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天气并不算冷,何况列车上还有着空调。莎娃穿着的是俄罗斯传统的女仆装,腰封高束,勾勒出胸前的美景和深壑,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外,优雅而纤细的脖子好似高贵的白天鹅一般。
这确实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俄罗斯的美女果然是名符其实的。
安云兮收回视线,她虽然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但不代表她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事。莎娃的裙摆并不是蓬蓬裙,而是被简化的短裙,一双美腿全数暴露在外,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
安云兮心中一笑,看来这次的旅途也可以当成是这些鬼刺成员的一场修行。她并不需要自己的手下都是不懂七情六欲的人,但最起码要能克制住诱惑,清楚的记得自己的使命。
目前为止,他们的表现,很好。
清澈的眼眸中浮现笑意。
通过检查的莎娃端着银盘向安云兮走来,到了她面前,她并未向其他服务员一样,屈膝将托盘中的物品拿下,放在桌子上。而是站直双腿,弯下腰,整个身体呈直角形的将玻璃杯放在安云兮面前,红艳而丰满的嘴唇中还同时吐出:“先生,您的清水。”
她说的话是标准的华夏语。
安云兮的余光打量着那正对着自己的‘凶器’,确实很大,很诱人。不仅胸前诱人,就连她裸露的手臂也十分的诱人,就好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肢体的延伸,优雅的延伸。
只可惜,这个俄罗斯女孩似乎表错了情。面具下,安云兮的眼角一抽,她已经看到了莎娃后面站着的鬼刺嘴角上强忍的笑意。
莎娃腰下的曲线可是正对着他们,那里的沟壑同样迷人,特别对于男性来说,恐怕诱惑力更甚前者。
—‘文—好吧,她承认了。她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色诱,而且还是当着她属下的面。
—‘人—“谢谢。”淡漠的回应,语气稍冷了几分。她可不希望被误会,给自己惹下一些风流韵事。
—‘书—当然,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风流的男人的话,会十分乐意和这位美丽的女郎在这辆列车上发生点什么,但,也仅此而已。
—‘屋—莎娃的眼中闪过失望,站直身子,礼貌施礼之后,退出了车厢。她明白,在这些有钱人面前,什么叫适可而止。她要的不是一夜风流,而是要嫁入豪门。
莎娃离开,有些绷不住的鬼刺已经发出了轻微的笑声。只是,似乎不敢惹怒安云兮,所以依然紧抿着双唇绷着。
“想笑就笑吧。”安云兮大方的道。反正又不是自己出丑,自己又何必觉得尴尬?她心中十分的坦然。
得到命令,鬼刺们如同特赦一样,出现了不同的笑声。不过,他们都十分节制,只是几秒之后就恢复平静。
安云兮神态自若的端起水,正准备饮下,到了唇边却又把水杯放在桌上,只是落下的声音稍大了些。
“云少。”这次鬼刺的队长,阎军立即走到她的身边,低头问道。他自然是发现了安云兮动作下隐藏的不对劲。
安云兮嘴角一弯,没有温度的笑容浮现在嘴角。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她笑道:“看来有人不希望我的旅程太寂寞。”
阎军眉头一紧,将那杯水端起来在鼻尖闻了一下。下一秒,本就无情的眸子中更加了狠戾和狂暴。
水里居然被下了药,而且还是致命的毒药,稍服食就会导致死亡。
“是那个女人?”阎军沉声问道。如果在他的保护下,让云少出了事,那么不用整个云中城的追杀,他自己都要自缢谢罪了。
安云兮缓缓摇头,笑道:“如果是她,要下的就是春药了。”
这句话带着点小幽默,让阎军心里轻松了些,至少,云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去看看,人应该还在车中。”安云兮说着,却微扬起下巴,看向了车顶。
阎军心中明悟,看了车顶一眼。手指一招,身后两名鬼刺立即从相近的窗口爬出。这时,他才配合安云兮回答:“是,属下立即派人去前后车厢查找。”
话音落下,被打开的窗户外就有重物被抛入,接着又是两道黑影从窗口进来。前面摔落的那人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就被另外的鬼刺控制,将双手反扭在身后用手铐给拷上。
看向那位外来者,安云兮双眼微眯了一下。
以俄罗斯战斧的实力,知道她搭乘列车进入俄罗斯境内,这并不是什么意外之事。让她意外的是,战斧居然派了个二十出头,稚气未脱的男子来给她找麻烦。而且,唯一的武器还是被鬼刺搜出来的一把古董匕首。
这个俄罗斯男人在战斧得罪了什么人?这是安云兮的第一个反应。在她心中一定是眼前这个人得罪了谁,才会派来这里路上行刺她,对方的目的是借自己的手杀了这个人。
可惜,她却不喜欢被人平白的利用。
“谁派你来的。”安云兮把玩着扳指,玩味的笑道。
这个长相很是英俊的俄罗斯男人此刻却用鼻子冷嗤,撇过头去。安云兮说的是标准的俄语,他自然不会听不懂。何况,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对安云兮的不屑。
在这样的场合下对安云兮不屑,那么接下来就意味着将接受惩罚。果然,他的头刚撇过去,就被身旁的一名鬼刺一巴掌扇了回来,接着腹部也被一脚踢中,那种感觉几乎五脏六腑都被踢碎了一般。
