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
那还有什么可想的,直接做月饼呗。南瓜馅月饼、玉米馅月饼,红薯就不要了,再加几种水果馅,火腿月饼也不错,鲜花也饼也很美好,说起月饼,玉壁这爱吃的就忍不住了。在现代玉璧也是个为吃肯花心思的,就好在网上搜罗各种食谱,然后自己照着做,大菜不敢说,点心她还是敢试的。
这不,她还有四个帮手呢,做个月饼还不是动动嘴的事。
“我知道做什么了。”
跟桃叶细柳小庆子小安子一说,四人也觉得新鲜,幸好这地儿没月饼这东西,中秋也就是个时令的节气,和月饼搭不上边儿。因为各种馅料比较麻烦,只能先试着一点点做,玉壁还没忘了去祸害一下宫里的月季花,她记得听人说过,所谓玫瑰多是月季,鲜花月饼也是很时兴的东西,姑娘们的最爱。
一趟做下来,各种馅料的都呈了一份去给陈公公和舒公公,两位一尝,都不错。加上宫里匠坊刻出来的模子那叫一个漂亮,小小一个的,两三口就能吃下去,看也舒心吃着也不错,配上茶喝正好。
“我没看错,玉壁那丫头是个肯花心思的,有心思又不爱招惹是非,是个好的。老舒啊,少不得咱们以后还有要靠这丫头的时候,把她看仔细点,莫被不开眼的祸害了去。”陈公公开始看在同乡又本家的份上,对玉壁还算照顾,不过也就是面上的情份。现在玉壁有用了,陈公公就更加上心了。
舒公公本来就对玉壁不错,这时自然是点头:“自然,在我手底下她也出不了什么事儿,别的地方不敢说,茶叶房里绝不是什么是非之地。只是苏公公那边让玉壁沏西京红茶,却迟早会惹些是非,茶水房里也不乏几个心思活泛又有关系的。不过,这丫头也该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总不能咱们日忙夜忙还得帛工夫照管她去,就算咱们能照顾着她,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能是她自己长心眼儿才能省心。”
闻言,陈公公也应了一声:“是,这丫头还得待五年呐,若是陛下可心,只怕还不止五年,御茶房虽不是是非之地,但也不是什么安稳所在,谁也不能护谁一辈子。你看着点,适当即可,她要真被打击得了无生趣了,摆在御茶房里也只能碍着咱们的眼。”
二位一番话,算是定下了玉壁接下来不太平的日子。
八月初六把月饼赶制出来,玉壁倒没说名字,只说是饼。她心里门清着,要是淳庆帝吃了心情好,八成要赐名,她可不会擅自做主给取名字去,这是上位者独有的爱好和特权,她不去碍人的眼。
八月初九,萧庆之也回来了,明显整个人心情不太好。也是,谁要是被自家亲娘那么嫌弃了,心情都得不好。人一到淳庆帝面前,先请罪,不为别的,他没能把老爷子请出山,连信儿都没能当面交给老爷子。
“子云快起来,这事本也不能怪责于你。朕瞧你一路风尘仆仆,怕是累了,早些回府去歇养几天。”淳庆帝也没法怪责,萧庆之十岁以后就跟在太子身边,太子是淳庆帝一手教养的,萧庆之也耳濡目染,算是淳庆帝教出来的。听说萧老夫人不喜欢萧庆之,淳庆帝心里老大不高兴,可这是人儿子,人喜欢还是嫌弃都由不得他来干涉。
“是,陛下。”萧庆之确实是累了,一是一路奔波,二是心思有些重,看起来确实没有往日的风采。
见状,淳庆帝心里愈发不喜兴起来:“朕知你心里有什么事,不碍,别觉得是多大个事儿。你即回来了,朕差他们去选的闺秀也该让你自己看看,朕说过不会在这桩事上委屈你,选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士族闺秀。朕已差人去知会过萧氏族老,只要你选定了,余下的事交给他们去办。”
萧庆之父母皆不在京中,他府里的事一直是萧氏的族老们在过问着,上两回的婚事也是知会过老爷子后安排的,只是没想到结果会这样而已。
其实过了这么些年,萧庆之真对婚姻之事不甚感兴趣,可他也知道人都会有这么一遭,所以也不抗拒,只伏低身子道:“臣谢陛下圣恩。”
“爱卿心头若有所好,也不妨明言,这个主朕还做得。”淳庆帝怎么会不知道萧庆之心里有个人呢,只是淳庆帝对臣下的隐私也没兴趣过问,所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只道是碍着自家女儿不好说出来,怕被断了姻缘。
“回陛下,臣并无所好,但凭陛下作主。”
淳庆帝点点头让人送萧庆之出去,待萧庆之一出去,淳庆帝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白芷这丫头得治治,好好说话不听,非要朕下雷霆手段么!”
