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头上插着的金布摇可真的是纯金打造,上面还镶有华丽的玳瑁,脖子上戴的玉锁牌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千年古玉,总之,她身上的每一件饰品都大有来头,宇文垠差点笑岔气,当下不客气的伸手就去取。
发了,发了,他这次真的是发大财了,这些宝贝的价值之高甚至可以让他提前金盆洗手!
“好痛,好痛。”少女皱起一张雪白的小脸,雪雪呼痛。
他就她的相公吗?虽然他在浴室中救过她,但他也不能随意弄痛她啊,从小她就怕痛!
爹曾告诉过她,她的相公容貌非凡,跟她很相配,她一直都不相信,如今她明白爹的意思了——
她的相公实在是长的太好看了,剑目星眸,薄唇悬鼻,及肩的黑发一部分梳在脑后,一部分随意披散在上,给人一种懒懒散散的感觉,跟画上的仙人似的,让她几乎忘却了身上的痛疼。
她不由呆呆的望着他,贪婪的想把他的模样全都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救过她哦,她还记得,难得健忘的她居然还记得他的存在——在浴室中,他把几乎溺毙的她拉出水面,从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他了。
他的英勇,他的俊逸,都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中……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一看到他就会脸红心跳,不过她这辈子都认定他做她的夫君!
可惜,她爱的越深,体内的丹毒就发作的越快,现在的她连一丝清醒都没有,只是天真的认为要留在他的身旁——
不期然,宇文垠对上少女湛蓝的大眼,那双清丽的眸子如晴朗的天空一望无际,宇文垠几乎迷失在内。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面对少女,这一次比上两次看的更加仔细,新娘的艳丽妆容描绘在少女的脸上,竟是格外的惊艳动人,仿如九天仙女降临人间。
这一刻,宇文垠觉得自己就好比当年索有大才子之称,七步能成诗的曹子建瞬间寻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洛水之神——
他迷失了……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少女的身上,就好像月老手上的红绳一般,红绳的一头系着他的小指,另一头系在她的小指上,把他俩系得牢牢的……
[正文:第二章 傻女痴情(上)]
“你叫什么名字?”仿如隔世,宇文垠痴痴的望着少女。
“洛衣,我爹姓温,所以我叫温洛衣,你可以叫我洛洛,也可以叫我衣衣,也可以叫我洛衣。”少女的声音清清亮亮,犹如小溪流淌,别有一种韵味。
她露出纯真的笑容,嘴中吐露出的言语却跟她的外表极为不合,显得幼稚之极。
宇文垠继续问道:”这些东西都送给我,好吗?”
最可笑的是宇文垠不像往常一般,竟然没有察觉到少女的异样,也没有随意取走自己看中的东西,竟然破开荒的开口去征求她的意见。
或许是怕温洛衣不高兴,也或许是其它的原因,此刻的宇文垠已经不再是平常的他!
瞪大眼睛,温洛衣歪着脑袋,轻笑了几声,旋即冲宇文垠大大的点了点头,还趁他不备,重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
没想到温洛衣如此主动,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再想,对方是女孩子都不怕,自己是男子汉,又怕个什么?
只是那么一刹那,他又恢复了正常,毕竟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可以再找,要是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岂不是会损失很多大开眼界的机会?!
虽然对温洛衣有着某个程度上的好感,但女色的吸引对于他来说始终大不过钱财,所以他选择了放弃!
心中暗暗一叹,这可不能怪他,她都点头同意了,他不拿才是傻瓜!
故意忽略心头的那一抹攒动,他低头不去望着她的双眼,他怕再对视下去,会迷失自我,真的舍不得对她下手——
直到温洛衣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被卷入宇文垠的怀中,他才停止了在温洛衣的身上摸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眼看都敲了三更,再不走只怕天亮也走不成了,当然他不会忘了那枝墨玉秤杆,顺手也塞入怀中。
但温洛衣接下来的话语,差点让宇文垠当场摔倒在地,差点爬不起来。
“相公,爹说了,我们成了亲,我的东西自然就是你的东西,你要喜欢都可以拿走,不过爹叮嘱我提醒你,我也是你的,不要忘了带我哦!”温洛衣依然笑的那么的甜。
她亲热的跑了过来,从几乎变成木雕的宇文垠怀中接过东西,回到床上,从枕头边拿出一只精制的木盒,把所有的饰品一件一件的放回格子中,看来这盒子原本就是装这些首饰用的。
宇文垠的脸上有些难看了,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转瞬而飞,他自然非常不甘心。
“你不是说送给我了?怎么又收回去?”伸出手,宇文垠厚着脸皮去找温洛衣要。
“给你!”温洛衣翩然一笑,把放满宝物的盒子塞到宇文垠的手中。
宇文垠几乎快被温洛衣的反复无常给弄得七昏八素了,他实在摸不透温洛衣心中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手中的盒子,往怀中靠了靠。
既然东西再次到手,宇文垠迈出了离去的步伐。
临走前,他禁不住回过头来看温洛衣一眼,若他不是太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她又不是温家的大小姐,说不定跟她在一起也是不错的主意!
