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五胡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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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五胡春秋-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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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皮、刘惇叩头许诺,入内见帝。刘聪召问,二人皆以靳准之言作答,刘聪遂信。正恼怒间,刘粲入内急报:“太弟将为乱,已束甲矣!”刘聪大怒,即命刘粲、靳准率兵围了东宫,收逮氐、羌酋长十余人,皆悬首高格,烧铁灼目。酋长们受刑不过,只得自诬与太弟谋反。供词呈上,刘聪即令诛东宫官属及与太弟亲厚大臣数十人,并坑东宫将士一万五千人,废刘乂为北海王。既而,刘粲又使靳准杀了刘乂。刘聪得知,又伤心悲痛道:“我兄弟只余二人,而不相容,安得使天下人知我心邪?”遂立刘粲为皇太子,领相国、大单于,总摄朝政如故。时为汉麟嘉二年四月间事。

  话分两头。却说王敦以王廙为荆州刺史,王廙便率僚属去荆州赴任,令老将朱伺率兵护卫。将到荆州地界,忽见前方一军挡路,为首二将,乃荆州旧将郑攀、马俊。郑攀、马俊知王廙上任,故以兵来阻。王廙出马责道:“汝等何处军马,竟敢挡我去路?”郑攀道:“我乃郑攀,他是马俊,皆荆州之将,在此看护境界。”王廙道:“既是荆州旧将,便是晋臣,我今奉命来刺荆州,卿等不以礼相迎,反阻兵相抗邪?”郑攀蔑笑道:“昔杜彛髀遥业人嫣展砭僬剑蕉ňV荩暧泻文苣停坎还淌涯诵滞ǎ阆胪齑笾荩俊蓖鯊M大怒,命朱伺出战。马俊挺枪来迎。不十合,马俊不敌,败下阵来。王廙趁势杀过阵来。郑攀、马俊率军便退。忽听山背后金鼓齐鸣,乃杜曾率军杀到。王廙即令回战。背后郑攀、马俊又即杀回。王廙大败,折兵大半,夺路而逃,见前有一垒,名叫扬口垒,垒中兵不甚多,当即抢入,杀散垒兵,急向王敦飞使请援。时马俊家小皆在垒中,不及逃出,悉数被擒。

  却说王敦得知王廙兵败,便令武昌太守赵诱、襄阳太守朱轨各率郡兵来助。细作报与杜曾,杜曾即与郑攀、马俊商议。马俊急要救还家小,请即去攻扬口垒。郑攀道:“不可。扬口垒墙厚壁固,且王廙尽聚其兵在垒中,攻之必难。若攻之太急,将军家小反遭其害,不如以计取之。”马俊道:“计将安出?”郑攀道:“可就因将军家小,并因赵诱、朱轨援兵将至,去向王廙请降,并请王廙到荆州。王廙赴任心切,必不疑也。待其大兵一出,便可趁虚夺取其垒。”杜曾以为然,即遣使去向王廙说道:“杜曾知赵诱、朱轨援军将至,自料不敌,且因马俊家小被执垒中,无心再战,情愿请降,并请使君去江陵赴任,共镇荆州。”王廙大喜,便要起军去荆州。

  朱伺谏道:“杜曾,狡贼也,外示屈服,内实欲诱官军向西,然后兼道来袭扬口。使君宜在垒中部署拒敌,不可西进。”王廙道:“杜曾恐我援军大至,马俊家小皆在我手中,有何疑焉?”朱伺道:“使君必要前去,也当等赵诱、朱轨兵到,然后连兵齐进,方可无虞。”王廙道:“君非老怯?我自能镇抚之,何需他援?”遂留长史刘浚只以少数兵守扬口,自率大众西赴江陵。出已一日之程,探马来报:“杜曾与郑攀、马俊率大军奔袭扬口去了。”王廙大惊,急遣朱伺回救。朱伺倍道驰行,才入垒中,即为杜曾所围,攻垒甚急。刘浚自守北门,使朱伺守南门。垒中将士请杀马俊妻小,朱伺道:“杀其妻小,未能解围,但增其怒耳。”众将乃止。时杜曾督军攻垒,两日不能下,探马来报,说朱轨率战舰从上流而来,赵诱率战舰从下流而上,不日将至。杜曾大惊道:“不即破垒,我将三面受敌矣!”跳将下马,一手持盾,一手执刀,身冒矢石,飞身沿梯上垒。垒上兵各以长枪大戟来刺,被杜曾抢入,一连砍倒十数人。刘浚赶来,提枪便搠,也即被杜曾砍翻。于是垒下大振,争先上垒,斩关断锁,大队涌入。垒兵溃散,余皆乞降。朱伺急出南门,来到江边,抢下一只空船,撑向对岸。后面追兵赶来,对船放箭。朱伺无处遮蔽,一箭正中其肩,翻身落水,就于水下沉行五十余步,上到对岸。杜曾派人赶来劝道:“马俊感将军保全妻小之德,亦将将军妻小、内外百口尽心照料,将军请回。”朱伺道:“我年已六十余,不能与汝等作贼,妻小听凭处置,我便死,也当南归。”知王廙在甑山,翻山越岭来会,终于箭伤发作,不治而亡。

  却说杜曾取了扬口垒,闻知朱轨水军到,即令将士换了官军衣甲旗帜,伪作王廙、朱伺败兵,沿汉江来会朱轨,不一时,见朱轨水军到,即于岸上大喊救援。舰上问道:“何处军马?”岸上答道:“我等皆是王廙、朱伺部下,被杜曾夺了扬口,逃散在此。”朱轨不疑,便令靠岸,接应上舰。杜曾忽到,大喝:“认得我杜曾么?”朱轨措手不及,被杜曾一刀斩了,割了首级,大喝:“降者免死!”岸兵一齐上舰,尽夺其船,舰兵皆降。于是仍打朱轨旗号,往下流来战赵诱。正遇于女观湖。杜曾便令顺流乘风,杀入阵去。赵诱初见是朱轨旗号,不以为备,及见异样,已是不及,其舰皆被冲散,赵诱大骇,乘小舟而逃,杜曾看见,张弓搭箭,正中其颈,落水而亡。杜曾于是乘胜进至沔口,震动汉、沔,威胁武昌。

