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汉子大嘴裂开快要哭了:“jǐng察同志哇,俺再也不敢了,别抓俺啊!”
秋阳忍住笑,板着脸说:“老实点,问你几个问题就放你走!”
秋风立即手下用力,疼得矮壮汉子身体发软,乖乖地随两人钻进越野车内。
“放了俺吧,俺家有十八岁老婆,不不,家有八十岁老娘,等俺卖鱼抓药呢!”矮壮汉子哭丧着黑脸。
秋阳终于笑出了声:“哈哈,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
“俺叫刘大宝,天龙村滴,俺第一次来卖鱼啊,下次再也不敢了!”矮壮汉子抱拳哀求。
秋阳把香烟和饮料塞到他怀里,拍拍他的肩:“你不用怕,俺们不是jǐng察,是来天龙湖逮鱼滴!”
刘大宝将信将疑,不敢要香烟和饮料,胆怯地还了回去,秋风便抓起鱼叉和渔网给他看。
鹦鹉小黄帽站在后排座上叫道:“俺们不是jǐng察,俺们不是jǐng察!”
“哎呀,可吓死俺了,嫩咋不早说!”刘大宝松了口气,一把拧开饮料,咕嘟咕嘟灌下半瓶,好奇地扭头看小黄帽。
秋阳笑眯眯地问:“这里的jǐng察还管地摊么,看你刚才吓的!”
刘大宝用手背抹了抹嘴:“去年有人买湖里的鱼,吃了中毒送医院了,现在谁还敢说自个的鱼是那的?”
“中毒?怎么回事?”秋阳问。
刘大宝叹了口气,说:“天龙湖附近盖了好多工厂啊,rì他nǎinǎi滴,湖水都被污染了!俺要不是缺钱给俺娘治病,也不想逮鱼卖啊!”
秋阳和秋风对视了一下,心想污染不怕,只要能找到大鲤鱼,反正又不是真的用它来入药。
“你放心,我们逮了鱼不吃!看大哥身手不错,水xìng肯定好吧!”秋阳恭维道。
刘大宝昂起大大的脑袋,得意地炫耀:“俺是村里水xìng最好滴,从小在湖里耍!”
“看你这么孝顺,我给你3000块钱,带我们去天龙湖逮鱼,怎么样?”秋阳说。
刘大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
秋阳立马掏出钱包,数了1000元塞到他手里:“你先去买药,我们在这等你!”
刘大宝呆呆地盯着手里的钞票,半响才反应过来,欣喜万分:“中!中!嫩等着俺,很快就回来!”
他跳下车,兴奋得连布鞋都甩掉了,忙捡起来穿上,迈着粗壮的罗圈腿朝药店跑去。
“大哥,湖水都污染了,还能有鲤鱼么?”秋风担心地问。
秋阳说:“试试吧,如果有五尺长的的鲤鱼,那都他妈成jīng了,抵抗力一定很强!”
十分钟后,刘大宝提着一塑料袋西药兴冲冲地跑回来了,上车后感激地冲秋阳咧嘴直笑。
“你们村有旅店吗,我们想找个地方住。”秋阳问。
“住啥旅馆?俺家空着好几间房哩,让俺老婆给你们收拾干净,走喽!”刘大宝热情地说。
月上柳梢,微风轻拂。乡下的夜晚令人感到心旷神怡,周遭一片蛐蛐声和蛙鸣。
秋阳和秋风坐在农家院内的桌前,刘大宝忙着给他俩倒上啤酒,一位朴实腼腆的妇女不断从厨房端出盘子和大碗。
不一会,桌上摆放了干笋炖小鸡、青椒鸡蛋、咸肉蒜苗、酸辣土豆等家常菜,香气扑鼻。
“让嫂子和大娘一起过来吧,你家孩子呢?”秋阳问。
“让她们在屋里头吃,孩子上高中住校呢。来,别客气,干了!”刘大宝端起酒杯。
几杯啤酒下肚后,刘大宝问:“两位小哥准备逮多少鱼?俺好给嫩们准备大船。”
秋阳吃得十分舒坦,吐掉鸡骨头:“不多,就一条鱼!”
“一条鱼?”刘大宝十分惊讶,“那是啥鱼?”
“五尺以上的野生大鲤鱼,必须金sè的!”秋风说。
刘大宝放下筷子,展开双臂比划了一番后,愕然叫道:“俺滴个娘来!嫩是想逮龙太子哇!”
秋阳故意斜视他:“怎么,你怕了,封建迷信?”
“不能得罪龙王爷啊,会发大水!”刘大宝面露恐慌之sè。
“嘿嘿!要是有龙王爷,早把工厂冲走了,看谁还敢排放污水!”秋风笑道。
刘大宝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挺有道理,但还是担心:“就算俺不怕,让村里人看到也不行啊!”
秋阳伸出手掌,坚定地看着刘大宝:“5000,就逮一条鱼!如果找不到它,给你2000辛苦费,不让你白忙活。”
刘大宝眼睛发亮,猛地打了个嗝,吞下口水:“中!俺干了!不过,还有件事得跟嫩们说说。”
秋阳喝了口啤酒,潇洒地摆摆手:“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只要是钱能解决的!”
