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境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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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境生涯-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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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亲们无论听明白或是没有听明白,都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我很高兴,认为我教的效果很好。下了课,枣针的一帮小姐妹还在重复着我教的课:“男-平头的,女-尖头的”,说着笑着走出了我们这个简陋的教室。

    那一天,用于我们上课的汽灯没有油了,为了不耽误学文化,我就决定将学习的时间往前推了三个小时,就是在收工后开始学习,让村民们上完一节文化课再回去做饭。

    为了不影响在大家的学习情绪,我还真买了一篮子米花糖,供来上课的村民们享用。村民们吃着我给他们的米花糖,高兴得不得了,一位爷们说:“有志你真好,是个忠厚老实的大好人,你这样积德,老天爷都会照顾你,就是你死后,也会生两三个儿子的。”我还没有反映过来,枣针就拿鞋底打那位爷们。那爷们笑着逃开了。我说:“枣针你怎么什么人都打,人家说咱好话你打人家干什么?”枣针眼一瞪:“这是好话吗?你吃了亏都不知道咋吃的。”经她提醒,我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好恶毒啊,占我老婆的便宜,叽。

    开始上课了,今天的课程是六个字:“天地人,日月星。”

    开始教日的时候。我解释说:“刚才咱不学了天了吗?天和日是一样的。比如说,天就是日,日也就是天。就象咱农村,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

    我这一比喻,村人们不知为什么,哄堂大笑。我很严肃地说:“这有什么可笑的?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嘛。”

    话刚落音,枣针身边有一位妇女站了起来。

    这是前村李家的媳妇,比枣针大。我认识的,我很有礼貌地问:“李家大嫂,你有什么事?”

    李家大嫂说:“汪老师你教错了。”

    我一惊,说:“错了?哪儿教错了?”

    李家大嫂说:“一天一日是不错的,一日就是一天就不对了。”

    一日怎么就不是一天呢?我很耐心地对她说:“既然你都知道一天就是一日,那怎么一日就不是一天呢?放心吧,一日就是一天。”

    李家大嫂笑咪咪地说:“一天一日当然是可以的,都是年轻人,一天不日一次还真怪难受的。可一日一天就不行了。你想想谁能受得了?谁有那么大的日劲?再说了,俺农村人,又得喂猪喂羊的,还要下地干活。做饭洗衣服,喂小孩带小孩,你叫俺一日就是一天,我的娘哎。这是哪位老师发明的日法?除了象你们城里人,有的是时间,吃饱了啥事都不想。就想这一条子事。你和你那口子枣针商量商量,你们先来个一日就是一天,给俺做个样子好吗?”

    全场的人就大笑起来。

    枣针拿个正纳着的鞋底就跟她打,场子里就乱了起来。

    叽!本来学文化就非常地枯燥,李家大嫂这一捣乱,我的扫盲课堂就炸开窝了。一些年轻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句话:

    “天就是日,日就是天;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

    “静下来,静下来,不许捣乱,我们上课!”我用教棍在黑板上使劲地敲击,可没有人听我的,他们乐得象疯了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话:

    “一天就是一日,一日,一日就是一天。”

    我显得沮丧极了,这课还怎么上得下去。想想也是的,我给你们上课,将知识传授给你们,让你们扫除文盲,还象孙子一样伺候着你们,买米花糖给你们吃,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的劳动吗?就这样对待我们的文明吗?

    想到这儿,我气得将书本一摔,回县城了。

    我气乎乎地回到县城,刚来到广生堂药店门口,恰巧遇到邓未来正在药店门前的一个狗肉摊上买狗肉,看到邓未来小日子过得如此舒坦,上班下班,看报喝茶,聊天侃大山,下了班再买半斤狗肉烫一壶小酒,这日子真是赛神仙啊!

    趁邓未来不注意,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邓馆长,你倒是舒服啊,半斤狗肉一包,二两老酒一灌,晕晕乎乎地多是个味。”

    邓未来一惊,见是我,说:“你不是去扫盲了吗?怎么临阵逃脱了?”

    “什么临阵逃脱,这个盲额是不扫了。”我十分沮丧地说。

    邓未来见我带着气,就问我怎么了,我就照实说了。

    邓未来就笑了,说:“那咱就不教了,他们竟敢侮辱斯文,谁还教她?怪不得孔夫子他老爷子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走喝酒去。”

    一说喝酒,我的气消了一半。原来,蔡平来看望邓未来,在宿舍里坐着呢。于是我也不甘示弱地与邓未来争着买小菜,说:“这些日子直顾得忙,还真未喝过酒呢,连酒是什么味的都忘了。”邓未来说:“那好,咱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来到邓未来的宿舍,见了蔡平,我们三人忙乎着将小木桌扯开,都是老伙计,也木有讲究的,将买来的熟菜摆上,打开了一壶高炉大曲酒,满屋都是酒香。虽说老战友见了面很高兴,但下午教认字的事还是在我脑子里一沉一浮的,我想将这不愉快的事忘了,别扫了大家的酒兴,于是我就端起一大杯酒,一饮而尽,酒能解愁,酒劲一上来,那些不开心的事果然在我脑海里渐渐远去了。