  王敦寝食难安,即召僚佐商议。心腹钱凤道:“凡为将者,智过于人,方能制人。今观出战诸将,皆智出杜曾之下,故每战皆败,身死军破。要除杜曾,非梁州周士达不可。”王敦道:“我也素知周士达智勇过人,但他与陶士行亲密,因我贬陶士行去广州,甚怀我嫌,故恐召而不应。”钱凤道:“此事不难,公可伪许他以荆州之任,荆州乃用武要区,兵家必争之地,我料他必喜而相从。”王敦遂即遣使去襄阳,请周访出剿杜曾,许诺道:“若灭杜曾,当相论为荆州刺史。”周访领命,即以李桓、许朝为前锋,率八千梁州兵来战沔阳:令李桓率三千六百兵为左军,许朝率三千六百兵为右军,自统八百精兵为中军。

  杜曾知周访兵到,即令城中兵数万出城列阵。两军会于沔阳城外。时梁州兵初到,见杜曾军锐气甚盛,多有惧色。周访欲安众心,亲出阵前,见空中飞起两只大雁,乃道:“看我射雁!”弯弓只一箭,将两支大雁连颈射落阵前。――两军皆齐声叫好,梁州兵皆为振奋。杜曾大怒,擂鼓来战。周访便令左右二军齐进,自率八百精壮退至一高阜处,高张旗帜,饮酒观战。传下令来:“一军败,鸣三鼓;二军败,鸣六鼓。”两军大战。但见血流成渠,尸横遍野,各自死战,皆不肯退。时赵诱之子赵胤、朱轨之子朱昌各领其父余兵编在左军,直撞入杜军阵中,左冲右突,往来杀有十数番,部下大都阵亡。二人也各带伤,血染战袍,回报周访。周访怒喝道:“成败之机,在此一举。擅自退还者斩!”二人于是又进,各执刀枪,呼号杀回阵中。八百精壮血气沸腾,皆请出战,周访道:“且饮酒,闻我鼓音乃进!”从早晨直战到下午,周访左右两军皆败。杜曾又率其众来搏周访中军。

  中军将士大叫:“敌兵已近,明公请擂鼓!”周访自顾饮酒,令道:“贼至三十步叫我!”不一时,将士皆叫:“已到三十步了!”周访于是亲自擂鼓。八百精壮早已按耐不住,腾跃奔赴,杀下山来,各如猛虎蛟龙,无不一以当十。杜曾大败,被斩数千,趁夜逃走。周访传令追击。诸将请道:“将士已疲,请待明日。”周访道:“杜曾骁勇能战,向者彼劳我逸,故能克之;宜及其衰而乘之,可灭也。”乃鼓行而进。杜曾逃入武当,据险不出。周访屡战不能克,密潜一军缘山开道,出其不意,从山后袭入其营,其众奔溃,其将马俊、苏温等于是擒了杜曾出降。周访即命斩了杜曾,汉、沔乃定。王廙始得到荆州上任。

  王廙既到荆州,多杀陶侃旧将,士民怨怒,上下不安。晋王司马睿得知,遂征王廙为散骑常侍,以周访代为荆州刺史。从事中郎郭舒即劝王敦道:“荆州虽然荒弊,乃用武之国,不可以假人,明公宜自领之,周访为梁州足矣。”王敦于是上奏,请自领荆州。晋王从之,遂加周访为安南将军,仍刺梁州。周访大怒,责王敦无信。王敦又惮周访威名,手书譬解,并赠玉环、玉碗以申厚意。周访手裂其书,将玉环、玉碗掷碎于地,愤言道:“我非贾竖,岂可以宝悦邪?”知王敦必有异志,便于襄阳务农训兵,以防王敦,守宰有缺则自行补上,然后呈报朝廷。王敦患之,而惮其强,不敢有异。

  却说祖逖北伐,用兵于豫州。时因天下大乱,豫州豪强多建坞堡,或自立一隅,或依附于石勒。祖逖怀服伐叛,数年间,谯郡以南,相继归附,势力渐强。于是进据太丘,谋取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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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集  祖士雅进兵河南  司马睿称帝建康
却说谯城守将张平、樊雅,本是中原流民,各有部众数千,势力不小,见祖逖率兵来,凭城固守。祖逖遂欲攻城。参军谯国桓宣道:“张平、樊雅,劲敌也,若以兵讨,必多损伤,某曾与二人有一面之交,愿即往说之来降,以免兵戈之苦。”祖逖道:“如此最好,我当多遣兵马护卿前往。”桓宣道:“无需兵马护送,只二随从足矣。”于是只带随从两人,单马径来城下叫门:“速报张、樊二将军,就说故人桓宣来访。”守兵即报张、樊,张、樊即令放下吊桥,开了城门,亲将桓宣迎入府中,问道:“桓君何以至此?”桓宣道:“某现为祖将军帐下参军。今见二卿阻城为固,与南军为敌,故而冒死前来,欲进一言。”二人道:“桓君是何来意?”桓宣道:“祖将军奉命北伐,志复中原,所到之处,无不箪食壶浆,香花相迎,唯见二卿阻兵自负,抗拒王师,岂非亲痛仇快之事邪?”二人道:“方今天下大乱,我等流民流离辗转,奔命于此,不得已结坞自保,祖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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