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楚放眉头微蹙,不觉已朝她走来。
“没什么呀,我是说——”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倏然间笼罩下来,傅佳音在心里白他一眼,而后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的牛奶“恰好”撞上他渐渐逼近的胸膛。
雪白的牛奶顺着暗红色的衬衣淋漓而下,转眼就洇成宝石般的鲜红色,楚放抬头盯着她,这下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啊,不好意思啊。你刚才样子太凶了,吓得我手一抖所以就……”傅佳音佯作无辜地睁大眼睛,而后顺手从床上抓起他的睡袍在他身上胡乱擦起来,“我来帮你擦干净!”
只是两三下的功夫胸口的奶渍就更浑更大了,甚至连睡袍都一并被染污。
她哪里是真的想帮他擦干净,就连这次“意外事故”都根本是她蓄意谋之。谁让他那么盛气凌人?谁让他总是板着一张棺材脸欺负她?她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应该不过分吧?
傅佳音一面想着,一面在心里偷偷地笑着,却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她的手正在擦哪里……
胸口的位置,被她那双柔荑反复地摩挲着,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可是这样异样的感觉,还是让楚放的脸色瞬间僵了僵。
他忽然想起四年前在婚礼上重逢时,她也是这样洒了他一身饮品。
而四年后,面前的人儿柔若无骨,一张白皙的粉脸在灯光的映衬下,仿佛点了蜜、泛着潋滟的光。心里闪烁起不可捉摸的冲动,楚放蓦地按住她抓着睡袍的手,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
傅佳音怔了一下抬起头,只当他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暗含隐怒,心里更加觉得好笑。至于他抓着自己的手……
大约是因为她弄脏了他的衣服,他要拿走他的睡袍,去浴室清理一下吧。
眼眸子狡黠地一转,傅佳音轻轻一挣脱离他的禁锢,随即飞快地拿起自己的睡衣,挡在浴室门口说:“今天我很累了,浴室我可以先用吗?”
她已经决定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跟他对着干。她要让他明白,和她睡一个房间绝对是件得不偿失的错事!
“你觉得呢?”果然,楚放那子夜般的俊眸里,有一丝暗火在涌动。
“噢,不可以是吧?”心里涌过一种奸计得逞地快感,傅佳音冲他甜甜一笑,而后抓起睡衣飞快地钻进他的浴室。
门关上的刹那,她还幸灾乐祸地喊了一句:“不好意思,楚大律师,小女子先行一步啦。”
只要想到他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傅佳音就忍不住想笑。她志得意满地走到浴缸旁边,放水,调温,顺手将旁边放着的薰衣草精油滴了一些在水中……
“出来,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清伶的水声里,蓦地闯入一句男人的警告,虽然隔着一扇门,却依旧清晰无比。
傅佳音的衣服已经脱到了一半,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门,是锁着的没错。不过,他应该有备用钥匙吧?
想到这里她的双颊微微发烫,但是片刻后她又醒悟,他又不喜欢女人。按道理说,男GAY应该对女人的身体特别讨厌吧。
料想他不敢开门,傅佳音偷笑一声将最后的遮掩褪掉,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已经迈入浴缸中。
说起来,这个腐败的男人可真是懂得享受!
浴缸的舒适度绝对是顶级的,堪比她以前在法国住过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按摩浴缸的水柱力道均匀地冲击着她身上各处穴位,让她忍不住微阖上双眼。
“喂,你想进来?是要跟我洗鸳鸯浴吗?”等了半天都等不到楚放被激怒的声音,傅佳音泡得意兴索然,于是决定主动出击,好好调戏调戏他。
门外还是没有声音,傅佳音抬起眼帘,好奇地看了一眼大门,没什么异常。她摇摇头,刚想舒舒服服地敷一张面膜,却发现面膜落在隔间的洗手台上了。
犹豫了片刻后,她按住浴缸的边缘站起来,就这样赤身走向洗手台,口中还不忘揶揄他:“说真的,你确定要跟我睡啊?你跟方浩在一起习惯了,换成我你受得了吗?”
说话间傅佳音已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她低头。拧开面膜的盖子,抹出来一点放在掌心。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咔嚓一声细响。
心里也跟着咔嚓地一下,傅佳音下意识地抬头,却在光洁如洗的镜子里,捕捉到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
霍地一下转过身,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深邃的双眼,平静的脸庞,半掩的浴袍以及那串飞舞在指间的钥匙,无一不昭示着他的闯入。
门……
竟然开了!
他竟然就这么把门打开了!而且还穿着浴袍!所以刚才他不说话是去换衣服外加拿钥匙了吗?
