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伤了你哪里,现在你就让他知道那个时候你哪里不舒服。”
柴安愣了一下,晏忠听了晏亭的命令。脸上立刻挂上了笑,打开了关着晏霍的牢门,着着瑟缩着的晏霍,朗声道:“大公子,得罪了!”
韩夫人犹在咬牙坚持,柴安见晏亭并不是随口说说,也跟着进去了,听见晏霍凄厉的叫喊声,韩夫人恨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晏亭贴在牢边,笑看着韩夫人,阴森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手段,不是直接杀了她,而是先让她慢慢体会被她所害之人曾受过的苦,兄长是你心尖子上的肉,这点极好,我现在就要挖你的心头肉,你说,自己是想寻个痛快点的死法,还是看着他二人受尽折磨而死之后,再等我寻个罪名给你,然后随他二人而去?”
韩夫人咬着牙看着晏亭,一字一顿道:“好歹他们与你同根所出,你就不怕你父亲在地下盯着你?”
晏亭不甚在意的笑道:“若父亲当真明是非,便不会怪我,若父亲不明黑白,又怎会有脸来怪我?”
韩夫人怒目圆睁,老半天挤出一个“你”字,便没了下文,那边晏霍杀猪般的
**来,晏杵一张白脸已经泛着如死人一般的青紫,断续道,“大哥,别让那个杂种低看了去!”
听见晏杵的冷斥,晏霍不甘心的叫道:“你说得轻巧,你过来试试,或许还不如我呢!”
“哎!还没怎么招呢,先窝里反了,老夫人,瞧瞧你这一双儿子有什么出息呢,莫不如你求求我,我让他们早些轮回,下一世托生个好人家,别再找个作恶多端的女人当娘,临了连累了自己的子女也跟着不得好!”
“你休想我会怕你?”
听着韩夫人还不服软,晏亭冷笑着不甚在意,转身来到晏霍的牢房外,对柴安说道:“柴安,先出来,这私牢里备着白绢,起个供状给兄长,让他签字画押。”
柴安顿了击打晏霍臀部伤口的动作,略带些不解的盯着晏亭,见晏亭眉眼上的笑,随即了然,朗声道:“是。”
随即起身出了晏霍的牢门,晏忠还坐在晏霍的背上,晏霍不叫了,伸腿便踢他一下,听着晏霍鬼哭狼嚎,晏亭主仆三人笑得甚是欢喜。
晏霍罪名很多,欺男霸女还算轻的,杀人越货也曾涉足,此番最致命的便是通敌叛国,一刻钟之后,柴安把他起草好的供状送到了晏亭眼前。
晏亭看着白绢上刚劲的字体,轻笑道:“写得不错。”
柴安略赧然的低了头,晏亭随即把供状送回到柴安手中,轻声吩咐,“让他画押。”
柴安擎着供状笑着回到牢房里,把供状递到晏霍身前,笑道:“大公子,劳请您在上头画个押。”
晏霍紧紧的攥着拳头,那厢韩夫人也高声尖叫道:“霍儿,不能签,千万不能签,只要你不签,看他能把你怎么办!”
听见韩夫人的声音,晏霍似乎也来了底气,当真死挺着不认,柴安和晏忠对视一眼,晏亭淡淡的扫了一眼韩夫人脸上的得意,耸肩撇嘴,轻笑道:“很容易的事情不是么!”
随即拔出腰间的短刀,笑着走进了晏霍的牢中,把短刀在晏霍身前一晃,轻笑道:“大哥,听说你近来又从外头寻来一个天仙似的小美人,美人啊,谁能不心动呢!”
晏霍眼中全是晏亭手中的短刀,扯着笑脸道:“既然你也喜欢她,那我就把她送你,随便你怎么折腾。”
看着晏霍这等没出息的表现,韩夫人气得脸都绿了,晏亭却把玩着短刀阴测测的笑道:“啧啧,可惜自从我用这刀杀了大王的美人后,总是提不起兴致,这美人我也享受不了了,看着别人拥着美人快活,我这心里更不是滋味,大哥,万恶淫为首,我还是替你断了这祸根吧!”
晏霍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盯着晏亭手中的短刀,迟疑道:“你什么意思?”
晏亭回晏霍一个诡异的笑,随即对晏忠慢条斯理道:“给大公子脱了裤子,我试试这刀还快不快了!”
韩夫人厉声叫道:“晏亭你敢,今日你若是伤了霍儿一根汗毛,他日我定当加倍奉还!”
晏亭不甚在意道:“等你能保全了自己再来威胁我吧!晏忠,还不快动手!”
晏忠嘻嘻的笑,三两下便除了晏霍的裤子,动作不甚温柔,摩擦着臀部的伤口,引得晏霍又是一阵哀嚎,看着晏亭执着短刀逼近,拼命挣扎想要退后,奈何晏忠小山一样的压着他,令他动弹不得。
脸色青紫的瞪着晏亭越靠越近的短刀,晏霍闭了眼,完全不去听韩夫人的大声提醒:“霍儿,别怕他,千万别画押。”
待到寒气近在咫尺的时候,晏霍猛然出声喊道:“我画,我画了。”
晏亭拎着短刀笑着站起了身子,侧着头看着韩夫人脸上的惶恐,轻笑道:“我便说了这事很简单!”
