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枫摇了摇头,“子轩的事还在打探,我今天来是为了别的事。”
“哦”芙子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每次见霍远枫,她开口闭口都是大哥的事,仿佛霍远枫天生就应该为大哥的事情奔波似的。
“霍大哥,是什么事,如果子墨能帮的上,一定尽力”芙子墨在霍远枫的对面坐下,轻笑道。
“子墨,你真的打算嫁进景家?你知道,雅玉她……”霍远枫看着芙子墨,忽然住口不再说下去。
芙子墨原本含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她抿了抿唇,轻轻的说道:“霍大哥,对不起,我的事一定让雅玉很伤心吧?”
“不,子墨,我不是这个意思”霍远枫忽然站了起来,因为急切,杯盏里的茶水轻轻的溢了出来。
“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是雅玉做的不对毕竟你和景文昔有婚约在先我只是担心,担心你心里委屈”霍远枫的语气有点急,还有些复杂的意味在里面。
哦芙子墨心底一怔她没想到霍远枫会说出这番话,不由的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霍远枫忽然避开了芙子墨的眼睛,低下头,握住杯盏缓缓的坐下,不自在的抿了口茶水,他忽然觉得这茶很苦,就像他的心里一样,苦不堪言。
他没想到珍妃一意孤行,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能用上的手段全用了,最后珍妃狠厉的说道:“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给我乖乖的娶薛宝琳,这样,我可以暂时饶她一命”
所以,他没有反抗成功,他根本就没有抗争的筹码,她是他的软肋
现在他别无它求,只盼她平平安安的出现在自己能看到的范围内,在背后细品她的一颦一笑。
“你放心,我会劝说雅玉,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霍远枫别开脸去,低头喝茶,喝的很专注,很认真
“霍大哥,谢谢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不觉得委屈”芙子墨轻轻的说道。
忽然她灿然一笑,故作轻松的笑道:“说来,子墨还应该恭喜霍大哥即将得一位贤惠端芳的美娇娘呢”
想着薛宝琳那个落落大方,温婉得体的娇美女子,芙子墨由衷的为霍远枫高兴,也只有那种磊落温婉的女子才配的上霍远枫这样的男子吧。
一抹凄苦浮在眼里,霍远枫看着芙子墨无声淡笑,那里有芙子墨看不懂的疲惫和情愫。
“小姐,我怎么觉得霍公子的神情有些怪异”闻南看着霍远枫离去的身影,歪着头研究了半天。
“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吧”芙子墨轻回了一句,转身走进屋内,又专心的绣她的花去了。
闻南跟在身后,一把夺去芙子墨手中的绢布,“小姐,你绣的娟帕都能用上二十年了,难道你就不腻烦吗?”
“绣花能静心养性,婆家又喜欢,闻南,你也应该学学小姐我”芙子墨夺回绢布,又埋头去配绣线。
闻南忧心的盯着小姐认真配线的表情,一阵心疼,小姐没好,小姐的伤还是没好,以前的小姐不是这样的,现在的小姐虽然淡定,却失了灵气。
“小姐,我听老王头说后个初九,福禄寺一尘大师开坛授业,我们去拜一拜,为大公子和小姐祈福可好?”郭妈妈忽然进来说道。
芙子墨本想拒绝,可是想到依然杳无音讯的大哥,点了点头,“好”
“那我这就去准备物品”得了小姐的首肯,郭妈妈立刻高兴的出去做准备。
天色黯淡下来的时候,山庄里又来了一个客人,却是赞菱。
因为颜薄云的关系,闻南对赞菱没有最初的那种热情了,经过小姐的事情,闻南似乎也有了不小的触动,虽然一直以来在小姐面前,在老爷夫人面前,没有很严苛的尊卑之分,但是在燕京,在天子的脚下,这些个名门贵胄门眼里,权势身份代表了一切,高门大户里,一个姨娘实在不算什么,但是,也不是你一个下人想求就能求来的。
隐隐的,闻南自动的掐灭了对御医扁晨的爱慕之意,安心踏实的陪着小姐,才是目前最主要的事
赞菱来的时候,主仆几人刚刚撤了晚膳,赞菱偷偷的打量了芙子墨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想不到经历了这么大的事,这姑娘还能如此的沉稳淡静,到真让人佩服几分了。
想到自家爷现在的状况,不由的暗自惋惜了一番。
“芙老板,这是爷拟的合约,你看看妥否?”赞菱恭敬的将一张洁白的纸扉递上。
纸扉上字体凌厉飘洒,亦如那双总是充满或嘲弄或鄙夷或孤傲的幽邃眼眸,总是居高自傲一脸优越俾睨万物的眼神。
这是份品香楼经营盈亏分成合约,纸上醒目的五五分层让芙子墨有瞬间怔忪,似乎之前他们说好的是三七开,当时自己还被气的咬牙切齿。
芙子墨的眼底闪过一抹嘲弄,五五分成,忽然如此的出手阔绰,是内疚还是拉拢,毕竟,品香楼现在日进百金。
将纸扉轻递给赞菱,芙子墨淡淡的说道:“品香楼现在一切都是赞姑娘打理,子墨无能无德,实在缺少经营的能力,子墨愿意以二万五的价钱出让房契和经营权,这份合约已经没有签的必要了”
“啊”赞菱神色复杂的看向芙子墨,她这是宁愿舍弃品香楼也要跟爷划清界线了
第088章 寺庙之遇
