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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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引-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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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染被霍然惊醒,起身至窗前静默守望,下一刻唇角竟扬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这阵暴雨来得突然,不过须臾已将所及之处完全打湿,然与此同时,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入京都:失踪两日的刑部尚书赵彦的尸体在关外被发现,而在另一边,新晋榜眼江彻昨夜被刺,死亡地点在安亲王府门前。
  
  (卷壹完)
  '2009…9…25 20:34:15 染°'




卷贰  雷彻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2009…9…25 20:38:15'本章修改幅度较大,宫泽锦的形象几乎被我给颠覆了,建议重看~
'2009…08…20 08:31:31'新文需要爱呀,请亲爱滴孩子们都动动手指,收藏收藏、撒撒鲜花,闲来无事戳戳书签……
  伴着一声惊天巨雷响彻云霄,一场暴雨降世,不过须臾已将所及之处完全打湿,然与此同时,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入京都:失踪两日的刑部尚书赵彦的尸体在关外被发现,而在另一边,新晋榜眼江彻昨夜被刺,死亡地点在安亲王府门前。
  
  二人的死讯甫传入京内,五更早朝之时,朝堂上便有折子上奏弹劾礼部侍郎离慕染,那拟奏折之人周贺似是早有准备,恰逢此事顺水推舟,他不直指这事儿是离慕染所为,却借着之前慕染滥用私刑、妄行不法暗指此事与离慕染脱不了关系。
  
  宫泽锦坐在龙椅之上,一手伏着椅柄,另一手揉了揉眉间,待那周贺终将奏折的内容念完,他才睁开眼,一抹凌厉的光直逼臣子,肃然启口,却不谈弹劾之事,而是如是问道:“朕应该有说过吧!离爱卿究竟有否滥用私刑,这事已交由刑部办理,周爱卿无须心急,只管等结果便是。”
  
  周贺心知皇上一心袒护着离慕染,却仍是怀着一片忠诚望皇上听他一言。只见他向前几步,金銮殿的中央,周贺一掀衣摆,跪下身来,“皇上,请恕微臣斗胆,不久前皇上才宣布将离慕染滥用私刑、妄行不法之事交由刑部办理,可这会儿这刑部尚书赵彦便命丧关外,皇上难道不觉可疑吗?”
  
  宫泽锦笑眯眯地倾身,两只手臂伏在案上,视线从座下大臣脸上一一扫过,无不诚惶诚恐,似乎都生怕他这个皇帝龙颜不悦。可他却笑得格外迷人,“周贺,朕问你,如今朕将离慕染禁闭在府听候发落,可有做错?”
  
  周贺连忙摇头,“自然无错,皇上英明,将离慕染禁闭乃必行之举,臣等不敢多言。”
  
  龙座之上,宫泽锦依然扬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么依你之言,朕的决定做得并无不妥,是吗?”他虽是笑着,可这话问得却是刁钻刻薄,让底下周贺怎么答也不是。
  
  周贺无措,惟有垂首而道:“回禀皇上,正是如此。”
  
  宫泽锦的嘴角扬起,那抹坏笑越发的深刻,“周爱卿平身吧!”周贺起身,宫泽锦又道:“赵彦之死不代表刑部不复存在,周爱卿就再多等几日吧!”说罢,脸上的笑意全然褪去,他一声“退朝”赫然起身,由后堂而出。
  
  偌大的金銮殿内议论纷纷,皇上今日的表现任谁都瞧得出这其中的意思,他分明是有心护着离慕染,果然,这“佞臣”二字虽不好当,却也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周贺方才公然于朝堂之上弹劾圣上之禁脔,实乃不明智之举,可所幸皇上未有追究,也算他走了狗运。
  
  然而另一边,一个落寞的身影悄然离去,似乎他从不属于这个地方。那单薄的背影生生地从这满堂的金碧辉煌中脱离出来,变得格格不入。
  
  ~
  回到养心殿后,宫泽锦的脸上再无笑容,思及之前周贺的话,他便越发的愤怒,心中那股囤积已久的怒气早已忍无可忍,挣扎着想要爆破而出。
  
  一掌打在案上,他愤然起身,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归禾吼道:“将离慕染给朕请进宫来!”
  
  归禾被宫泽锦如此一吼,吓得立马趴到地上,“皇上息怒,息怒啊!离大人还在禁闭,这会子让他出府进宫,怕是又要引起大臣们的不满。”
  
  归禾说得在理,可如今宫泽锦正在气头上,又哪里听得了这话,于是分外恼怒地问道:“怎么?朕还要顾忌那些大臣们的想法?”说着,他头一仰,甩下狠话,“传朕口谕,宣离慕染即刻入宫,谁若胆敢阻拦,杀无赦!”
  
