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双鹤抬起头来,对迷茫的晏亭扯开一抹最是温柔的笑,那一双眸从来只在夜晚显出淡金的颜色,这是第一次在白天不同,迎着阳光,愈发的耀眼,里面呈着浓浓的情感,一笑倾天下!
晏亭浅浅的呢喃了句,“是鹤么?”
他回:“只能是鹤。”
她叹:“我总是在做这样的梦,自豆蔻芳华,如今也有七八个年头了。“
他依旧回:“这次不是梦。”
晏亭睁着对不上视线的眼,俯身伸出双手捧着苍双鹤妖艳的脸,缓缓的笑了,“管它是梦还不是梦,这一刻你都是我的。”
苍双鹤亦随着她笑,同她一般伸出捧住她的脸,印了一个吻在她的额头,再一次沉溺,她的视线中再也容不下旁物,借着他的力道攀上了身后的平台,随后伸手拽住他散乱的衣襟,将他拉到她的身上,不待他稳住身子,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用她光裸单薄的身子稳稳的压住他,深深地一眼之后,她的唇齿又开始在他的身上一路留痕,自他的颈子到他的腰腹,星星点点,青紫交接,口重一些的地方,竟透出了血丝,可是到了腰间便无处下口——那厚重的腰带实在讨厌!
撑起身子跨坐在他腿根处,低头看着他腰间的草带,咬了咬牙,随即动手翻找空无一物的腰间,口中喃喃道:“奇怪,我的短刀呢?”
苍双鹤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样的晏亭,只能一声叹息,趁着她不曾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展开了自己的草带,然后恁般“娇柔”的摊在平台上等着她“惨无人道”的蹂躏。
如剥葱一般将苍双鹤自那一身浅紫的锦袍中脱离出来,手指轻抚过他每一寸肌肤,他也是自她吃酒以来第一次得逞的人体,细腻的触感比睿王赏她的极品绸缎还要舒服,再一次俯身压在他身上,她是不懂如何去吻,只想着宣泄体内难以言喻的激流,复又自他的颈子处下口,留下新的一轮痕迹,沿着颈子一路到胸前圆润的红豆,再向下自腰间,这次畅通无阻,可以接续下去。即便是大腿小腿亦不放过,听他在她身下放出了细碎的声音,愈发的开怀。
那是痛楚中带着欢愉,苍双鹤嘴角勾着笑,默默的看着她在他身上制造着无数触目惊心的“证据“,想来这次她是赖不掉了。
晏亭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攀回到他的下体,好奇的看着那个与她印象中十分不同的物体,偷偷的探出食指轻轻的捅了一下,是真真的东西,再次探出手,已经是岔开了手指,轻轻的自根到尖的抚了,只听见苍双鹤嗓子里发出的声响,晏亭知道自己寻到了**倒也不再客气,伸手紧紧的攥住,随即俯下了头,张着嘴就打算下口。
原本是痛楚的享受,待到确定晏亭接下来的打算之后,苍双鹤不再软趴趴的摊在那里任凭晏亭“胡作非为”——笑话,这被她狠命的一口咬下去还了得!
瞬间转换了位置,将她生生的压在了被咬得面目全非的身体下,晏亭纵然在酒醉之后有别样的神力,对付几个宵小是绰绰有余,可当面对着苍双鹤的时候,终究不是对手,激烈的挣扎过,依旧无法推开如山般压着自己的苍双鹤,方才是喜欢的啃噬,这次却是恼火的下口,将他的胳膊咬出了深深的几个齿痕,血腥的味道已经在口中散开来,却还是不松口。
世人皆道男欢女爱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特别是在两个浓情的恋人之间,苍双鹤微微锁了眉头看着紧咬着自己的晏亭,摇头叹息:却原来颠鸾倒凤没个别致的身子,也有可能是一件十足要命的差事!
若然硬要挣脱她的利齿,大概放开了这处,她便要咬上另外一处,想想也是件竖寒毛的事情,苍双鹤浅浅的笑了,将自己没被咬住的胳膊抽了出来,微微挪了挪身子,将晏亭的下半截身子放开,完美的手指顺着纤秀的曲线一路向下,探入湿黏的里裤,找到了她的私密之处,轻柔的撩拨之后,自己的胳膊果真被她放了开来,听着她婉转的呻吟声,苍双鹤脸上的表情又是恁般的欢愉了,就好像她先前小手怜惜的爱抚一般令他满足。
看着身下迷离的晏亭又方才的紧绷到慢慢舒展,他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如她梦中反反复复见过的一般,顺着光滑的额头慢慢的向下,滑过眉目、鼻尖、樱唇、再向下,跃动的颈侧、纤细的锁骨、挺翘的嫣红、折痕如花的肚脐……
他在她身上呢喃着:“爱是要这般轻柔着的,你那般的啃咬,身子弱一些的,大概还没等到后面的极致便已经丢了性命了。”
她听得迷离,似乎总带着份难以置信的感觉,要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是鹤么,你爱我?恩……”
“爱!”
远处有桃花掩碧,近处有水汽氤氲,是幻境还是真实,醉了的晏亭分不清楚,没醉的苍双鹤亦辩不分明,光洁玉润的平台上,他与她皆如初到这人世一般光裸了身子,一份浅笑,一份朦胧,他说他爱了,她亦说她爱,爱与爱交缠,只恐时间太匆忙,又怕迫不及待伤了她,隐忍坚持。轻言软语:“可为我准备好了?”
