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怎么不会,楚惜惜就是很好的例子。”
“小姐,是说楚姑娘她是被阴了?”
“那可说不准。小姑娘能住进自己姐姐为妾室的家里,还能跑上街头去等,她们姐妹本事未免也太大了些。堂堂伯爷夫会带着个妾室去赴宴,还再带上小妾的妹妹,真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事。——传说中这位小妾把主母气哭的年代,都没有带小妾出门过呢,何况如今,分明是小妾哭闹主母很淡定吧。可是看看,别的宾客不知道,但咱家太太和唐家太太却是没有半分惊讶的,主家也并不见怪的样子。并且听说,霍侯爷家与郑伯爷家原来并没有什么走动,两家夫也不算太熟。春宴不过赏花饮酒的玩乐,向来请的都是至亲好友,什么时候连这样的关系也会受邀了?还有。。。。。。总之凑巧的地方也太多了些。。。。。。反正她自己也就想谋个高门妾室,也算心愿得偿,求仁得仁吧。”
司茶听着,不由仔细回想那天的事儿,越想越心惊:“后来奴婢也曾跑去看热闹,见那霍家宴客厅离那书房远着呢,还奇怪一路丫头婆子来来往往的,怎么就让她得逞了,。。。。。。小姐呀,咱最近还是别出门儿了。。。。。。干脆,小姐还是报个病好好养些日子吧。”
两且走且聊着回去,却不知道,她们身后,空空书院里,那个偏厢小书房,门窗俱闭,尼尼正连连哀叫。
来找简夫子的唐玉琦听到声音,脚步一顿,随手推门而入,便听到一个女子惊慌的尖叫起来。。。。。。
还是那个屋,还是那条计,楚惜惜没成功,明璇成功了。真是,同不同命呀。
据唐玉琦说,他听闻尼尼里面连声哀叫,门口又连叫了几声没应,这才推门进去的。却没想到,明璇正里面换衣服。丫头奉画就站门口,一看到唐玉琦推开门就扯开喉咙大声惊叫。
唐玉琦知道不好,门口即刻转身,说他什么都没看到,背着身子连连作揖赔罪。但明璇主仆仍是当场哭嚎起来,动静极大。唐玉琦欲转身出门,也被奉画拼命挡了门口不让走,明璇更是哭着让他给个说法。。。。。。
虽然西院偏僻,入夜更没有几个,但简老夫子带着小童就住那里,平时还是有些洒扫整理的下的。当时第一声惊叫响起,便有迅速聚拢过来。此处并不算严谨内宅,被哭声惊动,忽啦又来了一队贺府护院。于是这起原来幽静处发生的隐秘事件,最后的证是溜溜地多呀。
唐玉琦只气得脸色铁青,顾不得半点礼节,冷冷道:“表妹坏得起名节,唐玉琦还坏不起呢。”当场也不顾众脸色,推开奉画拂袖而去。
唐玉琦一去,再没来过贺家。唐家也再无消息。
大太太心知肚明,手脚麻利安排处理场众,勒令再不许提起。
只明璇不依,哭闹不休。
贺正宏屏退众单独问女儿:“自己既然已经懂事,为何还行为如此不检点。换衣服为何外面没有守着?”
“女儿当时只带了奉画一个,还要她帮手换呢,女儿也是看着外面没有了,才想着很快就完事儿了。谁知他突然闯进来。”
贺正宏瞪眼:“突然,可他说他明明门外叫了好几声没有应啊。”
“女儿不知道啊,女儿没听见啊。也许太慌张了,只想赶快换完走。”
“那狗叫呢,小七的狗为什么那?”
“女儿只是看它可爱,抱着玩一玩,谁知被它蹭了许多泥身上。这才去那里换衣服的。”
听起来倒没有明显的漏洞。贺正宏不语。
“爹爹,五表哥原本也一直对有心,他只不敢说。如今既是这样,也是有缘份,求爹爹成全女儿吧。”
贺正宏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唐玉琦对哪个女儿好,他如何看不出来。只不过想着她们年纪都还小,没甚放心上罢了。若唐玉琦果然如明璇说的这样,自然是由她,可只怕家压根无意,如今又被她这么撕开脸皮一闹,更是厌了她了。
贺大太太就简单直接多了:“本来亲表兄妹,偶有不妥被看到也难免。好还小呢,不必太忌讳这些个。。。。。。五表哥就要订亲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家书塾了。以后见面的机会也少,便不会太尴尬。”
“太太,,都被表哥看光了,若他不娶,就不活了。”明璇开始要撒泼。
大太太脸一寒:“实话说了吧,五表哥一回去就没有消息,明显他是不愿的,唐家更不愿,唐家看的家闺女,方方面面都不是能比的。这件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了。”
“只要能和他一起,做姨娘也是愿意的。”明璇道。她娘就是姨娘呀,过的也不比谁差啊。再说,只要让她爹看到她的决心,爹爹也必不会让自己委屈的。
大太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大好的闺女做妾,霍家其它女儿还要不要嫁了,到如今贺家还一个孩子也没落实好呢,让出这夭蛾子?塞个庶女回娘家作妾,她还有脸回娘家吗?大太太懒得跟她费话,直接拿重口上来:“就死了这条心吧。”
随后宣布:明璐被禁足,三个月。
49第49章
