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看着凤用那只血红的写轮眼看着他,在乖乖的等他接下来的话,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了凤一个他从没想过的答案:“我嫉妒你。”
凤闻言果然有些吃惊,他从不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值得蠍嫉妒的地方。
蠍接着解释道:“你和我太像太像了,明明我们的处境如此相似,但你却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明明我的天资并不低于你,你却拥有我没有的血继限界;当年在村子里的时候,明明同是少年天才,你却拥有能和你并称的朋友兼对手;更重要的是,你有双亲,但我没有。正是你的朋友拷贝忍者的父亲,杀了我的父母。”
凤听了这话,张了张嘴却终究不知道怎么安慰蠍。
蠍没等凤的安慰,他如今已经不需要那安慰了,但是他接下来那句话着实让凤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赤砂之蝎说:“你我同是村子安插在晓的卧底,我被村子安上了叛忍的标签从此背井离乡,你却给我玩兼职,每次出任务和我见面之前都是从自己村子里出来的,我若是能容得下你,才叫奇了怪了!”
果然!他早该猜到在晓普遍智商水平不高的情况下,蠍这个智商值爆表的家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至于我到底为什么又选择和你做了朋友,是因为后来我发现你原来是个比我气运还要差得多的人。”蠍也不得不为凤惋惜了一下。
如若亲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背负上弑父灭族的罪孽的话,蠍觉得或许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早逝,跟凤比,算不得坏事。
而从如今看来,那双让无数人眼红的写轮眼能给凤带来的,不过是血继病所造成的英年早逝的话,更是不如没有!
蠍不想把话说的太煽情,让凤更加难过,所以只简单的几句话就带过了,还体贴的用了些让人听起来有些发笑的词汇。其实蠍心里真的是替凤不知道叹息过多少次。
有时候,真的是只有处于相同立场的人才能理解彼此的痛苦。
“你也不用担心,你的行动没有任何破绽,而我之所以知道你是卧底,也并非是由别人告知。”蠍终于在最后解决了凤最关心的问题。
凤叹口气,问道:“是凭感觉吗?”
“恩。”蠍颔首然后挑起嘴角,“跟我比你还嫩着呢。”
凤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认输,要说心理年龄,凤其实是要比蠍大的。但是,从做忍者、做卧底的时间来说,赤砂之蝎的经验远非他能及。
蠍没跟他说,他当年故意疏远他,除了这隐隐的嫉妒以外也有些忌惮他。
他自己做卧底多年,感觉非常敏锐。想当初刚和宇智波凤一打照面,蠍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同类的味道。
没有卧底会喜欢和同行相来往,原因无非是太累。
更何况是宇智波凤这样无论武力值还是智商都比较惊人的卧底,这么多年来,蠍就从没找到过凤在晓时,行事或语言上能够有些微暴露身份可能的破绽。如果不是蠍的经验实在太丰富——无论是他本人的卧底经验,还是他与他数不清数量的间谍部下们有着常年的交流,恐怕就连蠍也被骗过去了。
但事实上,蠍也从来没怀疑过他的感觉,这除了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对凤的了解。
因为以宇智波凤的为人,他不可能做出灭族的事来。也因为蠍放在木叶的间谍部下传来过这样的情报——宇智波一族并非全灭,凤的母亲及两个弟弟如今都还活着。
对于大国忍村的虚伪,没有人比蠍看的更清,这一家子的存在,既是使得宇智波凤心甘情愿叛逃和在晓卧底这么多年的原因,也是木叶现在用来牵制他的筹码。
话说回来,这家伙运气这么差,不会这家人的存在最后也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吧?蠍看了看静静的靠着枕头坐着的凤——比如说哪天他那两个宝贝弟弟来找他报杀父之仇之类的?
蠍夜里不用睡觉,而凤则是睡得久了也不想再睡,当天夜里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彻夜。
有些话,无论是蠍还是凤都憋在心里太久了,一直找不到个人来说。卧底身份是他们二人最不敢见人的身份,既然对于这一点都已经坦白了,也没什么说不得的了。
“所以,你就这么被千代给卖了,出来卧底了?还相信什么父母很快就回来的话。”凤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小时候怎么这么可爱呢?是不是千代跟你说你爸妈变成天上的星星了你也信?”
蠍冷笑:“你没资格说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家二弟,人家根本没察觉也就罢了,你还上赶着把眼珠子送给人家了。”
“你这也能叫爱情吗?你对待宇智波鼬自始至终根本不是对待一个和你平等的人的态度,你把他保护的密不透风,什么事都不让他知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乐意你这么做呢?”
