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这把菜刀。张依依用得是最多的,下手刀刀带着利风,很是熟练,经过了朱丽叶一号的训练后,她深知在面对强敌时,要保持高度警惕,还必须先下手为强。
徐兰雅那日如果没有被王帅制住。张依依怕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她一拼,更何况是徐兰雅的爷爷。
王风雷见她说打就打,面上倒是多了抹笑意。
他摇摇头,手中的女式护腕往后一缩,掌中探出了两根两指,夹紧了锋利的刀口,锐利的刀刃在他的手里纹丝不动。
小鲜和学柔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在旁静眼旁观着。
依依这一刀,已经用出了五六分气力。可王风雷比起她来修为何止强了丁点。
菜刀被王风雷夹住,犹如一块强力的吸铁石,进不得更退不得,一时出现了僵持之势。
见王风雷一脸的轻松,张依依感到了自尊眼中受挫,她哼了一声,菜刀上爬上了一层黏糊的液体,王风雷敛眉低头一看,松开了手。
手松开时。他的手指上已经沾了些粘液。
“噗”的一声。菜北长了眼般,对准了他的胸口刺去。方口的菜背。虽说不锋利,可是去势也是又快又狠。
撞在了王风雷的身前,阵阵钝疼,王风雷只觉得胸口气血涌动,看向张依依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严肃。
自从突破金品之后,除了上次那个难缠的金品小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够近他的身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普通的异能者。
菜刀一击得手后,顺着粘液回到了依依的手中。
王风雷隆声笑道:“说好了是试验护腕,怎么拿老夫的胸口做起试验来了,再来,小女娃,你的异能倒很特别,看你还是老夫的孙子辈的份上,老夫让你一只手,”他将右手挡在胸前,只用左手御敌。
“哼,不用你让,”菜刀有一次挥舞而出,这一次,依依使出了十成十的气力,不过敌意倒是消了不少。
从刚才王风雷的态度看,他似乎和徐兰雅不同,这位看不出年龄,面目不甚讨喜的男人,倒不至于让人太讨厌,他真的是徐兰雅的爷爷?
菜刀在伸缩自如的粘液锁链的帮助下,攻击密集如雨,王风雷也真是说到做到,只用了左手招架。
刀刃多次砍在了护腕上,王风雷还真是有心试验,每一次都用护腕挡住了依依的攻式。
学柔在旁看得提心吊胆,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提醒依依,对方是王帅的爷爷,可别真的伤了他,都被小鲜拉住了。
依依看急攻不下,哼了声,手上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王风雷“哈哈”一笑,护腕往了刀口用力一砸,包裹在粘液里的刀身顿时化成了稀泥,粘液也瞬间化成了蒸汽。
“够了,试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小鲜看着依依已经疲惫不堪,王风雷面不红心不跳的,就算三人一起使计使诈,也不能将他撼动半分,小鲜可不想真的得罪了王风雷。
“手腕不错,老夫很喜欢,可惜是小了点,略嫌女气了点,姓诸的小丫头,你重新替老夫编一副怎么样,”王风雷将手腕脱了下来,仔细看了几眼,如此密集的攻击,加上王风雷刚才的那一番熔铁销金的体内灵气蒸烤,手腕都没有损了分毫。
“编一副手腕是小事,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王老前辈,你认识王风吗?”小鲜收起了笑容,忽然发问。
97 湖中石
徐兰雅的爷爷怎么可能会姓王,张依依懵了。
“其实我也没骗依依,徐兰雅要是嫁了王帅,他的爷爷不就等于是徐兰雅的爷爷嘛,”小鲜刚才在旁观看时,还和学柔自说自话着,前提是徐兰雅能够顺当地嫁给王帅。
王风雷无端端到了华科院来,可别说就是为了来看看她的护腕。
听了小鲜的问话后,王风雷沉默了片刻,“你过仍N是诸时军的那个小外孙女,”他的话,无疑已经默认了他就是王风。
关于王风雷可能就是王风这件事,小鲜是在回北京后才想起来的。
于纲也说过,整个北京叫做王风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所以小鲜就没有再花时间去追究王风到底是什么人。她回到北京后,和诸时军打了通电话,无意中说起了住在老人院的于善洋。
说起了于善洋现在的境况,诸时军就记得于纲,老人夸赞于纲是个能做实事的人。要是官员中能多几个像于纲那样的人,农民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老人看似感慨的几句话,倒是让小鲜想起了些事。诸时军的性子,在她刚到葛村时,只觉得他是个迂腐的老人,魄力是足的,只是处人方面有些不足。
他不是个爱交际的人,对于他乐于相处的人,只分了两类。一类是办实事的官员,另外一类人就是些老实肯吃苦的乡民。
如此的人,以前在官场时,结交的人也不会特别多。王风雷在乍听到她名字时的惊诧,表情变化很是明显。
