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职业妇女们的爱和欲 作者:京城笑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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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一年职业妇女们的爱和欲 作者:京城笑笑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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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谁的馊主意?”
  雅琴大吃一惊:“这不等于散伙吗?”
  “别急,别急,还有回旋余地,估计二季度结束前不会做最后决定。”
  老约翰喝了一口水:“雅琴,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我还是想,这段时间能不能拿几张大单子,我们讲话也能硬气一点?还有,我随便说啊,王彼得当年那一套,是不是也有可取之处?”
  雅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他那一套是短期行为,饮鸠止渴。”
  “什么什么?什么是饮鸠止渴?”
  老约翰的中文不够用了。
  “就是说,短时间看上去解决问题了,可长期来讲越弄越糟。”
  雅琴解释说:“最近倒是有一笔特大的生意,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好,那就拜托了,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了长期了。”
  老约翰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加了一句:“雅琴,财务上我给你最大的灵活度!”
  送走了老约翰,雅琴陷入了沉思。虽然全球股市都在看涨,尤其是上证指数,像疯了一样,其实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巨大的危机正潜伏着。雅琴所说的那笔特大的生意,确有其事,是科工委的通讯系统换代项目,整个系统牵扯到几十家下属单位。如果拿下这个项目,未来三五年都可以衣食无忧。也正因为如此,竞争特别激烈,各家都使出了全身解数。对于雅琴,还有一个不利因素:科工委有军工背景,对外商独资企业格外慎重。近半年来,雅琴已经调集业务骨干,成立了专项组,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不久就要开标,看样子,还得再加一把劲,做最后的冲刺。想到这里,雅琴拿起电话:“袁芳,通知大家,十点整会议室开会,尽可能不要缺席。”
  会上,雅琴大致介绍了公司的困境,当然,内迁四川的事没有提,以免引起骚动,然后,就提到了科工委的项目。几个骨干都低着头,默不作声。袁芳见状,怕冷了场,开口道:“我们已经把科工委内部摸了一遍,管事的不是他们主任,是书记,姓孟,辽宁省上来的,复转军人,比较左。各个环节我们都上了供,不过,别的公司也上了供,尤其是广州那家,出手很大,好像没有财务制度似的。”
  “那个孟书记,有什么弱点,特别爱好?”
  雅琴冷静地问。
  “贪财,好色。”
  “这算什么特别爱好?我是说,他和别的官员有什么不同?”
  雅琴有点不满意。
  “特别贪财,特别好色。”
  袁芳唯唯喏喏地补充了一句。
  “好吧,大家都辛苦了。”
  雅琴见一时也拿不出个主意,只好结束了会议:“请大家再努力一下,搞清楚那个孟书记的家人:老婆,孩子,小舅子等等,是谁,干什么的,有什么癖好,越详细越好!下周一同一时间,咱们再碰个头。散会!”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星期一的上午,雅琴正在看报表,老约翰又冲了进来,坐都没坐:“雅琴,情况不好,咱们总经理受不了压力,提前退休了,上周末的事。现在由我代理总经理一职。”
  “恭喜了,总经理!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事?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雅琴,你上次说的那个大项目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
  “有,有进展,我正要去开会谈这事呢。”
  雅琴撒了个小谎。
  “好吧,你去吧,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还有,别计较财务,我打过招呼了。”
  开会了,雅琴一言未发,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还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现在已经快要开标了,基本上就是雅琴她们和广州那家公司在竞争,其它的都是陪标。雅琴她们的优势是技术和售后服务,而广州那家则长于灵活,他们走的完全是王彼得那条路,据说请了广州最有名的一家公关公司。会场的气氛很压抑,大家似乎都有话想说,又不愿意出头。最后,还是袁芳站起来打破冷场:“我们商议了很多次,看样子,恐怕,好像,也得遵守一些潜规则。当然,我们不搞王彼得那一套,徐倩说她们北外有很多学生妹,非常愿意勤工助学,也算是社会实践,具体的,还是由徐倩讲吧。”
  袁芳把球踢走了,徐倩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经理,我们知道您不喜欢这些,我们也都不喜欢。问题是现在流行这个,真的是自愿的,我那帮学妹,才十八九岁,只要给钱,别说这点事,代孕都肯干。咱们不经过公关公司,她们还能多得钱,双赢,您说呢?”
  “不行。”
  雅琴断然拒绝:“十八九岁,还是孩子。再说,要是咱们发现这么干也行,久而久之,势必放弃技术研发和售后服务,那可是真的长不了。”
  “那样长不了,不那样现在就得完蛋。”
  有人小声嘟囔着。
  “谁说的?大声点!”
  雅琴严厉地扫视着大家。
  “都不敢说,我豁出去了!”
