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还再你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便被订为圣女,可是那时候谁也不敢确定到底是女孩还是男孩,若万一是男孩的话,你母亲便难逃血刑……”
“什么血刑?”花满楼问道。
“避过身体要害的位置,在四肢上刺上九九八十一根钢钉,以此流出的血洗净自身的罪孽……”黑衣老妇道:“此刑法不会马上让人死掉,而是四肢上一寸一寸的折磨,直到血流干为止……”
花满楼黯然,楚忆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紧,准备松开时又被他反握住。
“若洁洁生的是男孩我怎能让她受此重刑,所以我便暗暗的打下了主意。”黑衣老妇道:“我收买了下山采购的司花女,让她带回来一个女婴!”
花满楼微惊,楚忆倒是还镇静些,这种偷凤转龙的老把戏早就见怪不怪了。
黑衣老妇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接着道“如果洁洁生的是男孩子,我们就说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如果生的是女孩子就……”
“就怎样?”楚忆一下激动了起来:“教中对双胞胎女婴有着很重的忌讳更视为不祥,轻着两生女婴都溺死,重者更有牵连父母,更何况是被指为下届圣女的女婴竟然出现了两个……”
“所以,当你出世之时,我便决定杀掉另外那个孩子。”黑衣老妇道。
“但是西门无恨现在还活着,看来你是没有得手了!”花满楼轻轻的道:“是谁阻止了你?”
“是洁洁,她心软了!”黑衣老妇道:“她跪下来求我,求我手下留情,求我放过那个孩子,而我当时也犹豫了,甚至产生了送那孩子下山给她另找一户人家的想法……”
“母亲和姥姥都是心肠柔软之人,怎么会对一个婴儿下手呢!”楚忆轻轻的叹到。
黑衣老妇轻轻的哼了一声,道:“如果事情重来一次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为什么?后来发生了何事?”花满楼急急的问道。
“那洁洁生下忆儿后的第二天,教中就有人绘声绘画的传着在洁洁房外听两个婴儿的哭声,并言之凿凿说是出生了两个女婴……”
气氛一下僵住了,这是任何一个都不愿看到的局面。
黑衣老妪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当时大长老并不是我……”
“是麻十三?”楚忆接问道。
“是的。”黑衣老妇点了点,道:“当时他带着五十多人将洁洁住的地方围的水泄不通,并扬言要烧死两个孩子,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你的母亲便托付西门不弱将你们带走……”
“是带两个孩子走,为什么最后留下一个?”花满楼好奇道。
“他本是抱着两个孩子,但是他的手最后被砍掉了一只,那只手和另外一个孩子失落了在院中的兰花丛中……”
“那个掉入兰花丛中的孩子是我么?”楚忆双眼迷蒙悠悠的问道。
“是的!你那时候兰花丛中不哭不闹,只知道睡觉,饿了便吃兰花上滴下的露水,整整两天,竟无人发现……”黑衣老妇道:“两天后,教中叛乱基上已经平息,而你母亲抵死都没承认双生女婴的实事,加上稳婆只接生了一个孩子的供词,麻十三叛教成立,被处以极刑,接着司花女们在花园里发现了你,而西门不弱和那孩子便无人再敢提起。”
“婴儿都长的差不多,你们当时怎么分辩忆儿与无恨姑娘的?不会认错么?”花满楼细细的问道。
“无恨手上有一颗明显朱砂痣,所以两个孩子不会弄错,而‘无恨’这个名字也是你母亲取的,本是叫‘楚无恨’,永远不会恨那个人。”黑衣老妇想了想又道:“其实西门不弱当时也以为洁洁生的是两个女婴吧,然后从天梯上跳下去了,走的你还是父亲当年走过的那一条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回到一个俗气却不得不提的问题上来了!
金钱!
这些江湖人好似天上会掉银子给他们一样。
还有三四章,这上卷就完了,
下卷 金庸神雕篇《姻缘劫》 最迟下下周开始。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神雕。
待会我改一下文案,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
☆、姐妹
走从石室走出来的时候,楚忆有深深吸一口气的冲动,而她也真的这么做。
花满楼轻轻的笑着搂着楚忆的腰身,道:“放轻松些,你成功了。”
楚忆似是在梦中一般的自言自语,又似从梦中清醒一般:道:“我说服了姥姥!我说服了姥姥!”
“对!”花满楼轻笑着说出赞美的话语:“忆儿很能干,而且你不是在作梦噢!”
