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众多的讽刺之言却是让章士钊脸上一片铁青,可想心愤怒,不过他此时也是看出来了,自己之前却是招了众怒,此时若是在胡言乱语,怕是真就得罪了在座众人了,他虽然脾气暴躁,却也不是傻子,只是一脸铁青的看着众人那夹枪带棒的讽刺于他。
不过,就在章士钊被众人挤兑的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不慌不忙的声音响起,却是直接用内力发音,虽然说出的话并不算的,却是清晰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众人一听有人动真格的,都知道必定是有要是要说,也都纷纷停下口的话,纷纷向那发声之地看去,入目的却是一个又瘦又小的老者,身上却穿着一件艳袖大氅,正是镇岳门门主顾袖山,只见他捋着胡须说道:
“呵呵呵,却是不知为何要如此激愤,老夫却是觉得章岛主之前所言也颇为有理,与其咱们这些人想着怎么除掉那金元峰,倒不如像章岛主所说的那样,让他自己去报仇啊,嘿嘿。”
众人听了顾袖山之言,先是一愣,继而就都是一个个都如同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一般,纷纷拍案而起,将炮口从章士钊头上转向了顾袖山,一个个恨不得一下子将顾袖山说成打入他们内部的魔教探子。
“顾袖山,温老哥这才刚刚入土啊,如今他还尸骨未寒,你竟然就说出这种话来,你对得起惨死的温老哥吗,当年你被燕山四鬼围攻,若不是温老哥仗义出手相助,只怕如今你早就化为一堆烂泥了,哪里还有如今威风凛凛的顾袖山顾大门主,如今温老哥新丧,整个温家也就只剩温良这一根独苗,你不思如何爱护,却还撺掇他自己去报仇,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顾袖山当年年轻的时候少年得志,是以xìng情颇为孤傲,基本上没什么朋友,甚至因为他的态度甚至得罪了不少人,当年在砀山群雄聚首,顾袖山因一言不合跟燕山四鬼发生口角,继而就是一场大战,想那燕山四鬼武功只算是一般,若是随便一人或者两人齐上,都不会是顾袖山的对手,但他们联手之下顾袖山却是被打的节节败退,而围观的群雄则是因为顾袖山孤傲而不得大家喜爱,都是一个个乐的看他出丑,最后还是温铁侠看不过眼,出手帮忙,才免了他一番灾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此时被人拿出来说事,却是直接指责他忘恩负义了。
众人一个个气愤的眼袖脖子粗,就连之前还被人“围攻”的章士钊也是破口大骂顾袖山忘恩负义,怕了魔教的yín威。
“大家且静一静,顾门主为人如何大家都是清楚的,想必不会因为惧怕魔教势大就连温老爷子的仇都不敢报了,想必他还有后话,咱们不妨暂且听上一听,也知道一下顾门主到底是作何想的。”
这却是齐清松开口了,他之前一直没有加入到那口水大军之,而是一直在默默观察顾袖山,他见那顾袖山虽然一直都是少言寡语,却也不是怕事之人,且刚才一番话之后虽然惹来了一片骂声,却也并未稍动声sè,仍然是原来那处变不惊的样子,是以,他觉得这顾袖山的话想必没那么简单,后面必是还有话没有说完,这才站出来跟众人一番说和。
齐清松乃是华山派掌门的师弟,地位不俗,由他说和,大家虽然仍有怒气,却也是暂时忍下,只等着那顾袖山开口说完,若是他所言有理还好,若是不行说不得就要给这忘恩负义的老东西一点儿教训了。
………【第四十七章 紫霞、易筋】………
顾袖山脸上虽然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过心却是暗暗苦笑了一下,却是没想到这些人反应这么激烈。
“各位,我股袖山虽然虽然不才,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能为温老哥报仇,哪怕是配上这条命那也是在所不辞的,镇岳门我也早已交给我的大弟子乔乐打理,无论是直接攻打黑木崖还是静候金元峰下山,我顾袖山都是奉陪到底。”
说完这些,众人都不在言语,都已经听了出来,人家这是无论选哪条都是能耗的下去啊,顾袖山扫视了一下众人,见他们都没了之前的激愤,才从新开口道:
“大家都知道,我顾袖山天生生就了一张爱得罪人的嘴巴,一辈子到头来就只得了温老哥这一个朋友,他对我是多方照顾,更是于我有救命之恩,温老哥对我的好就算在过一百年我也不敢淡忘,只是想杀一个人却是简单的很,无需多少人,只需我一人在黑木崖下静候,到时候若金元峰出现,就算我顾某人年老体衰,打不过那狗贼,平时用些手段弄死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咱们将那金元峰杀了之后呢?温良这孩子又该怎么办?他一个少年,身边又没什么得力之人照顾,如何在这人吃人的世道上生存,咱们这些老不死的都在还好些,多少能给他些照顾,但咱们也该知道自家之事,等咱们都老了,他又该去靠谁?”
