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环崖杪枘炝顺鋈ィ墒歉彀f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后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那公子闯入徐阿琭房间的第三天,玉带莫名其妙的睡在了那公子的床上,她却是再也回不到琴画楼了,只得早早的登台献艺。你说,会不会是皇……”
高寿摇头道:“不知道!”见我没有下文,他忙问道:“就这些吗?”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指着我笑道:“你真是白跟她相处了这么久,就观察到这么些表面的东西。我估计她现在已经把你的脾性摸了个清楚,你却连她心中所想之一二也不知道,人之优劣,立时彰显!”
我撅着嘴,满脸委屈,不服气地说:“她心里想什么,我怎么知道?何况,她也不应该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啊?”高寿长叹口气,“她若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接近她就更困难了,若你还像现在这样变着法讨她喜欢,离她讨厌你倒不远了。她本就对那日我们一起从屋顶下来,心存疑虑,自是会对你疏远些,但她还肯和你和睦相处,应该是觉得你这个人没什么威胁,也是,有谁会把企图写在脸上呢?当然,除了你!”
“那该怎么办?”
“你知道她最喜欢吃什么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又问:“知道她最喜欢什么乐器?”我摇头,“喜欢看什么书?”继续摇头,“喜欢什么色彩?”我忙止住他的话,道:“她时常穿的是青色的衣服,她应该最喜欢青色吧?”
“那她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
“不知道!”
“喜欢喝什么茶?”
“不知道!”
“最讨厌什么?”
他叹了口气,不再问了,道:“从今天起,你用心去观察她,知道她所有的喜恶。哪怕是她表情的细微变化,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能透露出讯息。总之,要尽可多地了解她,揣摩她开心时需要什么,难过时需要什么,即使是你见她口渴时偶尔递过的一杯水,也比你的谄媚强。你不要把她当做一个敌人,而是出自真心地喜欢她,想她之未想。”他顿了顿,又道:“你若真心去关心一个人,她一定会感受到的!”他忽然凝视着我,眼睛变得幽深,辨不清里面装着什么,看了我一会儿,撇开脸,“你小小的关心,总会在她的心里泛起暖意!”
我咀嚼着他说的话,牢牢地记在脑子里,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只是这样吗?”他道:“就是这样也是很难的了!既要不被她看出端倪,又要处处留心。现在首先要做的一点是让她放下对你的戒心,博得她的同情,博取同情是最容易进入他人内心的方法!”
我急切地问道:“怎么博得她的同情?”高寿奸诈地笑了笑,伸手到湖里,掬了一捧水,道:“就是这样!”笑着将水泼向我,我一怒,也舀水泼向他,我们互相泼着水,动作越来越快,两人身上已湿了一半,最后居然扭打成了一团,最悲哀的事情来了,我俩动作过大,竹筏剧烈摇动起来,竹筏一翻,我们华丽丽地掉进了湖里。
一时不察,我喝了几口水,高寿也没好到哪里去,沉入湖里的一刹那,我还在向他攻击。好在我俩都会游泳,他一面拽着我的手,一面将竹筏翻转过来,拖着我重新上了竹筏。
我大喘了几口气,将口里的水吐出,抬头看他,只见他一身全部湿透,束发的玉冠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一头乌发披散下来,极是狼狈,我立时发出了极不雅的一阵大笑,他横了我一眼,道:“五十步莫笑百步!”我仍指着他边笑边摇头,“不懂不懂!”他轻声笑了一下,忽然没了动静。
我止住笑,奇怪地看向他,只见他的一双眼睛正定在我的身上,眼中有些炙热的光芒在闪动,我忙低头一看,惊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夏日的衣衫本就又薄又少,这时被湖水浸透,全部服帖在身上,玲珑的身形完全展现出来。我这一叫,让他回过神来,忙转了头,拿起竹篙道:“戏也准备充分了,该回去了!”
我们没坐马车,是一路飞奔着跑下山来的,疾跑的感觉真的很好,而且往下跑,一点儿也不费力。
我一路跑回了揽月阁,大力地推开了后园的门,几个正在浆洗衣衫的老婆子惊讶地看向我,我却看也不看她们,拖着半干的衣服,一脸狼狈惊恐地向歌舞楼里飞跑,一路的丫鬟、姑娘停下脚步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跑回房间后,坐在椅上瑟瑟发抖。
费妈妈推开我的房门,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人,有琴画楼里的姑娘、丫鬟,还有外园的姑娘们,费妈妈三言两语将身后的人都轰走了,只剩歌舞楼里的几人。
“哟!这是怎么了?”秋艳讥笑着看着我,费妈妈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在说话。站在她身边的云香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我偷偷瞟了一眼徐阿琭,她正倚在门栏边,眼中也带着几分疑惑和担忧。
我心中一喜,费妈妈已走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关切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湿透了,月娘说有人接了你出去游玩,我还纳闷了好一阵,怎么不见了大半日,搞得这么狼狈地进来?”费妈妈关切的目光看着我,我竟然真的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个……高公子不是好人,他……他一路对我毛手毛脚的……月娘硬要……要我去,我才去的,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把我带到山上……企图……我趁他不注意,推他进了湖……自己也摔了进去……好在他不会游泳……我就逃了上来……就回来了……他一定还在追我……”不知道我这断断续续话她们听懂了没!
