然。”楚忆得意道:“都说是我照顾你的。”
“要是有酒就好了!”宫毅道。
楚忆嘴着含着一块苹果,不能说话,却狠狠的瞪了宫毅一眼。
又听西门无恨道:“有酒的话,我怕你是永远走不出这里了。”
“说的也是!”宫毅不好意思的摸摸了后脑勺。
“呶!”
西门无恨挑了一个馒头给宫毅,宫毅接过,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心里却想这山道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众人吃了点东西,稍作休息,又继续走着了,山道的时间的流逝并不是那么的明显。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西门无恨问道,她记是昨晚戌时开始进入山道的。
“现在是辰时。”楚忆拿出怀中的漏沙,笑嘻嘻的道。
“辰时?”宫毅掐着手指算时辰,忽然惊喜道:“那也就是说……”
“我们到了!”花满楼接话道。
“对。”楚忆点了点头。
“可是已经没有路了!”西门无恨道。
“没有路了才正常呀。”楚忆笑了笑,轻轻举起手来在山道的顶部敲了三下,停了三秒钟又敲了两下,停了一秒钟又敲了四下。
这是一种暗号么?而且忆儿手敲在山道顶部的声音可以听出上面是一片光滑的石板。
“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么?上面是有人接应?这条秘道出口是在什么位置上?”宫毅急急的问道。
“上面有四司花女接应,她们四个都是我的婢女,我的亲信。”楚忆轻轻一笑,神秘道:“这个秘道出口就在我闺房的床底下。”
“怎么又是床底下?”宫毅惊到。
“有秘道就不错了,你还计较……”楚忆道。
突然,‘咔啦’的一声,上面的石板揭开了,尘土飞扬,但是光线照进来,辰时天都亮了。
众人被弄了一身尘土,轻轻咳着。
“恭迎圣女回教!”
外面传来整整齐齐的女子声音。
楚忆见状便扶着花满楼的手臂,两个从出口处合力飞越了出去,宫毅与西门无恨随后。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听说这麻衣圣教的一群在生活在山洞之中,光亮怎能照的进来?
楚忆脚下跪着四个麻衣少女,每一个都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她们的脸,惨白而无血色,显得说不出的冷漠,唯有眼神中闪着欢喜的光芒,仿佛眼中只的楚忆一人,其它人都不存在一般。
“恭迎圣女回教!”
“起来吧!”楚忆挥手,又笑道:“说的那么大声怕其它人不知道我跑出去了吗?”
四司花女起身,这才注意到她们圣女身后多了三个人,虽然好奇,却也不多问,退下一边,垂首,听指示。
“他们三个是我有教外所结识的信的过的朋友。”楚忆微微道:“只是我不想我院落之外的‘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你们明白了没有?”
“是!”
“那无恨姑娘和表哥先去休息吧!”楚忆轻轻的道:“赶了一夜的路,又弄了一身的尘土,洗个澡,吃点东西,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去见姥姥。”
见西门无恨和宫毅点了点头,楚忆才派了一个司花女给他们按排带路。
来了三位客人却只按排了两位,剩下这一位是什么意思?
其它的三位司女甚是不解。
“翎长老可有回来?”楚忆慢慢的问道。
“翎长老在十几天前就回来了,雪儿也和翎长老一起回来。”司花女回答。
“雪儿?”楚忆一拍头,她竟又把雪儿给忘的一干二净。
这时,花满楼甚是亲密的楚忆耳边道:“当时你受了重伤,我照顾你都来不及,翎老长要回去,我就将雪儿交于她了。”
‘喵喵喵!’
好像是感知有人再说它似得,本来还窝在窗边小猫窝里的雪儿竟然清醒了过来,绿油油的眼睛到处看着,找寻着,打量着。
“雪儿,过来!”楚忆看着自家的猫,许久未见了,竟然有些想念。
☆、避关
“雪儿,过来!”楚忆轻轻的叫道,看着自家的猫,许久未见了,竟然有些想念。
小白猫很大方的看了楚忆一眼,好像在说‘这人是谁呀?’
