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境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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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境生涯-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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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拿着报纸往椅子上一坐时,理发师傅就感到好奇,他想,反右派运动还真把人们的政治觉悟反高了呢,你看,这位同场连剃头的空都不闲着,都要抓紧时间学习。学习好了,理论高了,觉悟也就高了,咋还会犯错误呢?于是,他就不好打扰我,更不敢说:“同志请你把报纸放下来。”因为反右派反得大家都提高了警惕,弄不好哪位积极分子给你来一张大字报:“你为啥叫人家放下报纸?反对顾客提高觉悟不是?想让右派分子翻天不是?”这就是个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理发师也就不管额,他何能这样想:别说我拿张报纸剃头,就是他背着马列全集来剃头,也不会问我,我不嫌累让我使劲抱就是了。

    可我呢?还在继续误会着。

    我见头发没接在报纸上,就以为我自己弄错了,接的不准。当理发师再往地上丢头发时,他就猛地一转身去接,结果还是没接到,因为理发师已经注意到了,怕我找他的茬,他认不我可能是故意让他“破坏”我的“学习”,好有话说。所以这位理发师就拼命防着,不让一丝头发落在我的报纸上。就这样,他一左,我则一右,象演双簧剧似的,直到把头剃完了,理发师才松了一口气:“你总找不到我的茬了。”正这般想着,给我光光的头上扫扫毛,准备让我走人时,我却感到有一道工序师傅没给我做,就是电吹风,电吹风。于是,我说:“师傅,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理发师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没有呀,同志。你说我哪里服务不到,请你多加批评,我好改正。”我便指着身旁正在吹风的顾客:“人家都那样,你咋不给我那样?”

    理发师睁眼瞪着我不说话,琢磨了半天,看到我往吹风的座椅上瞅,这才明白,知道我要吹风,谁见过光头吹风呢?心里好笑,就说:“这、、、、这、、、、、”“这什么这?怕吹了风不给钱是不?”我一不耐烦,理发师的劝说便被噎进了肚子里,只好给我吹风。

    “呼呼呼”,只吹了一会儿,我那那青青的光头就变得发红了,火烫烫的那味儿实在难受,可我却不好意思说不吹了,硬是咬着牙坚持着。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却“哈吃哈吃”,连续打了两个喷涕,全身的气一下子就贯通了,头也不那么烫了,刚才在淮上酒家泡冷水浴落下的感冒也一扫而光了。叽!(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囧:山楂糕?年糕?………出相
    ps: ; ;山楂糕与年糕也分不清,这是生活水平低下的象征,也不足为怪的,为什么还要臭硬呢?所以,汪有志就犯了一错到底的错误。可笑可笑。

    理好了发,感冒也被电吹风吹跑了,我的心情又开始爽了。毕竟,乐州就是乐州,别说是蛤蟆湾、卧龙镇,就是雉水县也是没法子比的呵。

    我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了我的家乡,我的同事们,我的老领导陈书记,也想起了陈书记让额给他稍带的东西,会议很快就要散了,我为何不买点东西带回去呢,我出席了,也不能忘了同志们啊,也得让他们分享一下出席带来的快乐啊。

    想着走着,我这时候已来到了淮河路段的中心菜市街,我准备带些乐州新鲜的东西回家去

    当我往那街上一走,就觉得自己长两只眼睛实在太少了,能长六只或者八只眼睛就好了,因为这里的东西太多了,太丰富了,新鲜鱼肉,河虾鲜鱼,水果坚果,茶叶干笋、各地特产、南货北货,用两只眼睛去看,怎么能会不眼花缭乱呢。

    我一边走,一边看,又一边不时地揉眼睛,心中发出感叹:简直神了,以前土特产都是到乡下去买,没有想到一个菜市街都是山南海北的产品,要什么有什么。看到这里,我心里感到挺委屈,人与人咋就那样不同呢?不说穷人和富人,就说说这城里人与我们乡下人,大城市人与我们小城市人,区别咋就那么大呢?你看还是人家大城市人会享福,不要出乐州,山珍海味全能买到,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穿什么就买什么,比比我们过的日子。那绝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是啊。

    逛着想着欣赏着,同时也胡思乱想着,但我还是很快地就理智起来。啥么好不好的呢?就我汪有志来说,翻身解放、参加工作,已经是混得不错了,跟他们比干什么,跟我自己比,我都是文代会的代表了,这地位还差吗?想到这里我就非常骄傲,心情也就好起来。于是,我就决定先给陈书记买山楂糕,然后再自己也买点雉水县没人尝过的吃物,带回去让同事们长长见识。

    忽然间,我又犯迷糊了:啥么子是山楂糕呢?在蛤蟆湾里长大,哪里见过那玩艺,听说也没有听说过啊。可陈书记让我买山楂糕,我是一定要为他买到的,您想想。陈书记是改变额命运的人,是带我走上革命道路的人,是我的恩人呀,平时都是他帮助我。我哪有机会帮助他呀,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次为他回报的机会,我怎么能丢掉呢?要抓住机遇的是。

    糕我是知道一点的,米做的。可什么样的糕是山楂糕呢?我望着菜市街两侧的摊位,那里摆着不少年糕。那年糕,都是白白的长条状。我眼望着那白白年糕发了呆:莫不就是买这玩艺?

