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也没有举行洗礼仪式,而我已经5岁(应为6岁)。因为我没有接受过洗礼,人们都叫我‘犹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我。为此,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因此,给我洗礼了,我的教父是那位娶了女教师妹妹的海地领事。女教师的妹妹叫贝伦,一个高尚的好人,她是钢琴教师,尽管她既没有工作、也没有学生。”
就在卡斯特罗准备进教会学校期间,他进圣地亚哥教堂接受了洗礼,这样他不会再被人说成是犹太人了。有关这时候的一些情形,他日后对此回忆说:“那时,一天下午,她们把我带到古巴圣地亚哥的教堂,现在我记不起具体的日期了。我受洗礼可能是6岁,因为他们把我带进古巴圣地亚哥教堂时,已经经历了一年四季的变化。她们向我洒水,给我施洗礼,我有教父和教母。但是我的教父不是先前的那位百万富翁,而是叫圣菲德尔·皮诺桑托斯。确实,他的一个侄子是我们革命的真诚的战友,是杰出的经济学家、劳动者、很有能力的同志;他是经济学家和共产主义者;他从很年轻的时候就是共产主义者,尽管他是那个要当我教父的很有钱的人的侄子。但最终他没有当成,尽管他把他的名字留给了我……他给我留下了他的名字,因为考虑到他叫菲德尔,会成为我教父,所以给我起名菲德尔……帮助一个人得到一个恰如其分的名字,完全是巧合。这就是我在整个那段时期得到的惟一公正的东西。”
返圣地亚哥上学(2)
卡斯特罗继续回忆说:“他们可以等六年再给我洗礼,但不能等六年才给我起名。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它真是来自一个富人的名字,但它不是《圣经》里的富人埃普龙,因为我可以说出真情:谈论逝去多年的人是很悲伤的,但是我那位富有的教父是一个非常吝啬的人,极其吝啬。我认为他和《圣经》里的那位先人没有任何关系。”
由于那位有钱的百万富翁始终未能当成卡斯特罗的教父,于是与贝伦结婚的海地领事做了他的教父。他回忆说:“如果一开始就指定那位领事当我教父的话,那可以叫我路易斯·卡斯特罗。是的,在人类史上有很多叫路易斯的人很有威望。”
以前被指定为卡斯特罗教父的皮诺·桑托斯,是个专门放高利贷的投机商,他从未履行过的教父义务,甚至从来没有送过卡斯特罗任何礼物。卡斯特罗的父亲安赫尔之所以与桑托斯是要好的朋友,主要是以前安赫尔帮助过他摆脱了破产。但是,后来当安赫尔需要贷款求助于皮诺·桑托斯时,皮诺虽然答应贷款,但条件则是以比兰的庄园作抵押,并收取20%的年息。后来由于安赫尔还债及时,皮诺才将利息下调到8%。但据卡斯特罗对此回忆说:“他借给过我父亲钱,但要收取相应的利息,那时的利息比现在的低,我记得我父亲支付的实际利息约为6%。”
除此之外,当皮诺·桑托斯被提名为议员时,卡斯特罗的父亲积极帮助了他,在四处拉选票的同时,还投入了大量资金赞助。有关这些情形,据卡斯特罗日后回忆说:“但是每次开展选举运动时,我记得我父亲都支持他竞选……我在那么小的时候吸取的是什么样的民主教训?竞选期间从我家周转的钱很多,与其说是周转,倒不如说从我家流出很多钱来帮助我父亲的朋友参加每次选举。也就是说,我父亲花他自己的很多钱来帮助候选人。那时候的政治就是如此。”
卡斯特罗还对此回忆说:“作为土地的主人,我父亲理所当然地控制着大部分的选票,因为很多人都是文盲。那时,在农村跟谁干活,就会被认为是给了他工作,而对他是一大恩施;同样,在谁的庄园里生活也被看作是一大恩惠。因此,那些农民,那些劳动者和他们的家人必定会感谢他们的主人,并投主人支持的候选人的票。此外,还有所谓政治经纪人的因素。谁是政治经纪人呢?政治专家!我不认为他们会是精通社会学、法律学或经济学的顾问,他们是在政府中谋到一份职业的当地机灵的农民。竞选时给他一定数量的钱,为某个市议员候选人买选票,花钱为市长买选票,花钱为省长买选票,花钱为众议员买选票,花钱为参议员买选票,花钱为总统买选票。那时还没有通过电台或电视的竞选运动,我认为那样做花费会更大。”
除此之外,卡斯特罗对人讲述时说:“我还记得,在我放假回家时——因为我从5岁起就被送到外面上学——正赶上一场政治运动,结果放在我卧室的钱箱成了问题……男孩喜欢上午睡懒觉,但我不能,因为竞选期间每天很早,几乎是清晨五点半就开始活动了。政治经纪人早早就来了,因为他们必须管理钱财,他们不停地开关箱子,不可避免发出金属的撞击声……这是世界上最利他主义的做法,因为我父亲完全出于对那个人的友谊而这么做的。除了借钱外,我不记得那位先生曾为我父亲解决过任何问题,也没有因政治运动而给过我父亲什么钱,那么多开支全是我父亲自掏腰包的。搞政治就是这样,这是我从小看到的,确实如此。”
由此可见,当时的政治选举是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完全是靠作弊当选,这在卡斯特罗幼小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产生了很大影响,对政治有了最初模糊的认识。
