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素:她不会有机会知道的。
这话等同于:安德烈,我不会让花安素再跟你联系的。
顾少:切,用得着这样霸道么?她有她的人身…自由,你凭什么?
安之若素:凭我是她老公。
顾少:哎哟哟,又不是合法的?我们家honey从来没跟我提过她结婚的事,她平时可乖了,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的“谁说……”聂少皇看着这段话,想吼,可是浴室门‘支啊’地响了一声。
他转头一看,快速地拔掉笔记本的网卡,扔回原位后一拉被子就躺下。就在他刚好把一切动作做好完毕,那扇门就打开了。
花安素一身神清气爽地走出来,甩了甩微卷的头发。
接着,从地下抱起笔记本又到了露台外面。
床上,聂少皇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朝露台外看了过去。她正在左右查视着笔记本,一脸的纳闷与惊奇。
“怎么搞的?刚才明明还可以上得了网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他撇了撇嘴角,把捏在手里的网卡往床头柜与墙之间的缝隙丢了下去。他给她上网,又不是为了让她跟安德烈聚旧,有威胁性的东西还是赶快处理比较好。
安德烈那丫的,跟白…虎差不多品种,跟他说话都能怀孕。
这头,花安素检查了半天都没查出笔记本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低叹几声走回房间。谁知,一拉被躺下,一只手臂又攀了上来,整个人被扯下床褥间。
而后,强壮的身躯又压了上来。
她惊呼起来:“聂少皇,你还没睡?”
“嗯?”他假装刚睡醒的样子,蹙着眉。“我被你吵醒了。”
“……”花安素眨了眨黑眸,有些怀疑:“真的?”
“不然呢?”
“对不起咯!”
既然他都说她吵醒他,那她只好道歉了。
“这么马虎就敷衍了事?”他挑眉,眯眼睨着她。
“不然呢?”她学他刚才的语气。
他没答她的话,鼻子凑近她的身躯嗅了一口:“嗯,好香,你刚洗澡了?”
他的表现如此的无懈可击,花安素终于相信他是刚醒来。
于是,点了点头:“嗯,我刚洗的,你洗了没,没洗赶紧去。”
“你在诱惑我!”
“啊?”
她楞楞地看着一脸无辜样子的他,纳闷。
“我没有!”
“你有!”
“我没!”
“你有叫我去洗澡。”
“……”拜托,那个哪里算诱惑了?
这男人,真是黑白是非都颠三倒四。
“你想洗鸳鸯澡了。”大灰狼的尾巴开始显露出来。
花安素终于明白过来“那诱惑”指的是什么,嘴角抽搐:“……我没!”眼见,那双狼手就快要向自己伸来,她忙抱着被子连滚带爬地跌下床。
“别,别,别……我才刚洗完,我不要弄湿头发。”她现在比较想要去睡觉。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弄湿你的头发那就可以咯?”聂少皇侧躺在床上,支着头懒洋洋地看着她。
花安素看到他如此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无端诱惑力的样子,呼吸顿为之一窒。
都说这男人是妖孽,此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那好,你等我。”他从床上爬起来,扔下一句话一阵风似的卷入浴室。
不是吧?
她可是什么话都没说。
花安素抱着被子从床下爬回床上,忽的有种想要逃离此房间的冲动。房内月儿正高挂,正是大灰狼现身的好时机。
她如小绵羊战战兢兢地抱着被子抖嗦着,压抑几分钟后终于还是打起主意——逃!据她所知,这地还有两间客房,她随便挑一间作为自己今天晚上的睡处就好了。实在不行,还能去小可爱的房间窝一晚。
一不做二不休。
她丢下被子,立马就从床上跳下地。
谁知,人刚走出房门口,耳边立即就传来‘啪’浴室门推开的声响。
她心下一惊,脚步顿时零乱起来,一个不注意……
“哎哟”脚一扭,跌倒下地。
痛得那眼框处忍不住如泉涌般的起了几滴猫泪。
“呵,瞧我看到了什么,可怜的小猫咪扭到脚了。”门口,响起一声嗤笑声。
花安素抽抽嗒嗒地回过头,哀怨地看着正环抱着胸,勾着嘴角无奈地摇头叹气的聂少皇。死男人,如果不是他把他那大灰狼的一面表露出来,她又怎么会怕得要逃了呢?!一句到尾,都是他的错。
“honey,你的胆子其实没这么小的吧?”他上前把她抱起来,暗讽。
“……”
花安素没想到安德烈对自己的那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爱称会从聂少皇的嘴里叫出来,一时楞住了表情。
他看着她的样子,想起刚才的网上对话又是低哼一声,把她放下大床上找来药油,指着她缩回被子的脚:“脚伸出来。”
花安素迟疑一下,最后在瞪视下只得乖乖地把脚伸出去,任他抓在手中抹上药油轻轻地揉捏。
他的脸绷得极紧,似乎是在压抑着怒火,但是,手上的力道却十分的轻柔。
“痛吗?”忽然,他轻问。
她以为他问的是力道,摇了摇头:“不痛!”
