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听到了青龙的话,感觉这句话是绝处逢生之言,知道众人一改对他的虐笑和厌恶,他站起来,向大家招招手,人群中也有人向他挥挥手。
人群中忽然有人问:“校长,你哪来那么多钱?”
又有人问:“这钱是不是准备留着开房用的,现在开不成,才拿出来的。”
校长见众人提出窘迫之问题,倒也不慌不忙,说道:“请兄弟们放心,这钱原是有人捐资助学,还没有登记入账,现在来到这里,跟大家结缘,就当是人家给看守所的难友捐款,希望大家心领了。”说完,校长拱拱手,作揖一番。
青龙见大家没完没了,打断说:“现在开始吃鸡,哪来那么多废话!”
众人见头领发话,又有美味从天而降,便不再多语。
我们洗碗的四个人被分到2只烤鸡。
烤鸡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很油腻,不是那种散养的鸡,基本上是速成品,鸡也很小,整只鸡不会超过2斤,几乎接近童子鸡,这是介于开始发育的起点,还没有走上发育轨道的鸡仔。
我把一只鸡随手甩给一位洗碗的狱友,他接过鸡忙不迭地跟另一位分享起来。我手里只剩下一只鸡,我把它递给校长。
校长说:“我们分吧。”
我说:“太油,我不行。”
校长开始撕扯这鸡,扯下一条腿,递给我。
我摆摆手说:“我是素食主义者,在这里,正好可以少吃肉,这个鸡太油腻,我不行。”
我确实很少吃肉,平时吃得也不多,在你争我抢的环境里,只要别人还留点给我吃,我已经基本没有异议了。
校长见我执意不吃,就一个人享用起来。
这时,整个仓都在啃鸡,我觉得这时的仓不太像坐落于看守所,而是像坐落在肯德基的大堂,每人手里、嘴里是尽“奥尔良”烤翅、烤腿。只是少一个儿童乐园。
我忽然想起在看守所应该建一个儿童乐园,应该让那些被隔离的嫌疑人看到自己的孩子游玩的情景,这样即使被关押8年、10年也不碍事。
肯德基的文化不在于鸡,在于儿童乐园。看守所的文化在于鸡,而不在于儿童乐园。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耳畔响起了同伴的声音。
“你很喜欢吃鸡吗?”这是他们问校长的话。
校长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吃鸡的?”
“很小的时候,老母亲在家里养鸡,逢年过节就要杀一个,这样就喜欢上吃鸡了。”
“我们说的不是这个鸡。”说完他们用手比划了一下,其中的一个用两只手圈成一个圆洞,另一个用一只手直捣那个洞,并做出抽拉的姿势。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此意非彼意。
好快啊,鸡吃完,就忘本了,别忘了,鸡是校长出的钱。
校长也明白了,这时他才吃掉半只鸡,对于这种抽象的形象化,因为对情节的熟稔,所以理解起来也是很快。
校长沉思一下,说:“也不能把全天下的女人都看**,在买卖关系中产生的才可能算是鸡。”
“那电影明星跟导演算不算买卖关系呢?”那两位一下子提起精神。
“客观上是**,但**的时候如果没被抖露出来,或许可以蜕变为凤凰。”
“那跟你开房的小学生算不算鸡呢?”
