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跪在床前就没事了?”柳言兮说着便要寻昨日的衣衫好下床去,结果环顾四周一看,自己的衣衫全都在地上,不由的瞪下陈季云。
陈季云被瞪的膝盖往后挪了挪,撑着胆子道:“你晾了我一个月,我急嘛,就不小心把你衣服扔地上了。”
柳言兮闻言也不想再计较什么,开口道:“还不去柜子里给我取件衣服来。”
陈季云闻言连忙放下砖头,将一年儒衫递给柳言兮。
“今日不是月休吗,又不去书院,我穿儒衫做什么?”柳言兮穿了一个多月的男装早就厌了,她早就想念她那件刚做好的并蒂莲百褶裙,还有那步摇簪子,白玉的耳坠,离开扬河时刚让人绣好的纳金边的绣花鞋。
“你去取件罗裙来,别乱翻啊,拿最上面的那套衣裙就好。”柳言兮缩在床指挥着自家相公。
待要穿衣时,身上的白粉纷纷掉了下来,柳言兮瞬间懵了,仔细擦擦,不由的快速穿衣下了床,来到梳妆台前打开盒子一瞧,果然如此,一想到自己浑身都是擦脸粉不由的气冲心田。
“相公~”柳言兮转了身,刷的将盒子扔向陈季云,粉末倾刻撒了出来,陈季云的小脸蒙上了白粉,呛的直咳嗽。
“原曾想,你我是夫妻,昨夜的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打算与你计较,可你,你怎么能将擦脸粉往我身上擦。”柳言兮此刻觉得浑身难受极了。
“你跪在床前好好反省吧!”柳言兮说完急忙出了房门寻到翠云,现在她迫切想要沐浴,必须马上立即沐浴,嫁了这么个女丈夫,她除了认栽还能如何。
“哦!”陈季云将脸弄干净,拾起砖头重新跪了下去,人家讨娘子,那是睡的香吃的甜,那在家里就是大爷,是祖宗。轮到自己,讨了一房妻子,除了被管就是被训外带不经允许不准碰。陈季云想了想,将砖头放到地上,盘着腿坐了起来,累死她了,肚子早就饿了,也不见翠云陈安给她送饭来。
等的发急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吓的她连忙跪好。
“翠云,把饭端进屋里来。”柳言兮说完推开门进了屋,淡淡瞥了眼还跪在床头的陈季云,坐在圆桌前超级淡定的吃着糕点。
“咕噜。”陈季云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忍了半天,厚着脸皮膝盖在地上挪啊挪,挪啊挪,挪到圆桌前,一手撑着头上的砖头,一手拉了拉柳言兮的衣袖,讨好道:“娘子,我饿了。”
柳言兮闻言瞄了自家相公一眼,她平日早上几块糕点就饱了,可自从她打了陈季云一巴掌,那人去她娘家哭诉后,饭桌上便多了白粥,偶尔会有几个包子。
陈季云见自家娘子不理她,也只能跪在那干等着,一见自家娘子放下碗筷不由的急了。
“娘子,你不吃了啊?娘子,我,我饿了。”
“恩?饭桌上好像没有你喜欢吃的诶!”柳言兮理了理发丝道。
“没有关系的,那不是还剩了两块糕点和半碗粥吗?人家种田挺辛苦的,你剩下多不好啊!”陈季云瞥了眼剩下半碗的白粥道。
“怎么,你想吃?”柳言兮说完不等陈季云回答便接着道:“我忘了,你怎么会想吃呢,那可是我吃剩下的啊!再说你平日可是一口糕点也不吃的呀。”
“平日不吃现在可以吃啊,再说,你我是夫妻,我不嫌弃你吃剩下的。你就给我吃了吧!”
话语一落,柳言兮只觉得心里难受,这可恨的陈季云不知从何时起便装可怜,明明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可偏偏一副可怜吧唧的表情,自己看了都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陈季云,是自己不够贤良不配做人的妻子。
柳言兮长长舒了口气,没好气的捏起一块糕点递到陈季云嘴边。
陈季云见状咧开嘴吃了起来,柳言兮想起昨晚,气的将手中的糕点一下全塞进陈季云嘴里。
“呜呜”陈季云小嘴鼓的满满的,样子十分滑稽。
柳言兮实在不忍见陈季云可怜兮兮的表情,抬起手倒了杯茶凑到陈季云嘴边,感觉陈季云喝足了便将茶杯放到桌子道:“粥你自己喝吧。”说完便起身坐到床前。这人不晓得什么时候摸到自己的命脉,简直可恶,自己总是心肠软,长此以往她陈季云岂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犯了错装装可怜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查的很紧啊,虽然我文中没有*等,亲热的尺度也不大,可总担心啊,防盗是必须的。
第 063 章
姻缘本是前世修;不是冤家不聚首。妻若有政策么;那夫必定有对策。
陈季云一听可以吃饭了便立刻放下砖头;开心的往桌前跪了几步取下粥,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
柳言兮见状顿时鼻子酸了起来,从床上站了起来扶起陈季云嗔道:“你不会坐到凳子上吃?哪有人跪着吃饭的!”
