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动静闹得这么大,外公一定听到了风言风语。
林聪走后,他拨通了权氏集团董事长权振霆的的电话。
“听说,你小子在别墅里藏了个警花?带回来让外公给你参谋参谋。”问的直截了当,他不喜欢绕弯子。
“不用了。这点儿小事儿,我搞的定。”
“今天是最后期限,你小子再不结婚,我就亲自出马给你安排相亲。半年过去了,你到底行不行,找个媳妇有这么难吗?”
早知如此,八年前就不该把他从拉斯维加斯押回来,要不重外孙都会打酱油了。
“晚上我带人回去吃饭。”
“好,挂了。”
放下电话,老爷子不淡定了,“告诉那几块料,今晚必须回家吃饭。让厨房好好准备,今晚少爷回来吃饭。”
抱着被子睡的迷迷糊糊,陆雪漫翻了个身,腰居然不疼了,太神奇了!
什么味道,怎么有股药味儿?回头一看,权慕天的手伸进被子下面,他在干什么?
“喂,你干嘛呢!”
瞬间炸毛,陆雪漫迅速拉开与他的距离。
“我还没嫁给你呢!刚才你手放哪里?你爹妈没教过你,非礼勿动吗?”
“过来上药!”
她这才发觉背后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
权慕天挽着袖子,手里拿着药膏。她尴尬极了,“原来你刚才在……不好意思,我反应过度了。”
“以后要什么就告诉我,不舒服没必要忍着。”
扯过她的手,权慕天熟门熟路找到伤口,微凉的指尖把药膏摸匀。前一秒,她睡颜安详,红扑扑的脸色很是好看,可睁开眼睛就炸了毛。
“……我习惯了。”
“那就学着放松。”
从小到大,陆雪漫都在隐忍。忍受孤单、打骂和欺凌。她以为,一个人承受一切是她的宿命。
权慕天是第一个让她放松的人。
点点头,她鼻子发酸,低着头没有说话。
从民政局出来,想多看两眼结婚证,权慕天却不给她机会,“放在一起,统一管理。”
一想到从出门到现在没撞上一个记者,她立刻安分起来,对这个男人也多了几分欣赏,效率果然不是盖的。
跟着他走进一家造型工作室,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迎面走来,脸上推着公式化的笑容。
“权总,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请问,这位是……?”
“我太太陆雪漫……”
“你就是被金屋藏娇的警花?今天头版头条都是你,想不到真人比照片上还好看,还是权总有眼光。”
明艳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拉着陆雪漫边走边说。
“我是汤茱迪,你可以叫我汤姐,也可以直接叫我茱迪。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女人嘴上抹了蜜吗?
她这么不见外,好像权慕天很熟。只是,她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陆雪漫回头张望,人呢,他去哪儿了?
仿佛看穿了她的不安,汤茱迪轻声说道,“放心好了,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当年,要不是权董事长不同意,你哪有机会嫁给他?他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太拧。”
“我不是担心这个……就是……”
她什么意思?
当年,他要娶别的女人,家里人反对,所以他放弃了。万一,权董事长逼着他们离婚,他也会照做吗?
看着陆雪漫娇羞的样子,她忍不住打趣。
“刚结婚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可时间久了,都会腻的,就像左手牵右手,没有半点儿感觉。喜新厌旧才是男人的本性,权总也不例外。”
“也许吧。”
这个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云山雾绕打哑谜,真有意思!
他们不是情侣,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不管汤茱迪出于什么目的,她的话都无关痛痒,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知道,权慕天拿走了硬盘和周迈的存单,那里面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而除了嫁给他,陆雪漫别无选择。
一小时后,她踩着十二分的高跟鞋,穿着docle的秋季新款长裙,慢吞吞走出来,拽了拽过低的领口,表情异常别扭。
“surprise!惊艳吧!”
权慕天正在打电话处理事情,目光停了三秒钟,旋即挂断了电话。
可体的裁剪勾勒出她柔美的线条,前胸圆润饱满,呼之欲出。深v走低的领口惹人遐思。橘色的衣裙在灯下泛起金属的色泽,微卷的长发彰显出十足的女人味。
权总是出了名的挑剔,今天居然说不出话来,看来她的辛苦没白费。
“我爱死她的皮肤了,特别好上妆。”
汤茱迪准备再说些什么,他已经被陆雪漫拽进了角落,“哟哟哟,甜的腻死人哦!”
