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利害攸关的事:貂蝉艳美形象背后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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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利害攸关的事:貂蝉艳美形象背后的隐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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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才能做到。

  这个说法,我们可与前面的所说相联系,是会有所理解的——

  在那个时刻的貂蝉是“自由的”,因而是“自为”的。

  她同此而被唤醒了自我,恰如“惊鸣宛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的一只暂时获得自由的小鸟,虽然只能在“画堂”中飞,却也有“一片行云”那样的轻盈和自在,这种需要与其身份后处环境相比较后,才能体会到的感受,是其“精神”使有关于美的观念,从诗的内在性的描绘中被释放出来,成为生动的可感受在外在之具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节 爱的缺失与审美中的情感作用:貂蝉形象的隐喻。
【貂蝉与吕布的关系,似乎与政治已脱离了干系】

  在有关貂蝉的身世及结局中的历史资料中,其与吕布本为夫妻的说法,具有相当的数量。

  直接来源是《三国志·蜀书·关羽记》中注《蜀记》,关羽向曹操多次“乞娶”吕布部将秦宜禄之妻杜氏,被曹操抢先占有。有明代人胡应麟,读书不细,误认为关羽欲取吕布之妻,还有唐代著名“鬼才”诗人李贺《吕将军歌》“溘溘银龟摇白马,傅粉女郎火旗下。”有人便认此于猎猎风中火红之旗下,随吕布上阵的“傅粉女郎”,便是貂蝉。

  而《后汉书·吕布传》注引《英雄记》:“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六月,夜半时,布将河内兵都萌反,将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诣厅事阁外,同声大呼,布不知反为难,直牵妇,科头,袒衣,将相从溷上排壁出,诣都督高顺营。”

  又裁:“布欲令陈宫高顺守城,自将骑断太祖(曹操)粮道,布妻谓:‘宫顺素不和,将军一出,宫顺必不同心共守城也,如有蹉跌,将军当于何自立乎?妾昔在长安,已为将军所弃,赖得庞舒私藏妾身耳,今不须顾妾也。’布得妻言,愁闷不能自决。”可见吕布临阵,确有妻妾相随,此为貂蝉形象的之影子。

  《三国演义》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曹操攻下邳,吕布欲断其后路,留陈宫、高顺守城,其“复入内对严氏说知此事”,严氏之“泣曰”,如同前段所引《英雄后记》中的记载,让“布闻言愁闷不决,入告貂蝉。貂蝉曰:‘将军与妾作主,勿轻身自出。’”

  貂蝉这样说,含意不明,其与吕布的关系中,似乎表现出与政治已脱离了干系,正因为如此,才有在此之后的许多说法。

  【以此表明貂蝉的平民身份】

  吕布此时又是因为女人,听从了妇人之言,而误了卿卿性命——

  出不了城,吕布向袁术求救,袁术却因曾经的双方子女婚姻问题,怪吕布“赖我婚姻”,即以吕布未将其女嫁于其子为借囗,不愿出兵相救,吕布冒险出城,“将女以绵缠身,用甲包裹,负于背上,提戟上马。”欲冲出重围,却未获成功。

  元杂剧《连环计》中,王允路遇收留貂蝉,其唤王允为爹,却不能将自己有丈夫事情告知,她和吕布由于黄巾之乱务离,三年后发现吕布正在京师,她“在后花园中烧炷香,对天祷告,愿俺夫妻们早早的完聚咱。”(《连环计》第二折),吕布则在明知道貂蝉“原来在老宰辅处,”而发誓“要杀了那老贼(董卓),夺回貂蝉,才称俺平生之愿。”

  还有就是元代《三国志平话》,主要以长篇历史故事为内容,其刊刻年代,为至治年间(公元1321~1323年),其中有貂蝉自述:“贼妾本姓任,小字貂蝉,家长(丈夫)是吕布,自临洮府相失,至今不曾见面。”以及与此内容相近似的元杂剧《夺戟》云:貂蝉小字红昌,原为布配,以离乱入宫,掌貂蝉冠,故名;后作为王司徒义女。

  元代无名氏《锦云堂美女连环计》中,有关貂蝉配与吕布为妻的内容,大致相同。

  而有关貂蝉身世的陕西米脂说,有康熙二十年《米脂县志·舆地第一·古迹》中截:“貂蝉洞,在(米脂)城西艾蒿湾(今艾好湾),亦俗传也。”而该地民间历来有貂蝉在貂蝉洞降生,羞花闭月的故事,且有民谚曰:“清涧石板瓦窑堡炭,米脂的婆姨绥德汉。”因此有传说貂蝉仍米脂人,吕布为绥德人。这个传说,让此二人的关子被溯及为原是同乡,阅接佐证了二人原为夫妻之说。

  一般而言,这种见之于对正史中记载的变相引用,致野史又被演衍,更在戏曲、故事的粉墨登场,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很难说情。

  而我们这里的问题是,无论有关貂禅与吕布为夫妻之说是否为真,貂蝉与吕布的这一层亲近关系被假设后又被演衍,再被那些以此为真的人们所渲染,除了似乎有些部份确实来自于历史资料的原因外,定然还有其它原因,才会让人们做此类宣扬,而乐此不疲。

