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林···”小野一郎脸色一下子就被变了。
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真小啊,祖父常念叨的仇家自己居然能在水吉镇遇到,而且这位林老心中的怨念还是相当的大。
“没错,我就是你小野真五郎那个混蛋天天诅咒的家伙。”林老压了压心中怒火,有些事犯不着和一个小辈计较。
“哈,原来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怎么林老这家伙的祖父也是一个出尔反尔的混蛋?”刘胜眼前一亮,凑到林老的面前问道。
“岂止是出尔反尔,简直是混蛋加三级,坏到脚底流脓,背后生疮的家伙,而且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大骗子···”林老按着自己的印象,添油加醋地大肆得评论着。
刘胜看着滔滔不绝地评价着小野真五郎的林老,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心中有多大的怨念才让林老如此的评价,难道是杀子之仇,夺妻之恨,刘胜心里立刻冒起浓浓的八卦之火。
“八嘎,支那人不许你诋毁我祖父。”
小野一郎声嘶力竭地吼道,维护着祖父在自己心中至高无上的威信,不容许有任何人的诋毁,龙之逆鳞,触之必怒。
“诋毁?你真太看得起自己了,这对斗彩鸡缸杯是你的吧,你能说出它们的具体年代吗?”刘胜一脸的鄙夷,如果这家伙真的知道这对鸡缸杯的真是身份,就不会轻易地拿三件东西换他的缺角大齐了。
“哼,这对鸡缸杯不过是道光年间的仿品。”小野一郎冷哼一声。
说话的时候他心里却是在滴着血,虽然是道光时候仿的,但也是件古董不是,大几十万反正是没跑的,居然被自己换了一文不值的大齐通宝,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如果这到了日本还不知道被家族中的那些家伙怎么嘲笑呢。
“呵呵,林老看来小日本就是小日本,不管如何模仿我泱泱华夏,也不过是沐猴而冠,怎么能学会我们漫漫五千年的精髓呢?”刘胜转头对着身边的林老说道。
“你别不服气,我说这些是有根据的。”刘胜看着眼睛有些发红的小野一郎,接着说道。
“众所周知,斗彩起源于宣德年间,达到鼎盛的时期却是成化年间,将釉上五彩和釉下青花相结合,形成釉上、釉下彩绘互相争奇斗艳的艺术效果。以釉下青花勾绘全部或部分图案的轮廓线,再以低温彩如红、黄、绿、紫釉等填入其中。成化年间的斗彩瓷清秀飘逸、娇艳绚丽。在清朝之时更是有大量的仿作,尤其是康雍乾时期,虽然几能与真品媲美,但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韵味,后世的笔法却日渐草率。我说得没错吧。”刘胜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通,足以显示了他强大的艺术功底。
“哼。”
小野一郎不屑地冷哼一声,真不知道刘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开始卖弄起学问来了,这些只要是一些刚刚入门的新手都能知道。
“而我要说的是这对鸡缸杯是从宣德年间流传下来的斗彩,而不是成化本朝的东西。”刘胜笃定地说道。
“不可能。”小野一郎见鬼似的,不顾形象的朝着刘胜色厉内荏地吼道。
虽然斗彩瓷起源于宣德年间,只是缺乏实物的佐证,一般都会被认为斗彩是从成化年间创烧的。
“装隐法。”
第三十二章 赌注(求打赏,求赞,各种求
“装隐法?小刘你的老师是谁?”林老眼前一亮,心中不由得闪过几个老友的名字。
知道装隐法的人很少,除了那些家学渊源的人之外,就是一些名师高徒,而装隐法在清末就已经失传,能够识破的人就更少了,在场的人也只有林老与刘胜能准确的判断出,而小野一郎由于家学的原因到对装隐法有所了解。
“京大的孔文德孔教授和杨公明杨老。”刘胜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哦,原来他们这两个老东西也收徒弟了,现在两个还好吗?”林老有些缅怀地问道。
人老了总会追忆以前的东西,尤其是老朋友,曾经三人在特殊的时期下过农场进行改造,一起劳动,一起偷偷地烤农场的红薯充饥,一起为了学术问题争执得面红耳赤,甚至几天都不理睬对方。
“原来林老认识两位老师啊,他们啊,好得很,经常在一起品品茶,把玩雅玩。”刘胜没想到这位林老还跟杨老和孔教授是老相识,语气中不由得带着几分喜悦。
“八嘎,刘先生请给我交代。”
小野一郎有些沉不住气了,本来还讨论着他的斗彩鸡缸杯,没想到却成了叙旧大会,反倒是他倒是局外人了,脸色一下子阴沉的和黑锅底仿佛。
“小野先生,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给你交代。”刘胜摊摊手做出一副无奈地样子,逗得周围的人群哈哈大笑。
“你、你如果不给我交代,今天就别走了。”小野一郎被刘胜气糊涂了,以为自己还是在日本了。
