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鬼子的炮火下我军开始出现伤亡,战士们仍然沉着地射杀鬼子。狙击连只有一个排是半自动狙击步枪,其它两个排都是由自动武器组成,主要以抗日…1型轻机枪为主,还有少量的56式冲锋枪,以及8具掷弹筒,主要是为了掩护和保护狙击排。在远距离有狙击步枪予以精确地杀伤,近距离时就会遭到自动武器的打击,所以,鬼子误以为我军缺少自动武器,根本没有炮火支援,发起了集团冲锋。松尾正一用望远镜观察着,随着不紧不慢的枪声,日军的出击队伍中不断地有人倒下,在接近对方前沿阵地时已经损失的三分之一。松尾正一暗暗松了一口气,尽管伤亡大了点,但是已经接近对方的阵地,如果没有强大的自动火器,已经很难阻挡日军的攻势了。这时,在松尾正一的头顶上传来一阵裂帛的声音,他猛然意识到这是迫击炮,下意识地扑倒在地,紧接着周围发生的剧烈的爆炸,土块夹杂着人的身体某一部位,如下雨一样落了下来。更令人恐怖的是,前面突然传来密集的机枪射击声,他冒着炮火探出头观察,只见攻击的部队已经被屠杀的差不多了,对方不仅有机枪,还有为数不少的掷弹筒,疯狂地收割着皇军士兵的生命,两翼已经发现正在运动的八路部队。松尾正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经验告诉他,此次的行动取胜无望,对方机枪和炮火都不缺,力量远远强于他,该考虑如何全身而退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几门步兵炮和迫击炮早已被炸毁,除了伤员,能够战斗的士兵不到三十人。两路伪军,其中一路被压制封锁在沟里不敢抬头,另一路比较强硬,也向八路的阵地发起强攻,但是和他一样,正在遭受被屠杀的厄运。松尾正一这时有些后悔了,不如依托坚固的工事抗击八路,而头脑发热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出到城外。松尾正一意识到危险的处境,立即下令撤退,丢下正在遭到攻击的伪军,受伤的鬼子也顾不上抬,带着残存的鬼子想突围回五行镇,然而,已经晚了。
姜晓峰营长的计划是,狙击连力争在村外顶住日伪军的攻击,为完成包围争取时间,必要时可以依托村庄进行阻击。甚至做好了敌人占领镇西集村的最坏的准备,大不了要损失一些房屋,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全歼这股敌人。一是没想到新成立的狙击连这样有战斗力,二是没想到敌人会分兵,这样狙击连在村外就顶住了敌人的攻击。姜晓峰营长根据战场的形势,估计敌人可能要逃跑,电令特种兵小队暂时放弃攻城的任务,立即回师参加围歼战斗,坚决阻止残敌逃回五行镇。当周围的枪声逐渐远去,被封锁在一条沟里的伪军露出头向四周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周围站满了穿灰军装戴钢盔的八路,除了缴械再也没有其他的出路。另一路的伪军就没这么幸运了,由于不识时务地向我军发动攻击,被视为铁杆汉奸部队,同鬼子的伤兵一起,被用来练了刺刀,无一人存活。缴械的那路伪军都暗自庆幸,幸亏没向八特队开枪,要不然也跟着做了刀下鬼,八特队的残忍果然名不虚传。其实,武工队带来的华北集团军的一点传统只是皮毛而已,毕竟是新部队,对日寇和汉奸的残暴还领会的不深刻,但是以暴制暴的观念已经初步在新部队扎下了根。
松尾正一带着残兵败将没命地朝五行镇逃去,一路上又被跟踪而来的迫击炮打掉了十几名鬼子,松尾正一也受了伤,一块弹片钻进的一侧屁股,由两个士兵架着狼狈不堪逃命。突然,周围又响起密集的枪声,周围的士兵不断地倒下,松尾正一的肚子又挨了一枪,他看到有几十个穿着花衣服的士兵,端着不知名的自动武器围了上来,用刺刀刺杀着还没咽气的伤兵。松尾正一想举起指挥刀拼命,但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躺在地上看着逐渐围上来的###军士兵,无力地用日语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部队?”,对方令他在临死前还吃了一惊,也用日语答道:“八路军特工队!”,接着,松尾正一看到一把形状怪异的刺刀,刺进了自己的左胸,真奇怪,一点也不痛,朦胧中看到一名身穿和服的妇女向他走来,他觉得自己似乎还问了一句:“您是日照大婶吗?”。
全歼了鬼子和伪军后,我军趁热打铁蜂拥到五行镇,接下来就简单了,在一通82迫击炮骇人的轰击后,守城的伪军自知不敌,挂白旗投降了。是役,我军仅在日军炮火下牺牲22人,伤50余人外,以很小的代价取得了全歼日军中队136人,伪军230余人,并攻占了日伪军据点的胜利。战报通过无线电报到华北集团军作战部,钟国兴司令员十分重视,并把这次战斗作为经典战例通报给所有武工队。钟国兴司令员认为,在原来的历史进程中,由于我军武器装备低劣,弹药奇缺,所以只能依靠伏击、偷袭等战术零星歼敌,积小胜为大胜,不敢在平原地区同鬼子打运动战,很难一次歼灭这么大数量的敌人,而且代价很小。由于来自未来的力量介入,我军的素质和装备水平,完全可以同日军打运动战,号召所有武工队向284分队学习,在敌人的肚子里建立根据地,像病毒一样逐渐瓦解敌人的战斗力,把日本侵略者拖死困死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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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胆团队(六)