羞柔的笑,她终究学了了吻,缓缓的拉下他的身子,将她灵巧的粉舌探出,软软的勾过他胸前的一点,引得他身子一阵轻颤,再也受不住体内奔腾的欲望,微微的撑起身子,寻到了渴望了许久的通道,缓慢的将自己埋进其间……
即便他的动作再温柔,还是引发了她的不适,晏亭将方才的舔吻瞬间转为啃咬,舒畅与痛楚一瞬间冲击了苍双鹤,沙哑的声音流放了出来,“谋杀亲夫。”
纵然听了他的调侃,她依旧不肯松口,直到下体的感觉平复了之后,才微微的动了动身子,一并勾起了他的悸动,这一次将自己深深的探到她的身体深处,密不透风的贴合,天地间这一刻只有他与她在了——她是他的,始终就是他的!
生息轮回,没有永恒的生命,却有亘古不变的旋律,纵然有着极致的智慧,却也脱不开原始的悸动,她的身体是他驰骋的沙场,他的动作是填满她空虚的源泉,他们是彼此需要的一对儿,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与他一生纠缠。
看天际流云舒卷,看枝头桃花争艳,展臂揽住他紧致的腰身。随着他的动作低低缓缓的呻吟,这一具身子空寂了二十载,今日终究完满。
痛楚将将去了,随即便转为欢愉,从那一处发散出来的极致美妙令晏亭措手不及的战栗,他的唇还游移在她的嘴角,晏亭终究忍不住咬住他泛着若珍珠般光泽的唇瓣,紧紧的闭住了双眸,方才缠住他腰身的手指如猫儿抓住猎物般舒展开来,在他的后背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直到他瘫软在她的身体上,一切才渐渐静寂,云还是缓缓的飘,花还是酽酽的开,她却不是原来的她了。
停留了许久,他缓缓的翻身将复又失了力量的晏亭带到温水中,一寸一寸的清洗了她的肌肤,跳动着的颈子、落了吻痕的胸、还有沾着血丝的私密……
这一次她没有一点点的挣扎,柔柔的帖服着他光裸的身子上,他的身子一直是凉的,却原来也有炙热的一天,即便激情散去,依旧是这般的温热,给了她最密实的护卫。
她们的发皆是这般的长,混在水中交缠在了一起,谁说这不是夫妻,他们的堂已拜,身心亦合二为一,如今,这三千情丝也密密匝匝的结在了一起,她终究是许下了此生此世!
浮浮沉沉之后才发觉,她竟不再这般的畏惧了深水,摇晃着脑袋,依旧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却可以放心的依偎在一起。
拥抱了不知多久,她竟瞧见了水面上又飘来了一个木桶,睁着迷离的眼想要看清楚一点,却愈发的不分明,辗转低迷间竟瞧见了他展开手臂从那木桶中捞出一个精巧的酒坛,她又开始吃吃的笑了起来,“这酒当真的好味道,本大夫极喜欢。”
“那好,这一日别致,你我不醉不休。”
晏亭闷声闷气的呢喃道:“不醉不休,为何我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他笑:“醉了的人从不说自己醉。”
他这样说,她便信了他的,看着他对着酒坛饮下,她又开始吃吃的笑:“海量,我喜欢。”
山却不想她说过这话之后竟瞧见他凑上了唇,不及反抗,那满满一口酒全被度到了她口中,终究一口一口的被他再次灌醉。
她是个好学徒,只经过先前的一次便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酒劲再起之后,也没那么许多乱七八糟的啰嗦,直接在水中压住他的身子,由水面之上一路吻到水下,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吻,棉柔动人。
前一次是他压着她,这一次换她压着他,正面看着这平台,方方正正的规矩样,绕到平台的背后便发现了这里矮下一角,如双人卧榻大小的空间,浸在水面一尺以下。
晏亭就将苍双鹤压在了这里,借着水流的浮力,跪坐在他的腰腹上面,前一刻她是水底的仙子,这一个化为魅人的妖精,光华笼在她四周,间或有几片离了枝的粉红花瓣随着柔柔的风卷落在她的身上,贴在了她头上的湿发。
或许她在上面要安全许多,至少他的身子不再新添了伤口……
不是一次,这次是真真的赖不掉了,她实在太累,这般娇柔的身子,初解人事,是他太过要求了。
春风再暖,毕竟不是夏日,好在这平台并非俗物,又浸泡在温泉之内,躺在上面有舒筋活血的妙处,还能驱除了原本体寒的人身体内的寒毒,在这样的春日光裸着身子躺在上面倒也无甚大碍。
风平浪静之后,他将她拉上平台,并躺在一起,自方才飘过来的木桶中取出一个软柔的绒毛毯子,将两个人光裸的身子覆上绒毛的毯子,灵活的手指沿着她身上的穴道走了一趟。平缓了方才激烈的运动后可能给她身子带来的酸痛,再然后给她口中喂了一颗解酒的药丸,确保她醒来之后脑袋不会留有宿醉之后的痛感,待到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将她紧密的护在他的臂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