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总算瞧见瑞轩的身影过来,迎上去:“瑞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也听说了?”瑞轩的语气不善:“那不知羽兄做何感想?”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难不成王爷也相信这莫须有的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无话可说!”司马羽也有些恼了:“但是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雪灵,她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子,怎么会是那种淫荡之人!”
“看来羽兄很了解我的王妃?”瑞轩步步紧逼,从腰间掏出那半块蝴蝶玉佩:“这个,听王妃说起,就是你付的帐!鸳鸯扣,确实是好东西!”
“这个只是在街上不小心遇到王妃,见她没有银子,才会替她付账的!”司马羽辩解。
“这个我信!”瑞轩冷笑着点头:“正月十五那晚,王妃撞到一个大胡子怀里,应该不会又是巧合吧?”司马羽第一次出现在王府时,一看到他易容装扮,瑞轩就想起了那晚,因为那天好好打量过一番,印象颇深。
心系旁人
“是巧合!”司马羽坦然的迎着瑞轩的目光:“我不知道瑞兄是不相信王妃,还是不相信自己,有王爷这么优秀的夫君,哪个女子还会心系旁人?”
“但是羽兄关心雪灵的程度,好像并不比我少啊?”记得这司马羽刚到的那天,迫不及待的就开始询问雪灵的情况,加上这传言,让人不得不有所联想。
“不瞒王爷,我只是欣赏王妃的率性,不忍看见这样一个女子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再者又是兄嫂的身份,关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司马羽已有些不悦,不论怎样,他都是一国太子,怎会甘心被人这样质问。
“事情太过蹊跷,不得不问清楚,我相信羽兄的为人,也相信雪灵,刚才言语多有冒犯,得罪!”瑞轩一时情急,没有把握说话的分寸,也有些自知理亏。
“没有关系,只是看来我必须进宫一趟了!”司马羽说完就叫来小柏,去安排随行侍从全部便装到城外去等候,然后去皇宫报信,就装作是刚刚进城一般。
“那羽兄先安排,是我的问题,给羽兄带来了困扰!”瑞轩本来是一番好意让他留在府中,怎会想到发生这种事。
“瑞兄不必自责!那我先去换身衣服,先易容出城!”司马羽说着就去往后面厢房。
而瑞轩出来刚刚走到瑞泽殿时,就看见凌凡已经等在了园子门口。
对这个大师兄,瑞轩心里还是有些戒备的,他对雪灵的宠爱,远远不止师兄妹之间的感情。
“大师兄,这么早,用过早膳了吗?”瑞轩客气的问。
“你还有心思吃饭?”凌凡怒道:“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也能下这种狠手!”
“我不明白师兄在说什么!”瑞轩避过凌凡就往园子里走。
“派那么多人暗中把手园子,难道还不是心中有鬼?”凌凡淡淡讥讽:“我想见见自己的师妹,也不可以吗?”
烂醉如泥
“雪灵身体不适,不便见客!”瑞轩手一挥,就有几个侍卫从一边出来,将凌凡隔在一边,然后就径自走进了园子。
凌凡观望一下,无奈只得离去,要是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情绪,一想到雪小灵衰弱的样子,就有想杀人的冲动。
师傅果然说的对,感情被压得深了,一旦爆发,就会势不可挡,而这份感情,最终受伤的,永远只会是自己。
厢房中,雪灵已经在床上歇息,用过早膳后,她想出去走走,梅儿死活不让,说是小仙要求静养,雪灵闲着无聊,直犯困,索性睡下了。
梅儿见雪灵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走出门,见王爷过来,做了做手势,两人走到远处无人的地方。
“王爷,这件事很可能是柔妃做的,昨天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梅儿低声道:“我去烧掉衣服的时候,她看见了,晚上我拿着血燕去热的时候,她就在园子外守着,不知道想做什么!”
“一回来就添乱!”瑞轩转身就走,又急冲冲的到了柔园。
闵柔倒是悠闲的很,好像知道瑞轩会来一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端坐在前厅候在。
“闵柔,你到底想干什么?”瑞轩开门见山的问。
“王爷,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妾身可是您的人了,现在又有了您的骨肉,总要为自己争取点东西!”闵柔悠然的品着茶。
“哦?”瑞轩见她这个样子,也笑了,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那你说来听听,什么时候成为了我的人?”
“那三日恩宠,到现在府里的人都记忆犹新呢!”闵柔朱唇微启,轻轻吹着杯中的香茗。
“事实是,我并没有碰你!”瑞轩真的有些搞不懂她的目的。
“您第一次和我同榻而眠,好像是喝的烂醉如泥吧!抱着妾身就不放,说是想我,想和我在一起!”闵柔故作羞涩:“妾身哪里拗得过您呐!”