“跟我开房的小学生当然不能算鸡,我想可以从培育的角度谈这个问题,她们开房早,熟悉社会早,走进成人世界早,立志也就早,获得成就也就早……”
在校长看来,他并没有原罪,其罪始于教育改革突破之需求,而终于教育实践求证之隘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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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浮生如梦
晨操的时候,送进一个麻醉师。
据说这个麻醉师在给年轻女病人做麻醉的时候,趁病人处于麻醉状态,常施柳下惠之态,从心淫、偷窥、到弓虽。女干,如移动信号几乎全面覆盖。
青龙先生决定给麻醉师净身,只有对每个进仓的人履行了这项手续,青龙才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领导。
猛虎被召到青龙先生面前,青龙先生对猛虎耳语几句,净身的洗礼就宣布开始了。
麻醉师不知道净身为何物,只是不知道看守所的水有多深,不得不逆来顺受。
麻醉师被要求靠东面的墙角站立,两脚分叉,两手向两侧平伸,嘴巴呈大大的o字形。
依旧是猛虎掌勺,第一勺水出去的时候,有点像天女散花,一勺水,溅了他满满一身,麻醉师用手撸了撸额头上的水,顺势嗅了嗅,嗅过以后,他觉得很放心,感觉不是麻醉物,又把姿势做好,等待第二勺水的洗礼。
青龙先生和猛虎见麻醉师故作高深,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猛虎随即叫一个小兵拿着勺子进里屋去,小兵出来的时候,一只手拎着裤子,另一只手依旧拿着水勺,水勺里的水变得不再清澈,已经泛着尿液的淡红色。
只见猛虎依旧不甚用力地把水射出去,那水还如天女散花的情状淋了麻醉师满身,依旧有很多水从额头上流下来。
可是这次麻醉师没有再用手去撸额头上的水,他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他似乎用麻醉术麻醉了自己。
一般新兵净身都是三勺水,麻醉师也不例外。
鉴于麻醉师第二勺水射向他的时候没有惺惺作态,第三勺水依旧用清水净身。
第三勺水还是像天女散花一样覆盖麻醉师,这勺水比前两勺水稍见力度,部分水珠打在麻醉师脸上有回弹迹象,正好给麻醉师洗净脸面,使麻醉师原本白皙的脸面更加纤尘不染。
净身结束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麻醉师是否已分辨出水的属性,第一勺是清水,麻醉师仔细地嗅过,应该可以断定;第二勺水既有别于清水,又有别于医院的消毒水,辨别上应该是有点难度;第三勺水虽然依旧是清水,但射到麻醉师身上已然混合,即便是检验科的医师和麻醉师进行专家会诊,也未必当即下得定论。
不管怎样,麻醉师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依旧是清亮的,没有因为他是麻醉师而麻醉自己,在众人眼里,实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妍秀,濯清涟而不妖的端庄。
麻醉师从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校长,麻醉师分开人群,径直跑到校长面前,说:“兄弟,你现在是名人啦,各大媒体报纸都在发你的消息,你的开房视频大家都在反复观看,一时洛阳纸贵啦!还别说,大家都佩服你能跟小学生开房,都觉得技不如你呢!”
校长被麻醉师一番真假莫辨的话说得七上八下,只是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已无法逆转,任由天下人评说了,由此说道:“彼此彼此啊,兄弟虽说你的知名度没有我高,可技术上还是要向你学习啊,开房的时候碰到反抗我还正是拿她们没有办法,早认识你,学得一招半式麻醉手法就好了。”
麻醉师天生跟校长投缘,不仅仅在于他们都很好色,更在于他们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的好色跟文盲的好色是不一样的。
即便都是知识分子,校长主要采用的是以知识获得权力以后的权术,而麻醉师主要采用的是以知识获得技能以后的技术。权术和技术虽然存在一个分水岭,但都源于知识这个起点的这个性质是没有变化的。
校长问:“麻醉间里没有摄像头吗?”
麻醉师回答说:“没有,怕泄露病人**。”
校长说:“这倒给你们麻醉师提供了方便,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麻醉师说:“麻醉以后发生的性行为病人并不知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把没有发生过一样,也说成是弓虽。女干,法律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校长说:“是啊,兄弟说得有理,就像鞭尸,你怎么鞭,对方都不会呻吟了,不会叫了,你们把病人麻醉了,干那个事,对方啥都不知道,不就跟鞭尸差不多吗?应该作无罪推断才是。”
麻醉师觉得校长的逻辑推理水平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就是把校长麻醉了,他的推理也不会出现差错,相反,更能折射技术对心智的无能为力。
校长对自己名满天下却有一丝忧虑,他很怕自己在网络的点击率、搜索率超过同时期的奥斯卡和诺贝尔的得主们,深怕同情他的人借用他的名分继续危害社会,甚至有人不惜组织劫狱,强迫他出去干自己不愿干的事情。
因为,校长只愿意开房。关于政治、经济,那是浮生如梦,皆为开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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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顾此失彼
吃好早饭,有几个人被安排转仓,转仓的人中竟然有校长。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校长进来也不过2天,何以如此神速被安排转仓。
照理说校长在107仓也习惯下来了,况且他也花了一定的钱,也多多少少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大家潜意识中,还希望校长慷慨解囊,再吃上一顿美味的烤鸡呢!
校长走的时候,只跟麻醉师嘀咕了几分钟,大意是交换电话,希望有朝一日出去,能把麻醉术学到手,最后跟麻醉师互为拥抱一下,各自潸然泪下。
校长走了,麻醉师被安排洗碗。
我问青龙先生:“校长是块洗碗的料,为什么转走?”
青龙先生见问,也不作隐瞒,低声说:“根据内部透露,很多仓获知校长有钱,跟管教打招呼,要求‘招聘’校长入伙,谁跟管教的关系铁,谁就能获得校长,就能获得校长条子上的捐资助学金,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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