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吧。片山君,还有苫米地君,你们已经官复原职,可以回到自己的旅团了,不过可要注意保密,在准备好以前,万万不可让共产匪团,发觉皇军的作战意图。最好能麻痹他们,让他们自己暴露更多的情报。就这样吧。”
………【第24章 豺狼的茶会】………
杉山元位居皇国两代内阁之陆相之高位,众参谋纷纷起立,目送他出去。
辻政信知道他做盲肠手术的刀口还没有好,忙过去到他身边要搀扶,被大将挡开了,只得跟在后面陪着他出去。
他的参谋长也是很有名的一个人物,“马来之虎”山下奉文。山下将军遣散了在会议室里已经等不及了的参谋们,他知道他们的心早就不是八大胡同,就是新送到北京的艺妓那里去了。同时他却示意苫米地和片山两位将军留下来,
“我要请你们喝茶。”山下奉文说道。
“哦?是中国茶,还是皇国的茶道?”苫米地四楼问道。
山下奉文微笑道,“四楼君,是否已经喜欢上了中国茶的味道了?”
这时辻政信正好回来,“中国茶?你们喜欢吗?我可喜欢啊。中国的大作家老舍常去的茶馆你们知道吗?有上好的龙井,如果喜欢红茶的话,那里的祁红我也喝过,味道很美的说。”
辻中佐很冒昧。片山笑了笑,“辻君,已经有人请客了,客随主便吧。”
山下奉文领着他们来到了距离北平饭店不远的一个大四合院,据说这里几十年前曾经是个王府,按照方面军新任参谋长的命令,四合院的的地面已经改造成了皇国武士所习惯的榻榻米。
历史上山下奉文,辻政信,片山,苫米地,个个都被中国人看做豺狼。
四匹豺狼在榻榻米上跪坐下,自然是山下将军跪坐在了上首。
“中将(山下奉文)阁下不会是从高知县请来了什么特别有名的艺妓吧?”苫米地流着口水问道。
山下笑了一下,拍了拍巴掌,示意那个艺妓进来。“这就是我请来的‘高知县’有名的瑞穗小姐。”
小日本的艺妓满脸涂的都是白粉,不认识的都不知道她们实际上是谁。不过苫米地还是觉得瑞穗小姐有点眼熟。
那个艺妓进来以后,颇为麻烦的按照日本方法弄那些茶道的小瓶小罐。
看着艺妓小姐在那里麻烦,辻政信忽然一阵子心烦意乱。他把军上衣脱了下来,只穿了衬衫,房间里按照山下中将的要求,采用了现代化的暖气作为取暖设施,很温暖,衬衣就足够了。然后他摸了摸军衣的兜,摸出两块炮弹皮,放在桌子上。叮咚叮咚敲了起来。一边敲,他一边唱了一首日本歌,接着又唱了一首,一开始山下奉文等还想跟他一起唱,可是他老是唱悲伤的调调,其他三匹狼就不跟他一起悲了。
唱着唱着,那位艺妓小姐被他唱得不由得留下眼泪,白粉上画出几道沟痕。
苫米地四楼爬过去,要给艺妓擦眼泪。山下低喝道:“四楼,不能动。”
苫米地疑惑地转头看他。山下接着说:“我们三人都可以和小姐亲近的,但是你不行。因为这位瑞穗小姐,姓中村。”
“啊?”苫米地四楼捧起中村瑞穗的脸,用手擦掉一些白粉。“瑞穗,中村瑞穗?我对不起你呀?我的责任,我的责任,使令尊陷入了毛猴子的陷阱。我一定为喜代藏兄报仇,你不必这样做的,你知道吗?你好好在日本等着,我一定要为你的父亲报仇雪恨的呀!你不相信四楼蜀黍吗?”
他使劲摇着头说这些话,眼眶里也含着眼泪,艺妓小姐此时也忍不住痛哭起来。她叫中村瑞穗,本不是艺妓,而是中村联队长的女儿。为了让这些高级武士们一心一意打支那人,为父亲报仇,自愿跑来为他们服务来了。
这时辻政信中佐敲打着炮弹皮,唱得更悲伤了。
片山看到茶烧的差不多了,就过来替中村艺妓斟茶,第一杯茶自然是献给了中村瑞穗。
苫米地也回到座位跪坐好,中村瑞穗给四匹狼斟茶。
大胖子山下奉文对那两个当作乐器的炮弹皮发生了兴趣,从辻政信那里要了过来。他放下茶盅,拿起两个炮弹皮仔细端详着。
“正信,我怎么觉得这上面的日本制造吴海军工厂这些字,是后来打上去的?似乎是要把原来的字迹盖住?”
片山急忙过来,从山下手里接过来炮弹皮,对着窗户的光亮仔细看着,苫米地也凑了过来。看完了,山下示意他们还给辻政信中佐。
“两块炮弹皮的铭文旁边,都有相当明显的摩擦痕迹呀,是不是原来的字迹刻得比较深?靠磨的方法去不掉,所以,共产毛猴子,就用了这个方法,把原来的产地盖住?”
“那么,”苫米地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回味着瑞穗小姐的脸颊的柔嫩,还是炮弹皮的坚硬,“被盖住的字,如果在强光下用放大镜仔细看的话,也许还能辨认出一点吧?”