他卷曲着身子,嘴角流出酸水,脸色涨得发青,双眼不屈的看向安云兮。
那目光带着熊熊热火,当然并不是友好的。
安云兮嘴角一勾,淡然的道:“别妄图在我这里逞英雄,我现在问你只是不想麻烦的去调查。你若不说,你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知道华夏的十大酷刑么?我的手下可以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在你身上练习一下,最近,由于缺乏锻炼的缘故,他们的手法可是有些生疏了。”
她身旁的阎军眼角一抽,紧抿双唇没有说话。其余的鬼刺也都诡异的沉默。
老大在吓唬人,他们自然要摆出一副地狱阎罗的模样。
“你别想吓唬我!我敢来就不怕死。”年纪是硬伤,这样年纪,没有太多经历的人注定不会是安云兮的对手。只是稍微吓唬一下,他就已经开口了。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明是一个贵族子弟,却跑出来做杀手,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蠢?”安云兮咧唇一笑。
能拿着古董匕首来行刺,只能说这是一个没有暗杀经验,也不缺钱的主。而且他虽然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标志,但却是一身的名牌。而且他双手细腻,显然是受过精心保养,且没有做过任何粗重活的人,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俄罗斯的贵族子弟。
听到安云兮的话,青年一愣后下意识的回答:“傻和蠢有什么区别?”
那副认真的模样似乎在向安云兮表示,他真的很好奇两者之间的区别。
安云兮莞尔,鬼刺们也撇嘴而笑,之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看着这个暗杀者,安云兮心道:这个人要么就是真的毫无心机,要么就是太有心机,懂得在这样的情势下利用什么来放松对方的警惕。
当然,目前看来他并不像第二种。
“区别就是我现在知道了,傻和蠢在你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安云兮玩味笑道。
这句并非褒义的话,他倒是听懂了。“你果然如同摩尔说的那样是个狡诈、阴险、狠毒的人。”说话的时候,他还激动得想要站起来,却被鬼刺的人从后面踢中膝盖弯,重新跪在地上。
膝盖和车厢地板的亲密接触,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摩尔?安云兮给阎军打了一个眼色,后者了解退下,过了一会,他重新出现在车厢,俯首在安云兮耳边窃窃私语。
听着阎军的汇报,安云兮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当阎军离开她的耳畔时,她突然道:“伊万。”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伊万大惊失色。
安云兮无声而笑,她怎么知道?自然是他自己告诉她的。
摩尔,摩尔&8226;维克多&8226;门库克。
俄罗斯战斧第二大家族之子,是俄罗斯有名的纨绔,与眼前这个伊万&8226;伊万诺维奇&8226;伊万诺夫是死对头。
而这个伊万,却是战斧第一家族之子。生性直率,没有什么防人之心,只是因为看不过摩尔的所作所为,所以经常与他作对。
战斧,并不是一个家族企业,而是由多个家族因为利益而结合在一起形成的一个巨大的赚钱机器。
在安云兮前来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战斧组织里的第一第二大家族目前因为利益分配的问题产生了冲突。不过,她可没想到,这个纨绔公子的摩尔会将主打到了她的头上。
先是激怒伊万来找自己的麻烦,然后想要借着她的手杀掉伊万,不仅可以阻止她此行的目的,还能让出云社和伊万诺夫家族开战,然后让门库克家族坐收渔翁之利么?
这算盘倒是打得很好。
安云兮心中冷笑。
“摩尔&8226;门库克让你来杀我,你还真是来了……啧啧~。”安云兮笑得意味深长。她更想知道在这件事背后有没有一些大人物的首肯,又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伊万沉默,他虽然性子耿直,但并不是傻帽。此刻被安云兮这一番牵着鼻子绕来绕去,他也发现了其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敢来刺杀,自然是清楚眼前坐着之人的身份的。更清楚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去俄罗斯,他原以为这个人到了俄罗斯后也会死掉,可是现在他却不这样想。因为一切都是摩尔告诉他的,若抛开这些,从父亲的态度来看,战斧更需要的是与眼前之人合作,继续占有华夏的军火市场。如果自己真的杀了他,那自己的家族……
嘶~!
想通其中关节的伊万抽了一口冷气,他惊恐的看着安云兮,心中侥幸的道:好险,好险这个人没有死,好险他连伤都没有伤……
“对不起,我受到了别人的利用。”伊万诚恳的道。既然他明白了一切,那么就不会再继续下去,此刻他最希望的就是对方没有因为他的鲁莽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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