“你和我外公?认识!”小鲜没有避忌学柔和依依,外公的事,她的两位好友都是知道的。
依依虽然很疑惑王风雷的身份,但在听到小鲜提起了诸时军时,也知道两人一定有事要商量。
“小鲜,你们聊。依依。你陪我去沙湖旁边走走。”学柔拉着依依出门去了。
屋子里就留在了小鲜和王风雷。
“农夫沙泉变成了沙湖?几十年过去了,华科院的变化还真不小,楼上有个阳台,上去看看。”在小鲜认出了他的身份后,王风雷语气依旧是稀疏平常,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王风雷走上了楼去。
小鲜想了想,上门都是客,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樱桃汁跟着上了阳台。
阳台上。黄瓜清翠,小西红柿红彤,隔着绿肥红瘦,能看到一汪沙湖,依依和学柔沿着沙湖,像是在散步。
“在长白山时,我就暗示过你。不要过度去追索过去的一些事情,像是人参灵脉,本来老夫是并不想和你们这些小辈去抢夺人参灵脉的,”王风雷倒也不客气,接过了小鲜送来的樱桃汁,一口喝光,再看了看瓶子上的樱桃沟的字样,眯起了眼,随手又拿起了另外一瓶。
“打破沙锅问到底。有时候还能问出些事情来。别忘了,长白山的时候,如果不是一直追查下去,我也救不回梅师叔,尽管因为我的追究,连累了无辜的小雀,”小鲜不无遗憾着,听着在医院里的周子昂说,小雀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
“小雀是个可怜的孩子。有空你就躲去陪陪她。小雀半醒不醒的,照理说该由我来陪着她。只是老夫最近有件急事,必须去外面一趟,归期也还不确定。照顾好她,老夫答应你,关于你外公的事,再过阵子,会给你一个交代。无论事情的真相怎么样,老夫只有一个提醒,不要和张绿袖为敌,那样的后果,是你负不起的。”王风雷将手中的瓶子往外一投,瓶子消失在了半空中。
“张绿袖?”小鲜听了个生名字,那又是什么人?
“名义上算是老夫的妻子。不瞒你说,当年在进入苍穹殿之前,国内修真界还进行了一场较量,那场较量之中,老夫只排在了第二。剩下的话,你应该明白了。”王风雷目视前方,在沙湖旁,多了架迷你直升飞机。
那架直升飞机的模样有些滑稽,迷你直升飞机的机身不大,下面却拖着一张面积足有机身四五倍大的钢丝网。
那张网小鲜还很熟悉,那是学柔用着王家提供的试验材料,再经过了小鲜的加工,特殊编织出来的特种网。网很坚固,不过重量却很轻。学柔只说了让小鲜帮忙编织出这种网,说自己能派上大用场。
刚才还在屋内的两个小姑娘中,张依依在湖旁边驻足查看着。
另外那个剪短发的女学生,手里指挥着一个遥控器,是她在操纵直升飞机。
“她和我外公的事有什么关系?”国内还有那么一号厉害的人物?小鲜乍听之下,不免有几分心惊,单纯从手脚上说,小鲜不是依依的对手。
就是依依在王风雷面前,也是三脚猫,张绿袖既是王风雷的妻子,那就是王帅的奶奶,想不到王家除了王风雷,还藏了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
“不可说,不可说也,过阵子你就知道了。那两个小女娃,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你过去帮个忙吧,”王风雷说罢,双脚点地,人已经从阳台上纵身跃下,徐徐吹来的沙湖湖风中,带着王风雷豪气十足的笑声:“诸姓小女娃,你和那个蜥蜴女娃娃说,老夫很喜欢她。”
沙湖那边,风送来了依依的欢叫声。
小鲜一掠而下,迷你直升飞机的网口正在收拢,金属编织的网里,有一抹闪亮,也不知从湖水里打捞出了什么玩意。
小鲜迟疑了下,再看阳台下方,早没了王风雷的踪迹。
赶到了沙湖边时,直升机已经降落在了湖岸上,学柔和依依解开了网口,一块重约五六公斤的石头,从袋子里滚了出来
“一块透明的石头?”依依被学柔拉出来时,才知道屋子里的人是王帅的爷爷,他同时也是国内修真界堪称第一人的人物。
想起了自己刚才居然敢叫板国内修真界的第一人,依依就囧了。
好在眼下出现的这块石头,很好地转移了包括她本人在内的三人的注意力。
捞上来的石头的外围近乎是透明的,只在了石头的正中位置,有一块颜色呈白色的晶体还带着几分光色。
看着石头的构造,学柔大致能理解为什么她时而能在沙湖看到光亮的颜色,时而又看不到的原因了。
很可能这块石头最初是通体呈晶白的,可是在后期,石头的能量或者说是颜色因为某种原因,不停地衰减,那抹光亮也就黯淡了,时而发亮时而黯淡。
“小鲜,你认识这种石头吗?”学柔从第一次发现了沙湖里有亮光后,就时常观察沙湖的动静,尽管除了她以外,依依和小鲜都说什么都没看到,学柔还是确定湖里一定有什么,她还有项特技“宝眼”,很可能就是这样技能,让她看到了小鲜和依依看不到的那抹亮光。
“有点眼熟,”小鲜回忆着,“我记起来了,看到这种石头的感觉和我刚拿到灵犀剪石很像。”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这种石头和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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