我军进入城内,在投降的伪军带领下,迅速地肃清了零星的日本人,并意外地抓获了宪兵队队长藤野。在宪兵队被爆炸彻底摧毁后,由于大部分鬼子外出而侥幸逃脱,松尾正一出城追击袭击者时,对都是中国人的伪军和警察不太放心,所以留下了残存的宪兵队。另外,宪兵队的鬼子在藤野的带领下,在废墟间挖掘和寻找着,还妄图找出已经被损毁的档案材料和武器。我军攻入城时,宪兵队的鬼子只有几支短枪,在我军狂暴的火力面前显得微不足道,瞬间鬼子死伤殆尽。藤野带着两个残存的日本兵逃到警察局,还妄图组织警察同我军对抗,面对我军骇人的火力,警察们已经感到大势已去,谁还为日本人卖命?遂打死了日本兵,将藤野擒获,并向我军投诚。对于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用子弹有点太便宜他了,用刺刀也不十分解恨,最后不知谁想出一个好主意,把藤野剥光了衣服,大头朝下地吊起来,用宪兵队刑讯室的大火盆升起一盆炭火,放在下面慢慢地烘烤,让他自己也尝一尝火刑的滋味。藤野自知血债太多,中国人不会放过他,尤其是以残忍著名的八特队,所以,不断地叫骂着,试图激怒中国人,以求痛快地一死。不过这是徒劳的,战士们就是想叫他在痛苦中慢慢地死去,让他自己充分体验一下平素用在中国人身上的酷刑,谁知道这个魔鬼会不会感到后悔和惭悔呢,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死定了。很快,得到消息的死难者的家属,从四面八方赶来,在这个已经被降服,大头朝下被炭火烘烤的魔鬼身上,用尽种种方式来泄愤。最显著的变化是,藤野由高声的叫骂,变成了凄惨的杀猪样的嚎叫。等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时,我们的战士才去收尸,根本也看不出是个人了,浑身上下没有丁点完整的皮肤,黑乎乎的像个大猩猩。尽管如此,还有一些来得较晚的死难者的亲属,仍然还在以各种方式在尸体上泄愤。
五行镇的军火物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鬼子搜刮来的粮食和棉花还未运走,另有煤油(洋油)、蜡烛(洋蜡)、钉子(洋钉)、火柴(洋火)、水泥(洋灰)、十字镐(洋镐)、铁锹(洋锹)、压井(洋井)等等,一大批生活和生产的必需品。列位年轻看官可能不十分清楚,在旧中国,这些工艺并不复杂,技术含量并不高的日用品,自己都没有能力生产,完全要依赖进口,所以在前面要冠上一个“洋”字。还有一些毛皮、猪肉、牛肉、罐头、饼干、食盐、固体酱油、土布、药品、生铁锭等物资,这倒是让武工队足足捞了一把,不仅解决了自己的吃饭和经费,还将棉花通过直升机运往盘古基地,支援解放区的其他地方。二妞李玉梅参加完攻打五行镇的任务后,搭乘便机到基地的妇女干部学校学习去了,临行前,老李和他的媳妇又不免一番嘱咐。看着李玉梅穿着合体的新军装,带着缴获的日本产手表,绘声绘色地讲述潜入五行镇破坏,消灭鬼子骑兵的经历,尤其是庄稼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居然坐着飞机去上学,不光大姑娘小媳妇眼热,许多小伙子也羡慕不已,自愧不如,暗下决心,也要当一名八路军战士,一定要混出个模样来。在李玉梅的影响下,这一地区又有不少的妇女冲破封建传统的束缚,投身到了伟大的抗日战争中来。
1938年的春节终于到来了,1月30日这天,也就是农历二十九,相当于大年三十,武工队在五行镇召开了祝捷大会。武工队打下五行镇,全歼了所有的鬼子和伪军后,在这一带的名声大振,饱受欺凌的人民看到了希望,跟着共产党,有咱武工队,小鬼子决不敢再来,来了必然是覆灭的下场。会场上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阅兵。这是根据华北集团军政治部的指示,通过举行入城式和阅兵式,扩大我军的政治影响,鼓舞广大中国人民的抗日热情,坚定战胜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的信心。每个士兵都是经过挑选的独立营,身着灰色细布新军装,装备着先进的自动和半自动的武器,清一色日式钢盔,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十个村模范民兵排的装备也不赖,民兵排长是驳壳枪,其他战士一律三八大盖,四颗木柄手榴弹,还装备了两挺捷克式或是歪把子机枪,还有一部步话机。可以说,这样的民兵,其战斗力不一定要比国民党军的一个连差,如果加强训练,熟练掌握军事技术,甚至可以同日军的一个小队抗衡。最惹人注目的是特种兵小队和新成立的骑兵排,特种兵小队基本上是武工队的老战士,武器是每人一长一短,56式冲锋枪和54式手枪,挂着8颗