感觉到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傅佳音向后退了一步,同时低头,发现自己此刻竟不着寸缕。
刹那间,羞愤、惊慌和窘迫相互交织着攀上心头,傅佳音双颊涨得绯红,抱着自己的胸口差点尖叫出来。
可是楚放却比她更快。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唇已被一只大手迅速地掩住,与此同时,她的腰间也被人紧紧地握住,动弹不得。
她纤腰如柳,细细得不盈一握,也就被他的手卡得实实的,怎么也挣不开。万般窘迫下,她只有抬起去推他的胸膛,同时抬起膝盖。
也许是察觉到怀里人的“不轨”念头,楚放的身子一侧,掌心一紧,她骤然失去支撑,娇躯前倾着几乎要扑入他怀中,姿势更加暧昧。
她含羞带怒地抬头,他咄咄的眼神正包裹着她,黑瞳里带着丝胁迫的意味:“你想让我妈听到吗?”
他的双手箍得她那样紧,傅佳音摇摇头,一双眼睛里水色流荡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那泡了许久的娇躯都呈现出一种粉嫩如蕾的色调,缎子般的乌发湿湿的,搭在她滚烫的两颊,如玉的鼻梁上还沁着水珠,羽绒般浓黑的睫毛则微微颤着,一分一寸都是那样的楚楚诱人。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傅佳音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又羞又怒,口中呜呜地踩了他一脚,示意他赶紧放开自己。
缓缓将视线收回,楚放终于松开她的唇,眼底深处依旧有隐藏不住的火焰。
傅佳音如获大赦地躲在浴帘后面,胡乱抓起一件衣服横档在自己胸前:“你……你怎么进来了?”
“你不是在邀请我吗?”
楚放斜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那淡然的笑容下似乎有些尽在掌握的危险味道。
没看错吧,他居然冲着她笑了,还笑得那么邪魅。
傅佳音被他笑得通身一个冷颤,瑟着肩膀求饶说:“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
“那么傅小姐应该知道,我这种人,总喜欢把玩笑当真。”楚放淡漠地看着她,非但没有走开,反而还作势脱掉浴袍,一步步地走向她。
第二卷 第六章 跟他盖一床被子?!
“那么傅小姐应该知道,我这种人,总喜欢把玩笑当真。 ”楚放淡漠地看着她,非但没有走开,反而还作势脱掉浴袍,一步步地走向她。
“楚大哥,楚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这种没有营养的玩笑了,我……”终于明白楚放是在故意整自己,傅佳音不住地向后退着,急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我保证!”
可是她都已经退到了浴缸的边缘,楚放依旧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一直到他在她面前止步,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紧盯着她时,她才觉得自己心跳得是那么的厉害,似乎就快脱胸膛。
“算我求你了,你快出去好不好!”她下意识的死死抓住身上的遮蔽物,光滑的玉背则抵在冰冷的瓷砖上,“你别过来……”
“那你就自己出去。”一个声音响在她的头顶,不冷不热地。
紧接着,陌生的男性体味便像罗网般,寸寸萦绕在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心越跳越快,已经到了不堪忍受的边缘。傅佳音忽然一咬牙,冒着春光乍泄的危险,推开他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不料刚跑了两步,她却向被什么力量拽着一般,挪动不得了。她慌乱地低头,去寻找力量的来源,结果发现,是自己胡乱抓住的衣物,不知何时被他踩到了。
这下可好,如果丢下衣物,她就彻底玉体横陈了。可如果不丢下衣物,她该怎么迅速地跑出去嘛!
老天,她怎么这么倒霉!
情急之下,傅佳音只顾着牟足了劲儿从他脚底下拽衣服,竟忘了开口让他抬抬脚。可是越是急就越是使不出力气,只是转眼的功夫,她就已经香汗淋淋,娇俏的脸颊也被蒸汽熏得通红。只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见她如此慌张的样子,楚放目光下移,仿佛一眼就看到了问题所在。他轻弯起唇角,趁她不备时倏然抬起脚背。
傅佳音猝不及防,衣服是成功解放了,可她的人也因为惯力被跟着向后甩过去,眼看就要栽倒到地上。
慌乱中,她也顾不得什么衣服不衣服,只大刺刺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好让自己站稳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绝望了。她的确是抓住了什么,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抓住的居然是楚放的浴袍腰带。更令她想不到的是,楚放不但腰带松了浴袍如退潮般从肩膀处迅速地褪去,连他的整个人都被她拉得紧跟着倒下来。
咚——一声巨响。
是傅佳音身体着地的声音。
其实她应该庆幸的,因为身上的楚放居然能临危不乱,在“生死存亡”之际,长臂一伸垫在她的后脑。不然她的脑袋准得开花。
可就算如此,她的整个背部依旧炸裂般的疼痛着,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一个人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
他就那样压着她,粗壮的大腿抵着她的腿,一只手托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则撑在她耳侧的地面上。傅佳音吃痛的蹙起秀眉,只觉得似乎有一团坚硬火热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小腹处。
虽然没有实战演练过。但她毕竟二十六了,不是个不知人事的小姑娘。
隐约猜到了那团炙热是什么,慌乱羞耻和愤怒从心里蔓延至眼中:“你……你流氓!”
楚放闻言,轻慢地低眸,他瞥了眼自己身上的某个高耸的部位,语气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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