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拖油瓶,我先说在前头。虽然是团队考核,我绝不会浪费时间在当奶妈的事上,”王帅斜睨了眼小鲜和依依,在他眼里,两人都是无法飞行的银品学员。她们的存在只会浪费时间和心力。
“我觉得仅仅依靠个人飞行不大实际,这边是东海岸,我们对当地的环境不熟,更何况高空辨认方向的困难度更大。”小鲜不同意。她和小白蛟可是吃足了方向感糟糕的苦头。
“那你想怎么过去,难不成还钻地过去?”叶恒看过团队考核的起始时间,就在一周以后,他们必须做好各方面的准备,有必要的话,甚至需要事先做好踩点。
王帅也迟疑未决着,讨论到了最后四人不欢而散。
叶恒径直走人了。
依依也不想一路都靠王帅带着,被人当奶娃娃般看不起的滋味可不好受。
“王学长,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下,”小鲜踟蹰着。“我觉得迈克尔那样的安排缺失公平度。”
“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因素包含在内。尽管美国代表团掌握了地利,可是主办方也留有了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如果安排合理,再撇开学员灵力消耗的因素,公平因素的作用就已经降到很低了,”王帅做事确实很公式化,他也是就事论事。
“可是有一点。我想汽提塔代表团是不具备的,尤其是往年的交流生活动都是不允许领队参加的,而这一次。他们允许领队全程看护。”小鲜坚持着,她和洛克一起工作的这段时间里,了解到了不少美国人或者是典型的美国文化。
只要是存在是不公平的迹象,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对重新安排本次任务很有些好处。尽管她接下来要说出来话,可能会都周子昂有些不利。
“领队也只是安排路线而已,你也知道,一名领队最多只能携带一人,从本质上,不会对活动本身产生太大的影响,”王帅依旧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可是如果某一只国家代表团的领队能一次性携带全部的人进入该区域,那对我们就太不公平了,”小鲜还清楚地记得周子昂使用“缩地成寸”,带她进入长白山区域的事。
“什么?缩地成寸,那不是只有神话里才能有的本事嘛?”依依一惊一乍着。
“周子昂他能?”王帅难以置信着。
“很不幸,他能,”小鲜点了点头。
叶恒找上艾莎后,两人为了避人耳目,约在了康奈尔大学城外市区的一处咖啡店见面。
“王帅那伙人找到了去51区的方法了没有?”艾莎嘬了口甜腻腻的咖啡,正眼都不看叶恒一下。
单独面对这名艳名远播的金发美女,叶恒刚开始还有几分焦虑,在看出了对方对他的蔑视后,叶恒不由生出了几分愤恨来。
哼,先忍这臭婆娘一阵子。叶恒恨得牙痒痒,嘴上应着:“暂时还没有法子,应该是飞行过去。”
“飞行?那到时候可别一身窟窿洞的,半路就没了影,”艾莎面露毒光。
“可是艾莎小姐,我怎么办?你答应过我,只要是我配合将她们的路线告诉你,你就会帮我”叶恒焦急着。
“怕什么,我到时候给你一张飞行证,不会有人攻击你的,”艾莎轻描淡写着。
“能否问一声,美方又有什么安排,”叶恒见艾莎自信满满着,压根就不为交通方式而头疼,不禁有几分好奇。
32 外公的电话
小鲜这才知道,那处海边农场是梅想买下的。
梅想来过美国,可她又为什么要在美国买一处没用的农场。
“咦,老爹,那座农场在出卖前不是一直挂着您的名义吗?”胡淞清醒后,在知道儿子将农场转卖后,勃然大怒,当即就要求将那处农场买回来。
当初农场的产权证上,写着的确实是胡淞的名字。
“在美国购置房产和产权需要一定的资格,梅想不是美国公民,可又看中了那处农场,所以就以我的名义买了下来。至于你们要问她买下农场有什么用,那我也不知道了,”那时候胡淞还处于事业打拼期,梅想为了感谢他的帮忙,给了他一笔钱。也是用那笔钱,胡淞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慢慢积累下了“悦来楼”如今的基业。
胡淞在南门几人中,年龄最小,和上面的几位师兄师姐都没有特别的交集,梅想又天生是个不冷不淡的性子,想不到在胡淞窘迫的时候,她竟会伸出援手。
小鲜于是再询问了梅想买下农场后,具体又有了什么行动。
胡淞回忆着,那时候他也比较忙,家里有老有小,梅想又拒绝了他的帮忙,所以他来农场并不算多。
买下农场后,梅想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农场现在的大致布局,就是由梅想定下来的。
由于胡淞那时候正筹备着开酒楼,事情太忙,梅想又不喜欢被人打扰。
胡淞也就没有经常来农场,前后他只来过了两三次,他记得在他有限的几次到农场里,梅想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忙着翻垦,也不见什么大型的机械设备。
“你现在看到的农场,只有半边是海石地貌。半边绿化良好了。就是这样的环境,洛克还嫌环境不好。你们是没见到,刚买下那处农场时,那里整片都是荒凉的山石地貌。以至于很多人都觉得我疯了,才会买这样一处根本无法开垦的农场,”论起对园艺的偏执劲,,胡淞可不敢在他的那几名同门面前摆谱。
梅想一个人住在了那里,完全没有雇佣任何帮工,只用了一个月。就开垦出了数十亩可以正常种植的土地。那些洋水仙和雪滴花都是那时候种下来的,还有附近的基本绿化。不过现在农场里的基本建筑,是胡淞后期修建起来的。
梅想在当地开垦了一半,在买下农场的第二个月,就离开了那里。
“梅想做事一直是随心而为,没人知道她具体是为什么到了那里,那时候我也去看过她几次,每次耕作完毕后。她就对着日落后的海平面发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和白师兄在一起又分开了,他们俩都是闷性子的人,走到了后来的那一步。一定是有不能说的理由,”胡淞感慨着,他并不知道梅想是个修者,并不知道她的苦衷。
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比得上挚爱在自己面前缓缓老去,而她却只能在旁看着。
那棵海妖松的出现,还有特意只垦了一半的农场,是不是都是梅想刻意留下来的。似乎梅想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她铺路。
可是梅想为什么要那么做,留下那颗陆上的崖柏可以解释为她希望胡淞能够继续重拾园艺,那开辟了一半的农场又是什么意思?
