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
“额……”上官云端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地推搡着他。
索性冷天擎没有再继续深入下去,只是浅尝辄止。他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小脸,“宝贝儿,你真是美呆了。”他不敢放肆地去好好地亲吻她一番,他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上官云端被他夸得都有些飘飘然了,她害羞地低垂着脸,故弄玄虚地拨动着额前的刘海,以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窃喜和欣然。
车子缓缓地驶入了富人别墅区,上官云端看着那一栋栋美轮美奂的别墅,不由得感慨,这社会贫富差距之大。有的人慷慨地一掷千金,眉头眨都不眨一下,有些人却是时能颠沛流离地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外一座城市。这就是鲜活的社会,有光鲜亮丽,流光溢彩的纷呈,也有星光黯淡、捉襟见肘的灰暗。
虽然她印象早就不深刻了,但总还是能够模模糊糊地记得,那些年她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风餐露宿,饱受欺凌,最终母亲不堪忍受,还是选择抛弃了她。如今呢?母亲在哪里?这一刻,她恍惚觉得自己和冷天擎的命运竟然那么相似,只是父亲的关怀让她度过了一段还算愉快的童年生活,而冷天擎的那段生活确实黑暗无边的。而他们,都是被母亲抛弃了的孩子。可是她仍然相信,母亲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否则天底下,哪里会有这样的母亲,那么狠心地抛弃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鼓励自己要懂得宽容,要学会感恩,因为这样她自己活得也会轻松许多。
“我们到了,下车吧。”冷天擎的一句话结束了上官云端的怀想。她伸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抬眼间便看到别墅前已经停了数辆拉风地跑车,看来今晚的宴会还是比较隆重的。
“李牧云也来了?”上官云端问出口之后才想起他们都是一群好兄弟。
冷天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看到李牧云的车,才恍然明白,上官云端是看到了他的车猜出来的。
不同于冷天擎家里的豪华,郁子衡的别墅里给人一种素净的感觉。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是浅色系,并且接近于白色。汉白玉石的楼梯,白色的大理石桌,白色的皮质沙发,只是几只青花瓷的陶具稍微多了些不同的颜色。走进这里,不免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子衡是学医的,自然是比较注重干净的。他觉得白色是最干净的,对这种颜色有些偏执。”冷天擎大概是猜出了上官云端的顾虑,解释道。
“那他未婚妻没有意见吗?”上官云端总觉得年轻的女孩子会比较喜欢一些醒目的颜色,如果家里弄得这么单一,她应该会受不了吧,跟医院似得。
“天擎,你来晚了。李牧云、纪安腾他们可是早就到了。”对于冷天擎的姗姗来迟,郁子衡似乎有些不满。
冷天擎倒是并不介怀,揽着上官云端走上前,邪魅地笑着,“那他们人呢?”
“正好凑了一桌人打麻将呢!你要不要也去玩玩。”随即郁子衡便把目光落在了上官云端身上,“难怪弄得这么隆重,原来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啊。怎么,难道是怕被别人抢了去?”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郁子衡在说什么。上官云端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倒是冷天擎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比起心急,我可比不上你。你和赵可喻才认识多久啊,这不就要把人娶进门了。”
“行了,里面随便坐吧。可喻,天擎天来了。”郁子衡朝着楼上喊了一句,随即一个女子便从栏杆上探出了头来,对着冷天擎和上官云端微微点头一笑,而后提起裙边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只见赵可喻身穿着一袭白裙缓缓地走过来。那几乎垂到脚踝的长裙更加衬托出赵可喻的高贵的气质,完全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那经过淡妆粉雕玉饰过的脸颊更加的明媚动人。赵可喻的脸颊微微有些婴儿肥,因而显得很可爱。不过她的齐刘海加上那好看的发型,完全将她的优势凸显出来了。
“这位就是上官云端?我可是久闻大名了呢?叫我可喻就好了。”赵可喻走到了郁子衡的身旁,看着上官云端笑眯眯地说道。她一笑,便标准地露出八颗牙齿来,还有两颗小虎牙跑出来,更加活泼可人。
上官云端亦落落大方地点点头,“你好,可喻,你直接叫我云端就行。”赵可喻的热情让上官云端顿时放下了心里的许多包袱。她稍稍地一抬眼,却见到纪安腾就站在楼上,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上官云端赶忙收回了目光,不在去看他。
