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欢迎大家到法尔玛库撒岛上来做客,我们请你们到这里来享用无尽的阳光和清新的海风,你们在这将会受到最优厚的待遇,我们将会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尽量满足大家的一切要求,只要你们交了款,就可以从度假地返回,我们保证绝不失言!希望大家在这儿能度过您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他周围的海盗都为他鼓掌喝彩,他自己对这段开场白也颇为满意,摇晃着脑袋:“好!现在,我开始宣布价格!”
他指着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道:“你,10万塔兰特!”
“10万?10万塔兰特!您可要了我的命了,”那个商人立刻号叫起来,“我到哪里找10万塔兰特呀!不行啊,您得让我少给点呀!”他趴在那儿苦苦地哀求着。
青年时代(9)
海盗头不耐烦地叫道:“好了,你给9万!”商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个海盗立刻冲到他的面前,给了他一记耳光,商人立刻安静了。
接着,那个海盗头指着那个僧侣说:“你10万!”随后他又指着别的被绑架的人报着价格,“你10万!”“你8万。”人群中随着海盗头目地报价声,响起一阵哀求声,不时的还有耳光声。这时,那个海盗头走到恺撒身边,发现恺撒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觉也有些发毛了,他当海盗这么多年,还没有看见过有哪个被绑架的人如此高兴,他也拿捏不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虽然恺撒只穿了件很普通的白色长袍,但他身上却透着一股不可压抑的傲气,一双眼睛里闪现着对自己的讥笑。海盗头子有些发窘,又很有些恼火,但不知怎的,今天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发作不出来。他只能暗暗发火:你笑,待会儿我让你笑不出来!我给你出个大价,让你拿不出来,苦苦哀求我降低,看你到时候还笑得笑不出来?
想到这儿,他指着恺撒说:“你15万,不,20万塔兰特!”周围喧闹的众人顿时都静了下来,他们无法想像有谁能付得起20万如此巨额的赎金,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恺撒。
海盗头得意扬扬地看看恺撒,恺撒的脸上也显出为难的样子:“20万塔兰特?”恺撒叹了口气。
那个海盗头子看着恺撒为难的样子,心里舒服极了,一定要让这个年轻人出出丑,他一心想听到恺撒哀求自己,也故意叹了口气:“20万太多,我们可以讲一讲价钱嘛,不过……”他还故意耍了个腔调。
“20万?难道我竟只值20万,太看不起我了吧。”恺撒也拿起了腔调,“我可以给你们50万塔兰特!”
场上静了的众人都鼓噪起来,20万已是不小的数目,50万塔兰特更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这个年轻人莫非疯了?恺撒难道真的疯了?没有,他一点都没有疯,他这是一招缓兵之计,他抬高价钱一方面是唬住海盗们,让他们不知自己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给自己留下足够的时间搬兵求救。果然,那个海盗头子一下子就愣了,他实在摸不透这人究竟是什么人,看到恺撒又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真有一种让人当猴耍的感觉,过了好半天,他才省转过来,刚想转身离开,却让恺撒给拦住了。
“我问你,我是不是付了最高费用?”
“是。”那人不知道恺撒又要想干什么。
“付了最高费用,是不是应该享受最高待遇?”
“那当然是!这是我们岛的规矩,我们一定让您享受到最高待遇!”
“那好,我就想让你做我的侍从,你看怎么样啊?”
“我……”
“怎么?你们说话不算数。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嘛……”
那个海盗头子心中恨透了恺撒,心说你这一句话一句话地套我,就是想侮辱我,真可恶!但他又不知道恺撒又会说出什么样难听的话,更怕他50万塔兰特飞了,只好咬着牙,暗气暗憋地答应道:“好吧!”海盗头子带着他的喽们羞愧地跑走了。
恺撒立刻写了几封信交给他的奴隶们,让他们拿着信到小亚细亚海岸的各个城市找各自的行政长官借钱。最后他给了那个老希腊奴隶一封信,低声对他说:“这封信交给行省长官提尔穆斯!”恺撒把他的奴隶们都打发走了,就在岛上住了下来。