  徐倩站了起来,盯着雅琴:“经理,全公司都传遍了,就您还想瞒着我们,咱们要去四川了,是不是?人家都说,老总走了,新总多半也不会去钻山沟,您去了,正好连升两级,当总头儿!我们可惨了,独生子女,没法儿在家尽孝。”
  “胡说!”
  雅琴腾地站起来:“我就不是独生子女啦?我就愿意去四川钻山沟啦?我还有小孩要上学受教育,你懂不懂?”
  徐倩坐了下来,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您还犹豫什么?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出吧?”
  又是一片沉寂。过了好久,一个资深老代理站出来说:“经理啊,我依老卖老说几句。公司要压缩运营成本,还不如搬到我老家西安。打刘皇叔到张献忠,四川从来就只能偏安,不能争霸。您看这什么前蜀后蜀,没有超过两代人的。所以啊,您别不爱听,就算大家伙儿死心塌地跟您入了川,您这总经理还是当不长,用不了几年大家还得散伙。”
  “好了,好了,入不入川,称不称帝,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先说怎么对付孟书记,别都冲着我。”
  雅琴也无可奈何。
  没有人再讲话。
  雅琴想了想,只好作罢:“先散会吧,大家都考虑考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散会以后,雅琴离开了公司,独自开车,来到了妞妞的学校。她把车停在学校大门的斜对面,静静地坐着。正值中午放学,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奔出校门,又蹦又跳,像一群群快乐的蝴蝶。看着那迎风招展的红领巾,雅琴想到了自己的少年时光,她笑了,又哭了。朦朦胧胧中,妞妞向雅琴跑来,两只羊角辫一蹦一跳,煞是可爱。跑着跑着,羊角辫变成了马尾辫,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再往后,马尾辫又变成了披肩发,妞妞戴上了大学校徽。雅琴摇下车窗,向女儿挥着手,可是,一个萎琐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狞笑着,一把抓住了妞妞。“别!放开她!”
  雅琴大叫一声!妞妞没有了,萎琐男人也不见了。原来是幻觉。一个小女孩扒着车窗,关切地问:“阿姨,你怎么哭啦?”
  雅琴摇摇头,笑了笑:“阿姨累了,谢谢你!”
  八九岁是孩子,十八九岁也是孩子!不能让孩子们去受苦!不能让孩子们去做那些事!雅琴想到了徐倩的话,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出吧?她反复咀嚼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呢?
  离开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雅琴没有再召集开会。大家只知道,她亲自和孟书记联系过几回。后来,她让大家找民国初年黄梨木家具的资料,说是孟书记新添了一个外房,正在装修和采购家具。再后来,雅琴干脆没影了,有人传说,她正在打通孟书记的一个情妇,是电视台的什么主持,还拜了干姐妹,曲线救国。
  有希望!大家都这么说。
  黑夜,是那么漫长。
  雅琴彻夜未眠。天亮之后,她就要按照约定,和孟书记会面。
  终于,第一缕朝阳,透进了薄薄的窗纱。雅琴站在梳妆台前,慢慢地画着淡妆。高耸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部,被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紧紧包裹,透着无比的端庄和娴静。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更衬托出修长的玉腿,亭亭玉立,仪态万千。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珠圆玉润,风情万种。她既不生涩,也不沧桑。她独立,稳健,富于激情,又善解人意。
  生存,还是毁灭,就是这个问题。
  雅琴做了无数种情景假设,可当她迈进豪华的总统套房时,还是吃了一惊:除了孟书记,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原来从会计部出去的沈芸。这是一个娇小秀丽的江南女子,虽然已经二十四五了,可看起来却还像一个大学新生,青春,活力,健康,羞涩。这样的女孩,对于老男人,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充满诱惑,无法抵挡。
  “你,就是广州公司的代表?”
  雅琴装作不认识,冷冷地问道。
  “不错,想必您就是北京公司派来的?”
  沈芸也大吃一惊,但她旋即冷静下来,不卑不亢地反问。
  “好了,好了,今天叫上你们,就是要大家面对面,不搞暗箱操作,公平竞争嘛。”
  孟书记披着一件睡袍,一面打着圆场,一面迫不及待地吩咐着,“雅琴,你已经晚了,快把外套脱掉。小沈,咱们来,继续。”
  雅琴挂好西服外套,紧张不安地跟着走进卧室。这是雅琴从未见过的极尽豪华的房间:深红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画布上的西洋裸女半掩着轻纱。一张宽大无比的席梦丝床,靠墙摆在房间正中,软软厚厚的白色绒布被单,散发着暧昧和情欲。床头的墙上,是一幅与床同宽的镜子,床上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一览无余。临街的一面是高大宽阔的落地窗,只遮着一层薄薄的纱帘。灿烂的阳光,透射进来,洒在腥红色的波斯地毯上。与床正对的壁挂式大屏幕上,正放映着外国色情片:看样子是圣诞夜,某有钱人的别墅里。圣诞树下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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