刘大宝伸长脖子望望四周,神秘地压低嗓音:“湖里面有水鬼,光这个月就拉走了仨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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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关键时刻放大屁
() 月亮躲进云层,一阵凉风吹来,秋阳的背后倏地起了寒意。
“咱们尽量别下水,钓鲤鱼俺是行家,吃完饭俺去做鱼饵。”刘大宝打着酒嗝。
听说有水鬼,秋风倒是毫不在意,不屑地说:“水里就是有老虎,我也要把它的牙都拔掉!”
第二天清早,一场大雨不期而至,夹杂着电闪雷鸣,下到中午还没有停的意思。
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去天龙湖肯定不安全,三人只好呆在家中打起了扑克牌。
不料,老天爷像患了前列腺炎似的,尿频还尿不尽,大雨接连持续了三天。
秋阳斗地主也连续输了三天,被刘大宝赢了600多块钱,乐得他杀鸡宰鸭,又去镇上买了条猪腿回来,比过年还高兴。
第四天上午,眼看大雨减弱,却又刮起狂风,天气情况仍不适合捕鱼行动。
秋阳坐不住了,七天时间已经过了四天,他内心如焚,先给秋云打了个电话,得知李时珍早已做好治疗准备,就等鲤鱼运回去给江大海过目。
“走,到湖底逮!”秋阳咬牙下了决心,反正之前已经买了潜水服。
“俺滴个娘来,可不敢到水底下去,万一碰到水鬼!”刘大宝急忙劝阻。
秋阳已经被逼到绝境,大声说:“我们自己下水逮,你在船上打帮手!”
“风大不安全啊,还是等等吧!”刘大宝建议。
秋阳火了:“还等个屁!我给你一万,去不去?!”
刘大宝不再吱声,利索地戴上草帽、背起渔网,大手一挥:“中!”
天龙湖离村子虽然不是很远,但经过大雨的浸泡,道路泥泞十分难行,越野车足足一个小时后才到达目的地。
站在湖边放眼望去,视野极为开阔,黯淡的湖水被狂风肆意蹂躏,浪花不停地把绿sè水藻冲向岸边,空气中有股刺鼻的腐臭味。一切迹象表明,此湖确实遭到了严重的工业污染。
芦苇在风中哗哗作响,周围毫无人影,倒也方便了捕鱼行动。
在刘大宝的指引下,越野车绕过一个土坡,来到最东面靠近山丘的地方。他介绍说此处的水最深,大鲤鱼喜欢在这里潜伏。
秋阳仔细观察了一番,目前所处的地势有点低洼,而且隔着芦苇丛,万一有村民路过,恰好不易被发现,便放心地熄火驻车,搬下工具。
小黄帽听到秋阳的口哨声,飞到他的手臂上:“主人有何吩咐?”
秋阳叮嘱了一番,让它前往湖面上巡查,确定合适的潜水位置。
随后秋阳和秋风套上潜水服,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起来,紧固好氧气瓶,即将下去练练潜水。
湖里的水比较冰冷,他俩缓缓走到深处,进行了十多分钟的演练,才逐渐可以在水下行动自如。
两人刚上岸,小黄帽飞了回来,抖去翅膀上的雨水:“主人,山那边有情况!”
这时,刘大宝从远处的芦苇丛中划出一条渔船。靠岸后,三人把鱼叉、潜水灯、渔网等工具扔上去,在小黄帽的带领下,往靠近山丘的方向挺进。
一阵狂风夹杂着雨点袭来,渔船在湖面上左右摇摆不定,差点被掀翻!
刘大宝使出看家的本领,沉稳地掌舵,很快来到山丘的断壁下,避开了风势。
秋阳大声道:“天气不好,我们要动作快!如果觉得呼吸困难,赶紧上来!”
秋风点头回应:“放心吧,看到大鲤鱼,我一叉子插死它!”
刘大宝这时非常紧张:“俺还是不放心,要不再等等吧!”
秋阳没有理会他的担忧,抄起鱼叉率先跳下水,秋风也拿起工具跟随秋阳跳下来,只留下刘大宝在船上叫了一声:“嫩们小心啊……”
潜入水中后,秋风游在前面负责开路,秋阳在后面负责搜寻。他们用潜水灯不断照shè下方,逐渐到达湖底。
这里温度明显高于上面,但湖水不够清澈混浊、视线范围小。各种水中植物因两人的到来而轻轻摇摆,不断有鱼类从身边逃窜,一条粗壮的蛇鳗在草丛中游荡,它的肚皮闪耀着幽幽的光芒,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怖的气氛。
秋风忽然回头打了个手势,秋阳顺着他的指示望去,只见不远处有条一米多长的金sè鲤鱼,正靠在一块巨石旁。
秋阳立即激动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鲤鱼。
等他们悄悄地靠近观察,才发现鲤鱼的双目空洞,鱼眼已被挖去。它呆若木鸡一般,对两人的来访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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