  事实上,正如貂蝉这一形象因为杂闻百说的相互矛盾,而致其本身也充满了矛盾一样,将貂蝉与吕布拉上关系,似乎还隐藏着人们内心的这样一层意思:

  貂蝉身为女人,毕竟难离人间儿女情长,其不致于孤单一人而不为*,以此表现为貂蝉应念人间烟火,且以此也与其原为平民身份相近。

  【与人们身份的相近,成为传诵她的理由】

  貂蝉不可能真的就是天上仙女下凡,更不是生于大户人家之女,她需要被民间传诵,因此要有传诵她的理由,才会成为可能。

  当然,这样一种身份上的相近,首先来自于其身为歌伎,或为俾女,或为妾,皆为社会阶层中身份本身就很低的人群之中;其次,其舍生救国于难之举,虽为大义之举,王允大人也断不会让自己亲生的,身份高贵的亲生女儿去做的,也只有貂蝉这样身份的人,才会去做。

  这种传诵,应该来自于人们的所为在赞誉之余的同情,而同情,则应当具备的条件,首先就是为身份的相同或相近,才有可能发生的彼此人生境遇大致相同,即因此而表达出的:“你是我们中的人,”那样因此而产生的的亲情或乡情。

  不过,这些似乎都不是主要的。貂蝉被传为与吕布为妻,当然《三国演义》中,她最后事实上也做了吕布之妾,并不是什么好事,且与上的那种同情她的情感,是自相矛盾的:易反易复的吕布,有的是小人心,并不是什么好人,其亦为虎狼之人,这似乎是让貂蝉形象又受到了多一处的玷污,但不要忘了,貂蝉与吕布二人原为夫妻,至少让我们因此会感到的不同于其舍生取义行为的地方,是在于前者有人们所熟悉的情感,而后者没有。

  在此意义上讲,这二人原为夫妻之所续“貂尾”,不但不是一种多余,而确实是一种必然的补充。

  【让这个形象因为情感而被温暖】

  无论怎样去看《三国演义》,我们会有感觉,这是一本关于男人的书,写的多是男人之事,更多的也是让男人们看的书,书中出现不多的几位女人,就连曹操所臆想之“铜雀春深锁二乔“的大乔、小乔,也只是隐约的影子。少数不多几位女人的出场,也只是作为一种毫无生气的陪衬。如刘备之妻,关云长千里走单骑护送,赵子龙大战长板坡所欲救所甘、靡二位夫人,包括阿斗,这二位女士,也都只是一个本面式的角色。而为表现曹操枭雄本色之“奸”的一面,《三国演义》中有描写他因发现张绣的婶娘(张济的遗孀)长得漂亮,便纳入帐中,以及似乎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曹丕乘乱纳甄氏,也只是一种体现了男人在性的欲望驱使下的“偶尔露狰容”。

  但是,对貂蝉的描写,可以说几乎都是正面的,并且下足了功夫。貂蝉因《三国演义》而出,卓然独立于千秋,其个人事迹虽然也仅仅只是做了被司徒大人所操纵的实施“美人计”的主角,以美色代替干弋利剑,其形象本身,虽然在不同时期,以及不同的艺术作品或民间传说中,都有不同:在民间传说中,无论将其与关羽,或是吕布相联系,都是一种意在彰显的体现,而不是为了把这个形象抹黑。

  当然,将其与吕布相联系,与将其与关羽相联系,所不同的是,前者宁可让貂蝉与吕布这个以不义为作为行为宗旨的“小人”有牵连,并因此而会对其形象有一定的影响(貂蝉之大义之举与此是矛盾的),但却这些好事者,置之不顾,以世俗之自然和质朴的取向,让这个形象因为情感而被温暖,让这个人物被置于符合其自身社会属性的存在之中,让我们审美观在那种来自于田野的温情中发生改变,。

  值得可惜的是,有关于此与的戏曲故事等,并没有在这方有过多的挖掘,并因此而使我们的审美感受,于是杂乱、矛盾之中,仅有一种短暂的愉悦,随后就会被冲散。

  【但这只有通过对缺失的发现,才会有所认识】

  言及于此,我们再回到有关于貂蝉形象的主流认识上来,包括对于貂蝉身世主要解说,以《三国演义》给我们所留下的东西,做为主要研究对象,也就是对艺术美本身的探讨,却并不能仅通过对形式感受,如对有关貂蝉之“艳”,去人云亦云,就算是亲眼所见,如我们在模特儿走秀的T台上,对形式美的感受,都并非能做出正确的评价,更何况我们这些后来者,对貂蝉姑娘,谁都没有见过,又怎么去发表高见呢?

  这种情况,其实很好理解,比如我们对评选出的“中国小姐”,“世界小姐”,并不以为然,故有眼见也并非为实之说,不足为怪。

  那么,做为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之一貂蝉,她的评委们都是谁呢?

  是的,我们这里正是要说,这个对好古代美人所进行的选美,其标准是什么呢?

  以前面几节中的讨论方式,在本节中,我们是有收获的,也就是我们似乎又有新的路径的发现:

  正因为以正说貂蝉而言的,有关于其本人身世中情感生活描写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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