“云端,你今天这身打扮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吧,不过不论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要是你这样子被艾米姐看到了,恐怕她又要开始怨念了。用曹植的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来形容你也不为过啊。”李牧云好听的声音从楼上飘了下来,惹得众人好一阵费解。
“别整那些诗词,弄得你跟个文艺青年似得。欺负我们听不懂吗?”郁子衡第一个抗议。
“额……好吧。我就是背台词罢了。你们无需自惭形秽。天擎、云端,一起过来打麻将吧。”
“打麻将怎么能少了我呢!我都好久没摸过牌了,一定要算我一个。”一个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大家不用想也猜到是谁了,非纪初芸莫属了。只见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天擎哥,我还准备搭坐你的便车来的呢。没想到你走的那么快。”
“你这丫头,你又没说让我等你。况且我也不知道你会来。”冷天擎转过身,好笑地看着她。
“好了,你们打牌的去打牌吧。要吃什么告诉我。”郁子衡把他们都招呼上楼去。上官云端看着郁子衡看赵可喻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的那丝丝眷恋,不禁有些羡慕,他真算得上是一个居家好男人。
“走吧。”冷天擎优雅地牵起上官云端的手,绅士地说道。
“可是……我不会。”上官云端有些窘迫,这样的活动她好像没有办法融入。
“没事。很容易学会的。你看几遍就会了。”他们也玩得不会太认真,只是偶尔才玩两把拿来当做消遣罢了。
上了楼,纪安腾和李牧云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两个人各自端着一杯酒,显得很是惬意和懒散。
上官云端的眼神一直有些躲闪,她不太敢去看纪安腾。可是却又感觉他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
冷天擎的手一直握着她的,他掌心的温度略低,温良厚实的感觉直达心底。但是她却说不上来地有些紧张,手心里几乎都要冒汗了。
“哥,陪我打麻将。”纪初芸很不客气地要求道。
“这么多人呢!我怕我出手,你会输的惨不忍睹。”纪安腾高傲地说着,那清高的语气仿佛有多么鄙视纪初芸的牌技。
最后冷天擎、赵可喻、李牧云、还有纪初芸凑成了一桌,上官云端坐在冷天擎旁边围观,不一会儿纪安腾也凑了上来,坐到了纪初芸的身旁。
“能不能打小一点啊。你们都是有钱人,我只是个打工仔,要是玩太大我可赔不起。”纪初芸很熟练地在自动麻将桌上操作着,只听得桌肚子里面一阵混乱的洗牌声,与此同时,一副洗好的排已经自动搭好翻了出来。
几个人都不做声没回答她。谁不知道这姑娘曾经一个月的零用钱花了一个普通白领一年的工资。这样的姑娘哭穷,是注定得不到同情的。赵可喻倒是想要照顾她一下,不过见两位男士都没有说话,她也就保持了沉默。
一圈下来,输赢还没有什么分晓,“怎么样,看会了没有?”冷天擎准备让出位子给上官云端尝试一下。上官云端心想他们也是玩得极大的,她都还没看出个头绪来,恐怕得输的倾家荡产的,遂连连摆手,“没有呢。”
“打两局就熟练了。”冷天擎硬是让她去抓牌。
“放心吧云端,一般刚学的人手气都好的很。你可得给我们手下留情。”李牧云一边抓牌一边戏谑着说道。
“大家都把握一下时间。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准时出发。”上官云端讶异地抬头,出发?去哪儿?不过此刻看郁子衡也换好了行头,刚刚他还是穿着一身休闲装,如今已经换上了衬衫西装,很正式的样子。
原来还要转场的。刚刚上官云端还在想,要是只是一个家庭小宴,那冷天擎把她打扮成这样,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现在她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由于她才刚刚入门,不得要领,于是出牌的时候频频出错。冷天擎被郁子衡喊下楼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也没有人能够提醒她该怎么出牌。纪安腾倒是表现出“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好品质,偶尔瞄一眼她的牌,却又不提醒她。
每个人都有好胜心,上官云端也不例外。每次她出错牌便会皱起眼角,显得十分俏皮。他们玩的是筹码,上官云端也不知道大小,一连输了好几底。
“哈哈,云端,托你的福,我又和了。”赵可喻高兴地和牌。
与上官云端一起皱眉的还有纪初芸,“我又输了,今天的运气真是差劲。”她不满地抱怨道。
“得了,说你学艺不精吧。我来吧,保准把你输的给你赢回来。”一直默不作声的纪安腾推了推纪初芸,把她挤出了她的位置。
“不行,我还没玩够呢!”纪初芸不乐意地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去摸牌。
“这样吧。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纪安腾摸摸她的头诱哄道。
纪初芸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行。我还没玩过瘾呢!”纪初芸继续拽他,试图要把他从凳子上给拽起来。
纪安腾纹丝不动地坐着,他转过了头,“你之前不是看中了那款卡宴吗,我送你一辆新的怎么样?”纪安腾很平淡地开口,但是这实在是一个太大的诱惑,不动心都不行了。纪初芸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忙不迭地点头,“好!成交!”笑话,她打牌什么时候不能打,凑个牌局还不简单。竟然从他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