韩夫人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
晏亭轻笑:“我从来没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拎着晏霍画押好的供状,晏亭悠哉的来到韩夫人身前,擒着那晃眼的供状,站在韩夫人能看清供状却抓不到的距离外,轻笑道:“通敌叛国,嗫啧,这罪名可实在大了,好在我举报有功,晏府算是保住了。
不过兄长实在胆大包天,我是护不住他了,老夫人,你们母子还是抓紧时间说说贴心话,我便不凑这个热闹了,晏霍、柴安,走!”
说罢洒然转身,抬步就要向门外走去,身后韩夫人突然出声喊道:“慢着,究竟怎样你才能放过他。”
晏亭顿住了步子,微微侧头,轻笑道:“你把我娘还回来,我便放过他!”
韩夫人一双眼似乎能射出箭来,晏亭却大笑着离开。
身后隐隐传来晏霍的哭嚎声:“母亲大人,我不想死……”
三日后,韩夫人亲眼看着晏霍被处死,当场昏死过去,晏杵也吓得一病不起,是夜,晏亭还是那一张笑脸,阴测测的站在韩夫人身边说着:“你还有一个儿子呢,别着急!”
半老徐娘的韩夫人一夜便花白了头发,迅速的苍老了下去,也就在晏霍死的第二天,陪屠幼菱进香还愿的晏妙萏匆匆的赶了回来,直接闯进了晏亭的书房,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质疑着晏亭:“三哥,他们说您把大哥处死了,这可是真的?”
该来的总会来,先前屠幼菱传了消息给晏亭,说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给了晏妙萏,她拦不住了,有了屠幼菱的消息,晏亭自然做好了应对的手段,并不是真的畏惧晏妙萏,只是最初到晏府,是晏妙萏给了晏亭亲人般的感觉,或许在心底深处,晏亭还是想抓住些什么吧。
屠夫人事先就知道了晏亭要生出变化,见屠幼菱要去进香,她也巴巴的跟着去了,随即听闻晏亭借故处死了晏霍,而韩夫人和晏杵还被晏亭关在府中,又见晏妙萏坚持的要立刻回府,屠夫人掂量了一番,只是说屠幼菱现在身子受不得颠簸,得慢慢走。
因此晏妙萏提前赶回来了,屠夫人和屠幼菱却还在路上。
见晏妙萏哭得甚凄凉,晏亭轻叹了口气,平缓道:“起来吧,你心中该明白,大哥这是咎由自取,一报还一报,这些年他害了多少人,怎能不还!”
听闻此言,晏妙萏慢慢的抬起了头,泪眼模糊的盯着晏亭,幽幽道:“这么说,他们果真没有骗我!”
晏亭点了点头,晏妙萏顿时紧紧捂着嘴哽咽出声,她哭,晏亭也不劝她,良久,晏妙萏的声音慢慢的轻了,跪着上前抓住晏亭的衣摆,喃喃的哀求,“三哥,我知道大哥这些年做了许多错事,是他咎由自取,可二哥病了这么多年,他没有做出大哥那些事情,还有母亲,他们是无辜的,大哥罪有应得,您已经处决了他,那放过
母亲和二哥好不好!”
锁着眉头看着晏妙萏哭得声嘶力竭,晏亭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蹲下身子,凑近晏妙萏,和声道:“妙萏,二哥和母亲皆是有罪之人,你帮不了他们!”
听晏亭的话,晏妙萏摇头哭道:“怎么会,母亲即便待你和我不甚和善,可那是她的个性,她没罪,真的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是大哥的错,跟母亲没关系的,三哥您放过母亲好不好,求求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晏亭轻缓道:“你知道为何父亲将我送到太行山,十几年不曾接我回晏府见上一面么?”
晏妙萏迟疑了片刻,随即把自己听来的如实说了出来:“三哥,您不要怪父亲,我听说过的,有术士说您命带孤星,克死了三娘,父亲也是不得以才如此做了,这些跟母亲没有关系,你不要因为父亲不接您回来,便要迁怒于母亲。”
听着晏妙萏有些口不择言,晏亭并不怪她,反倒轻笑出声:“父亲不接我回府,只是因为我若是离开了太行山,小命就没了,至于说我命带孤星,莫不如说是母亲杀气太浓!”
晏妙萏愣了一下,晏亭随即阴测测的笑了,“你能想象自己口口声声说无罪的母亲十八年前居然对一名产妇下杀手,因为容不得父亲喜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接连杀了四个无辜的男婴,若这样也算是无罪,那么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才能算有罪呢?”
那一双水润的大眼中写满惶恐,连连摇头,“三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那些不是母亲做的,一定是旁人为了挑拨你们的感情才编造出这些谎话来糊弄你的,我知道三娘的死对你来说是个心结,可她死于难产,那些术士也是信口胡言的,这世上有许多妇人死于难产,与相克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晏亭见晏妙萏还在坚持,伸手拿出上一次看过晏痕当年记下的事实送到了晏妙萏眼前,和声道:“这是父亲当年的手书,或许该让你看看。”
晏妙萏颤着手接过,待到看清上面的东西之后,连连摇头:“不可能,父亲和母亲那么的恩爱,母亲是南褚最典雅的长公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些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即便晏妙萏连连否认,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