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油画一般。
林然心中安静无比,好久没有感受过人间的气息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令林然有种迷离的感觉,虽然现在心中有了不变的理念,但心中还是有些怀念昔日浑浑噩噩的生活,只因为昔日的岁月无情,而今日的岁月已经束缚不住自己的脚步,当一直珍惜的东西不再重要,心中难免有一种奇异的失落之感。
李元霸老老实实的坐在林然对面,一个劲的吃着丰盛的酒菜,不理会周围食客奇特的眼色。
林然和李元霸这样奇异的一桌现成一道奇异的风景线,而在林然迷离的时刻,在繁荣的大街上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两个浑身脏兮兮的小鬼,虽然外表狼狈之极,但面貌轮廓都非凡,两只眼睛也是非同一般,似要放射出强光一般明亮。
其余一个嬉皮笑脸,面容粗犷,似雕塑一般带着刚毅的味道,肌肤呈古铜色光洁,鼻梁高挺,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玩世不恭的味道;另一个则是沉稳中带着飘逸之气,面貌轮廓俊逸非凡,露出出尘气息,明亮的双目转动间似带着无穷的智慧,给人安静的味道。
两个小鬼贼亮亮的眼睛向周围扫了一圈,快速溜到买包子的清秀女孩身前,玩世不恭的小鬼向清秀女孩嘻嘻哈哈的说着话,清秀女孩小脸蛋红红,小心的看了一眼身后,迅速包起几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塞给沉稳的徐子陵,挥手示意两个小鬼快走。
林然迷离的双目淡然的看着酒楼下的这副场景,嘴角好看的勾起,淡淡一笑,缓缓闭上双目,一股温和和宁静的气息从身上流淌下来,虽然闭着双目,心中无争,神念却探查到一件有趣的事。
扬州城东汹涌长江中驶来几十艘大型船只,旌旗飘飘,首尾相连,显然是一大型船队,为首的一艘龙头船上静静的站立着三个不简单的人物。
一个是潇洒俊逸的青年文士,面貌俊美,手执折扇,风度翩翩,气宇非凡,身穿一华丽蓝衫,腰配琳琅玉佩,衣摆随风,玉佩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另外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为魅力非凡的中年男子,女的为绝色妖娆美女。绝美的女子依偎在中年男子怀中,情意绵绵,不在乎世俗眼光。
魅力非凡的中年男子,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有一头银发银髯,体态英武,双目炯炯有神带着威严高贵之气,气势恢宏,整个形象令人相当赏心悦目。他怀中的妖娆绝色美女年纪不大,生有一双滴水的媚眼,眼波转动处,勾魂摄魄,加之体态撩人,令男人热血亢奋,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林然不用掐着算以知道这三人的来历,那做青年文士打扮的正是天刀宋缺的儿子宋师道,中年男子则是宋阀二当家“银髯”宋鲁,其怀中的妖娆尤物则是他的小妾林语箐。
林然有趣的笑了笑,扬州这一代的生意向来是宋师道负责,这次居然宋鲁这样的人物都来了,不止宋鲁来了,船上暗中还藏着有趣的存在,且修为不低,这里面,有猫腻啊!
而在扬州内城里,一阵铁骑闪电便掠过长街,为首一人是满脸杀气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气势雄伟霸道,双目带着阴冷之色,满脸皆是冷酷,有一股杀伐决断的将军气息。带着铁骑掠过长街直冲向街边一座典雅的楼阁。
林然眉头皱起,这个宇文化及也来了,小小的扬州城来了两大世阀,且来的都不是简单人物,暗中还有修为不低的强者。今天的事,不简单啊!宇文化及带着铁骑冲向的华丽典雅楼阁正是扬州第一高手石龙的居处。今天的事似乎围绕着石龙。
正在林然思索间,神念一动,右手随意的在虚空一划拿出一枚晶莹玉简来,神念探入其中,片刻,林然退出神念,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意。
原来,今日的事是围绕石龙手中的长生诀展开的,石龙手中的长生诀来自广成子,广成子用秘法算出这场帝王之争有两个关键人物,且两个关键人物与自己有缘法,遂炼制长生诀交由九仙山桃源洞一条看门的石龙到地界去寻找两个关键人物,把长生诀交到两人手中。
截教和西方教的情报部显然收到这个情报,作为对手,自然不会让阐教占了先机,有机会破坏阐教的计划,他们又何乐而不为。
林然悠然一笑,长身而起,看来,今日不想当赢家以不行了。带着吃的意犹未尽的李元霸洒然出了随风酒楼,缓步向踱过长街,突然一个转角,进入一个清静的小巷,小巷与外间摩肩接踵的人流似是两个世界一般。
李元霸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师尊,不明白他为啥降下云头在酒楼饮了一会酒,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偏僻之地,想不明,李元霸也就不放在心上,反正师尊不会害自己,这种大咧咧的心境正是李元霸能够在别人的嘲笑中成长的原因。
林然笑着摸了摸李元霸的头,再次一个转角,见得一简陋破败的房子,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但以林然和李元霸的修为,即便千里远也听得明白。
“仲少,我们以后还是少去贞姐那里白拿包子,这样会害了贞姐。”一个清朗中带着飘逸气息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还带着咀嚼东西的声音。