“嗨,我今天还不走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刘胜抱着肩膀一副有恃无恐地样子看着小野一郎。
“林老,等我把这个小日本解决了,咱们再叙旧。”刘胜还不忘回头和林老打招呼,而后者则报以微笑。
“你、你···”小野一郎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可威胁刘胜的,点指刘胜,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桑,难道你们华夏就是这么对待投资者的吗,我对你们这里的投资环境很失望,看来投资意向我需要重新考虑了。”小野一郎阴沉着脸色对张如军说道。
不止华夏人聪明,小日本也懂得借力打力,他在华夏是无根无萍,但他有势可借啊,如今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中,在华夏有钱的是大爷,尤其是有钱的洋人,甭管他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小野一郎这一手玩得让刘胜看得不由得目瞪口呆。
“小野先生,小野先生,您别生气,别生气,这不过是个例,其实我们这里的投资环境还是不错的,除了交通上的便利,劳动力资源也是很丰富的。”
张如军小心翼翼地陪着不是,心里却在骂娘,占了便宜还不滚,偏偏还来撩拨这个小日本,你以为我们招商办找到一个财神爷容易吗。
“张桑,我知道你们这里不错,但我听说蜀川省的梅城也不错,我的秘书向我反馈那里的劳动力市场很占优势,在整个华夏都是数一数二的。”小野一郎眉头暗皱,很不满意张如军的太极拳,继续敲打道。
“小野先生,别和一帮贱民一般见识,我很快会处理好的。”张如军一脸的惶恐,点头哈腰地说道。
“那个什么叫刘胜的,赶快把小野先生的东西还给他,不然的话等警察到了,就什么也不好说了,你这是欺诈懂吗,乃是严重的刑事犯罪。”张如军刚才就领教了刘胜的牙尖嘴利,如今为了投资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威逼利诱。
“警察,我好害怕啊,那个小野先生你也是行里人,告诉这个棒槌,咱们行里的规矩这算不算欺诈。”刘胜直接无视张如军,似笑非笑地对着小野一郎说道。
“我、我···”小野一郎一时语塞,看来今天是栽了,不过那块玉璧可是他给祖父七十大寿准备的,必须夺回来。
“怎么不敢说?那我说,咱们的行规,鉴定物件全凭眼力,即使打眼了也不能秋后算账,打掉了牙和血肚里吞,不知我说得对不对啊,小野先生。”刘胜阴阳怪气地挤兑着小野一郎。
“这、这···”
小野一郎心中暗恼却找不到理由反驳,目光再次看向张如军。
“不管怎么说,你这都是欺诈,尤其是针对外国友人的欺诈行为,你这个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你这是在给我们华夏抹黑你知道吗。”张如军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有人如此无视他。
“欺诈,抹黑?我好害怕啊,不知小野先生以为如何?”刘胜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转头看向小野一郎。
“哼,你说是装隐法就是装隐法啊,你以为装隐法是大白菜啊。”小野一郎也冷静了下来,即使他爷爷小野真五郎在战争时期从中国掠夺来的珍宝中也只看到过一次装隐法,那可是数以十万计啊。
“那咱们就打个赌如何?”刘胜有些好笑,这小鬼子就是爱自欺欺人。
“怎么个赌法?”小野一郎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这样吧,我现在有三件筹码,如果你能找到和这三件等值的珍玩我就和你赌。”l刘胜晃了晃手上的礼品盒。
“好。”小野一郎郁闷的差点儿吐血,明明刚才还是他的宝贝,现在却成了人家赌注的筹码,谁让那块九龙玉璧对他极为重要呢。
“那就把你的宝贝拿出来吧。”刘胜压抑着兴奋,十件珍玩马上就能凑出一半了。
“这件可是看好了,这可是陆子冈的二龙戏珠玉佩。”
说着小野一郎从佐藤那里接过一只精雕细琢的檀木盒,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清香之气让人不禁精神一振,只见小野一郎略带得意地拿出一只机关钥匙,将檀木盒上小巧的机关锁轻巧的打开,一只精致的二龙戏珠玉佩静静地躺在黄金色的绸缎上,说不出的霸道、高贵。
刘胜小心地将玉佩从檀木盒中拿出来,这是一件如意头形玉佩,尽减地浮雕之妙,起凸阳纹,阴线刻划,两只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玉佩中腾空而起,神龙探爪,尽显英武之气,两条神龙巨口微张,似乎要将眼前的宝珠吞入腹内,而飘渺空灵之感又扑面而来,似巨龙还有千变万化,却一点儿也不繁琐,在宝珠之上隐隐有‘子冈’二字。
“不错,是陆子冈的作品。”刘胜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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