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近。惜童年 岁月似云飘,散尽徒余愁怅。 顿首遥看苍穹,满目皆空望。 云来云去各纷飞,往事恍如旷。 风暖丝丝吹面,我心在荡漾。 正午的骄阳好似一只大火球,高悬在无云的天际,万丈光芒犹如无数根钢针剌灼着行者的背脊,轻徐的微风夹裹着热辣辣燥气扑面而来,周身顿觉莫名的疲乏和困倦,阿二打了一个哈欠:唉,好热的天啊,如果找个客栈睡个午觉,那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 哞,哞,哞,…… 牧童脸上蒙着破衣衫,仰面朝天地躺在大树下发出轻匀的鼻息声,劳累了一上午的老黄牛忠诚地守候在小主人的身旁,见平安侯哒哒哒地骑马而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哞,哞,哞,…… 谢谢,你好哇,老黄牛! 平安侯笑嘻嘻地望着老黄牛,看见牧童睡得如此香甜,淫贼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哇,那才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生活虽然清贫,甚至衣不遮寒,食不果腹,却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唉, 时光流逝不复返,阿二怅然起来,虽然已身为贵族,拥有大片的封地,终生享受皇室的奉禄,阿二却高兴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搞到两个各具特色的女人,本想领到封地去,过上一妻一妾的小康生活,没想到,一个死於非命,一个又被圣上据为已有,让淫贼好不恼火,却又无可奈何,谁敢得罪圣上啊。并且,临出皇宫之际,趁着圣上不注意,皇后突然问阿二道: 你不去封地,却跑到尼姑庵里想什麽魂? 禀皇后, 阿二先是一怔,很快便平静下来: 受封之後,罪臣理应去寺院祭祀祖先啊,此乃人之常情也! 可是, 皇后一脸神秘地盯着阿二: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京城里有许多寺庙,而你什麽偏偏要去姑子庙啊! 禀皇后,我不知道那是姑子庙,这完全是意外! 从皇后的眼神里,淫贼有一种异样的,甚至不祥的感觉:难道说,皇后猜出了自己的淫意?如果真是这样,我阿二的死期可就不远喽! 驾, 想到此,阿二狠狠地抽起座骑来,他希望尽快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到山高皇帝远的封地去,过与世无争的侯爵生活: 驾,驾,驾,…… 骏马扬起四蹄,哒哒哒地狂奔起来,前面出现一道急转弯,当马头猛然调转过来时,阿二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来:他妈的,又是他 … … !! 做贼心虚,数年的流浪生活使阿二养成一种习惯:无论是走路还是吃饭,都要贼头贼脑地环视着周围的动静,看看是否有官府的捕役或者是被自己骗奸过的熟人。这种过街老鼠般的习惯使淫贼受益匪浅,不止一次逃过官府的追捕以及受害者的指认。 从京城出来後,行进在官道上,阿二又习惯性地左右扫视起来,哪怕有任何风吹草动,也要停下马来,像只受惊的老鼠,眼珠滴溜溜直转,鼻子仔细地嗅闻着:怎麽回事?这是什麽响动?这是何种气味? 在穿往来的、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有一个身背搭袋、头戴着大沿草帽、骑着灰毛驴的家伙引起淫贼格外的注意,阿二放慢马速,凝目窥视,且看: 天生就是贫贱辈,额窄颧突黄牙碎。一双鼠目贼溜溜,对开搭袋身上背。 按说,骑毛驴者一般都是附近的农民或者是小买卖人,走不出多远便驶下公路绕到乡土路上,转转悠悠地回家去了。可是这个讨厌的家伙,骑着灰毛驴嘿唷嘿唷地始终尾随着阿二,不紧不慢,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同时,草帽下面那对老鼠眼似乎关注着阿二的一举一动。 他妈的,他是干什麽的?要杀我?阿二有些紧张:自从邂逅了圣上,阿二可得罪了不少人,并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如今淫贼也算多少有点知名度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檐子最先烂掉,这不,刚刚混出点名堂,剌客就随之而来了! 阿二决定以自己的智慧,甩掉这个奇貌不扬,甚至有些猥琐、窝囊的剌客: 驾,驾,驾,…… 阿二快马加鞭,哒哒哒地一鼓作气跑出数十里,见马背汗水淋淋,气息短喘,淫贼这才勒住了马头:唉,如果我也有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马,那有多美啊!嗯,他妈的! 阿二正惦记着圣上的汗血马,骑毛驴的家伙又出现在百十米的地方,阿二气得脑门直窜青烟:妈的,马跑的这麽快也没甩掉他,真是活见鬼,他的破毛驴,还挺能跑呐,而且,冷丁看上去即不出汗,也不急喘,他妈的!