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住了手,又是一副温和近人,欺骗世人的飘飘然。
既然上了心,下了场便命人查探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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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使着轻功飞檐走壁离开皇宫的沐傲天压根不知道,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段子里,竟然被一条戴着假面的嗜血铁蟒盯上了,也昭示她未来的不平静。
多年以后,每当想起此番行动,都不禁唉声嚎啕。早知道,早知道就算能让北冥梭君臣离心,最终如她所愿的那般成功,她也绝壁不会参与这场被猎艳上的风暴!
沐傲天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一处墙院内。拍了拍衣袂上沾染的尘灰,抬头正欲大跨步而行,却见头顶上赫然出现一抹黑云。
“那两人已被安置在柴房。”冷冷的声音兀然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沐傲天瞪圆了眸子,咬牙切齿地凝视着南夜俊美却僵硬的脸上,“你何时能不如此神出鬼没?”险些吓出她的小心肝儿来!
南夜黝黑的眼眸飞快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一板一眼道,“是主子缺乏警惕性。”好小子!竟将缘由归咎到主子身上了!
揉了揉眉心,推开挡在面前健壮的身姿,朝院子内的屋子走去,“什么那两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果然明显,每每看着南夜挺拔健硕的身躯都嫉妒不已!
“酒楼。”简洁明了。
沐傲天停止了步伐,扭头看向南夜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颇有几分暴躁,“我有说要抓来吗?”
“有。”
得了!睁眼说瞎话都学的如此精辟!
“我何时做过这样的决定?”隐隐有些抓狂。
“前日。”
“我没有。”
“有。”
“没有!”
“有。”
“都说了没有!”
“有。”
“你近来是欠缺调教吧?”
“有。”
“今夜你侍寝!”
“……”
··、这究竟叫个什么事儿啊!
自从宴席回来,除却与南夜耗费了点时间的幼稚对峙,沐傲天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卧在暖和的榻上睡上了一个安稳觉后,便应着南夜那张仿佛戴着劣质面皮僵硬的俊脸,匆匆来到柴房。
刚至门口,入耳的是两人清晰而又令人哭笑不得的话语。
“你说那面瘫究竟把我们抓来做什么?这都好几天了还没个动静!”
“担心个什么劲儿,反正现在也没缺斤少两,还有好酒好肉的伺候着,比起和你一起坑蒙拐骗的那点银子,还不够一天的温饱呢。”
“虽然是这样,可难保在这会是安全的啊,何况我们现在还身处柴房……”声音顿时兴奋起来,“老子是第一次住在柴房!人生的第一次!”
沐傲天嘴角抽搐异常,原本伸出去打算解锁的钥匙迅速转了个弧度,落在掌心,侧耳细听起来。
心虚摸了摸鼻子,虽然这样看起来实在不雅,不过这是她的地盘,谁又敢说什么?
“啧啧,上回住在牢狱里也没见你这般兴致高昂。”
“那不一样!”声音不屑道,“那地方太熟了!”
“……”
这都是哪来的奇葩啊!
沐傲天仿佛被五雷轰顶了一般呆滞,她当初真的说要抓这两人来吗?做出这样不明智举动的人真的是她吗?!
何为百感交集,如今倒是体会得透彻!
听着屋内唧唧歪歪的声音夹杂着啃食的大快朵颐声,沐傲天勉强牵起一抹扯笑,缓慢而又优雅的抬起一条腿,直到笑容僵硬到无法维持的一瞬间猛地一蹬,其力如排山倒海连绵不绝!蕴含着深厚雄伟的气魄和异常凌然逼人的气质直逼二人!
每当日后二人想起今日所见,皆唏嘘不已!
可不就是因为这煞气凛然的一脚吗?!他们就上了贼船!
不由得感概万分,叹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待解决完这令人抓狂的二人,沐傲天才满意的收了手,翘着二郎腿坐在从杂物堆中抽出的木椅上,斜睨着下方鼻青脸肿的二人和满地菊花残的碗碟饭菜,瞥见自个儿鞋尖上的一条油花花的青菜,蹙着鼻子。
该换鞋了!
“你们谁是‘天下通’百里达?”颇有些嫌恶的看着早已分辨不清模样的二人,瞧着依旧青葱纤细的玉指,顿生不解。
手很好,没有擦伤,下手不是很重!怎么就转眼面目全非了?
是装的吧?!嗯!一定是!
沐傲天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锐利如针的盯得二人汗流浃背,好似只要有所不妥的动静就会扎上去,来一场群魔乱舞的针灸**!