“你能帮个忙吗?”
遮住胸口,她皱着眉头,五官拧到了一起。
“怎么了?”
“衣服太紧了,我快被勒死了。你能不能跟她说一下,给我搞个裸妆就好。搞什么卷发,我才23岁,可她分分钟把我变成33。还有这个领子,干脆开到肚脐好伐?”
陆雪漫拔下高跟鞋,在他面前晃了晃,金属后跟在灯光下变得狰狞。
jimchoo的鞋子被她拎在手里毫无美感,像极了凶器。
“下次要我穿这种鞋之前,麻烦你亲自试一试。”
“你想怎样?”
不可否认,这身衣服的确让她增色不少,但复杂的做工和金属质感不符合她的年龄,还有……性格。
“文艺小清新。”
她抽身就走,却被权慕天拽了回去。
低头一看,她左手无名指多了一枚亮闪闪的钻戒,硕大的戒面几乎盖住了手指。
他刚才出去是为了买戒指?
要不要这么奢?这么大的戒指说买就买,土豪的生活她真的不懂。
“不打算给我戴上吗?”
眉梢微蹙,权慕天从她脸上看不到惊喜,而是几分担忧。
盒子里还有一枚白金指环,陆雪漫盯着看了好久,最终退下了手上的钻戒……
第八章 重症花痴
退下钻戒,陆雪漫戴上白金指环,虽然有点大,可她似乎很满意,“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还有不喜欢钻戒的女人?
“那个是我的。”
煞风景!
一脸黑线,权慕天的语调冷了下来。
“能换一个这样的吗?钻石太大,有点儿碍事。”
“只是这样?”
碍事?!
她嫌五克拉的钻戒碍事?
“南非奥莱利钻石,igi四星半,是唯一颗超过二十克拉的高纯度钻石。它先被末代沙皇据为己有,后来被英国女王镶在了皇冠上,剩余的部分流入市面,价钱越飙越高。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确定要送给我?”
距造型工作室五百米是花旗银行海都分行。
他刚才没去商场,而是去银行保险箱取戒指。戒指他早就准备好了,但是钻戒原本的主人不是她。
她对二手货没兴趣!
“你还知道些什么?”
冷哼了一声,他脸上阴沉,好像随时都会发怒。本来他心情不错,可陆雪漫的话让他莫名恼火。
“对不起,这是法医的工作惯性……”
权慕天眼中墨色翻涌,她禁不住后背发凉。
花擦,一不小心揭了他的疮疤。陆雪漫,你脑袋进水了吗?
急匆匆脱下指环,她转身想溜,被权慕天拽了回去,“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对他的事情感兴趣吗?
“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是有意的,下不为例。”
面对强大的威压,她眨眨眼睛,贴着墙默默向外挪。
“加一条,有问题直接讲出来,不许胡思乱想。”她呆萌的表情让权慕天哭笑不得,冷着脸说道。
点头如捣蒜,陆雪漫举手投降。
“还有……”
离开工作室的时候,陆雪漫发现气氛不对。
原本神采飞扬的茱迪哀怨沮丧,试图跟权慕天说些什么,他却没有理睬,拉着陆雪漫快步离去。
“她怎么了?”
“没什么。”
作为汤茱迪最大的金主,失去权氏这棵大树,会给她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这正是权慕天要的结果。
做久了时尚界的宠儿,她早就忘了谁是她的主人。撤资只是给她一个教训,再敢多嘴,别想继续留在海都。
车子驶过漆黑的大门,望着眼前的中式大宅,陆雪漫震惊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玺园?
她嫁的权慕天跟权氏继承人是同一个人?跟他比起来,周迈只能算是三流土豪,完全没有可比性。
走进一个院子,青石板路砌成的小路,左手边是沙海,右手边是一片竹林,传来潺潺水声。
穷。丝为了攒钱买房子,没日没夜累成狗。为了省点儿装修费,在建材市场跑断腿。
在寸土寸金的海都,居然在家里种竹子,不愧是土豪中的战斗机。
正想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迎了上来。
“少爷,您回来了。”
“苏伯,这位是我太太陆雪漫。他是我玺园的管家苏伯。”拉着她的手,权慕天介绍道。
“少奶奶好。”
“苏伯,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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