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手很紧张,但是时间更紧迫,根本不允许我们有任何的顾虑。以当时的情形,不管我们逃不逃,都是死路一条。从后门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也对!
在那种情况下,无论换做谁,都会拼死一搏。
拼一拼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要是行动失败,即使死了,也不吃亏。
";鉴于这件事情危险性,我、内线和内线弟弟抽签决定谁按照原定逃跑路线吸引匪徒的注意力。尽管那是一条死路,可总要有人去做。";
";那结果呢?是那个内线还事他弟弟抽到了死签?";
轻轻叹了口气,蒋勋的声调很低,听上去有这么莫名的压抑,";那个内线抽到了那跟红色签。可事后,他弟弟告诉我们,他哥哥在抽签的时候作了弊。";
嘴巴变成了o型,陆雪漫无法想象在海盗那种唯利是图的团体中居然会有内线那么富有牺牲精神的人!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只不过,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首先,大班le自认他是国际刑警安插在海盗内部的卧底。其次,越狱当晚是他弟弟把守后门,只有他能保证我们顺利过关。而我是私人助理,需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夫人。所以,他才是引开匪徒的最佳人选。";
难怪表哥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内线,原来是沾了欧阳川的光。
那么问题来了。
在表哥的人发起进攻的时候,明明有人看见亲妈和蒋勋被海盗当成了人肉盾牌,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四百五十六章 能不能不无理取闹?
似懂非懂的摇摇头,陆雪漫还是觉得整件事情透着蹊跷,定定的看着蒋勋,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
“那个内线选择自投罗网,给你们打掩护,但是你们有四个人个人。如果只有他,即使走进圈套,海盗也不会轻举妄动。那个内线用什么方法引开匪徒的注意呢?”
这个问题恰恰也是权慕天的疑问。
在海盗老巢那种地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那群人是唯利是图的亡命徒,根本没有道理和人情可讲,想轻而易举蒙混过关谈何容易?
那个内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如果蒋勋和蒋斯喻在撒谎,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是冒牌货?
要是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从面目全非的尸体开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都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圈套。
至于对方的身份有两种可能。
要么他们是司徒博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找人假扮蒋斯喻是为了分毫不差的将遗产搞到手。
要么就是其他觊觎蒋斯喻遗产的人。
要不要把自己的怀疑立刻告诉陆雪漫呢?说出来的话,她会不会相信呢?
沉思了片刻,权慕天决定听一听蒋勋的解释再说。
“那个内线发展了三个手下,逃走当晚,事先把大班打晕,装进裹尸袋。我和夫人与他的手下交换了衣服,伪装成处理尸体的海盗从后门混出去。”
并不知道陆雪漫和权慕天的疑虑,蒋勋一板一眼的解释道。
“按照我们的计划,一旦匪徒发现内线带着人质逃跑,势必会采取行动。而那个时候他们无暇顾及后门,我们正好可以趁机逃脱。所幸的是,我们顺利逃出了土匪窝,却遭遇了他们围追堵截。”
这个说法还勉强说得通。
在亚丁湾那种地方,他们的穿着没有什么差异化,比较容易掩饰身份。
与权慕天交换了一眼色,看到男人若有若无的点头,她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如果后座的两个人冒牌货,就麻烦了。
即便如此,陆雪漫还是有些不放心,紧接着问道,“他们追你们是因为识破了那三个替你们顶包的内线吗?”
“对。”
“那你们是怎么脱险的?”
女儿问的十分细致,连具体细节也不放过,蒋斯喻隐隐觉出了不对,她事无巨细的追问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对我有所怀疑吧?
“制定好逃跑方案之后,尽管时间紧张,可那个内线和他的手下准备的比较充分。从后门离开海盗的老巢,往北直行一千米有一个山包。他们在山后预备了一辆越野车,在车上备足了饮水和弹药。多亏有这些东西,否则我们根本无法避开那些人的追截。”
脑海中迅速闪过司徒信带来的地图,权慕天对那个山包有记忆,无论是方位还是距离,都与蒋勋说的分毫不差。
莫非我真的想太多了?