费妈妈将我搂在怀里,轻柔地摸着我的头,疑惑道:“月娘也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人,她怎么把你交给外人,难道这个人身份不低么?”我哽咽道:“我……我也不知道!”
正说着,屋外传来了一声怒吼:“把那个女子给我交出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高寿大踏步向屋子走来,他已重新束了发,衣衫也是半干,依然狼狈万分。秋艳和云香都吓了一跳,向一边让去,我偷眼看向徐阿琭,她看看高寿又看看我,疑惑中退开了两步。
第十七章 攻心为上
费妈妈安抚了一下我,放开我迎了出去,向高寿道:“原来是月娘的常客高公子,绮回年轻不懂事,得罪了高公子,还请高公子大人大量,扰了她一回,不然传到月娘那里,以你们二人的交情,也不好说话吧?”
高寿继续怒瞪着我,那气势似乎是面对着千军万马,让人心头莫名的害怕,他指着我道:“你让她说说都对我干了什么事!不教训教训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妈妈!”我扑到费妈妈身后,猛抓着她的手臂,身子发着抖。费妈妈哼了一声,道:“绮回是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碰她一根汗毛,若公子觉得不解气,我愿意做出赔偿,或是挑选几个揽月阁里最标致的姑娘相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不是好?”
“哼!只要你将这个丫头交出来,什么都好说!”说着欲冲进来拉我,也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一撇眼见,瞧见了躲在一边的徐阿琭,顿了顿,忽道:“不要她也行,我要这个姑娘!”
“不行!”我和费妈妈齐声叫道,见到高寿这个样子,我忽然有些害怕,不知是他戏演得足,还是有些来真的,几乎没有思考一下,就叫了出来。
徐阿琭脸露惊色,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我出声护她,震惊地向我看来,眼中却闪着一丝感激。
高寿叫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这事难以解决了!”
徐阿琭缓缓走了过来,声音轻柔却绝对冷静,不温不火地说:“倒也好解决,不过是上了衙门理论,虽说我们是青楼女子,但青楼里也有青楼的规矩。我想衙门也乐意受理这样的案子,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多些钱财入账,我们不过是破财消灾。倒是你……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看你的着装气度,应该也是有名望的人,闹到衙门里最丢脸的人,倒是你!”
徐阿琭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寿,唇边带着一丝冷笑,高寿盯着她看了半响,回头怒瞪了我们一眼,狠狠道:“我不会就此罢休!”大步流星地离去。
费妈妈松了口气,向徐阿琭赞赏地看去,道:“幸亏你机智,我这一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徐阿琭淡淡一笑,道:“这没什么,妈妈也是关心则乱。只要绮回没事就好!”
我试了试眼泪,感激地向徐阿琭看去,道:“谢谢阿琭姐姐救了我!”她伸手替我理开黏在脸上的发丝,从怀里拿出丝巾,替我试了试眼泪,叹道:“同命之人,何必言谢,何况你刚刚也出声护我!快叫玉儿给你打些水来洗澡,不然湿衣服穿得久了,又受了惊吓,不生病才怪!”我咧嘴一笑,点了点头,费妈妈命云香去唤了玉儿烧水,徐阿琭陪我进屋,
费妈妈走至衣橱前,取出一套寝衣,徐阿琭帮我换了衣服,等了一会儿,水才烧好,我说我自己可以洗,她们方才出去。滑身进了浴桶里,被热气环绕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仔细想着刚刚自己有没露出马脚。
…………
“委屈你了!”我轻轻说道,脸上满是歉疚。
高寿静静站在柳树之下,随手把玩着一只柳条,月上中天,他的身上披着淡淡的银辉,有些清冷,回头一笑,道:“终于知道对我有歉了。我堂堂……男子,为你在青楼里声名尽扫,你要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
我抬头看向他,道:“你想要什么?等我以后有了钱给你买!”他一脸痞笑,指着自己脸颊,努了努嘴。我对他的歉疚忽然一扫而光,笑打了他一下,转头看向地面,脸色有些泛红,他却不依不饶地凑到我耳边道:“那这里也行!”我转头看他,他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嘴唇,我忙跳开了两步,嚷道:“好啦,不要闹了!”
他轻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