这是什么门!怎么打不开?
宇文垠首先去拉,结果没打开,接下来又气愤的用力撞了一下木制的房门,可门却纹丝不动。
有古怪,绝对有古怪!但这样也困不住他宇文垠,既然门不能走,那只能从窗户走!
出乎他意料之外,窗户上竟然布满铁栏,根根都有儿臂粗细!
他这才发现整间房子就像个铁笼子,就算他武功高强,借双翅膀也飞不出去。
如果能大声叫喊也算是好的,但自己怀中抱着新娘子的首饰,就算有人来了,他混身张嘴也说不清,说不定温家上下立刻把他抓起来送官查办,到时候可真是把宇文家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正在他无可奈何之际,门外响起一道平和的声音:”宇文贤婿,不,应该叫飞天盗,这房外都用精钢栅栏围住,你是插翅难飞,乖乖的回房与我女儿圆房,明日早上就放你出来。”
靠!温博言竟然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外号!
宇文垠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是温家神通广大,还是自己犯了傻,笨笨的往圈套里钻,眼下可好,对方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离开这里,真实身份也会暴光。
哎,光想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父亲在家暴跳如雷的模样,宇文垠的头皮就发麻!
他哪里知道,温家做为大户人家,自然是有自己一套的眼线组织,虽然这次是比武招亲,但对自家的新姑爷自然会彻查清楚,至少要身世清白。
当温博言意外得知他就是飞天盗之时,还曾犹豫过,但转念想到飞天盗也算是个侠盗,而且他身为宰相的公子,人品必然不坏,如此的佳婿上哪去找?
于是,便找人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宇文垠自己跳进去!
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下,宇文垠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站在原地思索该如何脱困。
突然,腰间多了一双小手,他惊讶的回过头。
[正文:第二章 傻女痴情(中)]
原来是喜气洋洋的温洛衣张开两臂,从前面紧紧的抱住他,把娇丽的脸蛋靠他的胸前磨来磨去,还不停的笑着:”呵呵,圆房,圆房。”
世间哪有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宇文垠气愤瞪着她!
之前产生的所有好感全都被抛到脑后,怒气冲冲的他表面上是恶狠狠的望着她,奇怪的是心中却生不出半点的恨意,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温洛衣却仍然笑脸迎人,望着她那双纯真大眼,宇文垠高举的手放了下来,他宇文垠从来不打女人,如今要他真的下狠手,还真没办法!
无奈之下,他只好伸手去推她,她却像只八爪鱼一般,死死的缠着他。
推扯之间,宇文垠无意抓到了温洛衣的衣襟,而她也傻傻的笑着,任由他抓,恼怒之下,他奋力扯去。
“嘶喇”一声,温洛衣的大红喜服竟然被宇文垠大力拉下,整个上半身全都暴露在外!
一点粉红带着酥白,着实引人瑕思,也异样的诱人心醉。
令人可哭笑不得是美丽的新娘竟然还是笑呵呵的望着他,也不知道整理一下半裸的胸部。
门外,再次传来温博言的声音:”贤婿,小女自幼得了怪病,误食了丹药,脑子有些不正常,时好时坏,难免有些异于常人,希望贤婿多担待。”
不提还好,这一说宇文垠差点当场发飙,他家的女儿傻了也就罢了,还打着名号四处招亲,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被骗的人?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当了冤大头,心中就有气,而且名为温洛衣的少女竟然半裸着再次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也不知道她究竟这样抱过几个男人的腰,宇文垠的心酸的好像喝了半缸醋一般,却又不好说出来。
少女的手缠的越来越紧,死活抱着宇文垠不肯放手……
这次,她倒是正常许多,抬起如皓月般的细致脸庞,娇声道:”相公,不要走。”那模样好似等待后羿谅解的嫦娥仙子,让人狠不下心来拒绝她的要求。
谁来给他一棒子,让他就这样昏倒算了!?
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倒霉的事,被困在一地不说,竟然有个美若天仙的疯女孩抱着他叫相公,太糗了!
“贤婿,你就忍一忍,如此也是没有奈何的事,仙师说了只要小女在今日嫁了出去,就可长命百岁,永保安康,可怜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就帮帮老夫吧。”温博言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
事实也的确如此,温洛衣自从就体弱多病,为了家中掌珠,温博言狠心咬牙把她送到了山上习武,哪知不过半月,幼女便因好奇偷吃师父练的丹药,一睡不醒。
温博言自然是千方万计的请人来救,时经月余,也不见有起色,只到某日,温洛衣突然醒来,人是活了过来,但神智总是不清不楚,时常说些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