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情敌的建议,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大大方方的欣然接受,“咱们要快点儿动身,要不然就赶不及陪西西吃午餐了。”
陆雪漫震惊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试图从酷帅的俊脸上找到一些伪装的痕迹,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面对这个突然变身24孝老爸的男人,她隐隐有些不安,心底涌起一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这只是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你真的不介意?”
“史密斯先生是一番好意,我应该感谢他才对,怎么会介意呢?”
揽着她的肩头,权慕天望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看到他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眼底闪过几丝坏笑。
这厮这么淡定是什么情况?
明显是憋着坏好吗?
可是,他明显处于劣势,要怎样才能反败为胜呢?
“史密斯先生,请问直升机停在什么地方?如果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就启程吧。我和漫漫想尽快赶回去陪我们的女儿。”
万万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占尽先机的史密斯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眼看主动权即将落在对方手里,他必须想个办法阻止权慕天登机。
“直升机停在码头附近,我带你们过去。”
对手准备原路返回,权慕天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摆动,宠溺的望了一眼怀里的女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不经意的温柔,却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进陆雪漫的心里。
“右边这条路也通往码头,而我也想带漫漫看看那边的风景。”
他的意思是分头行动,然后在码头汇合吗?
原来他在这儿等着我呢!
权慕天啊权慕天,你可真难缠!表面上看,是你被我牵着鼻子走。实际上,你却处处抢尽风头。
简直可恶!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菲薄的唇扬起勾起美好的弧度,他笑的倾国倾城,却让史密斯心塞不已,又无计可施,只能可怜兮兮的望向陆雪漫,仿佛在说,湘湘,你忍心丢下我吗?
目光触及他哀怨的小眼神儿,某女陷入了森森的纠结。
如果她替史密斯说话,就要忍受权慕天的臭脸。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要搭史密斯的顺风车,如果让他落单,就太不仗义了。
况且,他既然肯坐对手的飞机,就不会为了这点儿小事斤斤计较。
“还是一起走吧。”
话一出口立刻换来某男凌厉的眼刀,她吓的一缩脖子,凑到男人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他故意迷路,你认为驾驶员会扔下他不管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没有一个员工会在老板失踪的情况下,带着不相干的人离开。
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权慕天揽着她率先离去。
两人肩并肩往前走,她放心不下史密斯,回头张望,发现他沮丧的垂着脑袋,双手朝抄在口袋里,边走边踢路边的石子儿。
扫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她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试着推开腰间那只大手,权慕天却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湖心岛并不大,十几分钟过去三个人就来到了码头。
直升机距离岸边有一段距离,他小心翼翼的托着某女的后腰,直到她在机舱坐稳,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摞东西,交给了史密斯。
看到那些东西,他愣住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腹黑到非人类
从权慕天手里接过那摞东西,史密斯发现竟然是几百块瑞士法郎和一张字条,而纸条上面写着两串数字。'燃^文^书库'
他糊涂了,不解的问道,“权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漫漫包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只付了定金,并没有支付司机全款。上面是他的联系方式和车牌号码。麻烦史密斯先生辛苦一趟,去湖对岸的花钟附近找到司机,把剩下的钱交给他。”
静静的看着他,权慕天笑的人畜无害,缓和了语气继续道。
“我和漫漫回去以后,会派人把直升飞机送到教会医院。跟出租车司机结账的事情就拜托了。”
这是丢下我双宿双飞的节奏吗?
你们坐的是我的飞机,你敢不敢再过分一点儿?
“……”
史密斯本想一口回绝,却被他抢先一步钻进了驾驶室。
这什么情况?
我拜托你搞搞清楚状况好吗?这是直升飞机,不是汽车。他一个外行开飞机,会分分钟机毁人亡!
他爱死不死,万一陆雪漫有个三长两短,他负责起责任吗?