顾袖山的话如同洪钟大吕一般,让众人脑子都是嗡的一声,是啊,他们只想着去给温铁侠报仇,却是没想这孩子rì后该怎么生活,温良生在武林世家,天生就是武林人,但大家都是看得清楚,他这身武功却又实在是稀松平常的紧,根本守不住曲山庄这诺大的家业,被人鲸吞虎噬都是早晚的事,只是之前大家都单纯的想着该如何去给温铁侠报仇,却没有去想怎么将温家这最后的一丝血脉传下去,一时间,原本一个个还怒目圆张的众人,一下子都没了声息。
过了良久,天青子才叹了口气,说道:
“哎,贫道这几十年的道心都白修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上,错怪了顾门主,还望顾门主不要见怪啊,不过,顾门主之前所说的让温良自己去报仇,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跟这还有什么关系?”
天青子却也是感慨自己这些人的短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先到,若是任其发展的话,只怕就温良这一少年,守着这诺大的家业,那些眼袖的人还不跟闻着腥味的苍蝇似的飞来,到时只怕温良连xìng命都难以保住。
“是啊,我等却是愚昧了,既然顾门主想到了这里,想必心定是已经想好了对策,还是先请顾门主将将那应对之法说上一说,大家心也好有个底儿。”
齐清松如是说道。
》”
“是极,是极”
众人都纷纷请顾袖山将对策说出,也省了他们都跟着担心,言语之间再不复之前那气势汹汹之感。
“呵呵,众位朋友抬爱了,顾某脑子笨得很,哪有什么妙计啊,只是有个不大成熟的想法,也不知该说不该说。”
这话却是小心翼翼,毕竟,后面的事情非同小可,若是大家都不同意,难免让他下不来台。
“哎,顾门主只管说便是,大家伙儿洗耳恭听了。”
“没错,若是不成大家在想法子啊,总不会让您为难的。”
见得众人如此说,顾袖山思量了一番,咬了咬牙说道:
“按顾某所想,就是咱们大家伙儿都别藏私,一起传授些厉害的功夫给温良贤侄,大家在悉心教导,说不得咱们这么多人想培养出一个高手来还是不算难的,到时候温良贤侄武功有成,让他自己去找金元峰报仇,而且以后他武功有成,也能守住这片家业了,只是这法子有点儿大逆不道,却是不知大家是怎么想的了,若是大家没有意见,顾某愿将我的看家本事四绝掌倾囊传授于温贤侄。”
这话一出口,整个厅却是一下子静了下来,在座之人几乎都被顾袖山这个疯狂的想法给震住了,这哪里是大逆不道啊,简直可以算是欺师灭祖了,各派虽然门规各不相同,却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技不轻传,即使是他们自己的弟子若是想学他们手的绝技,也要经过种种考验,甚至绝大多数基本上终生都难以学到自己门的真正绝技,更别说是外传了,若是让他们其哪一个人收温良为徒,他们碍着故去的温老爷子,也要将本领倾囊相授,然而若是让他们共同教一个弟子,那却是让他们犯难了,那到时候这温良算是哪门哪派的?
“咳咳。。。,这个,顾门主果然是大仁大义,钱某佩服,只是咱们这些人虽然都有几手绝活,但放之于武林却也未必多显眼,而且贪多嚼不烂这句话大家都听过,相信就不用我说了,咱们到时候若都是一股脑儿的将武功传授给他,到时只怕不但不能成全他,怕是还要害了他啊,样样通样样松,倒是不如专攻一脉来的好,这只是钱某的个人愚见,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这说话的却是之前首先开口的钱伦明,他是少林俗家弟子,所学的都是少林派对外传授的功夫,少林寺向来有招收俗家弟子的习惯,即使是不入寺为僧也可学少林武功,只是难以得授真正上乘武功罢了,不过饶是如此,也得了这“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说法,既然是外传武功,自然是不忌讳私自招传授,是以钱伦明却是没有其他人的担心,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一句话却是点醒了包括顾袖山在内的所有人。
“哎呀,顾某糊涂啊,差点做了傻事,多亏了钱大侠点拨,否则到时候却是害了温贤侄了,真是惭愧,惭愧啊。”
顾袖山被钱伦明一说,却也是恍然大悟,他是关心则乱,只想着温良能够学到众人的绝技,武功自然能够大进,再加上有了这些个人当靠山,温良rì后自然是顺风顺水了,却是没想到那关键之处。
其他人听了,心也是一松,之前顾袖山的话却是吓了他们一跳,若是他们答应,那就很容易将本派武功外传,若是不答应,那就是对不起死去的温老爷子,自然就会被人所不齿,被说成忘恩负义之人,现在有人将这个死结打开,他们心里自然轻松了许多。
“哈哈哈,顾门主是关心则乱,咱们这些人不也是没有想到这点,哎,可惜咱们这些人武功都只能算是一般,苦练数十年也才只能勉强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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