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然后撕扯了两下变成宽布条,自顾自的包扎伤口。不过手臂翻动有扯动了伤口,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少爷我来帮你!”说着大牛便上前帮忙。
“乖乖,这些家伙都是张家少爷杀的啊!”
“一、二、三。。。。。。我的娘,地上总共有八把刀呢!张家少爷不少秀才嘛,居然还能一个打这么多!”
“不对吧,看,那个仁义少爷死了,他当过兵,应该是他杀的。”
“不是,我想的是这些家伙哪儿来的,居然敢在咱们这撒野!娘的,这离咱村子可就一里地不到,该不是想要进村抢劫的劫匪吧!”
“放屁吧你就,就这么点人,也就能劫个道罢了。他敢进庄子,庄子里的爷们活劈了他们!”
跟着大牛一起过来的顾家庄的汉子七嘴八舌的说道,他们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时也是一个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火把给扔了。有几个胆子并不大的见不得血腥的还扶着大树根吐了起来。地上这些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穿着短打,裸露的手臂上有疤痕,有两个还有纹身。不过却是个个精壮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眼下这些人却全都变成了尸体,可真是叫人吃惊。
“堂少爷,少爷,堂少爷他!”大牛这个时候也看到了边上躺着的张仁义,惊讶的叫道,刚才他跑去叫人,这堂少爷好像就没动静,还以为他就躲在大树那边被吓住了呢,看样子是冲上去帮忙了,只是运气不好被砍死在这了!“太可惜了,堂少爷这样的好人居然。。。。。。”
“嘿,这不是那个张仁义嘛,我的娘,可真惨,腿都被削成两截了。”
“是啊,仁义少爷可是个好人呢,上次我大哥在码头碰坏了王老爷家的摊子,还是他帮我大哥说的情。”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人!”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张仁杰嘴角扯了扯,这么好的人被他杀了,岂不是说他就是大大的恶人。看来张仁义还是挺会装挺能邀买人心的嘛,换一个词就是正宗的伪君子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隐藏的可真深。幸亏自己不少那个没用的书生,不然自己还真就被玩死了也不知道。
“大牛,你去搜搜这些人的身,估计这些人身上应该有一些好东西。”张仁杰身上裹住伤之后,便对大牛吩咐道。
大牛现在是佩服死了张仁杰,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走过去一圈,从这些人身上还真搜到了不少银钱。五个五两一锭的银锭以及一堆的散碎银子,总计怕不下五十两。实际上那五个五两一个的银锭就是张仁义请这些杀他的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五十两重谢,只是这些人再没机会领到了。一小捧的银子堆在手心,在火光下白花花的挺晃眼。
这五十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乡下上好的水浇田一亩才十两银子,这五十两可就是十亩地啊!周围过来的这些顾家庄的汉子八成都是没地的,剩下几个家里有地的,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现下江南地区的粮价以谷子、高粱、玉米三种粮食计算,平均每仓石计银一两三钱六分,白米价格贵些,要一两七钱。这五十两银子便能买四十石粮食,那可是近五千斤。
现在在码头上做苦力的一天能挣五十文,一个月就是一两二钱银子,但是刨去一家人的吃喝花销,每个月也就最多存下二钱银子,一年不过就能积攒二两银子罢了,五十两可是一家人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也积攒不来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白花花的银子给吸引去了,嘴巴里不由得唾液分泌加快,眼馋、羡慕啊。
“来,大家伙听我说!”张仁杰站起来走动了两步说道。“各位叔伯,我被这些歹徒袭击,多谢大家能赶来相救。刚才要不是看到你们过来时的火光,这些家伙只怕还不会慌乱,我至少也要被多砍伤两刀。老话说的好,亲不亲家乡人,这些歹徒也是看到了咱乡亲才胆怯了,给了我可乘之机。这里的银子总共五十两有多,我看了一下,顾家庄的老少爷们总共过来有二十六人,大家把这银子分了,按人头算,每个人二两!但是明天还请老少爷们帮我在县衙里说句话,证实这些歹人夜间劫掠不成反被我等斩杀!”
“没问题,张家少爷你客气了!”
“就是,这些家伙敢在咱码头这地界抢劫,死有余辜!”
“明天咱们都去县衙,帮张少爷说清楚。”
“就是!”