“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准备这场谈话花了多少时间;准备了多少东西;我甚至还在心中预演了无数回,猜测着姥姥的各种反应……”楚忆激动的几乎快要蹦起来。
“冷静!”花满楼马上双手压着楚忆的肩膀,与她面对面,那双眼睛明亮而又清澈,即使少了焦聚也无损半分的魅力。
只听花满楼一字一字句的道:“忆儿,这一次你做的十分的出色。不过,不要太激动了,后面还有更大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七哥会陪我一起?”楚忆笑微又期待的问道。
“是的!我永远陪你。”花满楼轻轻的道,握着她双肩的手放了下来,改为牵着她的右手。
楚忆轻轻的笑着,牵着花满楼的手慢慢的走着,又缓缓的道:“眼前是应该怎么向无恨姑娘交待吧?”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楚忆道:“我不该给她一个有母亲的希望……”
“这个也不能怪你,你只是说出了猜测而以,更何况……”花满楼语气一顿,又道:“更何况我想无恨姑娘应该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楚忆大惊。
“刚才我们在里面谈话时,我听到外面有无恨姑娘与世子的声音。”花满楼轻轻道。
“这下可怎么办呢?”楚忆发愁变成苦瓜脸了。
自从知道真相后,她就有一种对不起西门无恨的感觉,就好像是她抢了西门无恨的爹娘,还让西门无恨变成自己的备胎似得,这种内疚情绪让她现在都不敢正面的面对西门无恨了,甚至感觉没脸见人似得。
“表妹!花兄!”
“楚姑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想着怕见西门无恨,谁想西门无恨竟自己跑过来了。
这该怎么办呢?
楚忆感觉自己狠不得将头埋进沙子里去,但是这里没有沙子,只有石头,她已经被这种愧疚感压的抬不起头了。
不行,她一定要补尝。
脑中灵光一闪。
对,就这个法子。
“你!”楚忆对西门无恨道,忽然就感觉走廊之中不是什么谈话的地方,便走了过去拉着西门无恨的手,简单明了的道:“你跟我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语毕,不等人回答,说直接拖着手将西门无恨拖走,留下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左转右转之后,才找到一个可以谈话的石屋,轻轻的按动机关将石门关上。
“我……我……我……”
一向巧舌如簧的楚忆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从何说起了,最后一咬牙,对西门无恨道:“姐姐!”
这两个字让花满楼笑了,他想他明白忆儿想要干什么了。
而宫毅的吃惊嘴可是塞下鸡蛋。
“楚姑娘这是干什么?”西门无恨大惊。
“我不想干什么。”楚忆接着道:“我只想替母亲将姐姐认回来。”
“你……”西门无恨竟知想楚忆是这么想的。
“如果不发生那么多事,你便也是母亲的女儿,母亲为你取名为‘楚无恨’而我叫‘楚忆’。我们两是母亲对父亲的不恨的回忆。”楚忆缓缓的道:“我们缺一不可。”
花满楼则深深又一次体会了他家忆儿的说话之术,心下叫好。
“可是我并不是你母亲的亲生女儿呀。”西门无恨慢慢道,她从小就没有母亲,从楚忆那里听说自己的母亲可能是张洁洁,她出曾期待过盼望过,但到现在知道真相后,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心中还是感激那位曾经做过她几天的母亲的女子。
“不是亲生的又如何?”楚忆声音有些哽咽的道:“母亲为了你不顾危险几乎和姥姥及全教上下翻脸,即使为了我也没有放下你呀。你在她心中一定也是很重要的……”
楚忆又道:“后来逃跑时母亲也是让你义父带着我们一起逃的吧,在母亲心中我们的份量一样重,倘若当初被你义父带走的人是我,留在母亲身边的人是你,我想母亲也会向对待我一样对待你的。”
“会么?”西门无恨泪眼蒙蒙不自觉的问道。
“会的,一定会的。”楚忆将头埋在西门无恨的怀中,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因为我们是睡一个要婴儿摇篮的姐妹。”
“忆儿!”西门无恨激动唤了一声。
“你叫我‘忆儿’而不是‘楚姑娘’是不是就代表你认我这个妹妹了?”楚忆抬起认闪闪的发亮的眼睛道:“认我做妹妹,我的父母都分你一半。”
“真是个傻丫头!”西门无恨轻轻拭掉楚忆眼角的泪水,道:“我们是好姐妹,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行,不能有难同当。”楚忆马上反驳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急急的道:“你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忆儿,让我帮你……”西门无恨轻轻的道。
楚忆轻轻的道:“事情我都准备的差不多的,你离开就是最好帮我。因为我现在需要一个接应的人……”
“你的意思是?”花满楼好奇的问道。
“我一直都顾着教里的事,却把白马山庄那边的事乎视了。”楚忆慢慢的道:“白马山庄那边一次要搬进去几乎三百多人,光光这三百人的粮食都是一个大问题,更别说其它的用品问题。”
“所以,姐姐……”楚忆郑重其事,眼中充满了信任的道:“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决白马山庄那边的诸多问题。”
于是,楚忆床板又一次被掀开了,宫毅和西门无恨之在麻衣圣教只停留了整整一天。
“我在山道有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