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50两,我要了。”
话音刚落,压着顾岳的男人立刻松开手,顾岳趁机站起来,立刻拿起地上的衣服不顾在场男人的目光,自顾自地穿了起来。
第二章 入倌楼(下)
“你,叫什么名字?”买下顾岳的漂亮男人在顾岳穿好衣服后问道。
“顾岳。”
顾岳淡淡地回答,眼下的情况不是他沉默或者拼死抵挡就可以逃离的。与其多受皮肉之苦不如安分听话,寻求一个可以顺利逃脱的时机。
“顾岳吗?岳?是那个岳?”
“丘山岳。”
“岳?月?”漂亮男人单手扶鄂,似是在想些什么,然后又看了看顾岳,最后用着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你以后就叫绯月。红色的月亮。你拥有着嫩红的双颊,如月皎洁光滑的皮肤。”说话间,手扶上了顾岳的双颊。
顾岳不自在地转头躲过,嘴里却仍恭敬地低声回道:“是……”
“不错。很听话。你以后叫我馆主便可……”自称馆主的漂亮男人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
“不,不要,放开我啊!滚开,不要碰我!”一个衣衫凌乱的清秀男子从门外闯进,当他闯进屋子后,看到馆主,立刻跪倒在地,“馆主,我求您了,放过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做,可以烧饭洗衣砍柴……只要,只要您不要让我接客。我求您了,馆主。”边哭泣哀求着,边使劲头嗑地。那磕头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哟,清馆主,您可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呢?”紧跟着清秀男子身后又走进一男人,此男人身体已发福 身材略为臃肿,笑得不怀好意:“我可是花钱来找乐子的,这,该怎么处理呢?清馆主。难道你这醉清馆也已和外面某些馆楼一样,毫无规矩了吗?”
馆主冷眼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清秀男子一会儿,抬起脚一脚将其踹开:“真丢脸。”然后又换上笑脸迎上去,“张老爷,真的是十分抱歉呢。清儿我会好好处理这个不懂事情的小倌的。还望老爷不要生气。”说到这,馆主又冷眼看向那个俯在地上无声哭泣的清秀男子,嘲讽道,“都进了这种地方,还想保留什么贞洁吗?不知好歹。”说着,一挥手,门外又走进几个粗犷男人,对他们下令,“用绳子绑起来,带到大厅。”
“是。”那几个男人领命,粗暴地将地上的清秀男子拉起。
“不,不要啊。馆主,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你以为什么你是谁?有资格和我谈这些吗?”馆主冷漠地上前,抬起男子的下巴,“不要不知好歹。给我记清楚,你只是个小倌,你要做的不是烧饭洗衣砍柴,而是取悦客人!”
“呜……”男子咬唇哭泣,不再言语。
小倌?那是什么?取悦客人?又是什么?顾岳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从小在穷乡僻壤长大的他怎么可能了解这些词呢?
“那么,张老爷,作为赔礼,让清儿陪你一起看一场好戏吧。”馆主笑着走向那张老爷,笑颜如花地挽起他的胳膊,又回头对着顾岳和顾岳身后的两个男人下令,“带着他一起过来看。”
还没有等顾岳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两个男人驾起,紧跟着馆主一起来到了大厅。
顾岳所站的位置是二楼,楼成规则四方形,中间悬空,底楼尽收眼底,下面摆着数十张桌子,客满为患。
刚被拉出去的清秀男子的衣服已经被人褪尽,光溜着身子,被吊绑在大厅中央。周围有几个男子围着他,而且时不时地用手抚摩着他光溜的身体,一会儿是胸口,一会儿是腹部,一会儿又是……
不,好恶心,好恶心啊,娘,这里好恶心。顾岳浑身发颤,止不住地干呕:不,不要,好可怕,这里好可怕,我要跑……跑……无论如何我都要跑,这种恶心的地方我一天也呆不下去……如此想着的顾岳,立刻推开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粗犷男人,奔跑着下楼。
倌主讽刺地扬起一抹笑:“原以为是只温顺的羊,原来也是个不安分的兔崽子。抓,抓到后扔到后面让他闭门思过去。对了,教训好后,记得让他们把洛临也一同扔去闭门思过。”说完,馆主笑着对身边的张老爷说道,“真不好意思,今天让张老爷您看了这么多笑话,看来清儿的确是该好好整顿下这醉清楼了。今晚,清儿再为老爷找一个听话的小倌儿吧,可好?”