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阿二来到一座小镇,为了安全起见,阿二不敢住廉价的客栈,迳直奔向驿官,临行前,圣上特意赐给阿二一张文书,凭着这张文书,平安侯可以食宿在沿途的官驿里,即省钱又安全,且条件也相当不错! 看见圣上的手书,官驿的小吏慌忙放在案几上,一番谢恩之後,便诚慌诚恐地招待起阿二来: 老爷,你想住那套房间,请尽管选吧! 阿二走进一套整洁的房间,手抚着窗扇向街路对面望去,只见那个讨厌的家伙正蹲在对面的小吃摊前,一边喝着最廉价的酒水,嚼着硬梆梆的咸豆,一边乜着官驿。 看见如此寒酸之相,淫贼不禁可怜起他来:这也叫剌客?大凡行杀人之举,就是做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要麽成功,要麽死亡!在临死之前,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吃喝呐,还仔细算计个什麽啊,一旦失手丢了脑袋,白哗哗的银子留给谁花啊?真是想不开,枉活一回人! 阿二正讥笑着剌客,毫无男子气度的剌客又做出令阿二捧腹之举,为了区区酒水钱与店主争执起来,阿二看在眼里,一边不屑地瞪了他一边,一边走下楼去来到小摊前,替剌客付过了酒水钱。 谢谢你, 客剌深表感激地望着阿二,当他拎起草帽往脑袋上扣去时,平安侯这才发现,此人不但生得毫无福相,尖嘴猴腮,还是个六枝,在那黝黑而又乾枯的大姆指旁侧,甚是乍眼地横生出一只怪异的小指头。 朋友,你去哪里啊? 淫贼漫不经心地盯着剌客多馀的小指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式: 这是准备去哪里发财啊? 嗯……嗯, 六枝吱唔道: 随便走走,到处看看,如果有什麽好买卖可做,就顺便赚点小钱,嘿嘿,就是这样! 想不想认识认识啊! 阿二指了指街路对面一家中档的酒店: 走吧,再喝点吧! 好,好,谢谢! 六枝也不客气,跟在阿二的身後乐颠颠地走进了酒店,阿二找到一个比较幽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店小二拽过一把椅子示意六枝也坐下来,让平安侯和店小二倍感惊讶的是,六枝的屁股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咚地跳上椅子,两只脏乎乎的臭脚掌蹲在椅面上,活像一只不安份的毛猴子,又是掏耳朵,又是挖鼻孔,那里还有一丝人的风度啊。阿二捧菜谱一边点要着,一边瞟视着六枝: 请问朋友,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啊? 嗯,嗯, 六枝想了想: 什麽尊姓大名的,咱穷,没有那麽多讲究, 六枝指了指肩上的搭袋: 这,这,因我终年背着这个搭袋,前後各有一个兜,所以啊,乡亲们都叫我二背兜。呵呵,就是这样! 来,乾一杯, 平安侯举起酒杯: 先喝一杯认识酒吧!干! 不客气,干! 一杯烈性白酒下肚,二背兜黑黄的面庞唰地红到脖颈处,他兴奋了,於是,话语便也多了起来,捕风捉影,云山雾罩,不着边际,直听得阿二暗暗发笑,更看他不起了。男人们的话题永远都离不开女人,吹着吹着,侃着侃着,自然而然地,顺理成章地便转到了女人身上。 一提及女人,二背兜愈加亢奋起来,似乎有着永远也说不完的话: 呵呵,女人好哇,两腿间夹着一只肉茄子,走到哪里都讨人喜欢,都有饭吃。那小酸溜溜的、臊烘烘的,可就是他妈的怎麽也摆弄不够啊,啊,玩女人是最开心的事情喽!就是这样! 在酒精的烧灼之下,不知深浅的二背兜在平安侯面前搬弄起淫技来: 大哥,女人好贱、好骚啊,我们庄子里的女人,给个铜板就让干,呵呵,那个浪啊,你刚一上去,她就闭着眼睛,搂着你的屁股,唔唷,唔唷, 二背兜得意地迷缝起小眼睛,下作地扭动着: 唔唷,唔唷,好操啊! 看来, 淫贼略带讥讽地探问道: 庄子里的女人你是没少玩啊! 那是当然喽, 二背兜睁开色眼,如数家珍地摆弄着六枝: 庄西头的刘大嗓门,前街的李大脚,後街的王叁侉子,……,都让他妈的让我干过,哦,对了,还有磨坊的於老太婆,已经六十多岁了,也让我干了,嘿嘿,就是这样! 嗯, 阿二浮现出假惺惺的慕色: 你挺好干啊! 嗨, 二背兜颇有感慨地说道: 不干不行哟,饱汉不知饿汉,鳖着真是难受啊,你们有媳妇的是不会知道光棍的苦闷啊!大哥, 说到这里,二背兜面庞更加红胀了,他按着阿二的手背,一脸轻薄地问道: 你成家了麽? 还没有, 阿二坦诚地答道 … … !。
二背兜深表同情地叹了口气: 唉,可怜啊,跟我一样,光棍一根,啊,光棍的日子真难熬啊!这个, 二背兜手指着胯间: 没媳妇,鸡芭憋得真是难受哇,白天还好将就,与一帮穷哥们聊点淫咯,谈一些男男女女的热闹事,一混也就过去了,一挨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後,想起白天聊过的女人事,唉,鸡芭便突地硬了起来,说什麽也不肯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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