明璇会闹简直是一定的。她是苦主啊;为毛她被禁足啊,让她修身养性,不得生非份之想,不拉不拉的,她冤啊,她屈啊;她当然哭闹不休啊。
除了五姨娘;府里谁都不许去探望。府里见到的奴仆下没敢乱嚼舌;于是姐妹们所知并不多。不得不说,大太太管家真有一套。
明玫却是得了简夫子的秘密简报;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貌。不由感叹原来今年流行到书房换衣服啊;明璇这货cosplay还挺快准狠呢。
然后和简夫子相对无言。
唯一的一点拼争的可能也没有了。这种情况下;唐玉琦无论做何想,大概也不好再向唐大太太提出:娘啊,不要和别定亲,要定就定姑姑家表妹吧,噢,不是五表妹是七表妹哟。
好吧,如果他这么说了,明玫觉得,唐大太太可以把唾沫吐贺大太太脸上了——丫养女儿奏是用来勾引家儿子的?贺家闺女还知不知道什么叫脸皮不拉不拉。
明玫叹口气,暗骂明璇这货,比楚惜惜还搅屎棍,上来这么一下,啪唧灭了她原本还有那么丁丁点儿可能的好姻缘。好吧,现,大家消停了。不管明的还是暗的非份之想,都歇菜去吧。
这天贺老爷一进美园,五姨娘就迎上来哭得跟死了亲娘似的。等贺老爷一坐下,五姨娘更是趴贺老爷腿边,鼻涕眼泪大把流,嚎的比唱戏的热闹多了:“老爷呀,五丫头她明明没有错呀,为什么让她禁足呀。老爷呀,五丫头她可怎么办呀,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呀。老爷呀,五丫头怎么就托生到肚子里呀,都是拖累了五丫头呀。若不是,五丫头这样的性情,哪家里不是爹痛娘爱的心肝肉呀。老爷呀,一向最疼五丫头,可不能不管她死活呀。老爷呀,明明同是姐妹,姐姐就可以做郡王妃,她只能为做妾不成?老爷呀,反正是不管了,反正得给五丫头撑腰呀。的老爷呀,快说句话呀。。。。。。五丫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万一想不开,老爷呀,是要们娘儿们的命呀。老爷呀,去提亲呀,去提亲好不好,那五表少爷是个好孩子,五丫头也是好孩子,他们就是天注定的缘份呀,老爷呀。。。。。。”
五姨娘也没什么道理好讲,也没什么逻辑好用,尽管夹杂不清地哭诉,然后连哭带摇,反正她也摇不动,只管贺老爷身上可劲耍,顺带的把那伤心欲绝的姿态做得足足的。
贺老爷一会儿就奈不住了,伸手一把把面前哭势正盛的捞起来,往旁边椅子上一摁。五姨娘立马住了声,只抿着嘴满脸委屈地用那弃满着期待希翼的泪汪汪眼神看着贺老爷。
当晚,致庄院,贺家两公婆喝茶聊天:“五丫头那儿闹着,自觉委屈得不行。。。。。。无论如何,这件事儿,总得有个说法吧。”
贺大太太看着贺老爷:“老爷的意思?”难道还要怪罪不成,自己闺女的德性,还用说吗,往头上糊也糊不上,还好意思那儿闹。
“去问问唐家的意思,这件事儿唐家不出声,们就先出面吧。不然总是个疙瘩。”
贺大太太点头:“谁说不是呢,也是这个意思。”
本来这种事儿,自然应该男方先表个态,哪怕撇清自己表示没有责任,然后客气几句象模象样道个歉,给女方个台阶下,然后双方握手言和,也就完了。当然,如果女方不依不饶纠缠不清再另说,所谓先礼后兵。
何况他们两家还是这样的至亲,难道贺家还会不肯罢休不成。但唐大太太至今半点消息也不给,明显也是真恼了。
贺老爷看着大太太:“大舅嫂那里,若不方便说话,来跟大舅哥提。”
大太太忙道:“不用不用。不过内宅儿女之事,和嫂子,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她纵是有气,也差不多消了。再说们男家说话,太直接容易弄僵,到时候不好转寰反而不好。”
若非唐家,这满京城里,随便别的谁家,遇到这种不好大肆喧闹的事儿,不管是不是她贺家女理亏,男家若这么态度嚣张,便索性互不搭理也就算了,最多以后再不来往。可那是唐家啊,是自己娘家呀,怎么可以留这么个结哪儿,总得结开了才好,哪怕自己私下里低声下气些。
想起来,贺大太太就一阵暗恨那不知高低的庶女不省心,以前果然是太放纵了吧。
贺老爷点头,拍拍太太的手:“这样也好。琦哥儿是个好孩子,能亲上加亲自然是更好。。。。。。看着安排吧。”
亲上加亲当然是好,哪怕是个庶女,她也愿意成全啊,可光贺家想有毛用?除非她大嫂脑子被敲伤了,贺大太太腹诽。
不过她也知道不可避免的得和唐家把这事儿摊开来说一遭,不然自己就算能放下,贺家其他也不肯,比如贺老爷。若是得罪了她老妈,她也可以回去哭一场撒个娇完事儿,偏得罪的是她嫂子,贺大太太心里叹口气,婆家娘家出了矛盾,最作难的可不就是她们这些被泼出来的水么。
第二天,贺大太太派了身边的姜妈妈去唐家,嘱她委婉些,把明璇的情形提一提,顺便探探唐家的口风。
结果,唐大太太压根就没见她。出来待客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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