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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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种田-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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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您说话在理,劝劝村长,我这几年跑运输一年到头不在家,家里老婆和娃都闹了。村里的粮食要是卖了个好价钱,我就留家里种田。咱村要是富起来了,就出个钱让政府把水泥路修到村子口。再像镇里一样。架上电线杆,每家都用上电灯看上电视。”三十多岁的三狗子,说起这些时。脸上露出了孩童才有的憧憬。

诸时军听着,心里一阵激荡,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频临破产的卷烟厂的老员工在他的带领下,激情澎湃地的神情。

“村长,钱永富书死了后,村支书的工作一直是空着的,你一个人忙着全村上下的事,也是忙不过来的。三狗子的想法不错,要不你写个信,让三狗子顶了支书的空缺,至于稻子的事,先不急,我琢磨琢磨。”诸时军这会儿已经成了村长的主心骨,村长听了话后,再想想也是,三狗子是土生土长的葛村人,又见过些市面,说话都比自个儿活络,村子里有一个壮丁守着做榜样,没准外出打工的那些年轻人见了,也会回来,那时候村子就兴旺了。

当天晚上,诸时军吃着饭时,满脑子还想着村里的那万余斤的稻子。不能卖给农粮站,助长了克扣农民稻粮的风气。运费的事也得好好想想,上山下山,如果不用三狗子的车,也是一笔大费用,摊到了每家每户的身上都不是小钱。

诸时军首先就否定了卖粮给农粮站的做法。可是眼下国家虽说不强制要求农民一定要卖粮给农粮站,可私自买卖那么多数量的稻子,要是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也是件麻烦事。

“外公,莲嫂前几天用菜籽油炸了一斤红皮花生,说是给你下酒,我去给你拿酒。”扒完了一碗饭后,小鲜见诸时军又在为村里的事烦心,就殷勤着去橱柜里翻出了一袋油炸花生米。

在云腾时,小鲜没有接触过酒,不过有一次老爷子饭后喝得开心了,就用筷子头蘸了点酒,给小鲜尝了尝味道,这一尝小女娃就好上了这口,不敢明着喝,只是吃饭后,围在了老爷子的酒杯旁的次数就多了。

用菜籽油炸出来的花生米,红酥酥的外壳,嚼在了嘴里,只觉得满嘴生香,刚好把小鲜的胃边角里的馋虫也喂饱了,“外公,酒是什么东西做的?”

“是用大米发酵出来的,去年年底时,你莲嫂不就讨了些米过去,说是蒸米做酒,不是还送了几个米团子喂你这只小馋猫吗,”诸时军见小鲜垂涎着他的酒杯,举起了筷子,在她的舌头上点了点。

“外公,那我们也留几斤做酒给你喝?”小鲜村头的那几亩地,今年是示范田,每亩的产量相较于去年略有降低,可长势还是比村里的其他稻田精神。村长和诸时军琢磨了一阵,也没有找出多产的原因来。

“做酒可不是随意的事,先要选好米,”诸时军刚要打开话匣子,手中的筷子倏地搁下了,锁紧的眉头也松开了。

“小鲜,你可真是外公的福星,”诸时军抱起了外孙女,笑声洪亮,说不出的开心。

村里的稻子没几天就全卖掉了,价钱比农粮站足足高了两块钱,全村的稻子买了出去,一共得了十几万块钱。最让村长欢喜的是,村子的万余公斤稻子,硬是没出一分运费。

秋收后的第十五天,村里的娃可热闹开了,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铁皮子车,每一辆都比三狗子叔的那辆大,蓝色的重汽重卡,来了五辆,将村里的稻子全都运下了山。车的车斗上写着“国酒”的字样。

“诸厂长,都说我们是烟酒是一家,你送来试验的米很好,葡萄糖的含量比东北的大米都要高,以后这村子里生产的稻子我们厂全都要了,”随着车一起来的,是一个面色红润,像是天天喝醉了酒的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来得时候,还带了两瓶酒,说是给诸时军品的,小鲜偷偷地瞄了一眼,红黄黑三色的盒子,里头装了两瓶酒,打开盖后,香气经久不散,后来老爷子喝酒时说了,那叫酱香。

都说商场比官场更无情,可诸时军却不这么认为,他在卷烟厂结交下来的朋友,可没忘了他这个老头子。

稻子卖出去后,村子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照着每户可得的份额,就连村里田地最少的赵阿婆都拿到了两千来块钱。老婆子那双浑浊了的老眼,看到了钱时,还用蹩脚的算术法子,来回数了好几次,不信地嚷嚷着:“老太婆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可别是假的。”村里的人和她打趣着,“赵阿婆,是真的,有了这钱,你可以修间大瓦房,再来了山洪,也不怕嘞。”

赵阿婆听了“呸”了口水,就巍颤着双小脚,找地方藏她的钱去了。

卖粮后没多久,村长就在村里的大喇叭里,公告了三狗子要参选村支书的事。

原本以为,三狗子当选是件秋天叶子要黄,冬天柿子要红那样顺利成章的事,毕竟葛村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村,村长支书都是一任做到老,没人肯来沾村里的事,可中间偏偏就生了变数。