小鲜有种被设计的怪异感。可再想来,梅想又怎么可能知道数十年后,会有个外来的修真者能够发现海底的那棵海妖柏。
也许是想多了,梅想的到来,也许仅仅是为了来看望下故人。
胡淞的事的圆满解决,悦来楼进入了整顿后。胡淞就由他的女儿陪同着回了趟国,据说还专程去北京看了趟毛大竹,师兄弟俩分手时都还是稚嫩莽撞的年轻小伙,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看到了彼此鹤皮白发的模样,又是感慨又是欢喜。
毛大竹还特地打了通越洋电话,狠狠地夸了通小鲜。
在这期间,去贵州检查“身体”的诸时军也打了个电话过来。
电话里的外公声音有些沙哑。
“外公,上一次莲嫂说你去贵州检查身体了,检查结果都还正常不?”解决了胡淞的事情,小鲜的心情也很好。
听着外孙女雀跃的说话声,诸时军低低地笑了几声:“挺好的,外公在这都好,你在美国的学习怎么样了?”
“学习大致已经完成了一半,您的嗓子怎么这么黯淡,我这次回去会有一个假期,到时候我回贵州看您?”小鲜绕着电话线,这通电话还是诸时军打过来了的。
诸时军到北京显然不大实际,小鲜也不想让老人触景生情。
电话那边似是信号不好,出现了短暂的盲音。
“最近天气比较干燥,吃几个梨子就成了。回来。。。到时候再说吧,小鲜,你一个人生活,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身体,外公留给你的那本存折本还在吧?”老人忽地问起了那本存折。
“在的,这次出来都是学校出的钱,”小鲜都要忘记那本存折本了,那本存折她用过一次,替葛村买了缆线。不过药厂的生意好,农特产店她也能拿一些分红,如果外公要用那些钱,她转一些过去就是了。
“里面有些钱,你留着将来工作买房子用,再拿一些给你姑和爷爷奶奶,这些年,辛苦他们了,”诸时军说的这番话让小鲜觉得有些不对劲,外公怎么像是在交待。。。
“外公?你现在在村子里吗?”小鲜急忙追问了一声。
“在,一直在村子里,这会儿贵州天气可热了,太阳蜇人的很,”这个季节,贵州的日夜温差已经开始明显起来了,太阳确实很毒。
“那您注意防暑,”小鲜正说着,依依走了进来,说是迈克尔通知着交流生们立刻过去集合,个人考核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学生的个人评定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小鲜只得和诸时军说明了情况,和老人又说了些注意营养,小心身体之类贴心话,才挂了电话。
一阵嘟音后,诸时军坐在了一处简陋的办公室里,他转过了头去,看向了屋外。成片的烟田长势喜人,几名老烟农正在田间挥汗如雨。
他看着那些曾经给数代人带来了无数财富的烟田,眼中的霾色渐渐浓起。
挂了电话后,小鲜和依依赶到了学院会议室,所有的交流生都已经聚集在那里。
每个人的个人考核结果,都已经完整地公布出来。
洛克给了小鲜一份超乎所有人预料的超值的个人考核表。
“A+?这算是什么成绩,不是说个人考核中,最高的成绩也只是A吗?”喜滋滋地拿到了副院长开出来的A类成绩的艾莎,在看到了小鲜的个人考核表后,当即发飙了。
“真是有胸没脑,你不认识字啊?最后可是做了备注的,针对做出特别贡献的交流生,可酌情给予额外的加分,”两个多月的蜥蜴养殖员的工作,让依依的英语溜了不少,甚至能抓起艾莎的语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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