第088章 寺庙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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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能这般草率呀?”送走了赞菱,闻南一把拉过芙子墨,急切的摇着她的手,脑门上都急出了汗丝儿。
小姐在品香楼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她比谁都清楚,装修的一切细节,店里菜系的研配,价格的设定,人员的培训……
哪个不是小姐倾尽了心血做来的,如今品香楼一切都好转了,侯爷是砸了不少银子,可是若没有小姐之前的经营努力,哪能有今天的火爆财源。
而且,他白白欺辱了小姐那一遭,如今,一切都让他得了去,闻南的心中实在气不过。
“我决心已定,你就不要多言了”芙子墨略显沉冷的堵住闻南接下来的话,身子一转进了内间。
若不是自己一心想做出一番事来,若不是自己急功近利,若不是自己病急乱投医,又怎么会让崔夫人使了心机,又入了闵侯爷的眼,颜薄云不也是为了得到品香楼几番的耍赖欺辱一一得逞。
虽然景伯伯宽厚没有一丝责怪她,但是这并不代表景伯伯心里没有疙瘩,纵使她和颜薄云清清白白,但是众口攸攸,白的可以变成黑的,死的可以说成活的,人们存的就是一份猎奇的心里,谁又真的去在意事实的真假,要不,燕京千千万万的女子,堂堂侯爷怎么偏偏就跟你芙子墨牵扯上了?
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只要她嫁入景家,势必给景家戴上了一顶被众人羞辱嘲弄的帽子,这是一分良心债,会压的她一生喘不过气来。〆糯~米*首~發ξ
窗外已经洋洋洒洒的落起了小雨,滴滴答答声声清冷的敲打在房檐上,让人的心底渗出一丝丝冷意和凄凉。
“大哥,子墨现在只有你了,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芙子墨盯着窗外飘扬的雨幕,泪水莹湿了眼睫。
雨不大不小的落了一宿,天色虽然放晴了,但是寒意更重了,闻南给小姐披了件豆绿色夹棉披风,扶着她小心的往花圃园里去。
“小姐,有我娘和听北打理就好了,你就不用日日去了吧,这一路过去,少不得手脸都吹红了”闻南轻声的劝说。
“里面温度宜人,葱葱翠翠的看着就喜人,氧气又足,倒比窝在屋里舒服多了”芙子墨笑道。
闻南低低的叹了口气,小姐如今是不绣花了,倒改成了天天跑花圃园干农活,心里想着再劝说一下品香楼的事,可看着小姐一心一意往前走的样子,终是没有开口。
两人走出了小院并不远,身后有脚步传来,闻南扭头一看,不由的说道:“小姐,景老爷和景公子来了。”
芙子墨只得停住了身子,和闻南转身迎了上去,一抹苦涩涌上唇角。
“子墨,这大冷的天,你这是要去哪里?”景世海关切的问道。
“在院里闷的久了,随便走走,景伯伯请坐”
将景世海父子请进客厅,芙子墨在景世海的对面斜下首坐定,闻南轻巧的奉了三盏茶,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芙子墨静静的坐着,淡静温婉,让景世海心底生出一抹歉意和疼惜,子墨的眉眼真的太酷似曼娘了,当初曼娘也是这般年纪,这般容貌气度,不论在哪里都是淡淡的温婉宜人,岁月如梦,眨眼间自己已然老去,曼娘也香消玉殒……
景世海心中思绪百转,惆怅满怀,看着芙子墨的眼神愈发愧疚怜惜。
“爹”景文昔眼见爹一脸的怔忪怅然,轻轻的喊了一声。
景世海方恍然回过神来,语气温和的说道:“子墨,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这山庄景伯伯打理的极好,住起来很舒适。”芙子墨淡淡的回道。
“这就好”景世海欣慰的点点头,顺带的脸上有了笑意。
“芙姑娘其实,你们可以搬至主楼,那边相对较宽敞,生活起居更方便………”
“混账东西”景文昔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景世海一声骂喝给顿住,他尴尬窘红了脸看向他爹。
爹这是怎么了?最近这段时间喝骂他的次数比过去十八年都多,简直让他尴尬又无所适从。
“芙姑娘,芙姑娘,子墨是跟你有婚约的人,将来是跟你最亲近的人,你口口声声芙姑娘,芙姑娘,难道你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个霍家的二小姐?景文昔,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思,若是你敢对不起子墨,我,我打断你的腿”景老爷骂过还不解气,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景文昔的玉脸顿时变成了茄子紫,他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厉言厉色的不给他留一分脸面?
不由羞愧又尴尬的垂下脸来,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芙子墨暗自叹了口气,景伯伯越是这般态度越让她开不了口,越觉得亏欠景伯伯,“景伯伯,你不要责怪………文昔了,他也是一时失了口”
看着景伯伯对她的殷切眼神,她实在不忍心再让这个一心撮合的老人有半点难过,原本到口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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