辻政信微微笑了一下,收起了两块炮弹皮。“没有多大的意义,盖住原来的字,直接意味着这些炮弹,并不是来自山西的军工厂,也不是来自河南的军工厂,仅此而已。除此以外,来自米英鬼畜,抑或是露西亚鬼畜,对皇国来说,有什么区别吗?反正迟早要和他们算账的。”
“是啊是啊,辻中佐高见呀。”因为辻政信是杉山陆相的亲信,所以片山和苫米地两个将军一边恭维还一边哈了哈腰。
辻政信接着说道:“参谋部门,要策划这样一场攻势,困难那。大将的决心,首先是要困死他们,断绝他们武器弹药方面的外援。”
他喝了口茶,“然而要达成这一任务,首先我就需要片山君这样的混成旅团,10个。从阳泉铁路事件来看,最少十个,才能有效控制铁路周围的地区,断绝他们与外界的交通。在此基础上,我们才能组建一个专门的山地机动打击军,摧毁这个匪团。因为从空中侦察结果来看,他们的弹药补给,十分充足,甚至可以说是太充足了。”
“恐怕这要影响帝国下一步的战略了吧?”山下奉文说道。
“快了恐怕不行呀,要想办法包围他们,然后才能让他们的炮弹补给,从无限,变成有限;然后才能逗他们到处使用炮兵,消耗他们的力量,最终靠帝国工业强大的生产能力,战胜他们。”片山想起这么一套战略。
“哈哈,”山下奉文笑了起来,“帝国工业?给海军那帮家伙们造一条船,需要多少钢铁?那些钢铁可以造多少炮弹,多少大炮呢?”
“参谋长阁下,”辻政信忽然对山下奉文说道-其实他完全可以称呼奉文君的,他俩都是杉山元陆相赏识的人,“我头疼啊,我们要面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对手呢?我总觉得他们很神秘,很神秘。神秘到让我一无所知。”
“这个,”山下奉文沉吟了一下,“瑞穗小姐,请你先去做别的事吧,将军们有些事情要商量。”
“那么,过一会儿我还能回来吗?”中村瑞穗问,“如果不能回来,我想向苫米地将军提一个要求。”
“啊?瑞穗小姐要向我提要求,那看来一定是我不能同意的了。”
“您一定要同意的,必须同意。请您允许我到我父亲生前的联队,当一个女兵,拿步枪的女兵。我要杀死那些支那猪,为他报仇。”
山下奉文听了说道:“四楼君,瑞穗小姐一番美意,你就答应了吧。不过,让她在你的旅团直属队当兵就是了。瑞穗小姐,这是你父亲生前服务的旅团,也是一样的。好吧?就这样吧。”
中村瑞穗也没听懂什么直属队,给山下奉文磕了个头,又给苫米地磕了个头就出去了。
然后山下奉文说道:“我就知道正信君要念叨这个事情,所以请了二位将军一起到了这里,他们都是直接和那些支那共产军打过交道的。正好可以问问他们。”
“嗯,二位将军说说,他们和我们以前见到的支那军,有何不同?不需要讲那些情报机关文件上的老调调,请直言一切吧。”辻政信对二将说道。
片山忙道:“等我率领增援部队赶到战场,战斗已经结束很久了,所以我也没有看到他们作战的实际情景。这一点,苫米地君也是一样的。不过,我和他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对方的火力感到惊讶,对方似乎从未见过限制炮弹使用数量的迹象,我的一线有几个碉堡,被击中的炮弹数量,足以把它们摧毁三次四次。这也太奇怪了。如果是77以后碰到的那些中**,他们有的时候也有那样猛烈的火力,但却多数不知道打到哪里。中佐应该知道,皇军的武士们,对那些打不中自己的炮弹,从来无所畏惧。但是这次不同了,对方炮弹击中我方碉堡的,迫击炮能够做到二十中一;平射炮则除了试射的那几发以外,基本上百发百中。就是这样,对方仍然不依不饶,炮轰不已啊。”
苫米地也接着说道:“按照第52联队回来的那些人对我所说的,他们的重迫击炮十分准确,但炮击时又十分浪费,即使发现我军一个人在战壕内露出头部,都会招来十几发二十几发大口径炮弹的覆盖轰击。”说到这里他向门外看了一眼,想看看中村瑞穗是不是在那里,然后说:“她父亲最后关头,带领一个临时组成的中队埋伏在十里坪村外的田埂后面,刚占领了阵地,立刻就遭到了整整35发120毫米炮弹的猛轰,紧接着又遭到大约四个重迫击炮营的覆盖,你想想吧,他们一百多人,竟然每个人要遭到两发以上重型炮弹的猛轰,而且是十分准确的猛轰啊。而十里坪村由52联队两个中队守备,竟然连人带村庄一起被炸成粉末。这都是幸存者们亲眼所见的。另外就是那个弹幕徐进,近山君的报告说,共产军跟在弹幕后面的散兵线,每人一挺德国冲锋枪,离弹幕最近者不足二百米,冲锋枪的疯狂火力,令战壕中幸存的联队士兵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