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过宋江诬陷迫害,对宋廷的文官系统颇有微词的扈三娘说:“我说啊,这个大宋啊,文官们,忘形了。他们骂了皇帝都不砍脑袋地,在宋,刑不上士大夫;又,扬文抑武。他们的违法成本太低,他们的贪墨胆量越来越大。这个贪图享受,好卧花丛,好醉春风的放浪官。他的风花雪月,他的声色犬马,都是要用金钱支撑的,若没有个灰色收入,哪里能日日笙歌,夜夜莺舞?”
扈北说话最简单:“我们打铁的,就知道,要打铁,就要自身硬。苏轼这厮,一看就知,不是办实事的,就是营小利的。”
知道历史的完颜焘萍说:“唉,可人家就是能风光千年,苏粉成堆,气煞秦桧,气煞w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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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5章 苏轼他的群
扈三娘虽不够聪明,但记性挺好,也敏感。现在这个五岁的小丫头说什么秦桧,说什么w精卫,这都是谁啊?从没听王爷提起过么,所以,就对这本来就疑神疑鬼的完颜焘萍说:“喂,才五岁大的小丫头,你说的秦桧是谁啊?这w精卫又是谁啊?”
完颜焘萍现在知道这长脚螺丝就是自已便宜老爸的三王妃,大名鼎鼎的水浒传中的一丈青。完颜焘萍知道自已说漏了嘴了,所以,就答非所问地高谈阔论了:“有宋以来,养士百年,原指望读书人个个耿介,能有风骨。朝廷善待了读书人,给予读书人崇高的政治地位,希望这些士大夫以全部忠心本事回报朝廷。朝廷不杀士大夫,希望士大夫都能以国士报之。
然后,可恶得很,自‘庆历新政’始,自‘庆历新政’中范仲淹和韩琦受夏竦等人诬蔑为‘朋党’始,经‘熙宁变法’,经‘元佑更化’,有宋一朝,就陷入了‘党争’。一个政权,一旦开始党争。这政治就没什么干净的了,身在其中之人,就更谈不上什么风骨气节了。若说大宋中期之前,还有一些气节可称的士大夫。那么自从王安石变法,党争拉开序幕,几十年下来,所有身在其中的人,都滚得一身是黑,至少也是只斑点狗了。大宋的党争,按现在的势态发展下去,将会连最后一点正常的政治生态都破坏殆尽。党争之外,还夹杂着幸进;还夹杂着好大喜功;还夹杂着什么正事也不做却热衷于牟利置产;还夹杂着激起民变弄得天怒人怨!这,当所有这些‘夹杂’的总量等于前几个皇帝时的总和时,那么这个号称世界上最富裕先进的帝国,将以几千年未有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屈辱的形式,赔得干干净净!……”
王木木听得懂完颜焘萍在说些什么,知道她是因为苏轼这类不做实事、专喜虚事的文官劣根性将使女真人的金国得陇望蜀、得寸进尺、逐步绞杀大宋。但是,在座的,除了自已这个跟完颜焘萍一样的穿越客知道历史的变迁外,完颜焘萍这些话,放到大宋任何一个州府,都要被抓去砍脑袋的。王木木昨天跟完颜焘萍在女真人下榻的那个小楼的阳台上,曾经约法三章,严以律己。
第一,两人反复研究,认为还是不透露两人穿越历史的真相为好。关于王木木的先知先觉和博学多才,王木木一直以假死重生,在奈何桥旁,多喝了还魂汤来搪塞。现在,经协商,王木木同意完颜焘萍的创意,就说,王木木在阴间时,跟完颜焘萍有一面之缘。当时,王木木是排队排在宇文柔奴的后面。而完颜焘萍则排在王木木的后面。后来不巧,这一队假死回阳的假死鬼,名额有限,一刀截止到王木木。所以,王木木与宇文柔奴是在一个批次里重生,而完颜焘萍则落到了下一批次。地狱中七天,人世间七年,完颜焘萍重生,就比王木木小了许多岁,到今天,也才只有五岁。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王木木和完颜焘萍能一见如故的原因了。同时也为完颜焘萍将来的多才多艺和知识爆棚作个伏笔。
约法三章之二,这条约定是完颜焘萍提出来的,她说:“木木老爸,我是来跟你联姻的,要嫁给你的,结果成了你女儿了,这个,我有点对自已的族人交待不过去。能不能这样,我知道,你儿子王中王现在已经六岁,我们就先订个娃娃亲,以后到底成不成,再看情况发展而定,好不?”
王木木一惊,我儿子王中王,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宋制造,现在还傻着呐。臭小子再聪明,哪能跟你这已经活了50年的21世纪的白骨精pk,我这傻儿子还不是做你跟班还嫌手脚慢?这个,不可以!马上摇头!
完颜焘萍本来就是想以进为退,再紧跟个以退为进。所以,完颜焘萍就说:“那么,我就不提联姻和亲的事,你就收我做干女儿,这总可以了吧?”
王木木点点头。
完颜焘萍得寸进尺:“那说好了,我不进你们哈佛的附属幼儿园,我不跟王中王同班同级,我要直研!”
