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云勾起了嘴角,抬起手凑到了鼻子前。
柳言兮清理完转了身,回头便瞥见这羞人的一幕,顿时气个不行,芊芊细手朝着那浑人的腰肢而去。
“啊!”陈季云连忙躬起身按住那作怪的手,慢慢爬了起来,“你干什么嘛?”
此刻的陈季云身上只穿了个亵衣,亵衣的衣带子早已打开,经过刚才的动作,亵衣一边滑落在肩膀处,柳言兮清晰的看见那两个小馒头,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哪还算是个女孩子啊,真给我们女人丢人,那么一丁点。”柳言兮很傲慢的转了身,身子一颤一颤的,明显是憋笑的症状。
“喂,是我不想让它长的吗?”陈季云小脸一红红到耳根,气愤的揽了亵衣,气嘟嘟的朝着那坏笑的娘子压去,“我让你再笑!”
“啊!你!”柳言兮被压的翻了个白眼,“别闹了成不,我不是有心,呵呵,不是有心取笑你的,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
“你还笑!”陈季云气得不行,都怪她那酒鬼师父和她那不着边际的娘,不然她怎么会不发育?这都不是她的过错好不好?
“好了,不笑了,睡吧,不然明日真的要误了时辰了。”柳言兮见身上人依旧不松手不免要宽慰一番。
“其实这样也是极好的,你娶了我不可能再换回女装的,那个大了很容易被发现的,这样多好啊!”
陈季云一听也是这么一回事,其实她也不是特希望自己的长那么大,还不是小时候她娘喂奶喂的少,平日也不给她摸。眼下自己都有娘子了,可以摸娘子的呀!
“么啊!”陈季云心思又转了回来,朝着她家娘子的脸颊就是一吻,美滋滋的抱着媳妇闭了眼,那模样跟赚了一万两银子似的。
柳言兮在陈季云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地方也闭了眼,可脑海里还是自家相公的那对小馒头,想起来便想笑。
日升月落,日光透过窗纱射了进来。
梳妆台前柳言兮描着柳眉,透过菱花镜看向床上的人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人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一天天的就是觉多。
从匣子里捏起一片红纸,微微张开朱唇,轻轻一抿。整理好妆容,柳言兮便起了身,来到床前,眼前人不知梦到了什么,哈喇都流了出来,被子也被卷成一团抱在怀里,这睡姿更是令人惨不忍睹。
“起来了,彩衣姑娘那边都准备好了。”柳言兮推了推那流着哈喇的人,见不起作用,便捏起陈季云的鼻子道:“起床!”
“唔!”睡梦中的陈季云明显受了惊吓,小眼瞬间瞪的大大的,一脸茫然的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自以为是不拘小节的抬起胳膊就着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哈喇。
“陈季云,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往日你是怎样生活的,现在你那些邋遢的行为必须全都改了。”柳言兮显然是连昨晚的气一起发了。
“恩?”刚醒的人魂都还没有回来,猛的被吼了吓的她一脸的惊悚。
“下床,脱了亵衣,换新的,穿衣,洗漱!立刻马上。”柳言兮一脸的严肃,女孩子应该爱干净才是嘛。
“哦!”陈季云打着哈欠往脚趾丫上套着洁白的袜子,麻溜的下了床,等换好衣服洗了一把脸,才回过神来,她家娘子大清早被鬼附身了?吼什么吼啊?心下疑惑不由的回头看向自家娘子。
柳言兮此刻正站在衣柜前整理陈季云的衣衫,才回娘家一回,柜子里的衣服就乱七八糟的,凡是衣衫上有汗臭味的全都被她扔了出来。
“你看你,脱下没洗的衣衫放进来做什么?还有你的臭袜子,以后不准往里放了,今后再这般邋遢,你我就分房睡。”柳言兮埋怨着拿起陈季云的衣衫,摸着摸着便觉得不对劲,不由的伸手往里探去。
陈季云一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瞥见自家娘子的动作心下不由大惊,她想起来了卖画剩下的五百两银子还在里面呢!
“娘子!”陈季云连忙跑了过去。
可惜为时已晚,柳言兮数着手里的银票朝着一脸惋惜的陈季云扬了扬道:“哪来的啊?”
“那个,不是卖了两幅画吗,除去给你那六千两,还剩五百两。”陈季云此刻唯有说实话了。
“怎么不一起给我呢?背着我藏小金库啊?”
