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玉帝好奇地问。
“凡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晋闫想了想说道。
“那人间还算是不错啊，只是那凡人，是不是很刁蛮？”蟠桃仙子问道。
“人间有好也有不好，和人一样。”晋闫简单地回答了蟠桃仙子的问题。
“咦，我发现晋闫将军去了趟凡间整个人变了。以前的晋闫将军应该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如今居然说了这么多话，让老朽另眼相看啊。哈哈。”月老笑着打趣道。
不仅月老这么觉得，所有神仙都这么觉得。
他们印象中的晋闫是冰冷话少而且甚少与谁接触。
“这次之行的确让我学会了很多。”晋闫笑了笑。
“晋闫居然会笑了？”看到这一幕连玉帝都忍不住打趣晋闫了。在天庭几百万年，从未见过晋闫的笑容，今日居然让他见到了。
“那你给大家说说你为何回如此早回到天庭吧。”
“因为，我……”晋闫沉默了。
“晋闫，看你欲言又止，我等就不勉强你说了，总之欢迎你回到天庭。”见晋闫沉默了玉帝便也没再让他说下去。其实晋闫在凡间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晋闫是他的爱将，自从他下凡他就没有缺少对他的关注。或许有些事他想藏在心里。
“谢玉帝。”晋闫说道。
“你等下去吧，晋闫留下。”
“是。”
众仙听令都散开了。晋闫还站在原地。
“晋闫，迹游在凡间大肆杀人，试图用人的精气和血增强法力冲破你的封印，我令你即刻下凡去时刻盯紧迹游，在他杀人时阻止他。若他法力增强了，破了封印，那人间与天庭必定大乱。”
“是。晋闫领命。”晋闫答道。只是，迹游封印在断情涯，若是去那里……
“嗯。此次下凡有没有遇见墨儿仙子？”玉帝问道。
“…嗯。”晋闫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你们之间有缘啊，若不是她当年犯下大错，你们或许……”
“玉帝，当年是迹游陷害墨儿的，请玉帝明查，墨儿在凡间已经受尽了苦难，希望玉帝能够原谅她让她回归仙班。”晋闫打断了玉帝的话。
“这些我都清楚。当初我本要既往不咎。但墨儿仙子要我将她扁入凡尘，我见她心意已决，便答应了。”玉帝的语气中带着可惜。
晋闫的目光中透露着不可思议，墨儿为何一心入凡尘，难道是因为他。
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若不是他永远觉得天庭为重，待她冷若冰霜，她定不会有如此想法。
连在凡间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她都那么地爱他，一次又一次为了他差点丢失性命，他对她并不无感觉，只是他永远都觉得不是时候，直到迹游背叛了天庭，把墨儿拉下水，他想要珍惜时墨儿已经脱离仙班投胎下了凡。
“我懂了。臣告退。”晋闫失魂落魄地走着。
如今的他心很空，再遇见她时该如何面对。
在他的坟前，墨儿得如此伤心他都听见也看见了，可是他没有出现。
他已恢复了他是天庭大将军晋闫时的所有记忆，这让他第一次察觉自己配不上墨儿的温柔。
若是没有发生那么多事，他与她都是一名普通的凡人该多好。
他是真的想与她厮守一生。
厮守一生，这是他以前从未曾有过的想法。凡人的一生在他心中只不过是一个短暂的瞬间。他从未如此羡慕那些拥有着一生的凡人。
第十六章
十六章
墨菊发呆已经很久了，艳玫拿她没办法，只能跟着她一起发呆了。
“谁！”艳玫一下子警惕起来，她感觉有人在靠近她们。
那人走近了，她发现居然是千冥。千冥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艳玫问道。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千冥反问。
“我以为，这里只有我和墨菊知道……”
“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我就在这里了。”千冥打断艳玫的话。
“什么？”艳玫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呵呵。”千冥看艳玫好像被吓到了的样子笑了出来。用得着那么惊讶吗。
“笑什么。”艳玫见千冥笑了就更加好奇了。
“没有。墨菊在干嘛？”千冥转移话题。他一走近她们就发现墨菊一直在发呆，他和艳玫说了一会儿话她都没反应。
“她在发呆。”艳玫无奈地说。
“发呆？”千冥用手在墨菊眼前晃了晃。“不像发呆，像灵魂出窍。”千冥打趣道。
“哈哈。”艳玫笑了起来。她才发现原来千冥也挺幽默的。
“你们够了…”墨菊终于回过神来。她本来在想着很多很多东西，可是艳玫和千冥说话太吵了，把她给吵‘醒’了。
“墨菊回魂了，哈哈。”艳玫趁机笑她。
“我的魂一直在好吧。”墨菊无语地说道。
“是吗？刚刚明明就飞走了。哈哈！”艳玫继续笑她。
“再笑我打你了。”墨菊突然意识到艳玫在逗她玩，于是她便配合起她。
“来呀，我和千冥两个打你一个。哈哈！”艳玫把千冥也拉下水。
墨菊看向千冥，眼神里透露着你帮她就死定了的信息。