“好,好。”张老爷边回答边一只手抚上馆主的臀,捏了几把,“如果有清儿亲自来陪老爷,老爷我会更高兴的。”
“呵呵,老爷,您真会说笑。如果老爷您不介意,清儿愿意陪你……”
“呵呵,这还是算了,无福消受啊。老爷我还是看看别的倌儿吧。清儿这次可要给老爷我找个听话的,不然今天这一夜都要过去了……”
“当然,清儿一定给张老爷您找一个合您心意的孩子的……”
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一丝声音。
大厅的中央充斥着不堪的话语,顾岳还没有逃到门口就被追上来的两个男人抓住,紧紧捆绑住,拖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子。
正当顾岳在后院屋子里望着屋门发呆时,木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人被扔了进来。那个人就是之前被光溜着身子吊在大厅中央的清秀男子。
顾岳有些怜悯地望着被扔进来的男子:“喂,你没事吧?”
“呜……”男子没有回顾岳的话,只是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低声哭泣。
“喂,你不要哭了啊。”顾岳试图安慰,但是似乎没用。只能无奈地看着他哭,一直等到他的哭声弱起来的时候,再次开口,“喂,你没有被绑住的话,过来帮我松绑,可以吗?”
这次那男子没有再无视顾岳,抬头用哭肿的眼望着顾岳,哽咽着问:“你……你是新来的?”
“恩。”顾岳回道,“请问,可以帮我松绑吗?这绳子绑得我很不舒服。”
“啊,不好意思。”男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立刻站起来,走到顾岳身边,帮其松绑。
在绳子落地的一瞬间,顾岳就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批在男子身上:“你这样光着身子很容易受风寒的。”
男子有些受宠若惊,感激地谢道:“谢谢。你……是第一个为我批上衣服担心我生病的人呢。我叫洛临,你呢?你叫什么?”
“顾岳。”
“诶?是馆主给你的名字吗?还是?”
“啊?不是。馆主给的名字是‘绯月’。”顾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问馆主给的名字呢?”
洛临苦笑:“进了这种地方,你还有什么资格拥有自己的名字呢?而且,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使用那个名字了……我,这么肮脏的身体怎么配得起那个爹娘给的名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顾岳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洛临会说出这种近乎绝望的话。为什么他刚才会被那样对待?“为什么……恩,那个,为什么你会被扒光衣服吊在大厅里,然后几个……咳,几个男人上下抚着你的……恩……”
洛临不可置信地望着顾岳,“你,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进来了?”
“恩……”顾岳垂下眼。“我,好象是被我爹卖进来的。”
“你爹好狠的心啊。”洛临忍不住为顾岳抱不平,“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自己儿子送进这种地狱呢?”
“地狱?”顾岳喃喃重复道,“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这是倌楼。”洛临轻轻回道,“绯月,这是倌楼。所谓倌楼就是你身为一个男子却要被另一个男子压在身下,任其……”
“……”顾岳沉默,不是很理解,但是感觉很恐怖。
“呵呵,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还是可以接到女客的。”洛临似乎想要安慰顾岳,“那个……女客的话……恩……”想了会儿,洛临还是放弃了,他蜷着身子,双手紧紧楸着顾岳批在他身上的衣服,下颚磕在手臂上,轻声说,“不管那一种,都比不上离开这里,如果能离开这里,那才是对我们来说,最好的出路……在这里,你一点希望都不会有……”但是,能离开吗?可能离开吗?
门,被人打开。进来一个男人,将洛临拉起:“走,馆主要见你。”
一旁的顾岳连忙抓紧时机,冲出门外。但是顾岳没有想到门外还站着几个男人。一冲出去就被他们拦住。
“格你奶奶的,是谁把捆这小兔崽子的绳子解开的?”其中一男人怒吼,“要是人跑了,怎么向馆主交代?”说着,又将顾岳拖进小屋里,将地上的绳子拿起,重新将他捆绑住。而后,立刻煽了洛临一巴掌:“你小子老实点,不要随便解开别人的绳子,人跑了谁和馆主交代?他以后要接的客人谁接?在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你那同情心。”
“对……对不起……”洛临缩了缩脑袋,道歉道。
“走。”男人粗暴地抓着洛临的头发,将他拖出木屋。
于是情况回到了开篇所写,屋内的顾岳被捆绑着,不能动弹,只能再次望着木门发呆,回想洛临的话。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顾岳觉得天可能就要亮了时候,门又一次被推开,又是那个男人,那个将洛临带走的男人进来。
“走,馆主要见你。”说着,松开了顾岳身上的绳子,拽着他的手,将他拖出木屋。平时餐餐吃不饱,而现在又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顾岳,已经饿得两脚发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任由男人将他拖到了馆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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