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瞪眼:“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慧智恨恨地道:“不用你假慈悲,要杀要剐随便你!”
一边说着随便我一边挣扎的厉害,明显的言不由衷。我轻笑了声,指挥那几个狱卒:“将她的衣服扒开,说我假慈悲,那我就真的来关心一下你的伤势吧。”后面这话是对着慧智说的,她的身子明显颤了颤。
然后她尖叫着,哀求着,相比于她的哭泣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就显得单薄多了。
慧心看着这一幕明显被震撼到了,她难以置信地问我:“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原来明明不是这样子的,你——”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摆出一副端庄慈祥地微笑:“善良被人欺,这是你教会我的。”
她的瞳孔迅速一缩,像是见了鬼似地瞧我。然后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想是已经明白刚刚那些话并非是说说而已。
慧智已经叫不出声了,她仰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上面看。
她身上果然有很多鞭伤,那些伤口翻滚出了皮下的白肉,显得狰狞可怖,一旁的尼姑们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伤口,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连慧心,都转过了头不忍再看。
我又指挥那两个男人去脱慧心的衣服。
慧心惊惧地要逃,可她的力气哪里抵得上这俩大男人,很快的,她的衣服也被撕裂了。
衣服底下,也是如此的伤痕。
慧云大概也知道下一个就是她,在我开口之前,就挣脱了压着她脖子跪下的狱卒,一头朝墙上撞去,好在狱卒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衣服,这样大力的冲撞下,刺啦一声,她的衣服也被扯开了,脏兮兮的身上,也有这样的伤痕。
不用说,这全是傅钰的手笔。
我摆摆手,示意狱卒将这些女人带下去,傅钰忽然从侧屋出来了,帮着我叮嘱了一番:“好生看着,可别自尽了。”然后又是心疼又是厌恶地瞧了地上了的扇子一眼,这才笑嘻嘻地凑到我身边来:“你又开始善心大发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本想找几个男人过来先教教她们怎么伺候边关的将士们的,结果你瞧,那一身的伤让男人怎么下得去口。”
傅钰:“……”
回夏府的路上,傅钰一直在表达他对我如滔滔江水般的敬仰之情,又感怀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我这只狼还披了张羊皮,他的话从没像今天这般多过,这让我原本就有些不太舒爽的心情更加不爽快。
忽然顿住脚转过身子解释了一下今日的豪放行为:“我真的十分讨厌女人摸我,她们羞辱了我就不要怪我用同样的方式羞辱回来。”
傅钰眨眨眼:“那也应该扒光了让女人摸她们去啊,你找的却是男人。”
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鄙视他:“她们讨厌被男人摸。”意思是只有男人才能羞辱了她们。
傅钰所有所思:“那么,你的意思是——”他忽然凑近我的耳朵,“你喜欢被男人摸?嗯?”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高声反问:“什么?你喜欢被男人摸?”
大街上的人齐刷刷地停住了脚步,又齐刷刷地看向傅钰,带着齐刷刷地鄙视。脸皮厚的傅钰也难得的红了脸,斥了我一声:“瞎说什么。”然后拉起我就跑出了这齐刷刷的围观。
唉,姑娘我心情顿时舒畅了。
被我这样戏弄了一遭,傅钰竟然没有生气,回到夏府后连嘴角都是向上挑着的,眼眸子的深处是藏也藏不住的开心。
我觉得他这个状态十分不正常,趁着他同婉兮说话的空当,我再次钻进了夏半生的房间。
夏半生仍旧在研究药草。进门的时候,他正执了一株草药放在鼻子底下闻,注意力集中,并没有察觉我进来。
我站在门口踟蹰了一下,一边觉得这时候打扰他不好,一边担心傅钰是不是真的病了。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裙子挂在了门边的小簸箕上,正好簸箕被放在了板凳上,轻轻一扯,就把它给打翻了,里面的草药倒了一地。
夏半生转过头来,见是我,便微笑着问我:“有什么事吗?”他并未放下手里的草药,也没有像往日那般热情地迎过来,这样客气的态度,倒让我舒了一口气。
可刚刚舒完那一口气,就看到他眼眸中的黯然一闪而逝。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随即问:“我昏迷的这几日,傅钰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总觉得,他不太正常。”
夏半生的目光闪了闪,反问我:“你发现什么了?”
总不好把傅钰用胭脂水粉的事情告诉他,这样丢面子的事情我想傅钰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只能强装了不耐烦的样子挥挥手:“你找时间给他把一把脉吧。”
夏半生瞟了一眼我脸上的神色,然后咳了一下,颇为为难地道:“你也知道,傅公子脾气倔得很,怕是不喜欢别人擅自帮他把脉的。”
我拍拍胸脯保证:“这个你放心,我自有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下一章女主这性格就回去了……囧
我主要是考虑到女主憋了这么多年不让她撒撒气怎么对得起我这亲妈的名声(众人鄙视:你还有名声咩?)
