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吴嗔三人见识过地狱使者威能的高手面前,这也仅仅只是一个花哨子。
“不知何方前辈到此,如此所谓当着有失前辈高手之风范。”人仙之境吴嗔就敢于对抗尊者,哪怕那是一种被动的无力的反击,亦是可以看出吴嗔武道一途上霸绝的一面,更不要说如今实力大涨后的吴嗔,不敢说全身而退吧但至少吴嗔有把握在付出一定代价之后逃过尊者的手段,更何况此刻在这片洞天之中,吴嗔感知到的仅仅是霸气,王气,皇气,以及一股君临天下,伏压万世的气势,并没有一丝杀气,一丝狂暴之气,哪怕是一份隐晦的气息也没有。
“有失高人风范?哼!”随着一声冷哼,一身穿黑色龙袍的男子踏着正步从虚无中升起,一脚踩着地一头顶着天,一股通天的气势如入日中之阳,直顶蓝天,给人一种他便是天之柱,他便是地之根的感觉,“小儿岂知何为高人,何为前辈,何又为风范?就敢如此妄言,当真可笑?”
“谁说不知?这些都不过只是一个屁罢了,不值一谈!”感受到身穿黑色龙袍男子身上那股浩海磅礴的气势,吴嗔心中最后一丝担忧却是如风而散,因为随着正主的出现,吴嗔更是不但肯定了此人的念头,更是明晰了此人的来历。
周朝太祖,周隶,一千二百年前建立了八百年周朝大业的霸主级别的人物,雷仙六重巅峰的绝世强者,掌控蓝岐人一脉全部势力的主人。
“屁?”纵观周隶的一生,的确是造就了此人不按礼法,不尊天命的性子,但要是让其解释何为高人,何为风范,也绝迹不会以一个“屁”字来形容,毕竟这词实在是太低俗,太难以令人接受了,“哈哈……不错,说的一点不错,这一切都是一个屁,一个又臭又响的屁,不过就算你说的再好,但也不过是口舌之利,想要得到蓝岐人的帮助,得到本皇的认可,这些却是远远不够!”
在这宗门称霸,世俗家族凋零的大背景下,世俗界被修行界把持的局面已经非常难以遏制,八百年历史的上周皇朝,四百年历史的辰星帝国,这两个都是霸主级别的皇朝,但无一例外都败在了宗门的算计之中。四百年前周隶被众多高手围杀,逃入了万重虚空之中,而周朝则被修行界扶持实力辰星帝国代替,四百后的今天,释迦宗插手世俗纷争,培养出了一个吴峰,一个南王,辰星帝国也已随着这一步走入了一个风雨飘摇的年代。
正如当日吴嗔所言,不论是大周皇朝也罢还是如今的辰星帝国也罢,都不过之宗门手中一枚棋子,要论两个皇朝的差别,那就是实力大小问题,但就算实力强又有何用,在宗门面前不过就是大一点,小一点的蚂蚁而已,随时都有着覆灭的危机。两个皇朝的子民,乃至于那些曾今统一九州的皇朝后人,所需要做的并不是相互仇视,相互对峙,而是要联手,联合,唯有这般才可以逃脱被人把控的地位,反身成为真正的皇族,建立真正的帝国。
半年之前,当吴嗔所言传入周隶的耳中,大周皇朝这位老祖宗便有了见吴嗔一面的打算,但是那个时候的吴嗔不过,只是一个仅仅得到自由的破落皇子,一个时刻需要提防外在他人黑手的小角色,所以这个念头被周隶按了下来,但这并不是周隶放开了对于吴嗔的探查,随着这半年多的了解,赏析,这位老祖终于坐不住了,与今夜来到了这里。
“周隶,你身为一代帝王,一代修行霸主,一大势力的领军人物,但如果你想要与我谈事,论事,那么就请你将你的傲气,荣耀,全部给我忘记,我要的是一个合伙人,而不是要一个需要供奉的老祖宗,如果你做不到这些,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必要合作了。”听了周隶的话,吴嗔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脸色微变间吴嗔便是一步迈出,冷冷地望着对过的周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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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皇道比拼
周隶,帝王级的人物,自创立大周皇朝起一身皇气便开始得以培养,纵然此刻大周皇朝已经不复存在,但大周皇朝八百年的底蕴却不容小视,此刻周隶身上的皇气比之任何人都要来的浓厚。
无论是作为一位帝王,一位修行霸主,周隶身上有很多值得吴嗔学习地方,但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切在吴嗔眼前却仅仅只是一个笑话,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笑的笑话,面对吴嗔如此强硬,甚至说是直接撕脸皮的话语,饶是以周隶千年的修养,亦是感到元神三尸之神猛跳,不过好在在最后关头周隶还是把持住了一个前辈,或者说是一个合伙人应该有的态度,脸色微变,略有不爽向着吴嗔说道。
“敢与本皇如此说话的人,你吴嗔算一个。”迎着吴嗔迈前的一步,周隶亦是大步迈出,直径以自身气息挡下吴嗔身上的那股傲气,“但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决定的平等,想要对话,想要鹏等,想要让别人听你的,唯有你拿出足够的实力来,皇室之争如此,世俗与宗门相争亦是如此,这里面容不得半丝心软。”
智分大智与小智,一字之差但在奥义上却有着天地的差距,大智慧包罗万象,小智拘泥于自我,大智如愚,小智如芒,能够修炼到尊者之境,使得自身念头通达的存在,哪一个不是大智之人,思维闪烁间周隶便是明白了吴嗔的意图,如果没有之前的了解观察,在听了吴嗔这段话后,周隶或许早已经怕怕屁股走人,如若有些许不爽,甚至直接出手将吴嗔三人抹杀与此。
“实力,何为实力,实力都是修炼出来的,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便可以拥有堪比你的修为,甚至比你更强,因为我心无碍,我念无暇,我意无漏,这便是我实力的根本!”