    噢。对了,三拃,陈书记是要的三拃长的年糕吧,所以简称就叫三拃糕。我自作聪明,恍然大悟,还认为我的脑子真是太好使了,非常非常聪明,一猜就猜中了陈书记随意说出的这糕的名称。

    于是,我就决定给陈书记买三拃长的年糕。

    我边走边看,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摊位,那是一位大嫂,她红红的脸蛋,粗壮的腰身,头上裹一块方巾,一看就知道她是郊区的农民。她担了一担年糕,分别放在两个筐里,码得整整齐齐,很是好看。我走上前去,那位大嫂就冲着我笑容满面:小兄弟,买年糕是吧?我这年糕粘着呢,是顶好的糯米做的,都是新做的,好吃得很,很多人都喜欢买我的年糕。

    我冲她点点头,就蹲在了她的摊位前,拿起一只年糕,先看它的长度,然后又伸出我那瘦如干柴般灰叭啦叽的手,去拃那年糕。一个不行,再换一个,还是不行。那位大嫂说,你要啥样的年糕我帮你挑。我冲那位大嫂冷笑了一下,笑得差点将那位大嫂脸上的笑容退了回去。我说:“我要三拃的,你有吗?”那位大嫂的嘴噘了起来:“三拃?要那么长干啥?当擀面杖呀?”

    我失望地走开了。淮河路的菜市走到了尽头,我又反折回来,结果将所有的摊位上的年糕都量过了,给我的结论是:所谓三拃糕是没有的,最长的也就是两拃半长。由于淮河路菜场是乐州市最大货物最全的菜场,淮河路菜场没有这种糕,也就说明整个乐州市也没有这种糕。

    作出这个结论后,我便埋怨起的老领导陈书记来:陈书记你也真是个怪人,三拃的糕与两拃的糕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糯米做的年糕吗?还能有两样的味?害得我跑得满身是汗。

    正愁着,忽然间我看到一位农民挑着一担年糕过来了,那年糕果然很长,我心里一阵高兴,就想上去量量,看看这一担有没有三拃长的。

    “喂,老大爷,停一下,我看看你的三拃糕。”我用我的娘子腔给那位卖年糕的老大爷打招呼。

    一听说买山楂糕,那老大爷就回了声:“没有山楂糕。”就头也不回,继续赶他的路了。

    我见状,便快步上前,拦住了那位老者说:“你这位老大爷,怎么能这样?怕我不给你钱是不?你明明挑着满满一担的三拃糕,为什么说没有?”

    那老者被他质问得莫名其妙,只得停了下来,将担子往地下一放,说:“你看看,我这里有山楂糕吗?”

    我却不理会他,只管弯下腰来,拿起那年糕就用手来比划着拃,我挑了一个又一个,最后终于挑了一搭两拃半长的年糕来,自言自语说:“看来,三拃的是买不到了,就买这两拃半的凑乎吧。”于是,我就与那老者讨了价,付了钱,拎着那年糕正要走,老者这才明白过来,说:“你说买年糕不就好了吗?非要说买山楂糕,弄得你我乱抬杠。”

    咦?我不说他他倒说起我来了,于是,我就停住了脚步,我嫌他的话多,嘴一快,连粗话都出来了:“你懂不懂?你连你卖的是啥么糕都不知道你还卖个鸟?”

    没想到那老汉也是个倔脾气,反过来问:“你懂?你说我卖的是啥糕?”

    我回身蹲下来,再次拿起他的年糕:“看清楚了,这是一拃的,这是两拃的,这是两拃半的,我想买你三拃的,你却木有,我只好买了你两拃半的,把你两拃半的当成了三拃的买了,你占了大便宜了知道不?下次你卖这糕的时候,应当喊着一拃糕、两拃糕、三拃糕懂不?”

    那老者被我弄得哭笑不得,将我当成了神经病,只好摇摇头,挑着他的担子走了。

    我提着三拃糕,带着胜利的微笑,就继续往前逛。

    此时,我来到一家海产品摊位前,看到这里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海货,不光没有吃过,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响。一问价钱,都要好几毛。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都很低,一斤肉才五角钱,如果买好几毛的东西,那就是奢侈品了。我就有点嫌贵,犹豫着买还是不买。

    这时候,摊主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向额推荐说:“带鱼不错,又便宜,又好吃。”

    带鱼?什么是带鱼?我在摊主的推荐下看到了这种特殊的鱼?呵呵,这是什么鱼哟?长长的扁扁的身子,尖尖的嘴,细细的鳞,额们蛤蟆湾的鱼那么多,咋就没见过这种鱼呢?摊主说,这是海里的鱼,下饭的很,味道好得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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