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里不时夹杂着奇怪口音的中文,声音轻柔好似在抚慰人心。
“当然,你也给我们说过苏菲和威利小时候的糗事。”
“呵呵,这可是我们的秘密,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玛莎点点他的鼻子。
“我已经长大了,诺索布夫人!”杨彦昌有些难为情。
“哈哈,是啊,我们的小雏鸟终于长大了,这才一年多啊,好似我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我还记得在树林里,在海滩上,我们大家一起散步,一起聊天。转眼间你就要走了,杨,答应我,到了山房高中好好学习,你一定会考上耶鲁大学的。”
“当然,诺索布夫人,你要知道,在海滨学校无论是什么课程我都是第一!”
“不错,我还记得你们刚来的时候我还很担心呢。但没有多长时间我就发现,你们这些敏捷,好奇,机灵的男孩一点也不比身边那些白人小孩逊sè,你们用令人惊讶的速度掌握了我们的语言,而现在你们已经可以和所有在美国出生的孩子一起同台竞技了,无论是科学知识还是体育运动,你们都不比别人差,不,应该是在这么多年的教育生涯中你就是最好的!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骄傲!”
…
这天晚上,杨彦昌躺在床上,“谢谢你,诺索布夫人,相信我,我永远都会是你的骄傲,永远都不会让你失望。”
两天后的傍晚,远在纽约的肖恩·惠特利匆匆来到西海文小镇,他在诺索布家坐的没有十分钟就带着连晚饭还没有吃完的杨彦昌踏上了回纽约的归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纽约,到底怎么了?
第十九节 意外的背叛
“你父亲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是什么急xìng病吗?一周前的信里怎么没有一点征兆?”坐在马车里杨彦昌急吼吼的问道,要知道现在老惠特利可是自己的摇钱树。
“什么病?他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肖恩匆匆答了句话,就把头伸到靠近车夫的位置“没有时间了!车夫,再快点。”他看看时间,“十分钟之内,如果到了车站我就给你10美元。”
“遵命,我的先生。”模模糊糊的回答声传进来,很快马车就提起了速度,即使座位下边有弹簧减震杨彦昌也感到了不小的颠簸。
“那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我父亲说,他就要见上帝了,只是希望在那之前能和杨再见一面。’?你在诅咒自己的父亲吗?”杨彦昌愤愤然说道。“你就这样把我拉出来,我连晚饭还没有吃完,浑身上下除了裤子,我只穿了一件衬衣,就连苏菲给我送外套都来不及!而你,而你,竟然还抢走了一块比萨!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看我像是胡说的样子吗?那句话我只是复述而已,复述!我爸爸就是这样说的。”肖恩狼狈的一边吃着那块“抢”来的比萨,一边说着,“至于衣服,到了纽约我送你一百件都行!至于其他先等等,让我吃完再说。我这一天除了清早上班前吃了一块三明治喝了一杯牛nǎi就什么都没有吃过了,哦,在火车上我还喝了些水。”
他继续把东西往嘴里塞,“该死的查尔斯,为了他从早上十点开始我就一直在奔波!咳咳,咳咳”
杨彦昌看着这该死的男人噎着了自己,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cháo红,赶紧帮他拍拍后背。
“嗝,呼~好了!咽下去了,谢谢你。”肖恩说道。
“你还是赶紧给我说清楚,这又关查尔斯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彦昌顾不得其他继续追问。
“嗝儿,查尔,嗝儿,查尔斯。嗝儿,那个狗娘养的,嗝儿,他,他出卖了我们!嗝儿!”
杨彦昌愣了愣,“什么叫查尔斯出卖了我们?他人呢?”
“嗝儿。他,嗝儿…”
“该死的,你先闭嘴吧,等等再说。”他已经顾不得眼前这人的身份和年龄了,这样的对话方式杨彦昌根本就问不出什么,万般焦急也只能等等再说了,更何况现在知道了也没办法立刻就飞到纽约去!
任由肖恩不停的打嗝儿,杨彦昌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千万种联想,查尔斯,查尔斯,你到底干了什么?出卖了我们什么?!他难以把叛徒的形象和那个在惠特利房间里豪爽的中年男人联系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和惠特利七八年的交情,怎么看也不可能简简单单就背叛了。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猛地停了下来,“先生,刚好十分钟,我们到了!”