第七章 雁过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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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二两银子,可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后世很多人觉得,这一两银子折合成人民币的话也就三百来块钱,算得什么,但是他们却没有考虑到时代不同,购买力也是大不一样的。这一群人只是应了大牛的叫喊,跑到这边什么事情都没干就每个人能分到二两银子,心里都高兴的很,至于说明天去县衙作证,那只是动动嘴皮子走个过场而已,太小意思了。
众人帮忙将这些歹人的尸体搬到一边,然后帮忙将张仁义的尸体送回张家。天早就黑透了,张有德等正着急张仁杰张仁义兄弟俩跑哪儿去了,还在堂屋等着他们,没想到一阵嘈杂声中却是送来了再次受伤的张仁杰和已经死透了的张仁义。顿时张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嘈嘈嚷嚷到大半夜,众人才个各自回房睡了。
张仁杰没有把真相告诉任何人,就连对张有德也没有吐露,所有人都只当张仁义是死在了匪徒的刀下。他不想让张有德在伤心之余再生气,无论如何,张有德就这一个亲侄儿,弟弟张有发临死之前托付给他让他帮忙照顾好张仁义。若是让张有德知道张仁义想要谋夺他的家产并想要置自己的亲儿子于死地,估计这一把老骨头顿时就能被气的倒下了,而不是就这样伤心一下子。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巡检司的人就到了昨天张仁杰和匪徒交战的地方。这也难怪,县令卢向久一大早听到下面报告,说地方上昨晚遭到匪徒袭击死了十来个人,顿时便着急上火了。今年是他在清河做县令的最后一年了,要是在自己的治下产生匪徒袭击杀人的事件,年终大考的时候,必然是一个下下,情况最好也是一个中下,想要升迁那是不可能了。于是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即遣巡检司的人到实地勘察一下,然后报给他详细情况。巡检宗泽是本地人,得到消息也立马带着差役赶到事发地点,这事情不小,可不能马虎,县令大老爷可真的生气了,他一生气,下面的人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你说这些人全都是张家少爷杀的?”宗泽瞪大着眼睛说道。他就是本地人,隔壁凌桥镇的,对于这位十七岁就考中秀才的张家少爷还是认识的。“放屁,他一个读书人,你告诉我说他一下子杀了十一个,你真当我是傻子还是当县尊老爷是傻子!”
宗泽也查看了这些人身上的伤,几人都是脖颈处被切开一击致命,并不拖泥带水。这显然是身手极好且见惯了生死的人才能做到,而能够做到这些的人要么是战场上的杀神,要么就是经年的悍匪,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些。而且就这些人的身份他也大致能猜到,毕竟他常年和这一类人打交道,运河上可是有不少这样不要命的人。他正生气,张有德带着张仁杰等一并张家人赶来了。
“巡检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啊!罪过罪过!巡检大人还没用早饭吧,还请随我到庄内吃顿便饭,回头老朽在望春楼再摆上一桌。”张有德一过来便热情的对宗泽说道。
“张老爷子,令郎可真是文武全才啊,一个人就能放倒这么多悍匪,这些人可都是硬茬子。”宗泽没有表示反而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张有德听到宗泽这句话真想脱下鞋子砸到他的脸上,张仁杰是秀才,每年还是要继续考举人的,一个读书人身上可不好沾染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宗泽要是将这事情硬是往张仁杰身上凑,可对他的未来大大不利。至少那些县学、府学的学官们可是最为讨厌打打杀杀的。但是这可不是生气的时候:“巡检大人说笑了,小儿乃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焉能手刃如此多的悍匪。”
张仁杰也不想太出风头,而且要是说这些人全都是他杀的话,对他以后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影响。“巡检大人,学生昨晚突遭这些贼匪袭击,幸得学生堂哥张仁义拼死搏杀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只是悍匪人数众多,学生堂哥寡不敌众,在斩杀这些人之后也是重伤不起,最后被其中一人乘势划破喉咙。还请大人为学生做主!”
“哦,那就是说这些人的死和你没关系喽?”宗泽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就说嘛,这一个书生怎么会有如此本事。但是他还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一个捞钱的机会。“照你这么说,是你堂哥挡下了这些人,可你也说了,贼匪不止这些人,那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回大人,学生堂哥多年行伍,一直将学生护在身后,而在最后时刻,幸得顾家庄好汉前来相助,才将剩下的几人吓跑,学生也正是如此才得以保全性命。望大人明察。”张仁杰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昨天晚上先嘱咐一遍在场的人了,搞的现在有些被动。
“没错,就是这样,张家少爷可是命大!”
“仁义少爷厉害,一人杀这么多。”
“闭上嘴,没让你们说话。”宗泽对着边上一声怒吼,顿时吓得顾家庄的几人不再言语。
“巡检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张有德将宗泽请着朝路边走了几步:“这是点小意思。大人您见多识广,在咱清河县内出了贼匪杀人的事件对您以及县尊大老爷都不好,但要是贼匪流窜至您的辖区,被您带兵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