对于萧庆之,淳庆帝是真有爱才之心的,一个不长脸还丢人的女儿,自然比不上一个能纵横驰骋的臣子。
“陛下,云州卫所来了书信,说是萧老夫人领了萧应之上京中来。”苏德盛说完就发现陛下脸上有了笑意。
“萧老夫人不愧是朕封的诰命夫人,这是在替朕逼一堂出山啊!”淳庆帝刚才还不满,这会儿又乐,萧老夫人和萧一堂结发于寒微时,是个茶商的女儿,眼根子不怎么长远的,计利较益倒是一把好手。
闻言,苏德盛也眯起眼睛笑,谁不知道萧老侯爷最重旧情,要不就凭萧老夫人的出身,如今也当不得候府正室的诰命。萧老候爷也知道这位根底子浅,所以向来不让萧老夫人在京中长待,本是为萧老夫人着想,不过料想着萧老夫人也未必领情。
萧庆之接到云州来信时,脸色又是一滞,他现在住的就是晋城侯的京邸,日后萧老夫人来了,自然会在一个屋檐底下过日子。萧庆之是个有孝心的,虽说年少时就独自在京中,但心里无一刻不想着在茶山与父母弟弟一家人欢乐团圆的时候,但近年来每每回云州,母亲都不会给他好脸,甚至于连基本的表面功夫都不肯做。
“俭书,我可是有何不好,为何母亲……”萧庆之说话间更是形容落寞,他不是那怀疑自己的人,有能力有出身一贯来都受肯定,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怀疑。可看着母亲和弟弟母慈子孝无比和乐的情形,再对比母亲对自己,他总觉得是自己有不周到的地方。
俭书和令武是萧庆之身边长大的,是萧老侯爷安排的人,这两一听萧庆之的话也糊涂,萧庆之虽不能说是当朝最出色的儿郎,可也是极出色的。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萧老夫人这么对萧庆之看不过去,横挑鼻子竖挑眼,比后妈还后妈。
但是,谁都知道萧庆之是嫡出,既然是亲生的还养到十岁,怎么会不喜。搁别家,有个萧庆之这样的儿子,再高的门第也该喜出望外。
“爷,无非是这几年生疏了,老夫人进京中来,日后还处在一块,必能补回来,爷别太过忧烦。”俭书是书童,跟着萧庆之读书,比起令武这个粗壮汉子来,到底还是更懂得安慰人一些。
“罢了,倒是我计较了,这么多年不曾侍奉在母亲左右,又怎能盼着母亲像对应之一样对我。母亲此番进京,我好好孝敬着也就是了,母亲若要令我将侯府让给应之,让也就是了,横竖我能自己挣来。应之在母亲身边侍奉也没工夫求功名,倒是我常年在外没能照管,既无为人子的孝,也无为兄长的悌,这是我该补给应之的。”萧庆之对爵位倒真不怎么看重,他身上的军功还少了,封侯拜将也是易事,不必跟母亲硬顶这项。
但萧庆之也明了,一旦他让了,没有人会说他的不是,反而会有言官上疏,京中的士族世家也会瞧着萧家没规矩章法而远之。这些倒需要他去周旋,总不能让了爵位,却留一堆麻烦给母亲和弟弟。
不过,母亲都来了,父亲只怕也将抵京,在这件事上,母亲是在逼父亲。萧庆之心里明白,只怕还是为了爵位,他虽觉得自家母亲格局太小,但总归是生养的亲母,他也只有帮衬着圆场。
只是,老爷子被逼得只能进京,该来的腥风血雨还是要来的……
望着天际的微光渐渐黯淡,萧庆之的临风伫立良久,终只得一声叹息。
第十七章 身体要紧,侯爷保重
八月初十,天高云淡,昨夜虽然下了一场雨,却因为还是仲秋时节,寒气是没有的,萧瑟也半点不见。茶叶房前不种花木,怕茶叶沾了其他杂味儿,不过御茶房的院场上摆满了菊花,玉壁也是才知道,御茶房的点心礼匣里还得各摆几枝菊花。
她很不厚道的用邪恶的眼神看了院场上的菊花很久,遥想着淳庆帝“邪媚狂狷”一笑,对着诸臣说:“诸位爱卿,朕的菊花可好。”
淳庆帝赐茶的时候,就好问一句“爱卿,朕的茶可好”。对着菊花痴笑好一会儿后,小合子来了,小合子就是苏德盛派来跟玉壁“接头”的小太监,小合子一来就看到平日里不怎么有表情的玉壁对着满院子菊花笑得分外晃眼,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有眼令人汗毛直竖,绝对不是欣赏菊花应有的赞美笑容。
如果小合子不那么斯文,如果小合子是个现代人,他肯定会用“淫。荡”来形容玉壁的笑。
“玉壁姐姐。”小合子也不说自己来干嘛的,只是叫了玉壁一声,两人接头好些日子了,都不用明言就知道什么原由。
把目光从菊花上收回来,玉壁难得地冲小合子一笑:“嗯,我知道了,你在侧门等着,我马上给你送来。”
收到玉壁的笑,小合子有点儿愣神,真不是人小合子没见过美人,他是淳庆帝身边侍候的小太监,**漂亮的小丫头还见少了。可玉壁这一笑,让他有种冰雪消融的感觉,就算有个倾国倾城的这时往玉壁身边一站,只怕也不过能打个平手。
“玉璧姐姐,你该常笑的。”
“笑多了容易长皱纹的!”玉壁敛了笑,丢下一句话回茶叶房沏茶去。
把茶沏好给小合子,玉壁还得回到院场上来,谁让茶叶房的人最闲,他们今天接了拾掇礼匣的任务,和小喜子、小路子他们几个闲人一块做这活计。一水儿的木匣子,据说是用了还要还回来了,真环保!
这还不算,收拾好后,舒公公又来了一句:“玉壁啊,横竖到中秋那天也就你们茶叶房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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