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呗!”
柱头叫潘柱,敢打死仗,敢下黑手。听叫他柱头,放下手里的一块鸡肉,抄起酒杯扔过去:“二刚,你敢叫我小名!我今天费了你!”
另一位忙起身按住潘柱:“柱哥,二刚他小不懂事,酒也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又冲二刚喊,“快给柱哥赔个不是!快呀!”生怕再打起来。
二刚手捂着头,血从手缝隙流下来,晃着身子笑了:“盖铁哥你放手,没事!柱头你误会了……”话还没说完,潘柱撺起身,伸手给二刚两个大嘴巴。二刚照说不误,“我说柱头,就是柱哥是咱们头的意思。”
潘柱一听瞪瞪眼又笑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嗯,这话我爱听。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头,啥事都得听我的。别人谁都不好使,只要我高兴每人赏个小妞没问题。你们听清楚了?”
二刚一转头,发现身后站着的司浩平。慌忙站起身:“平哥,是平……哥……”
司浩平身着西装革履,一付茶sè眼镜,掩饰着他的深懊而不可测的两眼,白皙的脸上又有几分文雅书生气。近前几步微微一笑,这一笑,更显慈善。挪过椅子,弯身坐下来谦和地说:“你们喝,你们谈,我没事,就当我没来过。喝吧!谈吧!”谦和的语句中掺杂着悚然。
屋里气氛静极了,静得出奇,静得让人心惊胆颤。
透过茶sè眼镜,司浩平的眼神好象带刺含剑,从盖铁移到二刚头上。
二刚知趣的一笑,小心谨慎的说:“平哥,您是问我这头上的血吧?进仓库时不小心,撞到大木箱子上了。平,平哥,让您为我担心了。”
司浩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又移到潘柱身上,在潘柱身上没离开。
潘柱腿一软跪在地上:“平哥,我什么也没干啊!平哥,我什么也没说啊!平哥!”
司浩平轻轻一笑说:“是吗!啊!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好啊,这就对了,对极了!我知道潘柱你狠又毒。二刚你鬼又坏,盖铁吗憨又实。嗯!你们三个才是我想要的。潘柱起来吧!”眼盯着潘柱颤抖着直起身又说,“哎,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三个人一起摇摇头,谁也没敢吭声。司浩平笑了,笑得很开心,收住笑容后说,“我啊是又黑又白,又恶又善,这叫什么?这叫两道……”正说得兴起,兜里手机响了,掏出手机一看忙站起身,“是雷哥……我正在这守着呢……”用手往外一指。二刚汇意,拽着潘柱和盖铁转身出去了。司浩平接着说,“雷哥放心,我让他神鬼都不知咋回事……雷哥,我明白,抢雷哥的女人如夺妻之恨,刻骨铭心,不共戴天……”
二刚大声惊喊着跑过来:“不好了!平哥!李子寒他死了!”
司浩平微微一笑说:“雷哥,李子寒他死了……嗯……嗯……雷哥,你放心,我还是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好……好,再见!”关了手机站在那,沉思了好半天说,“把李子寒扔到荒山野岭去,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地球上消失掉。这事干漂亮点,我给你们找女人。”说着瞟了潘柱一眼。
第三章 上访奇遇
() 夜。
滃云山村不时的传来几声驴叫。随后,引起狗叫声。
铁蛋家里。
铁蛋在外屋恭敬的将翡翠碧玉佛放在锅台上,趴地连连磕头,嘴里不停小声叨咕:“啊弥陀佛,啊弥陀佛,啊弥陀佛!只要你别让李子寒回来,我铁蛋天天供奉你。只要你保佑我娶到枣叶做老婆,我天天给你磕八个响头。我请你来我家,就是保佑我娶枣叶做老婆,这是我作梦都想的事,鸟鸟的。”
里屋传来铁蛋娘熟睡的呼噜声。
跟着铁蛋妹子喊:“铁蛋!你磨磨叽叽的还叫人家睡觉不!真烦人!”
铁蛋继续磕着头:“南海神灵大佛,我给你磕响头了!显灵吧!保佑我早一天娶枣叶做老婆,美梦成真……”
铁蛋妹妹在屋里又喊:“铁蛋!你不磨叽不行吗?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你有病啊!”
铁蛋直起身冲里屋喊了句:“睡你的得了!再喊我揍你!”
屋里又传来铁蛋娘的埋怨声:“铁蛋啊!有那jīng神头给我娶个老婆回来!跟你妹妹使啥劲?”
铁蛋妹妹借话由上了:“还娶老婆呢!你听听叫那名。铁蛋,铁蛋的!多难听,我都替你丢人。”
铁蛋急了!大声喊:“凤丫!你再瞎咧咧!我真揍你啊!铁蛋名是妈起的,怨我呀!怕丢人你就滚出这个家!鸟鸟的。”
几句话气得凤丫冲她娘大喊起来:“妈,你听铁蛋说啥呢?你也不管管他,整天顺嘴胡咧咧!”
铁蛋娘又唠叨上了:“唉!你们都少说几句吧!啊!妈够烦的了!家里没钱。那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哥呀!我还指望凤丫你给你哥换个老婆呢!”