个中缘由
“要真是宠幸了你,你还不早就拿出来炫耀,还会等到今日?”从知道闵柔的真实身份开始,瑞轩就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忍辱负重,任人欺凌,不过现在,情况好像变了,怎么开始这么明目张胆起来。
“王爷真是说笑,当初我要是拿出来说,不早就被您赶出去了?不择手段勾引王爷,这个罪名,妾身可担当不起!”闵柔轻笑。
“说吧,什么条件?”瑞轩强忍着怒气,笑道。
“很简单,正了我的侧妃名分,我本就是你的小妾,怎么能再嫁他人?”闵柔说出自己的要求。
“你就不怕我赐你一道休书?”瑞轩挑挑眉。
“瑞王爷怎么会这种事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王妃生不了孩子,妾身可以生,到时过继给她,也未尝不可!”闵柔看准了瑞轩的性格,只有对待可恨之人,才会绝情,只要不触及他的底限,一切都好商量。
“那些传言果真是你放出去的!”瑞轩拍拍两边的衣袖,站起身来,:“那我就正了你的名分,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我可不敢保证,你肚子真的有了孩子,又或者,这个孩子就一定是我的骨血!”
“那妾身就在此谢过了,只要妾身的孩子能平安出世,我保证,王妃不会受到任何打扰!”闵柔也起身浅浅行礼:“恭送王爷!”
“这样最好!”瑞轩临走搁下话:“明日我自会去让皇上赐你为瑞王府柔侧妃,将你的名字登记入册,但是酒宴就免了!”
“只要能入得皇宗族谱,妾身于愿足矣!”闵柔低头浅笑。
见瑞轩没有丝毫停留的背影慢慢远去,闵柔才松开了紧握的双手,手心全是冷汗,其实她是在赌,月信已有一月有余未至,是不是真的有了,她也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瑞轩没有让任何大夫查验,就允了她的要求。
个中缘由,闵柔百思不得其解。
亲生骨肉
其实这闵柔只要好好想想瑞轩的话,就不难猜出。
这一日未查验,有身孕的事就不作数,这个孩子,会不会存在,还有待考证。
只是这一层,闵柔怕是想不到了,这时的她已经完全沉寂在喜悦中,只要能留在府里,就有机会!
这次的流言,可没有前几次那么好压制,反倒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福伯无奈,只得再次请示瑞轩。
“让小仙今天煎药的时候在后厨随便念叨几句,他知道该怎么做!”瑞轩无力的摆摆手。
当书房只剩下了他一人,瑞轩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书架旁打开暗格,拿出了已经尘封已久的画像,对这幅画,已经没了初时的向往与期盼,想了想,卷起来放到了一旁的书画堆中。
明个就是十五了,雪灵说带着孩子看那开放的月光草,瑞轩苦笑一声,亲手把药喂给心爱的女子,亲手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又该站在何种角度去面对雪灵!
长叹一口气,先回寝宫换身朝服吧,应该要不了一会,宫里就会来人通知,去迎接永恒国的太子进城。
推开厢房门进去,就见雪灵坐在床上生着闷气,梅儿一脸无奈的站在旁边低声劝导。
《文》“怎么又生气了?”瑞轩示意梅儿出去。
《人》“为什么不让我出门?”雪灵质问着:“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花开了没有,也不行吗?”
《书》“你这几日不能见风的,否则病情会加重!”瑞轩好言劝慰。
《屋》“轩,我多穿一点衣裳,捂得严严实实,不就行了,就算我不出去,孩子也要出去透透气,整日在这房里,憋闷的紧!”雪灵边撒着娇边抱怨。
“那我带你出去!”瑞轩拿过一件带帽的薄披风,给她披上,裹好,干脆横抱着就走出房门,刚下了雨,地上湿滑,可不放心让她自己走出来。
雪灵回搂着瑞轩的脖颈,甩着两只小脚,舒服的窝在瑞轩怀中。
落下病根
到了园中,瑞轩刚把雪灵放在秋千上,宫里就来人了。
本想将她再抱回屋,雪灵哪会愿意,这花儿被雨露浇灌的更加水润,瞧着就舒坦。
瑞轩也只好让梅儿寸步不离的照顾,然后换了朝服,去迎来访太子。
“王妃,王妃!”园子门口,几个侍卫挡在赵云兮面前,她只能踮着脚尖,一跳一跳的朝里面看,看到雪灵后就大叫着挥手:“我是云兮!”
“梅儿,这是怎么回事?门口多了这么多侍卫!”雪灵偏头问一旁有些紧张的梅儿。
“这是王爷专门派来保护您的安全的!”梅儿的手不自然的绞着衣袖。
“那就让云兮进来,这样弄的好像是我不近人情一般!”雪灵站起身走向门口,梅儿慌慌张张拦住。
“您还是回房休息,云兮小姐我去打发!”梅儿说着就向门口跑去。
“王妃姐姐,我是来看你的,没有恶意!”赵云兮大声说着话,一边想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你们都让开,没看到王妃在和我说话吗,我要进去!”
“王妃有些不舒服,云兮小姐请回吧!”梅儿福福身。
“你们都让开!”雪灵缓缓走过来,不怒自威:“她也是府里的女主子之一,怎么能如此对待!”
“王妃息怒,这都是王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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