“你不是让我跪着反省吗?”陈季云坐在凳子上美滋滋的喝着粥。
“你陈季云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哪次不是左耳进右耳出。”柳言兮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陈季云裤子上的灰尘。
“哎呦,娘子轻些;膝盖,疼!!!”
柳言兮闻言心中自然心疼起来;忙轻轻的揉着。
陈季云歪着头看了一会,得意洋洋的喝起粥来,这样的待遇可不曾享受过;喝完粥的陈季云不由的勾起嘴角欣赏起贤惠的妻子来。
柳言兮抬头一见陈季云得意劲;手下暗暗使力捶了几下站起来道:“我与娘有事出去一下,至于你么,接着跪好了。”
“啊,还要跪呀!”陈季云顿时恹恹的,不禁哀求了几句。
“好娘子,你可是我的嫡亲娘子啊,我若跪坏了成了废人,你不是也得心疼吗?吶,吶,吶,为了避免娘子你心疼,你就不要让我跪了。”陈季云讨好道。
“你明知我会心疼,就该一门心思读书才是,整天惹我发火,你就不心疼吗?上火伤肝可是你说的,你且不来疼娘子,那娘子自然要给点教训呀,不然长此以往,你心中便没有娘子,你说娘子说的对与不对呀?”柳言兮手轻轻摸着陈季云的耳朵问道。
“听起来是有道理的,娘子的话总归是不会错的。”陈季云的耳朵被轻轻抚摸着,心下一怕愣是憋出一句讨好的话来。
“这样才是好相公嘛,如此娘子才会怜你一二分呀!”柳言兮说着凑到陈季云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伯母,晚生有礼了,不知季云师兄在家否?”屋外何寄文谦逊的话语传了进来。
“娘子,寄文来了,就免跪了吧!”陈季云扯了扯自家娘子的袖子央求道。
柳言兮闻言一笑,随即道:“她与你可是同窗,又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看点笑话也没有什么!”
“碰,碰,碰!”敲门声响了起来。
“师兄,嫂嫂!”
柳言兮瞥了眼跪在地上不安的陈季云,轻轻皱眉,她从很久前便向陈季云灌输惧内大理,倘若陈季云觉得这丢人那就大大的不妥了,柳言兮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开门一试。
“寄文来了啊,你家师兄在屋里,进来吧!”柳言兮说罢便给何寄文让了路。
“额,这是?”眼前的一幕让何寄文呆住了。
“哦,没事,她做错了点事,我罚一罚她。”柳言兮说的云淡风轻,随即手提裙边往门口走。
“对了,寄文,帮嫂嫂看着你家师兄,别让她偷懒哦!”柳言兮说完便走了出去。
“哎,寄文,你找个地方坐吧!”陈季云说完认命的老老实实跪在床前。
“师兄,嫂嫂走了,你不用跪的这般直。”何寄文回过神来道,这样的事情她还是 第 063 章 奏了?或许背着儿媳在外面养了个小的也不一定呢!”柳言兮手执帕子佯装擦着眼泪。
陈季云顿时瞪大了眼,两只手忙摇个不停道:“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相公可否把一百两给我,以示清白呢?”柳言兮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相公,好言相要你不给,自然有法子让你给。
“娘,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季云拉了拉自家娘的衣袖,她那一百两是存着,等中了进士后好去买只大公鸡回来的。
“季云啊,兮儿嫁给你后确实没怎么置办过首饰,你就把那银子交出来吧,再说,兮儿戴还不是给你看的吗?”陈母好言劝道。
陈季云闻言低着头,最后到底回房取了银票,她哪里是不想给她柳言兮挑买首饰了,是她柳言兮老早把她的银子盘剥掉了好不?陈季云亲眼瞧着自家娘子将银票藏进怀里,不禁哀叹,为什么她娶的妻子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为什么她的妻子一定要惦记她那少少的银子,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骨气,为什么逆来顺受这个计谋会变成习惯。陈季云想到此,猛然惊醒,糟糕了,貌似她骨子里也越来越惧内了,都怪柳言兮,每晚睡前都要给她讲讲古往今来惧内的典故。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抱歉了,各位,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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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4 章
夜晚;秋雨骤降;雨水哗啦啦的落在屋顶上;顺着房檐,吧嗒吧嗒滴在门边。
“好了,今晚讲一下蔡卞的惧内趣闻。”柳言兮靠在床边脱下绣花鞋道。
“娘子;这个典故你讲过了的!”陈季云打着哈欠往床里头躺去。
柳言兮闻言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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