一股热香味从简陋破败的房子向外散发,一时间,香溢小巷,李元霸的口水都流下来了,看的林然好笑,这李元霸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像无底洞一般,林然突然想起一种恐怖的上古凶兽――饕餮。李元霸的肚子便像饕餮一般,永远也填不满。
“陵少,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去贞姐那里去的,这年头,当小偷也不容易。”一个满不在乎的声音响起,带着桀骜不驯的味道,语调虽然还幼稚,却已有一种豪迈大气。
“唉,仲少,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也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改变现状,不然,一辈子都得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被称为陵少的少年叹息道。
小巷中突然沉静下来,空气中只留下咀嚼包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希望和梦想,每个人都有梦想,即便是一个乞丐也有梦想,但是,能够实现梦想的永远是少数人。
“陵少,你的梦想是什么?”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憧憬。
“我想,有一个自由自在和没有饥饿的生活便是最好了,不求什么荣华富贵,那些东西总有一天会失去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像城东的王富人,不知得罪了谁,一夜间便倾家荡产;像城西的小气鬼黄富人,一生省吃俭用积累万贯家财,自己临死前还交代家人自己的葬礼一切从简,如今,万贯家财都已被他几个不孝儿子给挥霍光,不知道黄富人知道了会不会气的直接从坟墓里爬出来。”这声音带着一丝飘渺之意,也带着憧憬。
“嘿嘿,陵少,那是因为那些家伙都是平凡人物,我觉得,我们要做大事。”幼稚的语调中带着霸气。
“什么大事?”
“厄,就是很大很大的事。”霸道的气势一瞬间低沉下来。
“仲少,你连做什么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我要学武功,做大将军,做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陵少,跟着我,少不了你的好处,等我做了大将军,给你一个将军做。”仲少拍着胸口大声道。后面的话便有搞笑的成分了。
“仲少,你做梦吧。”陵少嗤笑道,顿了顿,又凑前小声道:“仲少,你做大将军了,是不是真的封我做将军啊?”
“当然,我仲少说的话就是一言那个九个鼎。”仲少拍着胸口保证道。
“是一言九鼎。”陵少翻了翻白眼道。
“嗯,都一样。”仲少不在意的挥挥手,露出白皙的牙齿,怪笑着凑到陵少耳朵旁低声道:“到时,你就可以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贞姐了。”
陵少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仲少,嘴里骂道:“胡说八道,仲少,这话可别乱说,我一小偷倒无所谓,败坏贞姐名声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安了,陵少,事情的轻重我仲少还是分的清的,不过,陵少,你也不是木头,应该知道贞姐喜欢你,而且,你也喜欢贞姐,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我却是旁观者清。”仲少伸了伸懒腰,随意的笑道。
陵少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喜欢又能怎么样,我们有上顿没下顿,难道要贞姐跟着一起受罪。”
小巷中再次沉静下来,空气中带着无奈的味道。
便在此时,一声清咳声打破了沉静。
“谁!”伴随着一声暴喝,从简陋破败的房子里迅速窜出两个衣服破烂的少年,虽然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是污浊不堪,双目却似星辰一般明亮,两个少年摆开架势,警惕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人,一个是魅力非凡,面带微笑的青衫客,一个则是憨头憨脑的丑恶少年。
“你是谁?”面容粗犷的少年小心戒备的道。
“我叫林然,你们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们。”青衫客,即林然,负手而立,挑了挑飞扬的眉毛,悠然一笑,分别对面容粗犷的少年和带着飘逸气息的少年笑道:“你叫寇仲,你叫徐子陵。”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迷茫,他们在市井多年,眼力非凡,见过无数人物,但眼前的青衫客的气质却是万中无一,那种潇洒飘逸中带着沧桑气息,与及自然流淌的威严气势,都说明眼前的男子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认得他们这样的市井小民呢。
“嘿,我叫李元霸。”李元霸傻气的摸着头,嘿嘿傻笑道,憨头憨脑的样子看得寇仲和徐子陵好笑不已。
“不知道两位贵人找我们两兄弟何事?似乎我们并没有得罪过你们,若是我们两兄弟哪里冲撞了两位贵人的地方,还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