  一盏茶后,慕染被归禾带到殿外,“离大人,您自个儿进去吧!归禾在外守着。”
  
  慕染微微颔首,露出一抹妩媚的笑颜,“有劳归公公了。”语毕,便又抬起步子朝殿内走去。
  
  听说今日早朝有人呈奏弹劾他,这本在慕染的意料之内,而皇上这会儿找他所为何事,他却当真不知。
  
  跨过门槛,殿内一片肃静,慕染心觉诡异,又向前迈了两步,忽然他被身后一股力量带入了一人的怀里,紧接着一把利剑亮于眼前,堪堪抵住了他的颈项。
  
  慕染微怔,在那人的怀里挣扎了两下,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他自是晓得身后这个浑身透着霸道气息的男人正是宫泽锦,只是这人方才的举动委实大胆,若是一个不小心,难说这剑刃就要抹上脖子了,思及至此,他心里就有些窝火。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慕染面无惊恐,冷漠的目光投射在面前的那把长剑之上。而宫泽锦却笑着持剑相向,同时将之整个身体环在自己的臂弯之中,暖暖的气息扑打在慕染的耳根,“离爱卿可真会做戏。”
  
  利剑折射出一道阴冷的寒光,在慕染的脸上留下一道白痕,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显出一丝脆弱的苍白,“微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朕会让你明白。”说着,宫泽锦手中的剑又向前推了推,划破了对方的颈项,“朕听人说,上回离爱卿被大理寺卿借去办案,可是在那犯人身上划了几十刀?你这滥用私刑之罪,若不是朕替你顶着,你早就上牢里蹲着了。”
  
  慕染隐约感觉宫泽锦此话另有所指,却依然谦卑而道:“臣死罪。”
  
  宫泽锦轻声笑着,舌尖在慕染耳朵边缘挑逗舔舐,话语却是极为暧昧,“朕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说着收起长剑,将慕染的身体转过来,而后伸出两指轻轻抬起慕染的下颌,意味深长地启口,“朕舍不得杀你,但如今外边有好多人想要你死,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慕染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却是稍纵即逝。宫泽锦今日说话不着重点,却分明是在生他的气,然而他自始至终笑得邪气,却更让人觉得心里发寒。
  
  慕染微笑着对上宫泽锦的双眸,“皇上究竟想说什么呢?”
  
  和聪明人谈话的好处在于,其实你要说什么对方都懂,而坏处却是,对方懂却可能总装作不懂,但宫泽锦却并不在意把话对慕染明说了,“啊,对了,朕忘说了,离爱卿你可知道,赵彦和江彻死了,今儿朝堂上可热闹了,恭喜你又成了被弹劾的主角。”
  
  宫泽锦这话里透着浓郁的讽刺味,而慕染却不以为然,“皇上的意思可是认为那二人是我杀的?”
  
  宫泽锦冷笑一声,剑眉横入云鬓,朗目宛若星辰,“离爱卿装的可真像,就连朕都要被你这义正言辞的模样给骗到了。”他笑得邪气盎然,“三年前的事你忘记了吗?还是说要朕来提醒你?”他的声音如鬼魅一般扬起,带着一丝令人窒息的森寒,“张允书、宋衡,还有赵彦,三年前朝堂之上,弹劾冷弦‘屯结重兵、聚集党羽、欺君罔上’的人,不正是他们三个吗?”
  
  慕染的眸光一层层黯淡下来,“皇上是想说那三人之死都与微臣有关吗?”
  
  宫泽锦半眯着眼,渐渐敛起了笑容,“难道不是吗?除了你,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以为天下人都同你一般大胆吗?”
  
  慕染抬起眼,目中闪过一道戾气,带起一片肃杀之意,“皇上过奖了,其实您若是想要微臣的性命,不需要用这样的理由。”颈部的伤口仍在流血,一条殷红的暖流沿着皮肤滑落,而慕染却似丝毫不觉疼痛,依旧说着冒犯天子的话语,“您是一国之君,慕染不过一介臣子,皇上想要杀我,只消一句话便可立刻要了我的脑袋!”
  
  当今世上何人敢这般同皇上讲话?而他离慕染生得柔弱,却是气焰嚣张,为他人不敢为之事。
  
  宫泽锦打趣地瞧着慕染,嘴角竟然泛起一丝笑意,“说的不错,朕一句话便可让你人头落地。”
  
  “那皇上这就可以赐臣一死,不需要重提三年前的旧账。”说话间,他亦嫣然而笑,“若是皇上仍旧认为那三人甚至包括新晋榜眼江彻都是微臣杀的,就请拿出证据。”
  
  “离爱卿所言甚是啊!”宫泽锦笑起来,轻柔地抚摸着慕染的脸庞,“既然离爱卿这么说,那么朕也就放心了,这回朕调出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对你进行三司会审,相信到时定能还你清白。”说着,他扶着慕染的脑袋凑近自己,在其唇瓣轻啄一口,又道:“清者自清嘛,对吧?”
  
  慕染才不信宫泽锦真会相信他,这皇帝可怕得很,哪是那么好对付的?若是仅靠他这几句话,对方就信了,他反倒要怀疑,这个人还是不是他所认识的宫泽锦。伸手触摸了一下颈间伤口,慕染看着指尖那点点妖红,含笑而道:“皇上不必与臣拐弯抹角,您当然可以这样去做,但倘若到时候证明凶手不是我……”
  
  他话还未说完,只听宫泽锦一声厉喝,“住口!”宫泽锦突然捏住慕染的下颌,凌厉地开口,“你没有资格同朕谈条件。”松开手的那一际,他忽然又笑开了,依然是不怀好意的坏笑,只是隐隐中似乎还透了些什么。转过身,他孤自朝里间的宫门行去,慕染见其似乎是不再追究此事,便也跟了上去。
  
  怎料才走了两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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