‘喵呜’一声,抬起前爪轻轻一跳……
花满楼感觉有个什么东西飞过来了,因为感觉不危险便伸手一接,竟是一个毛茸茸的活物。
是雪儿。
明明是楚忆在叫它,为什么它会跳到花满楼怀里去了?
楚忆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它和花满楼的关系这么好了?
“可能是前一段时间都是我在照顾它吧!”花满楼轻轻笑道:“所以跟我亲近些。”
“圣女,他是……他是……”一司花女看着花满楼小心的问道。
跟她家圣女举止亲密,与跟白猫熟悉,此事非同小可呀!
“他是我的圣夫。”楚忆非常平静的宣布到。
花满楼闻言浅浅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司花女们似乎都被这句话吓到了,久久不能言语。
楚忆笑道:“即然你们都是我计划的执行人,我想‘圣夫’这一词也不没有那么可怕,那么遥不可及吧?怎么都不说话了。”
“小忆!”
花满楼耳朵一动,便听见一个司花女是这么称呼楚忆的,比‘圣女’这个称呼多了几分关心和亲切,看来圣女与司花女之间并不只是他原本想的那种神与神侍的关系,只是更多了几分信任与亲近。
便听那司花女说道。
“圣夫这事,大长老知道吗?就算你瞒着全教上下,也不该瞒着大长老啊!”
“这大长老是谁?”花满楼好奇道。
“是姥姥啦。”
岳母大人的母亲?
“我们的事是不应该瞒着她老人家。”花满楼温柔道:“何况我们的事有岳父大人做主,又有订亲信物……”
楚忆点了点头,才道:“大长老近来可好?教中可有什么事?”
“教中倒没有什么大事,大长老闭门无事不外出,但是对圣女避关之事意见颇大。”
司花女回答道。
“避关?”花满楼感觉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词,避关?那不是上了年纪的武林高手才会做的事吗?虽然知道她是为方便出来找的借口,这是这借口也太不高明了吧?
这样骗的明目张胆,都无人敢拆穿,看来这麻衣圣教情况比他想像的要好许多。
“我可是神呀,避关可是为了参悟人生。”楚忆道。
“小小年纪的竟然要参悟人生……”花满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难道你也要让我出家当和尚吗?”
“你敢!”楚忆慢慢的道:“即然你招惹了我就得负责到底,更何况我还要介绍我亲人给你认识呢,我们可是说好的要一生一世呢,不许反悔。”
“好好好!花满楼连声应道,幸福感触将他的心填的满满的,他忍不住握起了楚忆的手。
“还有别人在呢,你别老在有人地方才我动手动脚。”楚忆微微挣扎着,想将手从花满楼那里抽回来。
花满楼偏偏不放手,道:“那么忆儿的意思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对你动手又动脚么?”
“你……”
楚忆忿忿道,却不知下面怎么言语。
听见轻轻脆脆的笑声。
抬眼一看竟是三位司花女在笑话他们。
接触到楚忆的目光,竟然一个个都溜来了!
“我去为圣女与圣夫准备食物……”
“我去准备换洗的衣服……”
“我去弄热水……”
楚忆轻轻的叹了一声,道:“下次我一定把你介绍给她们认识,一口一个‘圣夫’听着真别扭。”
“我感觉还不错。”花满楼轻笑道。
圣女的夫婿神马的他早早就接受了。
“傻瓜!”楚忆轻轻的啐了一句。
梳洗完,吃过饭之后,又好好的睡了一觉。
花满楼感觉神清气爽,可是本应该在怀中和他一起安睡的人却不见了。
“忆儿!”花满楼轻轻的对着纱账外面唤了一声,这是房间里没有楚忆的影子与气味。
“圣女去总坛了,圣夫大可放心。”
外面有一个女声回答道,花满楼听出说话的是四位司花女其中的一位。
“忆儿去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