“钱多多要回来参选,错了,你是说钱多多的本家伯伯钱永财要回村参选?他不是老早就下山当包工头,赚黑心钱去了吗?”赵阿婆有了钱,换上了副假牙,坐在了村口和人闲聊着。

“可不是吗,还说只要他当选了,就牵头给村里修路,”村里的闲汉们也来了劲。

真是树大招风,村子富了招人。

钱永富和钱永财他们俩的爹刚死那会儿,钱永财就离开了村子,是村里最早出山下海的人。他早年在济南接了个烂尾工程,赚了钱,成了个包工头。十几年下来,也算是个小有资产的万元户。要不是上一次,弟弟钱永富去世回了趟家,他还真不知道老家竟然种起了稻子,还卖了一大笔钱。

钱永富的丧事过后没多久,钱永财就和侄子钱多多商量着,这几年私人包工头不赚钱,国家倒是鼓励开山垦田,没准还能卖个好价钱。

后来镇里就来了文件,说是全村的村民,凡是满了十八的,有意参加村里竞选的,都可以出来竞选村支书,再之后,钱永财就挎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花哨女人回了村。

他回村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出了一万块钱,甩在了村长面前,说是补贴村里受灾的那几户人家的。

“村长说嘞,下个月月初,十一国庆那会儿,要在村口开次全村大会,让三狗子和钱永财都说上段话,看看能为村里做啥事。”村民们相互传着话。

小鲜想啊,这还用选吗?钱家出来的哪有一个好种,当然是三狗子叔当村支书。可村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做准了。

当天晚上,三狗子穿了身体面的衣服,由着诸时军写了一份“演讲稿”,结结巴巴地背了一遍。

84 放电影的夜晚

广播播出去没几天,钱永财就有了大动静。

先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年轻女人,每天都坐在村头和男人调笑着,打听清楚了村民对于村支书选举的意见。家里有老公儿子的,暗地里都骂她小妖精。小妖精回头和钱永财一反应,说是三狗子在村里的口碑很不错。

某天的傍晚,村里来了一队人,带来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置放在了村里早前晒谷子的最大的那块空地上,一打听,说是钱永财花钱请来放大电影的。几根晒衣竿似的黑线架子,一块不透色的大白屏布,方方正正的两口大音响和一个投影灯,电源还是从诸家接的。

村里还从没放过大电影嘞。一听说电影还要连放三天,消息就跟长了翅似的,整下午都在村里传遍了。

天还没黑,老的由人搀着,小的拖着条板凳,全都聚集到了放电影的空地上。连对面苗寨的冶子和他舅依巴尔都得了消息,赶了过来看热闹。钱永财,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了放映屏幕下。

电影放得是九十年代大红的少林寺,小鲜看得只打瞌睡,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个几个舞棍挥拳头的和尚吗,和寺庙里的善因师父有啥区别。倒是冶子和那帮男娃娃们看得拍手叫好。

电影足足放了两个来小时,到了最后,钱永财还不忘站起来和大家挥着手。说是“乡亲们,只要大家投了我一票。电影天天有。”

小鲜暗中唾弃着,不就是仗着有两钱,变相拉票嘛。冶子在旁拉拉了小鲜:“我不去寺庙里了,善因师父问起来,你就和他说一声。”

“你要去镇上读初中了?”小鲜想了想,跑进了屋子里,把她的那个黄色小书包送给了冶子,“诺,给你的。都说镇上的人读书都用这个。”书包上是个米老鼠,倒不算太女气。

“我要这做啥。我也不是去读书,我等你一起去读初中,我阿爸说带我四处见识下,学着制银,”冶子不好意思着,把阿爸说得事说明白了。苗银传到了冶子这一辈,还保留着古老的习俗和规矩。一个合格的制银匠,是要走了千里路。制过了百种银器的。冶子爸决定先带着冶子挑着制银的担子(小的炉子。融锅和模子),往云贵周边走。

小鲜听着,若有所思着。大电影和冶子的出游对于她来说都是些新鲜事,葛村外头的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

“冶子,你要是学好了制银,是不是和你阿爸一样,要去北京?”小鲜知道诸时军就是从北京被下放到葛村的,偶尔外公也会翻出一本地图册,指着上面那个大公鸡地图正中的红星标志,“北京是中国的首都,是心脏一样的位置。”

“可能吧。不过姆妈不喜欢阿爸四处走,一年都见不上几次。”冶子也不想四处走,走得远了,他会想苗寨,想姆妈,想大巫师。。。还有小鲜,他在心里默念着。嘿嘿笑着。

看电影的人群散去了,冶子帮小鲜拿着凳子,这一次别离,要好几个月不能见面了,冶子看着小鲜进了屋,等到电灯都关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葛村。

连放了三天的电影,从《少林寺》《地道战》《小兵张嘎》村里也热闹了三天,放电影队下了山,村民还回味着电影的滋味,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村里说钱永财好的人也多了起来,尤其是那几个游手好闲的闲汉,在拿了钱永财几包烟后,逢人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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