肖恩拉着杨彦昌的手就下了马车,从钱夹里随便抽出几张也不看有多少就扔了过去。“嗝儿,多余的就是小费。嗝儿。”
车夫数了数钱,开心的笑道:“祝您好运,先生。”
这声祝福杨彦昌注定是听不见了,因为就在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杨彦昌就被肖恩连拉带拽扯到了月台上,这时候杨彦昌才知道肖恩竟然老早就买好了车票,而下班火车的发车时间还差五分钟!
“老天,你也不怕我们赶不上火车!”上了火车,他看着肖恩在车厢里的水龙头上往嘴里灌水,抱怨道。
“呼,轻松多了。”拍拍胸口,肖恩终于感到不再难受,“不怕,大不了我再去买下一班的车票,今天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赶回纽约。”
车厢里人并不多,他们找了个两边没人的位子坐下。
“好了,现在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杨彦昌压低声音问道。
“嗯。是查尔斯,查尔斯出卖了我们,现在我们找不到他!真是见鬼,这狗娘养的杂种。”肖恩愤愤骂道。
“什么?”杨彦昌即使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依然仍不住站起来惊叫出声,车厢里的人一下子都向他看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别人给了他什么好处?”他急忙坐下,低声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天来我们都没有看见他人,而就在今天一早我去剧院的时候就看见整条街都是海报!那些原本应该在我们的仓库里躺的好好的海报,竟然被张贴在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
上边的广告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变化,就改了个剧院名称,那就成别人的了!还有剧本简介都有,狗rì的,那些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东西,全纽约都知道了!而查尔斯不见了,你说是什么情况?”肖恩怒气冲冲的说道,他竭力压着自己的声音但鼻子里的粗气怎么也不能平缓,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该死的霍华德,该死的大都会演奏厅!一定是他们收买了查尔斯,那都是他们的宣传了,你没有看见整个纽约都在为他们的创意而欢呼。”
“好吧!先冷静下来,冷静。你知道现在查尔斯在哪吗?他到底把我们的计划透漏了多少?仅仅是剧本还是我们所有的新cháo创意?”杨彦昌深吸口气,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发现那些之后,爸爸就猜到了无论什么原因,查尔斯已经出卖了我们。他要我立即来找你过去,自己带人去寻找查尔斯了。该死的,找到他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蠢货。”
“嗯,我知道了。现在我想知道除了编剧我们还失去了什么?”
“我们的损失?哈,听好了,因为那该上绞刑架的叛徒我们失去了编剧,那就失去了剧本,这样一来所有的前期宣传筹备都泡汤了!还有,为了剧本定做的那些道具也就没用了,还有演员!一切!我们失去了一切!”肖恩大声的咆哮起来。
“够了!你除了生气,除了发火难道就不会安静下吗?做生意这些都在风险之中,要是受不了挫折,你还继承什么事业!到底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杨彦昌大声地指责道:“你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少爷,离了父亲你还能做些什么?你可是已经成为父亲的男人,怎么能没有一点担当?”
接着他转过头看着车厢里看着他们的旅客,那些人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什么?没见过骂人吗?”恶狠狠出口气果然可以调节身心,这下子被查尔斯背叛的郁闷也减轻了不少。
肖恩一下子就被骂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听着这些话,他不由想到这天自己所做的一切,那忽然间就毫无主见,只知问询父亲的样子又展现在自己眼前,他颓然低下了头。
“你说的对,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担当,没有什么主见。”这个三十多的男人竟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父亲管的太多了,却从来没有想过是自己不争气。呜…”肖恩一边哭一边说道。
“那就别哭了,不要让别人觉得你是个娘们儿!现在擦擦脸,然后告诉我所有关于霍华德的事情,所有和大都会演奏厅有关的事情!我们一起把这难关挨过去,我会帮助你的。”杨彦昌递过去一块手帕,仍然强硬的说道,只有心里才知道自己有多无辜,你一个中年大叔在这哭个什么劲儿?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杨!你真是个好人。亚当·霍华德,他是…”
第二十节 色字头上一把刀
“亚当·霍华德是大都会演奏厅的老板,据说他和纽约一些帮派有些关系,当然,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了。不过这都不算什么,这世道没有些门道可混不好。”惠特利庄园老威廉的书房里,威廉·惠特利正在给他们介绍已知的所有情报,房间里除了杨彦昌和肖恩之外,斯特恩也在,他的服装生意可都指望着这次能不能一炮而红,可以说他比惠特利都担心,毕竟他的资本跟人可没法比,这次要是出个什么意外估计可真是伤筋动骨了。
“查尔斯都说了些什么?”杨彦昌不会在他们到底怎么威胁查尔斯的事情上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