王木木瞪了完颜焘萍一眼:“你几岁?你才五岁!你研究生?你叫阿玛尼等人何以自处?”
完颜焘萍:“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看本领。谁不服,pk数理化,pk文史地,任挑!行不?”
王木木:“人家要是挑击剑?挑摔跤?挑跳高?挑举重?挑链球?挑鞍马?挑谁饭吃得多?挑谁跳水吃水深?你怎么办?”
完颜焘萍:“喂,王爷老爸,你文明一些好吗?你们流求人,正常不正常?你们流求哈佛难道只是个体育学院?外加副产饭桶?好了,别唠叨了,我要是一个月里面不把你那些红头发蓝眼睛的各国妖精研究生烫个平,我就乖乖地去读幼儿园,装萌发呆,这总可以了吧!”
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这是王木木和完颜焘萍之间分歧最大的一条,就是如何站在大宋的国土之一的流求的角度,确定一个王木木和完颜焘萍双方都能接受的对待今日之女真的态度。王木木是为了避免靖康耻,过几年要设法去打击女真人的。而完颜焘萍则总归要恋着点生她养她的地方,所以,她一方面也同意设法如何去消弭靖康之耻,另一方面,站在她的立场,也在为女真人带来的靖康耻寻找合理的理由。现在的她,就面对各位大小姐姐,在指责苏轼及其的同类才是破坏大宋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罪魁祸首,崛起的女真人,只是在生存斗争中,顺应了社会发展的大势,依靠丛林法则,得到自已付出的收获。
完颜焘萍:“……大宋的统治者,一直自夸什么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似乎很君子,似乎很谦让。其实,其骨子里是想将这种靠着垄断一点知识就想永远骑在别人头上,让群氓永远随自家脚步的统治方式当作什么救世良方,先误人,后误己。这必将自食恶果,万世不劫。
我们说,现在的大宋,眼下的年代,创造出了前人难以企及,就是后世也追思不已的精致文化。汴梁繁盛,在这个时代可以对着全世界炫耀。将大宋之外的地方,甩出十万八千里再加几个世纪。但是,这是一种建立在何等脆弱基础上的繁荣和富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每日里只是竞逐游玩,每日里只是歌舞升平。当道诸公,只是党同伐异,只是蝇营狗苟。而那两个高高在上的寡妇太后,却还在逗弄着新旧两党的党争,随意地破坏着这个帝国赖以运转的基础。
这个帝国的大官大僚们在花天酒地,天天肉搏。而这个帝国的小官小吏们,则贩卖军火,zou私黑货。雷锋塔不是被雷击倒的,雷锋塔是一块一块砖被人抽去后,最后一根稻草把它的。苏轼和他的同僚,是雷锋塔上的大砖。游离的多了,塔就倒了!……”
完颜焘萍不能透支历史,她不能说,在真实的历史上,北宋灭亡,南逃人寥寥无几。北宋的官员和文人,多在汴梁跟着张邦昌维持,并在观察局势发展的方向,看看自家能在哪儿能卖一个更好的价钱。康王别立中枢,一开始就靠着内臣,靠着一些如苗立等军将勉强撑起一个局面,当日开封名臣,或者在北,或者南逃后也只观望不参与。呵呵,宋廷善待士大夫,这都喂了白眼狼了。这些士大夫们还有什么气节?
……
梦特娇还是天真,她想搞搞明白,就发问了:“那,五岁的小妹妹,照你看来,苏轼苏东坡,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不是,他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好时是好人,坏时是坏人?”
一直没吭声的小智贤说话了:“这个苏轼挺会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还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你看,他竟然颠倒是非地说,木木王爷的弹劾,是破坏了和谐、稳定和持续发展,破坏了杭州城的政治生态平衡。他还威胁木木王爷,警告着说,小心殊途同归,小心被击毙!……”
宝玛公主说:“他们的狡辩书中,说那三十里是在妙一条大道上有五根干湿道,复式计数,五六里就成了三十里了。这很荒唐,如其所述,那干湿五道,干脆就干湿五十道算了。那苏堤就有三百里长了……”
玫瑰花说:“说荒唐,这苏东坡的《说明》真是满纸荒唐言啊!你看,人家皮夹子还没掉,他倒已经捡到。这工程竣工结算也有期货?这不是非法集资,弄虚作假吗?……”
莎拉说:“这个苏轼还好意思,把原陆地上的道路连接到苏堤上,一块算,偷人工为己工,够无耻的……”
花仙子摸了摸梦特娇的脑袋,说:“小姑娘,人,是有历史的,是要建档的。人,不是一台机器。一台机器,一会儿好,一会儿坏,那机器好时就是好机器,坏时就是坏机器。人,不一样,一生清白,有错了,就成坏人了。至于像苏轼类的文人,他就是个历史舞台上的一位不错的演员。诗词是他的台词,官声是他的戏衣;苏堤是他的关键词,三潭印月是他的摘要;三十里是他的广告,五六里是他的假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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