凤丫一听失声大喊:“妈!说啥呢?我不干!给他换老婆,我死也不干!”气得凤丫在屋里把炕敲得“吭吭”作响。
铁蛋在外屋来劲了:“你干不干该咋的!我希罕用你呀!你能不能嫁出去还两说着呢!看你那横踢乱咬的德行!谁要你啊!鸟鸟的。”
“你德行好,出了大门谁不骂你铁蛋。就连小孩子没有不骂你的。就不干!就不干!没本事就打一辈子光棍。”
“凤丫!你再喊一句!就一句!看我不揍扁你!鸟鸟的。”
铁蛋娘气得大喊:“行啦!两个小祖宗,让你们得把我给气死!唉!”
“当,当,当”有人敲大门。
屋里不吵了。铁蛋忙收起翡翠碧玉佛,起身打开屋门问:“谁呀?这么晚了还敲门!”
大门外回答:“我,秃子!铁蛋,你出来我跟你商量点事。”
铁蛋一听是秃子忙答应着:“来了!”掩着门,冲屋里气冲冲的骂了句,“凤丫,你个死丫头片子!等我回来再收拾你!鸟鸟的。”说着出去了。
大门外。
秃子拽着出来的铁蛋往一边走,四外看了几眼神密的问:“铁蛋,秃子哥平时对你咋样?”
铁蛋直爽的回答:“没说的呀!咱哥俩有啥说的。鸟鸟的。”
“哥有事求你,你干不干?”
“啥事?只要是秃哥说话都好使。”
“好!明天一大早,咱们去城里告状。”
铁蛋一愣问:“告状!告谁呀?我可从没告过状!就是出咱村这大山都有数。鸟鸟的。”铁蛋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两眼直呆地看着秃子。
秃子拽着铁蛋边走边说:“告村长王大牛。别怕!啥事有我扛着!你们哥几个给我充个人数就行……”
两人边说边走着。
大鞋底子与枣叶家是隔墙临居,两家早年因房檐头“左青龙,右白虎,不怕青龙高万丈,就怕白虎压一头”的说法,闹得祖辈之间的积怨渊源就很深。加之近几年枣叶家发生的事,偏赶事事都牵涉两家,又引起新的不睦。枣叶爹在村中占个小卦,破个小灾。这事使大鞋底子疑心重重,在不和谐中笼罩着新的积怨。生怕枣叶家破了她家的风水,每rì起早贪晚的留心监视枣叶家的动静,久而久之大鞋底子已形成习惯。白天,大鞋底子为出怨气,狠狠的奚落了枣叶一通。睡了一宿觉,总觉心不落底,天还黑黑的便起来观察枣叶家动静。回到屋坐在炕上纳着她那鞋底儿,边干着活儿自已笑出声来。昨天在村里被评上了二等救济户,高兴得想憋都憋不住笑。看眼炕头睡得正香的儿子草根,嘴里轻轻哼上了:“想情郎想得我心发颤啊!熬三更盼四更,又到了五更天啊!睡不着纳鞋底,打发时间啊!chūn天来,望夏天,转眼秋冬天啊!一晃就是一年……”
草根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揉揉眼喊:“妈,我撒尿。”
大鞋底子见儿子醒了,放下鞋底活儿高兴的说:“儿子别急,妈这就给你端尿盆去。”下地端回尿盆。
草根光腚站在坑沿撒着尿问:“妈,啥叫情郎啊?”
大鞋底子“扑哧”笑了:“去,小孩子啥都问。情郎就是男人呗!”
“妈你是不是想我爸了呀?”
“快尿,想什么想!”在草根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草根一躲身钻进被窝里,探着小脑袋问:“铁蛋是不是枣叶的情郎啊?”
大鞋底子往外送着尿盆,听草根这么问又退回身喝着:“儿子,胡说什么呀!铁蛋那是赖蛤蟆,枣叶就是天鹅肉,可能吗?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呀!快睡觉!”
草根很认真的绷着小脸:“是真的!枣叶求铁蛋给她家送粪,铁蛋娶枣叶当老婆,铁蛋骂你。我还给铁蛋一个后腚蹲呢!妈,妈!枣叶上吊啦!”
大鞋底子一愣:“儿子,你说啥?枣叶上吊了?不会吧!”
草根摇着小脑袋说:“不知道,反正木羽哭得很伤心!总喊着要妈妈。”
大鞋底子寻思开了:枣叶上吊了,值为啥呢?不会是因为我堵她那几句吧?手一歪尿洒了一地。
草根忙喊:“妈,尿都洒了!知道这样,还不如往地上尿呢!”
大鞋底子这才醒过神来,端着尿盆往外走去。
大门外有走动声。
大鞋底子放下尿盆,悄悄来到大门口,顺门缝往外窥探。只见铁蛋在枣叶家门前小声的嘀咕:“枣叶,我去城里告状,这是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来跟你说一声,听见听不见在凭你了。我走了!鸟鸟的。”说着依依不舍走了。大鞋底子心里一惊,倚在门上手扶着胸前,心跳得很历害。眼前不断浮现撞见枣叶的一幕……越想心越窄,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