千冥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不帮你。”墨菊笑着对艳玫说。
“哼！”艳玫撅起嘴。
“你们真幼稚。”千冥忍不住说了句。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两只修炼数千年的妖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在斗嘴，居然还有点童真的感觉。
他好像从来没有试过，有一个可以斗嘴的人…
“你才幼稚！”墨菊和艳玫同时反驳千冥。
“哈哈。”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画面看起来像是其乐融融，三人在一起有说有笑。远处一双眼正在目睹着一切，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墨菊身上，从她发呆，到她和艳玫说笑，再到她和千冥也有说有笑。站在远处的他忍住想要冲过去抱着她的冲动，转身离开了。
之前在他坟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她，在他离开了好些日子之后便恢复了原状，像是他从未出现过，或是他已经变成了她的过客，也许他的离开是她心中的一道伤，但那道伤很快就痊愈了。
“那也挺好。”他苦笑着自言自语，心中苦涩放肆蔓延。
她是不是已经把他忘了？
墨菊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某处看着她，脑中闪过过无数种可能。
她瞬间像失了魂般起身往那跑去，可是她什么都没看到。
断情涯怎么可能有其他人呢？是她太敏感了。
“墨菊，你怎么了？”艳玫被墨菊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千冥也一脸担忧地看着墨菊。
墨菊沉默着，又开始发呆。
她刚刚明明在笑，刚刚明明还很开心的，怎么突然，就那么难受，那么想他……
墨菊一边想着，然后眼泪就往下掉了。
“墨菊，你别吓我！”艳玫看到墨菊哭了整个人都慌了。
“墨菊！”千冥摇了摇墨菊的肩膀。
墨菊像是听不到他们的呼唤，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千冥看着墨菊感觉很心疼，她刚刚还是很开心的笑着，说着笑，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哭了。
“艳玫！”墨菊哭着抱住了艳玫。她感觉她停止不了哭泣，她真的好难受，这些天她一直尽量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地让人看起来像是很快乐的样子，是不是因为隐藏了太久的情绪，现在爆发了。
“不哭了，不哭了。”艳玫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大概知道墨菊为什么哭成这样了。能让她这么痛苦的人除了司徒闫还有谁！他都死了这么久了，墨菊还是会为了他哭得伤心欲绝。
过了许久，墨菊终于停止了哭泣。
她哭累后，便睡着了。
艳玫和千冥把墨菊扶上石床，然后走到了外面去。
“她，经常这样吗？”千冥问道。
“不是。”艳玫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千冥继续问。
艳玫顿了顿，还是摇头。
“是那个叫司徒闫的人吗？”千冥把心中的猜疑说了出来。
艳玫先是用讶异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后点头。
千冥没有再问下去，转身离开了。
千冥离开后艳玫走到悬崖边坐下了。
她不懂，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晋闫站在墨菊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她看起来好像很累，睡得很香。
晋闫走近抚摸着她的脸。
“墨儿。”他轻唤着她的名。
他也只有勇气在她入眠时出现在她身边。
“我好想你……”声音悲伤得像要让听到的人掉眼泪。
不知睡梦中的她是否能听见他的真情告白。
第十七章
十七章
墨菊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声音，还有手心中暖暖的温度。
是有人在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吗？
她想睁开眼睛，却又被困意打败，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我好想你…”那声音在她脑海中荡漾。
她不自觉地落下了眼泪。
那是司徒闫的声音啊！
真的是他的声音，可是，她的眼前却是一片白，她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也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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