“我说的是脚板底的伤口。”他的手指滑过被尖锐碎石刺过的脚板,有些心疼。“以后别这么傻了,你走不过的地方我可以背你过。”
她低下头,鼻头发酸。
半晌后,才从嘴里嘟喃地应一声:“好!”
有他这句话,她所坚持的总算是值得。
这个男人,她该怎么告诉他,她是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他哦!
……
一大早,懒睡虫花安素就被他从床上拉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门面,下楼吃早餐。
没见小可爱,故问:“小宝贝儿呢!”
“哦,已经打包,让欧阳燕先送回去了!”聂少皇给花安素盛早餐,今天吃的是中餐。
打包,让欧阳燕送回去!!!这话聂少皇都能说得出口。
花安素无语,喝粥。
他们刚吃完早餐,欧阳燕就回来了,顺便的,也拿来了他们的行李。
聂少皇命欧阳燕收拾餐桌,然后自己就优哉游哉的搂着花安素上车等候。
花安素看着车子外,对欧阳燕有些同情。
“我们……是不是无良了些?”
虽说是打工二十年,但这也太可怜了吧?
“不用理会他,这是对他的小惩罚而已!”聂少皇翘着大长腿盯着报纸,头压根就没抬一下。
花安素:……
不多时,欧阳燕就出来了,锁好了别墅的门,汗流浃背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花安素一看,抽了张纸巾递上去。
“欧阳助理,来擦擦汗吧!”真是可怜的孩子,跟了这么个主子。
欧阳燕看了看那纸巾,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聂少皇,忙不迭地摇头:“未来夫人,你别害我了。”
“……”
花安素脸皮那个抽动。
她咋害他了?
这些人,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
“哼,不要就不要,好心遭雷劈。”她把纸巾收回来,一肚子闷气倚回座垫上。
欧阳燕的脸那叫一个沮丧,本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哪知这头聂少皇的目光却杀了过来,也只好灰溜溜地转过身去发动车子。
伴君如伴虎啊!
他不就是以前调侃了下他们么,他们都惩罚过他了,他玉树临风的裸…照也被捏在他们的手上了,至于还这么恨他么!?
哎,欧阳燕幽怨啊!
开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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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出入都是名牌轿车,出国都是私人飞机,像聂少皇那种男人显然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有钱人花花公子的架势。
可是………………………………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机场。
办理好一切手续,登机。
一上飞机,花安素就泪了!
人家有钱人一般坐客机都会选个头等舱或是贵宾舱,但这男人呢?简直就是大跌她的眼镜,选的竟然是经济舱,而且还是龙蛇混杂的那种。
她看着挡在前头一个全身都是纹身的大块头,低叹一口气。
唉,死男人的心思深不可测,也难怪可以把身份藏得那么好。不过,这大少爷竟然会坐这等舱,还真让她感到有点惊奇了。
聂少皇拥着她,拍了拍前头的大块头。
“先生,麻烦请让一下路,你挡住我们了。”
大块头回头一看,原先凶神恶煞的表情一见到拍自己的人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但眼眸却冷冷地盯着他,那气场强大到一下子把他给震摄住了。
于是,连忙把庞大的身躯给移到一边,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道上混得多了自然就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显然,在大块头的眼中,聂少皇是个人。
花安素本还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争执将要发生,没想到大块头这一礼让立刻让场面变得十分的和谐,顿觉得十分的惊愕。
“发什么楞,到前边坐下。”他把她领到座位上。
“你认识那人么?”她指了指后两排的大块头,诧异地问。
“不认识!”
“啊……那你怎么可以做到让他自动把路给让开的?”
“惜命的人,他敢不给我让路吗?”聂少皇漫不经心地回答,仿佛就如说‘你好吗’一样的平常语气。
花安素:……
半响后,她才问:“你为什么坐经济舱?”
花安素平时出入不是自家私人飞机,就是头等舱,偶尔就一次,家里的飞机都用出去了,临时要参加一场秀,只拿到了经济舱的票,她就坐过那一回,但是她不喜欢,因为太挤了,不舒服,又瞟了瞟聂少皇这么高的个子,挤这么长时间,他能舒服么?
可是,聂少皇却靠近了她这边,一把把她搂在了怀中,呢喃:“因为能靠得更近一些!”
这样,他们就好像是普通的情侣,夫妻这样,走着经济型的路线,却抵不过两颗接近的心。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甘愿忍受狭小的空间,人多混杂的环境。
花安素一听聂少皇的话,也微笑了。
原来,这个死男人的心里,也有着这这样不着调的小浪漫啊!
所以,为了奖励聂少皇,花安素主动亲了亲聂少皇。
聂少皇受宠若惊,难得的,脸色,尽然红了一下。
花安素立即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聂少皇,你居然会脸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