面对周隶的质问,吴嗔毫不在意,尽管这个时候两人都已经收敛了自身的力量,但此刻的比拼却要比常规的交手来的更为恐怖,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拼比的是一种意念,一种对于自身道的认可,赢则道稳,心境大增,输则道倾,此生与修行一道上再难精进,不得不说在这一刻吴嗔无疑是将自身推入了一个火坑中,毕竟对方周隶怎么说都是活了一千二百年的存在,不论修为,还是对于自我的认识,比之吴嗔只高不低,此刻的周隶就像比一座山压在吴嗔的面前,而吴嗔呢不过是这座大山之下一块顽石罢了。
以卵击石,以弱搏强,于此别人明白,身为局中人的吴嗔更是明白,但为什么吴嗔还要怎么做,还要以如此大的代价做出此番决意,完全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皇道之路。周隶的功绩,修为,与民造下的福祉,在三皇五帝的功绩面前,或许一文不值,但在今古,如今这个时代,周隶绝对是最为接近皇道的存在,如果可以跨越周隶这座大山,吴嗔或许便可借此机会领悟帝王九绝《战字诀》中的第二式天皇封天拳的意境,与武道上以及认知自我的上得到一次飞跃。
“时间?”听了吴嗔的话,周隶仿若听了一个巨大的笑话一般,不由冷笑几声,“吴嗔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你白,时间,本皇纵横天下一千三百余载,见识过的天才人杰不计其数,但在这些天才之中又能有多少人可以真正成长起来,又有多少人可以承受住时间的磨练,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你知道吗?如今宗门界中最新晋的尊者强者也是四百年前,趁着天地大变之际的漏洞而得以证果,四百年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足以令一个帝国从新生到毁灭,从成立到破灭的岁月。如果我是的仇人,你认为我会给你成长的机会吗!”
要论天下间杀人最无情的力量是什么,俗世界中或许有人会说,是刀,是枪,是火器……面对这个问题平民百姓会(文)给出无数个答案,但当这个(人)问题问到修士耳中,所能得到的答(书)案却只有一个,那便是时间。修(屋)为再为高绝的存在,力量再为纵横的强者,亦或者是这片供给万物生息的天地,在无尽的时间面前都有一个极限,在达到这个极限后,一切不能超越岁月的存在,都将尘归尘,土归土,不复存在。
周隶的年岁,在俗世眼中那绝对是恐怖的存在,但将其放到宗门界中,却只是一个最为普通的一员,宗门界的强者,哪一个修炼的年岁比周隶来的短。
“周太祖所言非虚,岁月如刀,千万年来不知有多少天才,绝世人物被历史的长河所掩盖,但我吴嗔绝迹不会因历史的浪花而湮灭,因为我命由我不由人,我的路更是一条逆天之路。”吴嗔对此话题的回答并不多,但无一例外是摆明了一个态度。
“我命由我不由人!”听了吴嗔那铿锵有力,落字有声的回话,周太祖那不为外物所动的面容,再一次出现的扭动,一股沧桑的味道不由从周隶身上散开,“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人,那时本皇仅仅只是一介军粮官,面对大夏皇朝苛刻的统治,残暴的刑罚,亦是发下此等誓言,但岁月不饶人,当我登临皇位后不久,过起了安逸的生活后,却是忘了这句话。没想到时隔一千年,本皇又听到怎么一句有血性的话,很不错……小子你很不错,但仅凭这些你便可以得到的本皇的认可,想要全面的合作,想要打破宿命的约束,那就请你拿出的实力来,不然什么都是过去。”
不由分说,周太祖周隶便是一掌排出,顺着掌风所过之地,洞天之境中的元气如数从四方涌入掌风内,隐隐间一条天龙之像出现在掌风之下,面对这一掌所有人都经觉得自身好像都渺小了无数倍。
“来的好,苍穹之手,给我打!”赢了,在心理的战斗中,最终吴嗔赢了,不过这场输赢最多只能推动事情的发展,但想要让周隶这般的人物敲定两者的合作,却是不可能,接下去要做便是拿出与自己所言相匹配的力量,唯有这般双管齐下吴嗔才可以将周太祖牢牢的绑死自己的战船上。
至于违约,背弃盟约的事,吴嗔没有想过,因为周隶没有必要这么做,除非两者共同的敌人已经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