这段情节其实是要为后面情节做铺垫来着,所以姑娘们无论认为有多么的狗血,小蝉这狗血还是必须要撒的,不过我会尽量再把整个第十七章修整一下,仔细琢磨下被虐了的女主应该咋反应才正确,酌情修改……
姑娘们有啥意见都提出来就好呀~~小蝉的目标是写出精彩的文章,所以不怕砖头的~~笑
还有就是,留言什么的超过25个字系统才会显示那个“赠送积分”的按钮,所以想要积分的姑娘们,一定要记得多留几个字哦
乃棉有木有发现我越来越啰嗦了?
☆、31第十八章(1)
这边话刚刚落下;忽然听到傅钰在院子里唤我的声音;我扔下句“到时候叫你”后匆匆开门奔了出去;就见傅钰站在梨树下;一脸哀怨地望着我。
我挠挠头发,解释道:“我去找他帮我看看,这指甲的颜色是不是淡了点。”把指甲往前一放;那朱红色在阳光下别样娇嫩。
他听了这话脸色忽然变了变,三两步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仔细瞧着;拧着眉;眸色深邃。
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他他的爱情是延长我生命的良药,昨日他几乎贡献了大半给我,应该半年都不会褪一点色的。他的记忆力什么时候这般不好了;这样粗陋的谎言;也能让他紧张兮兮。
可见他如此,我却生不出什么打趣他的话来。
看了一小会儿后,他方松开了我的手:“我瞧你今日气色不错,想来这病应该是完全好了。”
我点点头:“不过是一场惊吓,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啊。”
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了他哪里,居然让他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他侧了脸瞧那正落着叶子的梨树,道:“因为我原来一直以为无论什么都不会真正触怒你了,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生气没有脾气什么都没有,就像个真正的死人。”
我干笑:“这个,这个,可不就是个死人吗。”
傅钰点点头:“心还没有死就好。”
接下来就是如何让夏半生给傅钰把脉的事情了,我知道傅钰此人自以为是的厉害,除非是他觉得自己不正常了,否则无论谁说他都不会允许别人给自己把脉的,尤其这个别人还是夏半生。
我憋在屋子里为难了一个下午,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么一幕。
我拉着傅钰要同这家里的人一起吃个团圆饭,一是庆祝我痊愈,二是补上婉兮的喜酒。傅钰勉为其难地应下了,围着圆桌坐在了我的左边,夏半生坐在了我的右边。
他们吃的其乐融融,我趁机踢了夏半生一脚,然后侧到傅钰耳边让他帮我夹一点菜。
他瞥我一眼,不为所动。
我压低了声音说:“梨花伯母看着呢,总不好让她看出来什么,她是个聪明人,万一发现我的身份怀疑自己记忆里的那部分空缺,可不就露馅了么。”
他也只好随便夹了筷子菜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就在这时——
夏半生忽然抓住了傅钰的手腕,疾声厉色地道:“玉儿身子刚刚好,不能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傅钰眉毛一挑,忍着怒气将那筷子肉放回了自己碗里。
吃完饭后按照习惯傅钰会去练一会儿剑,而夏半生也会打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我趁着傅钰出去立即拦住了夏半生,急切地问:“把到什么了没有?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夏半生抬眸看了看我,又垂下眼眸不知道想了会什么,我等得焦急,催促道:“快些告诉我呀,你不告诉我,即便是给他熬了药,也没人哄着他去喝呀。”
夏半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才说:“从脉象看类似心力衰竭。”
我张张嘴,很是震惊。
据说得了这种病也就离死不远了,我知道傅钰这人这辈子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可报应也来得忒快,他还这般年轻。
我神思恍惚着来到他练剑的地方,寻了个石头坐下瞧他将剑挥舞地像跳舞,明晃晃的月光下,那软件银光闪烁,流淌出一道道银色的带子,绚丽非常。
傅钰练了一会儿后收势,站在不远处朝我微笑,笑了一会儿忽然皱眉:“你不是说要教婉兮学刺绣么,怎得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她又惹你了?”
我干干笑了两声,从容道“婉兮她说学不会这个,我便来看看你,上一次你从慧心手里救下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他有着尊贵的身份,想来也找过医术精湛的大夫瞧过自己的病,这几日表现的略有些不正常,若非对活着丧失了信心,就是想放纵一下自己,千般万般,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
他神色变幻莫测地将我瞧着,一会儿却又笑了,走过来抓过我的手腕,道:“走,跟我去个地方。”
他搂着我的腰,伴着呼啸的风声跃过一家家的屋顶,我侧脸瞧他,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