    蔡平见额这个样子喝酒。有点惊讶:“汪大诗人,你今天千万别学李白,喝多了就作诗,我可受不了。”

    他这一说,又将我快要忘记的不愉快事又记了起来:“别李白杜甫了,在蛤蟆湾我连**都不是。”

    蔡平笑,就问发生了什么事。邓未来就将我“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故事讲给蔡平听。

    还未讲完,蔡平就“卟”地一声,一口酒笑得从鼻腔中喷了出来。又辣出了眼泪。

    笑罢,蔡平问:“汪诗人,你与枣针虽不是一日一天,但一日一夜却是真的,怎么让你的女弟子也知道了?莫不是她趁机调戏你吧?”

    “好了,好了,别逗了好不好,我已把肠子都气直了,你赶快给领导说说。蛤蟆湾我是不去了。”

    “那不行,我们**的干部应是见困难就上,怎能见困难就让呢?在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嘛。”

    我说:“你答不答应?”

    蔡平说:“不是我不答应,我是看到你连个女人教不好。到时候不丢你汪诗人的人吗?”

    我见蔡平不爽快,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我又喝了一大口酒,说:“好。你不答应,那额可就要作诗了:今日去扫盲,遇上蠢婆娘。天日分不清,歪理一箩筐、、、、”

    我作诗胜过我的娘子腔,只要我一作诗,他们俩必定求饶。这时候,只见邓未来捂住了双耳,对蔡平说:“蔡平我也求求你,就答应了他吧,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他的诗再作下去我可就要抽筋了。”

    蔡平笑得前仰后合,说:“好,好,答应答应。”

    笑罢,大家又继续喝酒。先是敬着喝,接着是赌着喝,后来又猜着喝,几喝几不喝,我就喝得找不着北了。当第二壶酒快要喝完的时候,我才感到肚子涨了,便想出去小解。邓未来怕我耽搁时间,就说:“后门就是官路坑,夜间又没有人,你站那坑崖上尿就是了。”

    官路坑是雉水建县时用土时挖的一个大水塘,占地四十八亩,水面清澈,产有各类鱼种,还盛产白莲藕,是城中一景,县文化馆的宿舍就建在这坑崖上。

    这时,我歪歪拽拽地来到坑崖上,天黑乎乎的,只有远处的民房里闪着灯火,就走到一块空地处,进行方便。刚解下裤带,却打起了趔趄,险些跌倒。紧急中,我抱住了一棵小柳树,靠在小柳树上才把那泡尿给尿了出来。哗啦了一阵子,肚子里轻松了,我就收了尿。接着,我就按照程序整理好里面的东西,最后系裤带。迷迷糊糊的,我不知怎地将小柳树与我的裤带系到了一起。抬脚一走,人却被裤带拴在了小柳树上,就象是有人在拉我。

    这时候,酒劲顶得我眼睛也睁不开了,我脑子也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是邓未来又逗着我喝酒,我就说:“你别拉啦的是,你拉我也不喝的是。”可是,我还是走不掉,倒见那棵小柳树跟着额一晃一晃的,象是在跳舞。叽。

    我的战友邓未来和蔡平两个人喝着酒,你一杯我一杯的,也都觉得到位了,这一下子才忽然明白:呵,怎么酒都是我们两个人喝?汪有志呢?尿泡尿能尿这么长时间?莫不是趁机在外面躲酒吧。

    于是,二人便出了文化馆的后门,来到官路坑的沟崖上来找我。

    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在醉梦中,我依然将那棵小柳树当成邓未来,并对着“邓未来”发火了,发出了最后的通碟:

    “你放不放我走的是?你不放我走我还要作诗!”

    “哈哈哈,”邓未来与蔡平都大笑起来。

    这一笑,我的酒才醒了一些。但我还是不明白这怎么回事:咦?你看,我要走,这棵小柳树却留着我的是,跟额假客气,咦?真有意思哩。

    邓未来这才走上去,发现了其中的奥谜,哭笑不得地替我解开裤带,避开小柳树,重新帮我系好裤子。我这时候忽然觉得身子一软,酒力又一次地袭上来了,就倒在了邓未来的怀里。于是,邓未来与蔡平就把喝醉了的我抬回了我在文化馆里的一间临时宿舍。

    第二天,我我一觉还未睡醒,就听着有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又是邓大馆长吗?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好不?我头涨得一个头顶俩个头了。”

    我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去开门。开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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