“我……”其中一名蓝衣锦袍男子弱弱的开口,一手揉弄着脸颊上的淤青,那叫一个心酸泪奔!
这是毁容的节奏啊!早知道享受是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作死也要在那面瘫前来抓人的时候摆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宣扬一番他的志气啊!至于之后是否会被打晕带走,那都是在他坚持以后的事儿啊!
“你?”沐傲天满眼质疑地打量了男子一番,忍不住讥讽道,“什么时候江湖闻名的天下通也要混得在柴房温饱的境地了?”方才那说出对牢狱太熟悉这样话语的声音,绝壁就是眼前此人没错了!
都说是天下通,知晓天下事。随便卖个信息都能换来百两银子度日,何必混成这样,活脱脱像个乞丐!还是个衣冠楚楚的乞丐!
对于沐傲天的质疑,男子霎时间仿佛充满了电一般的炸毛,“你以为天下通就容易了啊?你以为知道这么多秘密能活多久啊?老子从那山旮旯的鬼地方被人追杀到这里,这几年是活腻了啊!天下通要学会藏好的啊!被人发现不是追杀就悬赏的啊!他们究竟是哪来那么多问题啊!是脑子秀逗了还是傻了啊!老子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连他老婆肚子里的崽子有多少根毛都知道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又是一通胡乱扫射的激光枪。
直到百里达说到口干舌燥有心无力之时,再抬头,却见沐傲天一手撑着脑袋,眼睛微眯地直勾勾盯在他性感的嘴唇上,露出阴凄凄的笑容,“说啊,继续。”
而身旁的同伴,早已风中凌乱。
介于目前的场景非常乐观,百里达扯了扯嗓子,涩涩地看着一脸闲适的沐傲天,挫败的垂着头,“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你!先给口水润润喉行吧?”就这么简单的妥协了!
“你真的是百里达?”
“是!”不是明知道吗?
“你能给我传达消息?”
“是。”听着有点古怪,但还是毅然的点头。
“你确保消息的真实性完整性?”
“是。”非常自信!
“如果我给你好吃好住你会很高兴?”
“是!”
“如果你答应此生忠诚于我便应一声。”
“是!”
……
话音一出,半响,百里达才怔怔地在脑海中翻阅起刚才的对话,突地发现,自己竟然被套话了?!还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给出卖了!
沐傲天则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招果然屡试不爽,耐用方便最适合对付容易犯傻的二货!
倘若南夜知道此时沐傲天的想法,想必整座府邸里凡是花了银子还不便宜的玩意儿,都会顷刻间毁于一旦!
……这个败家子!
“就这么完了?”一旁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随后又眼神放光的说道,“现在可以好吃好住了?”
百里达的眼神顿时如冬日冰雪刷刷的化作两条冰柱扎向同伙,卖友求荣?!果真是这货的品性!
当下,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十分八婆地插了句话,“他是丐帮现任帮主洪十七。”
下一秒,男子脸上刚刚涌起的满面春光霎时间冻住。
当初结拜怎么说的?
有难同当!
百里达果然发挥的淋漓尽致,不出半点差错!
闻言,沐傲天挑起好看的柳眉,顿时有些咂舌,“难怪说近墨者黑……”后话不用去瞎蒙乱猜,百里达就已经够抓狂了。
这究竟叫个什么事儿啊?!
··、谁爱去谁去!
入夜,沐傲天拖着疲倦的身躯软趴趴的窝在床榻上,刚闭眼没几秒,耳边突地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又立即睁开如鹰隼般得锐利地眼眸,翻身坐了起来。
“小天……”一声缠绵包含思念的嗓音陡然响起,让沐傲天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理了理略显杂乱的衣襟,无奈的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男子,“深更半夜闯入女子闺房可不是君子所为。”看来她真应该安排一个守夜的人蹲在门口才行,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跑进来,岂不是扰人清梦了?
沐御泽对上自家妹妹那满眼阴霾,知道自己似乎做出了不讨喜的事儿,笑的愈发妖孽,“为兄实在是想念小天,一时忘形了。”
哟呵,还真是上道。
沐傲天意外的挑了挑眉,瞥了眼一身着装衬托着一股翩翩俊逸的沐御泽,撇了撇嘴,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换了件衣裳,顿时便生的人模狗样,愈发妖孽慑人了!
“可是爹娘有事?”前不久才来过,仅仅几日便谈想念,沐傲天自然是不信的。转而一想,无非只有二老的事情,才会让这个看似多情却无情的兄长上心?
沐御泽不置与否的勾唇一笑,摇摇头,复又点点头,在自家妹妹柔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怒意之际,连忙开口,“是族里要求你早日回去,举行入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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