说实话,海盗们为了得到赎金,对这些被绑架的人倒并没有虐待。一日三餐虽然差了点,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还是可以填饱肚子的。只是那些人或许都怀着恐惧的心理,谁也吃不下去饭。恺撒倒是没有事,不但饭吃得饱,觉睡得香,而且他看见法尔玛库撒岛的景色宜人,风光秀丽,一时诗兴大发,写了不少诗。可是他根本无法向这些被绑架的人朗诵他的诗歌,这些人不是垂头丧气,满面愁容,就是满怀恐惧地缩在哪个角落里,不读还好,一读反倒坏了自己的诗兴。恺撒就命令海盗头把海盗们集中起来听他朗诵诗歌,听他演说。有时候,恺撒想到伤心处,想骂一下苏拉和他的爪牙,就把海盗们聚集起来,假想他们作为敌人,大骂一顿。闹得群盗哭笑不得,既拿恺撒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方面是为了钱——50万塔兰特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他们不愿也不敢得罪恺撒;另一方面,一旦海盗们提出异议,不愿遵从恺撒的指令,恺撒总是引经据典把他们驳得无言以对。他们根本没想到把恺撒绑架来,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海盗们就希望恺撒的仆人们赶快把钱筹集过来,把恺撒放走。恺撒就这样折腾了海盗们一个多月,他的奴隶们从小亚细亚的各个城市陆陆续续地返回了法尔玛库撒岛,当然那个老希腊奴隶没有回来。这些奴隶们凭着恺撒的信在小亚细亚沿岸的各个城市里一共筹集了六十多万塔兰特。当恺撒把50万塔兰特交给海盗们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欣喜若狂,手捧着金币在沙滩上狂奔着,现在海盗们所希望的就是赶紧把恺撒送走,免得他再想什么怪招折磨自己。
恺撒要离开法尔玛库撒岛了,海盗们还摆出一副欢送的样子,直把恺撒他们送到船上。恺撒的奴隶们催促着开船,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恺撒倒不同意了,他站在甲板向海盗们做了最后一次演说,在感谢海盗们的热情款待后,恺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还会再回来的,不过那时候我就该是主人,我会好好地招待你们的!朋友们,让我们预祝再次相见吧!”听了恺撒的话,海盗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喜还是忧。
恺撒的船离开法尔玛库撒岛继续东行,行不到半天,就看见远远的两艘战舰驶了过来,隐隐约约看见战舰上的旗子绣着鹰标志,这是罗马军队的标志。军舰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已能看清楚舰上的人了,前一艘战舰的甲板前沿站着的正是恺撒日夜想念的好朋友西塞罗,那个老希腊奴隶就在他的旁边站着。恺撒急忙命令身边的几个奴隶发出信号,几名奴隶脱下外衣拿在手中向军舰摇晃着,嘴里还不住地高声喊着:“西塞罗大人,我们在这儿!”
西塞罗他们也发现了恺撒的船,回应着信号。两船相靠,恺撒他们被接上了军舰。原来恺撒给那个老奴隶找提尔穆斯的信不是为筹钱,而是请求提尔穆斯派军队来剿灭海盗。提尔穆斯接到信以后,一面派人通知小亚细亚行省沿海各城市的行政长官按恺撒的要求付钱,一面派人调集军队前来围剿,西塞罗听说自己的朋友被海盗绑架了,主动请命领兵出讨。就这样,西塞罗带了三百多名士兵,乘两艘军舰开赴法尔玛库撒岛。正巧,在此就碰上了获释的恺撒。西塞罗看见恺撒平安返回,很是高兴,恺撒乍一看见老朋友,也是欣喜万分。两个人拉着手寒暄着,叙述着离别之情。西塞罗就问恺撒这事的经过。恺撒简略地介绍了一点,随后话题一转:“现在我想借你的人马剿了这帮海盗,让他们以后不能再横行霸道!”
“好!”西塞罗一口应承,“我这300人就由你指挥了!”
军舰很快地就接近了法尔玛库撒岛,恺撒第一次被绑架进岛的时候,已经把地形记熟了,这次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他让西塞罗带着一艘军舰扼住水道口,不让一个海盗逃脱,自己带着另一艘战舰冲了进去,先用军舰撞沉了所有的海盗船,然后恺撒亲自带了一部分人马冲上岸去,向负隅顽抗的海盗做最后一击。在罗马正规军冲锋下,海盗们支持不住了,纷纷缴械投降。海盗们被押着从恺撒面前走过,恺撒还是笑眯眯地对他们说:“我说话是算数的!”
罗得斯城整个地坐落在一座海岛上,岛即是城,城也就是岛。岛,是宝岛;城,也是美城。罗得斯四面环海,景色宜人,整座城都充满着大海的气味,有着大海一样多变的景色。
恺撒看着这一切,心早都醉了。他已经在罗得斯城生活了一个多月。恺撒剿灭海盗与西塞罗分手后不久,就到了罗得斯,并很快地成了摩隆的学生。摩隆从西塞罗的信中知道恺撒很有辩论功底,所欠缺的只是系统的训练。因此摩隆在给恺撒讲了几堂基础和技巧课后,就让恺撒接手一些诉讼案子,去参加辩论。起初,摩隆还给恺撒点评一下辩论的优劣,后来干脆连问都不问了。现在一个多月训练下来,摩隆就让恺撒代表自己去辩论,他相信恺撒的水平绝不在自己之下。
恺撒在练习雄辩术的同时,对古希腊的政治学说也进行了研究。罗得斯城曾是雅典的一个移民地,这里保留了大量的古希腊建筑:神庙、宫殿……恺撒经常带着他的希腊奴隶们在这些建筑边徘徊,恺撒听着希腊奴隶讲的关于古希腊战争的故事、古希腊文明的神奇,看着这雄伟壮丽的宫殿,心中总是涌起一种冲动:我要占有它们,我要统治这一切!
青年时代(10)
恺撒在罗得斯学了几个月的雄辩术后,就离开了摩隆的学校。但是他并没有回罗马,他知道现在回罗马的时机还未成熟,还必须得等待,可是恺撒也不想这样静静地等着,他不断地和母亲、提尔穆斯保持着联系。从他们那里了解罗马和小亚细亚的情况。而且恺撒还请求提尔穆斯恢复自己的军职,并以小亚细亚行省最高军事指挥官的名义授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