与某男的想法不同,陆雪漫想到的另外一个问题。
按照蒋勋的说法,算上内线的弟弟,他们只有三个人。面对凶神恶煞的追兵,只有蒋斯喻开车,让余下两个人对付匪徒。
在当时那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要是亲妈的车技不过关,他们就不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
可这些年,她从未见过母亲开车。
类似开车这种技术活儿,放下的时间太久,技能必然会退化。
那么,她可以相信这两个人吗?
嘴角扬起淡淡的莞尔,她眼中满满的都是钦佩,实际上却是对蒋斯喻的试探,“妈,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想不到你的车技那么好,居然能避开海盗的追击。”
“大小姐,您误会了。开车的是那个内线的弟弟,不是夫人。”
她知道蒋斯喻的抢法很不错,曾经担任过世界业余抢会的总理事,而且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放弃练抢。
看来,是我多虑了!
扭脸望向身旁的美妇,蒋勋张了张嘴,却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其实,他想说,大小姐对他们的身份有所怀疑并不奇怪。以眼下的形势,如果她太容易轻信,反而令人担忧。
道理她都明白,可女儿谨小慎微的态度还是深深刺痛了她。
她只不过失踪了十几天,千辛万苦回到苏黎世,迎接她的不是温暖的拥抱,而是亲人的怀疑。
实在让人寒心呐!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古堡,权慕天将车子停稳,本打算给蒋斯喻开车门,她却抢先一步走下车,快步登上台阶,转眼便没了踪影。
看着亲妈的背影,陆雪漫想追上去解释清楚,却被蒋勋拦住。
“大小姐,夫人明白您的担心,只是情感上接受不了。您现在追上去,不但起不到任何效果,说不定还会加深误会。还是给夫人点儿时间,等她转过弯儿来就没事了。”
眉眼低垂,她嘟着嘴说道,“我又不是故意试探她的……”
“时间不早了,您二位也早点儿休息吧!”强忍住不笑,蒋勋默默退了下去。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权慕天揉了揉她的额头,揽着她的肩膀登上楼梯,轻声说道,“你妈是老江湖,不会生你的气的!”
“说得轻松!你也看见了,她连话都懒得跟我说,走的那么绝情……”
赌气似的哼了一声,她拖着脚,跺的台阶砰砰作响。
看着她纠结懊恼的可怜相,男人低低的笑了。打开房门,揽着人走进了卧室。
把自己扔进大床,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坐起来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见到他们的?”
“是蒋勋通过机长与机场塔楼的专线给我的打的电话。”
眼前的女人将信将疑,权慕天耐着性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我抵达停机坪的时候,飞机还没有着陆。大约十五分钟以后,波多黎各特别领事的专机才降落。”
几年前,司徒信给自己捐了一个波多黎各的特别领事。
难道亲妈也给自己捐了一个?
刚才蒋勋说过,只要抵达领事馆,他们就安全了。难道他说的不是瑞士领事馆,而是波多黎各的领事代表处?
在海盗老巢周围会有波多黎各领事代表处吗?
在心里画了个问号,她紧接着问道,“你是亲眼看到他们走下飞机的?”
“当然!”
扯开领带,某男森森觉得她的疑虑太重了。虽然这样没什么不好,却会伤害她们母女感情。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成四方形的纸巾,拉过女人的手,放进她的手心。
“如果你还对他们的身份有所怀疑,就拿这个去做na鉴定吧!”
展开纸巾一看,里面放着两根带毛…囊的头发。较长的一根属于蒋斯喻,粗壮短小的那根出自蒋勋。
晶亮的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泽,陆雪漫吃惊的看着他,“你从哪儿弄来的?”
“你妈跟你一样,都有严重的洁癖。下飞机以后,蒋勋陪她去了机场的免税店。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脱身,在领事专机的座位上发现了这两根头发。”
小心翼翼的把两根头发放进证物袋,某女给他点了一百个赞,“干得漂亮!你都可以改行做特工了!”
难得被她夸奖,权慕天心里乐开了花,抵着她的额头,宠溺的蹭着她的鼻尖。
“他们突然回来,我心里也不踏实。虽说一路上没看出什么破绽,可检验一下终究有备无患。”
古龙水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鼻端漾着熟男的气息,陆雪漫心头一颤,下意识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悻悻的叹了口气。
“如果连亲妈都信不过,真不知道我还能相信谁?”
“你还有我啊!”
深邃的眸子恍若夜色下的深海,旖旎的眸光如同海面涌动的点点月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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