“没有,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了,娘子,你就留给我吧!”陈季云双眸一直盯着那五百两银票,一脸的痛惜。
柳言兮见状抽出二百两道:“你我平半分。出门没有个银子傍身也是不行的,可是,不准挥霍了。”
“哦!”陈季云将二百两银票接了过来,嘴撇的老大了,这五百两平半分等于二百两,她怎么这般倒霉,好不容易扣下的银子就这样的少了一大半。
“好了,我们出去吧,陪娘吃了早饭,送彩衣姑娘去小院。”柳言兮将银票揣进怀里抬脚往房门外走,后面跟了个怨声载道的陈季云。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再有一章两章就要去书院了,其实写书院才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以前看那个梁山伯与祝英台,哎呦,迷的哦,就想写个自己喜欢的,那个由于是bg版的,各种可惜。。。
大家有什么好点子可以提哦,完结的时候大家可以说这个是我和悠悠共同完成滴~~~
大家晚安啦!
第 047 章
东巷的院落大都是两间厢房一间主房,从大门进去;迎面的是一座影壁;俗称萧墙;上面写着大大的福字,院落虽小却也觉得温馨。
透过彩衣那微微上扬的唇角;也看的出来;她很是满意这栖身之所。
“二少奶奶,多谢二少奶奶与彩衣周全。”彩衣说着抬手放在腰间行了大礼。
“彩衣姑娘不嫌弃就好。”柳言兮说着扶起了彩衣,环顾周围;将来离开陈府,寻一个比这稍大的院落也是极好的。
“娘子,彩衣登台那天咱去栖凤阁捧场好不?”陈季云在主房厢房转了一圈出来,满脸的欢喜;“顺便叫上刘卿宝和秦少东。”
“恩,也好。”柳言兮抬起看了看天站了起来道:“彩衣姑娘府上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彩衣一听连忙也站了起来,显然是要恭送的。
“留步,彩衣姑娘莫送了。”
陈季云一见自家娘子要走,自然追随而上。
“季云,回去时多照看一下大少奶奶,她不太好。”彩衣见柳言兮上了马上小声道。
陈季云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她隐隐觉得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快。当初那般劝说为什么听不进去呢?
陈季云微微一叹点了点头抬腿走向马上。
西院书房。
陈季云到了家便被催着去读书,柳言兮巧借伴读实在坐在一旁监督。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陈季云读到这便想起了自己那所谓的大哥,不禁叹道:“君子慎其独也,那人前谨慎人后粗暴是不是就是伪君子?”
“自然是,天下此等人也不在少数,多少女子嫁的便是这般道貌岸然的人,因着是女子便只能忍,古来名节为大,可要名节就得一辈子忍受,这也是一生,凄苦无乐。”柳言兮闻言将话接了过来,拿起剪刀将线头减掉,此刻方见鞋内绣了个安字,有安然安康之意。
陈季云闻言放下了书道:“虽说名节为重可这般过一辈子岂不是可惜了,男子休女子乃平常之事,若男子罪无可恕,那何不来个女子休夫?”
“想什么?”柳言兮提着两双新鞋来到书案前,将鞋放下道:“把靴子脱了吧,你那脚本来就容易出汗,还愿意穿着靴子,不嫌捂得慌吗?”
陈季云闻言低头看了看地上那一双布帛鞋道:“靴子穿着不磨脚,这步帛鞋磨我脚踝,而且还要穿白足袋,系在我膝盖下面不舒服啊!”
“哪来的那么多不舒服,鞋子后缘我加了锦布,不磨你。”柳言兮说着取出两双白足袋。
陈季云最讨厌说像白足袋这样的袜子,可谁叫她脚老出汗呢!无可奈何脱了靴子和锦袜,往脚趾丫上套着白足袋,系在膝盖下面的小腿上,拿起布帛鞋穿了起来。
“我怎么闻着这鞋里挺香的,很好闻啊!”陈季云不由的多闻了下。
“鞋底加了茉莉花粉,自然香!”
“嘿嘿,这鞋里挺凉快的,比靴子舒服。”陈季云在地上走了几步,掀开袍子给自家娘子看,“娘子,你看,我穿白足袋是不是比刘卿宝好看?”
“一个白足袋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柳言兮翻了个白眼,天下白足袋都一个样,有什么好比的。
“哎呀,娘子,你说嘛,是我穿着好看还是别人穿的好看?”陈季云拉着柳言兮的胳膊来回的摇。
“你穿的好看!”柳言兮说完便抽出胳膊,“莫要借此偷懒,你《中庸》背了多少了?黄昏时我检查,背不好,栖凤阁你就莫要去了,书都没背下听什么戏去!”
“又没说不背呀!”陈季云很是扫兴的回了书案前拿起了书。
“你用点心行不?八月初了,去书院前你还能看几天啊?”柳言兮说着来到窗前摘下了鸟笼。
“诶,娘子!”陈季云急的站了起来道:“你杀了我的美将军就别杀我的小黄鹂了。”
“谁说我要杀了?”柳言兮说着举起鸟笼看了一会道:“这鸟一直叫,你能背的进去?再说,咱们马上就要离开扬河了,留着也无用不如放了。”
“哦,那放吧!”陈季云舒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