走到岸边,史密斯焦急的拍打舱门,想阻止飞机起飞,“我走得急,没有带飞行员。如果被当局发现你没有驾驶执照,会以妨碍公共安全罪被遣送回国。”
陆雪漫也懵了,完全猜不透男人的意思,伸手想打开舱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史密斯有飞机驾驶执照,这个她是知道的。
可权慕天有吗?
拍了拍男人的肩头,她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把他关在外面?这里没有飞行员,你打算怎么回去?”
“谁说除了外面那个神父,这里没有第二个飞行员?”侧眸望来,权慕天深邃的眸中闪过一重异彩。
这厮的意思是他也会开飞机?
开什么国际玩笑?
陆雪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定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个外星人。
“坐稳了,马上起飞了。”
戴上耳机和墨镜,他拉动操纵杆,纤长的手指熟练的按下几个按钮,直升机缓缓升起,在湖面上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原本,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飞机失去平衡就立刻跳伞,可当她透过玻璃窗,看到湛蓝的苏黎世湖,瞬间打消了那个可怕的念头。
连开飞机都信手拈来,还有什么是这厮不会的?
“你会开飞机,我怎么不知道?”
“你只要记住我无所不能,就足够了。”菲薄的唇勾起魅惑的笑意,他低沉的语调里满满的都是得意。
“不臭屁会死吗?”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被男人戳中心事,陆雪漫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屑的切了一声,望向窗外,专心看风景。
“我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哄的了孩子,打得过娱记,摆的平丈母娘。像这么我出类拔萃的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还拼命往外推,我是该说你傻,还是二的离谱呢?”
“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某女嘴上不饶人,却很清楚男人说的都是事实。
身价、优点神马滴统统不重要。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很专一,而且像他这么一心一意的男人已经不多见了。
但只要深度催眠不解除,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手里。
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被最爱的人杀死。
回想起六年前那枚嵌在他颈动脉中的白金钻戒,她就浑身发冷,只想离他远远的,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
“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真的很合适。”
晶亮的眸子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陆雪漫不留情面的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我真不觉得你有那么好!”
他专心开飞机,并没有察觉到女人情绪的变化,本能的以为她在开玩笑,假模假式的开始说教,“你要有发现美的眼睛!在这一点上,你要向孩子们多多学习。”
“没有你,他们一样过的很好。”
垂下眼眸,她心里酸涩难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理智告诉她,应该尽快把这个男人赶出自己的生活。一旦她不受控制的步步沦陷,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她很贪恋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两股念头不断拉扯,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该怎么办呢?
“你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过的很好?”
一句话让陆雪漫陷入了沉默。
她在孤儿院长大,虽然五岁的时候被华宥年夫妇收养,却从来没有体会来自父母和家庭的温暖。
每次开家长会,都是华宥年的助理或者干脆家里的佣人代为出席。
因为这个她饱受白眼,经常被同学指指点点,说她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那样的日子还不如呆在在孤儿院。至少不会被人取笑,也不用天天做养父母的出气筒。
从前的记忆已经模糊,可她至今还能感受到那种屈辱和自卑。
鉴于儿时的经历,她不愿意三个孩子重蹈覆辙。
如果某一天,她杀了权慕天,孩子们将同时失去父亲和母亲。反过来说,虽然他们成长在单亲家庭,却能受到来自父母、外婆和爷爷的关爱。
所以,她会果断的放弃这个男人。
拒绝一个不喜欢的人很容易,要把深爱的男人拒之门外却要艰难的多。
可除此之外,她似乎别无选择。
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权慕天以为自己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故作得意的说道,“史密斯没有上飞机,却会帮我办一件事。你能猜到是什么事情吗?”
送给他一个白眼,陆雪漫不想被他看穿心事,急忙收拾好心情,不屑一顾的开了口。
“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肿么会知道?”
“我给他留了出租车司机手机号和车牌号,让他帮忙结账。”
“可是,我们已经把账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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