卡斯特罗在圣地亚哥准备进教会中学期间,即1935年初春时节,丽娜在比兰生下了卡斯特罗的妹妹埃玛。他在圣地亚哥得知后,心里非常高兴。另外,在这期间贝伦与海地领事也结了婚。在过圣诞节时,贝伦送给了他一个很漂亮的喇叭号,希望他对音乐发生兴趣。但是,他始终对音乐没有特别的兴趣。
除此之外,由于卡斯特罗已经举行了洗礼,并拿到了洗礼证,于是在拉萨列教会中学进行了注册,准备到这所教会学校上学。这将是他人生道路上的又一个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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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学校寄宿生(1)
卡斯特罗手持冲锋枪
1935年5月底,在雨季和夏季已经来临的时候,卡斯特罗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圣地亚哥拉萨列教会中学,从此开始了他新的求学道路。但是,由于学校早已开学,他只能做个插班生。
卡斯特罗进入教会中学上学后,每天清晨就得离开贝伦家去上学,他从不迟到。另外,他每天上学都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而且白衬衫领子上也被贝伦绣上了好看的花,一眼看去像个十足的富家子弟。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对教会学校单调乏味的课程失去了兴趣。
卡斯特罗上学后,衣袋里虽然没有零花钱,但他和伙伴们一起玩得很开心。放学后,他经常同好友加夫列利托在空地上玩球,他满头大汗,却仍然拼命地踢着球,总是表现出一种很特别的意志。有时,他还与伙伴迭哥·巴克、潘齐托、蒂托等一起到坡底的河水中游泳,并在河中打起水仗来。尤其是下雨天的傍晚,他们冒雨来到河中游泳,任凭风吹雨打,从不退缩。卡斯特罗在他们当中显得更有顽强的精神。
卡斯特罗尽管成绩很优异,但必须从初级班上起,这是教会学校的规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对这所学校感到失望,因为他认为在课堂上根本学不到什么新知识,尤其是能够对他产生影响的知识。另外,回到家中,贝伦也不准他大声说话,不准他宣泄不满情绪,还经常打他的屁股,这使他更加感到憋气。同时,贝伦还是个小气鬼,在金钱方面对他卡得很死,而且借她的每一文钱都必须还她。正如他日后回忆说:“我向教母借钱,欠她82分,我再一次向她借钱时,她提醒我这笔账。”
在这种情况下,卡斯特罗对贝伦产生了不满,甚至感到愤怒。这样一来,他们之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很深的裂痕。这时候,卡斯特罗产生了要离开贝伦家到学校寄宿的念头。恰在此时,在父亲安赫尔安排下,哥哥拉蒙从比兰来到圣地亚哥。这样,他就离开了贝伦家,与哥哥一起到学校寄宿,开始了另一种新的生活。
由于哥哥拉蒙的到来,卡斯特罗的心情愉快起来,除了学习之外,他几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投入到体育活动中去。他不是打棒球,就是当投球手,成了体育场上的多面手,而且十分活跃。不过,他最为迷恋,最感兴趣的还是游泳,他喜欢在水中搏击,尤其喜欢在湍急的河流中搏击。有一天,他和几个伙伴们一起去莫诺水潭郊游,由于河水湍急,禁止游人游泳。然而,他却游兴大发,同行的伙伴们没有一个人敢下去游泳,而他却突然跳进湍急的洪流中,奋力在水中搏击,这无不令同伴们感到万分吃惊。这时候的卡斯特罗已经有了一种强烈的征服欲,越是不容易做的事他越要去做,去冒险,这形成了他与众不同的坚定性格。同时,也为他日后多次冒险领导起义打下了坚实基础。
这之后,拉萨列教会中学在周四至周日组织学生到圣地亚哥湾旅行,并在伦特租了一个宿营地。卡斯特罗参加了这次旅行,他在这里玩得很开心,除了钓鱼、跑步外,进行最多的活动就是游泳,他喜欢在水中搏击。然而,有一次,当他与同学们一起回宿营地时,爬到一个山坡上,他摁响了几户居住在山坡上的人家的门铃,被一个叫贝尔纳多的学监发现后,用粗暴的方式抽了卡斯特罗几耳光。卡斯特罗对这个学监十分憎恨,很想与他打一架。
在这次难忘的旅行中,卡斯特罗和同学们一起在阿拉梅达码头乘坐游艇游览美丽的海湾。当游艇穿越海湾时,他站在游艇前面的甲板上,迎着从海上吹来的风,无不感到心旷神怡。然而,他看到不远的码头上,有许多海地人在那里等待返回故乡的轮船,因为古巴现政府出台了一项保护古巴人就业的法律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