……
俩人聊着聊着就开始互相吐槽,数着对方小时候干的傻事。之后一语难平,就上演起了全武行。
大半夜的鬼鲛和迪达拉就听见隔壁蠍和凤那屋里“乒乒乓乓”好一阵热闹,迪达拉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打了个哈切,“蠍旦那大半夜不睡觉在搞什么……恩……”
随即迪达拉想到蠍不可能一个人玩的那么热闹,一把掀了被子,脸上也显现出了几分高兴,“凤旦那醒了?”言毕就要跳到隔壁去瞧瞧。
鬼鲛连忙一把拽住了已经要从屋里跳出去的迪达拉,迪达拉一脸疑惑的回头看鬼鲛,“鬼鲛旦那,凤旦那醒了你不高兴吗?”
鬼鲛道:“我高兴啊,可是……咳……你现在去会打扰他们两个的。”
在鬼鲛的认知中,大半夜的不睡觉,孤男寡男的在一间屋里,从床上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这……这……
在忍者世界中,男女严重分配不匀,女人那是只有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男人才有资格拥有的,互相关系好的两个男子,咳咳一下很正常。
不过鬼鲛倒是没想到,以宇智波凤的外貌和身价,居然会选择和蠍这样面貌恐怖的老男人……
鬼鲛这边还在想着,迪达拉一脸莫名其妙的问他:“听动静也知道他们两个没在休息,有什么打扰的。恩。”
鬼鲛的脸上顿显尴尬,身边带着个小屁孩就是麻烦,“总之听我的不要去找,否则蠍会不高兴的,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也不好。”
迪达拉表情微妙:“哈?”
“快睡!”鬼鲛带头躺了回去。却听到隔壁凤一声怒吼:“好疼!你轻点!”脸立刻憋成了猪肝色。
迪达拉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听鬼鲛的躺了回去,他前天把蠍惹完之后,吓得这两天都没敢去过隔壁屋里,就连探病都没去。
迪达拉看鬼鲛不知为何躺着却还没睡,又想起蠍对鬼鲛的不信任……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他好不容易才觉得蠍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虽然喜怒无常、嘴巴恶毒、崇尚暴力、不欣赏他的艺术……
咳咳,总是也还勉强算是个好人。他却在拥护凤旦那的前提下,表现出了对鬼鲛的恶意。他明明觉得鬼鲛旦那也是好人来着啊!真是头都快疼死了。
迪达拉年纪轻,又从来不擅长算计这些,被烦的睡不着觉,干脆问鬼鲛:“鬼鲛旦那,那大夫说凤旦那活不久了,你打算怎么办?恩。”
鬼鲛不假思索的回答:“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懂医术,再去找别的更厉害的医生来看吧。”
迪达拉静静的看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眨眨眼,“那要是别的大夫也救不了凤旦那怎么办?”
鬼鲛一怔,到那时,他的任务或许就要结束了,只要他看着凤咽了气,就可以回到斑身边去继续他们计划的下一步了……
到时候,就又离他的梦想进了一步。可是,他为什么觉得他一点都不高兴呢?
迪达拉把鬼鲛的沉默当做难过,说道:“要是凤旦那就这么死了,我一定会很难过,恩。”停了停,迪达拉又说:“凤旦那是个好人。恩。”
鬼鲛无奈:“你才认识他多久?”再说,这句话当真是孩子气的很,好人?什么样的才算是好人?鬼鲛都说不明白。
“可是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迪达拉不以为意,把两只手枕在脑袋后面。“老爷子因为我拥有爆遁又是孤儿收了我为徒弟,但他根本没怎么正眼看过我,他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儿子孙子身上。恩。”
“村子里的人怕我,说我是异类。”凤是第一个不仅没用怪异眼神看他,还会跟他开玩笑,提醒他吃饭添衣的人。“我不想他死。恩。”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鬼鲛也终于侧目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金发少年。
“我只是觉得凤旦那很真实,他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些岩忍村里虚伪的人。恩……”金发的少年说着说着就又睡着了,只留下鬼鲛一个人继续难眠。
他在雾隐多年,身为暗部的时候,他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任何代价,他可以杀了敌人也可以杀了同伴,因此即使是同为暗部的同伴也没有人敢信任他。
他做过各种各样见不得人的任务,他过够了这种生活,希望能够生活在一个没有虚伪的世界里。
这时,斑出现了。许诺给了他一个这样的世界。
他一直也以为,他真的一步步的距离那个愿望越来越近了。
可如今他又迷茫了。鬼鲛摇摇头,也强迫自己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一墙之隔的凤刚刚那一声让鬼鲛误会到八百里外的呼疼声之后,捂着自己脑袋上新鲜出炉的大包,出离的愤怒了。
这不公平!他俩闹着玩的掐架自然用不上忍术,只是滚成一团互掐,可是他被打得生疼,蠍怎么会怕疼!
“不跟你打了,我太吃亏。”凤愤愤的瞪了蠍一眼。
蠍也整整身上的衣服,满意的休战:“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可能治好你的病的法子。”
凤平淡的答道:“木遁细胞。”
“拥有木遁细胞可以使身体的活性和强度都提高,曾经有过医疗忍术已经重伤不治但使用了木遁细胞却轻松的活下来了的先例。”
“就是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个宇智波带土?”
“恩。”凤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而且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